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9
的线条美,隐含着勃发的力量。南希艰难的咽着口水,色心渐起。艾伦稍微一动,她吓得把毛巾掉到了地上,看着艾伦狐疑的眼神,她还是很镇定的说,“还没擦好,你乱动什么?”她很好的诠释了‘贼喊抓贼’的定义。
艾伦的嘴微微张开,似乎想说点什么,蓝眸深深地睨了她一眼,却又重新转过头。
南希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就刚刚的那一瞬间,她脑海里想的是,那真是一张很适合接吻的唇……
擦干头发以后,艾伦就直接把她往床上带。
南希杏目圆瞪,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要干什么?”
“睡觉。”艾伦一本正经的说。
南希又暗骂自己想太多,人家可是没想做什么呢!她又抬眼问他,“你刚才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吗?”
“没了。”简洁利索,一如他的为人。
艾伦躺下以后,把她搂在怀里,闭上眼睛,似乎是真的累了。
叶南希的身高在东方人里算是拔尖的了,可是一搁在身高接近一米九的艾伦怀里,整一个小鸟依人的款,所以南希完全属于想太多类型。山外有山,她觉得自己彪悍,其实有人比她更彪悍,她根本不用担心。
说到底,女人,其实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
南希一时睡不着,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
朋友?好像不止是这样。
那男女朋友?又名不正言不顺的。
可是他们却天天躺一个被窝里。牢头不让她挪窝,而她居然甘之如饴,这是最乖最配合的囚犯了,典型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也许艾伦刚洗完澡,又裸着上身睡,所以他们之间只靠着南希一件薄薄的丝质睡衣,他每次的呼吸,都呼在南希白皙的项背上。尤其南希现在满脑子都是他上身那贲张的肌肉,还有欲盖弥彰的裤子……
她忽然觉得全身热腾腾的,就差烧起来了,所以今晚的她极其的不安分,老是蹭来蹭去的。
叶南希甘心的承认,自己是色女一枚。
艾伦凉凉的说,“你如果睡不着,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说着手还往她的腰下慢慢的游移,有着向下探寻的意思。
南希立即像僵尸一样挺在那里,装死。
天使南希说,你千万别被这个妖男迷惑了,肯定会万劫不复的。
恶魔南希说,快点勾引他吧,多健美的身体啊,肯定有好果子吃,当个性福的女人。
南希的脑子还在打架,那边本以为已经入睡的艾伦将南希搂得更紧了,忽然有些叹息的说,“我答应你,让你走。”
这次,南希是真的僵了,像在寒冬腊月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所有的心思瞬间幻灭,他终于要放弃了吗?
就像陶安安说的,他已经没有耐心等她重新迈出那一步了?
南希没有作任何的回答,艾伦也没有再说话。
那一夜,无人成眠。
暗爽
叶南希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身旁已一片冰凉,要不是还有个微微的凹痕,她会有种错觉,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不过是她做梦而已。在刚归国的那一两年,她真的时常梦到他的。
她慢悠悠的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在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时愣了一下。她随即在心里怒骂,果然情人跟陌生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才说让她走这头护照就送来了,效率真高。好歹也把机票附赠来吧,还真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忿忿地拿起电话。
陶安安打着哈欠接了电话又在那里怒骂,“叶南希,你到底还要扰人清梦几次?”她已经快抓狂了,这个人打电话就不能想一下时差吗?女人的美容觉是多么地重要啊,牺牲睡眠就等于是慢性自杀啊,划不来。
“安安……”南希苦哈哈的叹息一声,想跟好友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陶安安听出了她轻微的鼻音,马上觉察有些不妥,瞌睡虫赶走了大半,醒神地问,“希希?怎么了?”见很久没有回应,她又故意轻松地问,“你该不会是色诱失败吧?”
南希拿着电话的手怔了怔,又苦笑的说,“没,不用色诱,他已经把护照给我了,我随时都可以走。”之前她跟安安商量着怎么把护照要回来离开,安安很狗血的让她施展美人计,还说男人在某个时候最容易听女人的话了。可她还没想到怎么下手诱惑(倒被他诱惑了几回),人家就打退堂鼓了。
陶安安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冷静地回道,“那你就回来吧,我陶大爷纳了你。”
南希被她搞怪的语调逗得乐了,眉眼弯弯的像个孩子,“呵呵,原来我的行情这么好啊。”
“呸,不过是资源回收,保护环境罢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去给你收尸。”陶安安在安慰人的时候,还不忘发挥一下毒蛇的本领。
“别急,我很快就会回来荼毒你的了。”南希回敬她,一边说一边还拿着那本护照在把玩着,猫似的黑亮眼睛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我等你。”这便是最真诚的支持了。好朋友之间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语,往往一句话,就能让人窝心。
叶南希自认自己不是多愁善感的女人,当了两天怨女,马上又变回那个无所顾忌,没心没肺的懒散女。不过,她开始变得寡言少语,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其实她还是难过的,只是都放在心底了。不过她这时对一个词语有了深刻的认识——齐大非偶。
平民与贵族,还国籍不同,终究还是难以逾越,尤其是他们之间还隔了一个五年,还有她的心结,纷纷扰扰,都在阻碍着这段没有结果的恋情。她很识相,不会死缠烂打的,所以当莫里斯来告诉她班机的时间,她笑着接受了,还让陶安安来接她,总不能当个败犬,回去也别太寒碜了。
而那个男人,自抛下那句晴天霹雳的话以后就再次消失了。南希却没有怪他,感情之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换做她,也未必能等待这么长的时间,其实,他也不过是想要一个答案是吧?等心情收拾好,就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莫里斯站得笔挺,在外头等着她,“南希小姐,车已经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去机场了。”
“嗯。”南希淡淡的应道。
莫里斯挑了挑俊秀的眉宇,看着南希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跟刚来那时的那母老虎的样子大相径庭啊。他习惯的推推眼镜,询问,“南希小姐,要不要等公爵大人回来?”他更习惯火上浇油。
南希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你、别、跟、我、提、他!”
