章节118
好个见色忘义的男人,看她还让他上床?哼!
呜呜,她好可怜。某世界第一霉女缓缓跟在后面。
看到床榻上那昏迷不醒的人儿时,连伊不觉轻轻别开双眸,久久的不去看他,这才隐回了那所有的泪水。
冉伯凌看着她,只是傻傻的瞪着,怎么大娘的泪水就没有这样奔腾的时候呢?已经恢复了他的单纯,他不解的想着。
“好了,我们走吧。”星星拉着伯凌,估计这个女人要难过一阵子了,也真是可怜,肚子里有一个,床上的丈夫还昏迷不醒。
“为什么走,我不要!”他要看伯泽,好久不见了。
缓缓的点头,江星星使出杀手锏:“那好,你不走是么?那以后不要找我跟你嘿咻嘿咻了。”一个仰头,她雄赳赳的走出了房间。
看了看江星星,再看了看榻上的七寂,想想,伯凌屁颠屁颠的跟着出去了:“伯泽不会跑,我们去嘿咻。”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来。”娇笑着靠在他的怀里,无所顾忌的影响市容。
他们的话,说的很是暖昧,虽然所有人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但难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脸去。
轻轻的踱至榻前,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惊醒了他的梦。
这样的平静,看着似乎睡着了一般,只要他还活着,她便不怕。
顿了顿情绪,她悄悄的伴在他的身旁,嘴角淡淡的微笑,一丝丝的绽放开来,温润的在夜七寂的周身,以自己的幸福,一点点的勾起着他的坚强和回应。
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不会感到厌倦;就那么睁眼想着他,不会觉着乏味;或许,这便是爱,从来都不曾对他说过的爱。
轻轻的趴在他的榻前,她小心的轻触着他的手,没有温度,冰凉冰凉:“七寂不冷,连伊跟你一样。”然后缓缓的闭上双眸,极困的睡了。
翌日醒来,便见自己已经睡在他的身旁,而上次治疗自已的薛太医,正在细细为七寂把脉。
而连伊,只是紧紧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忽略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哪怕是指尖轻微的颤抖都不放过。
薛太医被她盯得有些发怵,没想到她竟然能做得如此仔细,害怕他的隐瞒,所以她从他的肢休语言来解答。因此,他的掌心缓缓的冒汗,却不敢稍有怠慢。
许久之后,这才放了开来。
“二皇子……”
从他眸间一闪即逝的伤痛。连伊赶紧出口:“薛太医,告诉我真相!”眸间尽是无助和恳求。
长长的一声叹息,薛太医这才开口:“娘娘,估计是没救了,毕竟伤了二皇子的心,五脏六腑如今……”
“不……”
凄厉的一声叹出,使得整个药房,凄惨惨的一片,那冉冉升起的药雾,一圈圈的打着旋儿,落入夜七寂的鼻间,只得薄凉一片。
缓缓的尾声,伴随着他若有似无的呼吸,渐渐的蔓延出去,轻轻的伴着他的灵魂,向远处漂浮。
房里的众人,被她的一声比哭还让人难受的叫声,酸涩得眼眶薄雾蒙蒙。轻轻的退出门外,一个个静静的守候着,不为了别的,只为了守候那让夜七寂牵桂的人儿。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七寂,不要,你不可以这样残忍的,不可以……”身子倒在他的身上,晨起的清醒,在一瞬间变得模糊,整个思绪,已经被他的险情激得粉碎。
他说要自己必须跟随着他,可是为何?他却不打一声招呼,就让自己的生命变得这般的脆弱:“痛呵!好痛……”喃喃低语,希望自己的疼痛,能够换来他的清醒,因为他会舍不得自己痛,因为他会惦念着她的伤,“你说了我痛的话,不可以不开口,可是为何?如今我的痛,已经不再你的担忧之内么?如今我的伤,你已经能够视而不见么?七寂,你好残忍,若是如此,为何当初要扰得连伊一池春水涟涟,为何对离开的连伊不放手?因为你的决绝,所以连伊从不给自己留任何去路,可是如今,怎么办?我要怎么办?”越说越气,直至最后,那是一种尖锐的责备,那是一种来自地狱的幽怨。
唇,渐渐的吻上他的胸膛,贪恋的呼吸着他单薄的味道。渐渐的加重自己的力道,想要感染着他所有的疼痛,但是,她失望了。越来越用力,直到绝望的尽头,最后一口咬上,狠狠的、用尽全身力气,仿佛要咬下他身上的一块肉。这是她的一个吻,一个比刀子还狠的吻。
鲜血传来时,那般的新鲜,是他生命还在的一种昭示。可是,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如此的撕裂,他却这般的无动于衷。
和着泪水,伴着血水,咬在他的胸膛,那是她一个人的痛。
他的意识却已经远离,属于她的怀抱,已经变得冰凉。他的心扉,已经是刚硬如铁。
滴滴坠去,那是她的泪。
片片落下,那是她的心。
潇潇雨声,那是上天为她和他落下的泪水。
浓浓烟雾,那是泪水过后的一种苍凉不明。
久久的,她松开了那一片斑驳,无力的靠在那鲜血之上,享受着他那决绝的温暖和腥味,手轻轻覆在小腹上:“七寂,我和宝宝陪你一起睡。”这句话说出,竟然是满框的泪水,宝宝?她的女儿,她的吱吱。不想还好,越想越难过:“七寂,你说吱吱去哪了呢?怎么会飞天了?是因为她夫君也走了,所以她就抛下了爹爹和娘亲不管了么?真是一个不乖的孩子,真是一个不负责……”
“嗖”的一声,一个白色的身影落在面前:“吱吱,吱吱。”连忙俯下身子,看着泪流满面的娘亲。
“吱吱,你这个坏丫头,坏蛋!”狠狠的打在它的头上,忽略它浑身光秃秃的毛发,不去想那让人惊心动魄的一幕,连伊竟然有着一丝欣喜。
【侍寝丫鬟】 第一百一十一章 噬骨的决绝
“吱吱。”身子轻轻的靠在连伊脸侧,不断的磨蹭着,一双晶莹眼眸,水汪汪的看着连伊,仿佛在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又仿佛是在自责。小嘴一下一下的舔着夜七寂血润的胸膛。
看着它的动作,连伊稍稍的心安:“傻孩子,爹爹和娘亲都知道,我家的吱吱永远是最乖的。”拥着吱吱,连伊覆在七寂的胸膛。
整整一晚,她没有睡,就那么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就那么静静的靠着。整个思绪,任它四处飘飞,洋洋洒洒的铺晒在月光底下,氤氲开来。
翌日一早,天色还不曾大亮,便听外面传来林昊嚷嚷的声音,匍匐着的连伊,想着林昊身旁的人儿,当下惊跳而起。
刚起来,林昊已经走进:“七寂,七寂,天哪,这是怎么了?”门“啪”的一声被推了开来,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儿,他神情之间难免有些激动:“七寂,他奶奶的,你怎么可以不醒?”
连伊没有说话,只是任他在那里骂着夜七寂的昏迷。她也想骂,可是却不能骂,因为越是去想,越是难过。只得当作他只是睡着,只得当作他不过是累了想休息休息。
大腹便便的红棂跟着走进,脸上的哀伤,似乎早可料见,只是静静的走到林昊身旁:“走开,让我看看。”这句话说完,他人才能发现,她的嗓音,竟然带着浓厚的沙哑。
听着格外的心疼,只有过分的哭泣以后,才能有着如此的沙哑:只有痛彻心扉的疼痛以后,才能有着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
“好好,你来,你来。”让开位置,林昊扶着妻子上前。
或是掰开七寂的眼眸,或是用力掐开他的嘴巴,或是按捏他的身体,一切的查看,从最细致的事情开始。
月份已大,红棂做这些已是非常的吃力,却仍然不曾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第一次,林昊发现红棂竟然能够如此的专心,但却也因着她的担心,他的眉头高高提起。
第一次,连伊发现红棂为人把脉竟然用了如此长时间,一切做的这般的细,但也因为她的细,本来死灰的心再次落下地狱。
当红棂好不容易站直身子时,林昊和连伊,甚至是一路风尘仆仆的伯泱,双眸皆是紧紧的盯着她。
叹了口气,却发现所有人一双紧盯着的眼眸,突然一片死灰:“现下我是没有什么办法?不过你们不要急,我一定会努力找办法。”她总觉得师兄不可能如此轻易离去才是。
众人出去的时候,进来是什么颜色,出去还是什么颜色。
每个人都是一般的悲伤,因此也会忘了去安慰连伊逐渐的绝望。只有伯泱,在离开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连伊,你不可以倒下,不然他估计是醒不来了。”
“嗯,我会……”正说话间,只见吱吱跳着不知从何处叼着两样东西来,一个劲的在连伊裙角处磨蹭着:“吱吱,吱吱。”
弯下身子,连伊接过两物,这才发现,竟然是七寂的大印和去岁在悬崖底下得到段飞鸿的药书。
终于明白,为何在夜七寂身上明明带着大印的时候,雷雪笙等人无法找到,反倒是到在禅城一个劲的找着。原来是被吱吱将七寂随身携带的大印藏起来了:“好乖。”若不是吱吱,此番他们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找到七寂。
“这是本什么书?”出门回眸时,看到连伊手间的,红棂惊讶的问道。
“这是本药……对,对了,红棂,你看看从这本药书上能否找到法子。”激动的将手上的递到红棂手上,连伊开口:“应该能有的对不对?一定能有的对不对?”
惊愕的抬首,红棂看着激动的连伊,第一次见她如此模样,估计她被师兄箭射的那一次,她也不曾如此吧?全然没了往日的镇定,委实让她惊讶。
“我试试。”接过,红棂便大致翻看了一下,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连伊,这书从何而来?”书上记载的解毒之法和一些疗伤之策,都是自己需要辛苦研制许久才能得到的答案,但这上面,却都有着清清楚楚的记载。
不好说出,连伊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捡到的。”
看她如此,红棂没有为难:“你让我回去看看,若有问题,我一定会说。”
“嗯,好的。”
就这样,红棂拿着那本药书离开了,连伊则忐忑不安的在房里等着。想要看看书,但发现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精神,最后只得放弃,一整天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榻旁,看着他昏迷的容颜而沉思。
红棂刚回到房里,便取出自己那随身携带的一大堆物品,而后对着那本医书,废寝忘食的查看着,不漏过每一个细节地方。
为她打下手的林昊,看了不免心疼:“红棂,你该歇歇了。”自伯泱前去请红棂过来以后,她都不曾好好休息,自己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身怀六甲的她。
“林昊,我不能歇,也不敢歇。”并未抬首,仍旧在努力的找寻着:“我真害怕自己一觉醒来,师兄已经离开了红棂的视线,好怕好怕……”泪水盈满了眼眶,却不敢让它落下。
“好吧,我陪着你。”当初怎么还会去怀疑这个小女人呢,他真是错了,找个时间,他一定要跟她道歉,说清楚那些事。
月亮渐渐升起,房中的两人都在不停的忙碌着,撑着疲倦的身子,他们为了夜七寂而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