莫里斯微微一笑,绅士的比了个请的手势,“那您请上车吧。”
坐上了专用高级轿车,约莫一小时到了机场。如果南希细心地话,会发现他们前后都有军部的车载保护。可惜她一上去就开始神游太虚,啥也不知情。
等一下了车,地勤人员就恭敬地迎他们去了贵宾室,南希好奇,“莫里斯,我们不需要安检吗?”
莫里斯有问必答,“南希小姐,您即将搭乘的是公爵大人的专机,无须安检。”
南希咋舌。得,亚莱斯公爵就是一个非常管用的名词。她想起上次在宴会那,他也是不用安检的,这次还用专机送她……算不算对分手的情人不薄了?
叶南希在登机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发现角落有两个人影,还听见一声高喊“当然危险了!”,然后又被刻意压低了,慢慢消沉下去,本着无聊八卦又好奇的心理,她开始当起了墙角人,偷听……听声音,应该是莫里斯和许久没有露面的西蒙。
莫里斯: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西蒙:公爵大人一出手,当然稳赢了。
莫里斯:叛军首领抓到了没?
西蒙:还没有,不过快了。
莫里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将南希小姐送走?
听到这里,南希的耳朵竖得更高了,这个答案她想知道很久了,所以她继续踮着脚倾听着貌似是内幕独家的消息。
西蒙:公爵大人为叛军的事忙个不停,那边元老院居然还向他施压,说不定过不久就会找上南希小姐,大人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考量了。
莫里斯:原来如此。
这时,南希终于了然的悄悄由另一边溜回休息室。
角落这边,西蒙奇怪的看着莫里斯,狐疑的问道,“这稀奇了,你身为公爵大人的侍从官,这些事不是比我更清楚么?怎么还问?居然还不挑地点!”不远处就是厕所……
“我当然知道了。”莫里斯笑了笑,还细心地注意到偷听的人已经离开了。
西蒙可不依了,敢情是在耍他?“知道你还问?!”
莫里斯整整制服的领子,睨了西蒙一眼,“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吗?”
西蒙无辜的摇摇头,一副极力想知道答案的样子。
莫里斯叹了口气,惋惜的说,“这就是你跟我在公爵大人面前地位不一的原因,人太驽钝,也是无可救药的。”说完还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
西蒙气结,咧开森白的牙齿,作势要跟他好好的干上一架,他忍这厮很久了,每次都把人气个半死。
莫里斯不以为意,“你上次被我打输了的斯币还没给,记性这么差?”见西蒙忍而不能发的样子真的很能娱乐人。
他顿了顿,又对西蒙说,“什么都忘了也没关系,记住,好好的保护好南希小姐,不然你真的混不下去了。”那头冰国之狼一旦抓狂,遭殃的人就多了。
西蒙第一次赞同莫里斯的话,南希小姐,对公爵大人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南希回到贵宾室里,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如果现在刚好有朵花,那么她肯定很老土的用掰花瓣的方式来断定真假,因为她有些六神无主了。
她心里反反复复的想着,按他们的说法,艾伦并不是放弃她,而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了?她这么想对吧?之前那么希望离开,怎么听见莫里斯的对话,自己会觉得暗爽呢?她果然是bt了。很快莫里斯他们也回来了,告诉她登机时间到了,看来他们并未发现她听见了对话。
南希装得一本正经,见到西蒙还高兴的问候,“咦,你守山回来了?”
西蒙本来就郁卒的脸就更加的哀怨了,却不敢发作,只说,“我负责来保护小姐的安全。”
莫里斯则笑得一脸无害。
临上机的时候,南希频频回头,莫里斯‘好心’的告诉她,“南希小姐,公爵大人临时被陛下召见,今日可能赶不来送机了……”
南希立即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头,冷冷的说,“切!谁稀罕他来送?我不过是扭到脖子,现在松松筋骨罢了。”说完她还煞有介事的左扭扭,右扭扭的。为了掩饰心虚,还特地加快了两步。
莫里斯的灰眸掠过一抹笑意,笑而不语,没有拆穿她。她很快会知道,公爵是属于行动派的,所有的关心都只会是默默地,要南希明白,得需要他这个助力啊……
突然,站立在机场守卫的士兵都敬礼,南希吓了一跳,她不过是回国而已,又不是重要人物,不需要这么隆重的欢送仪式吧?后来才知道,是她自作多情了……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低喃,“希希。”
南希从前就说,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叫她的名字,光是那一声呢哝,就能让她肝脑涂地,色女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她的身体怔了怔,可是还是赌气的加快了脚步。不过她又怎么可能比艾伦走得快,而且还是在她欲拒还迎的时候。
艾伦很容易就追上她,见她还是鼓起腮帮子,不由得笑了。而一旁训练有素的士兵还是绷着脸装深沉,其实内心都在腹诽,天要下红雨了,元帅大人竟然笑了……
“我让你走,你生气了?”艾伦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南希倔强的脸,“现在还有些阻碍,等一切都过去了,我就接你回来。”
南希想拨开她的手,却反被握住,帅也甩不开,她扫了他一眼,“你当我是小狗啊,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勾勾手指我就要来?做梦!”
“我等了你五年,现在还你等我不应该吗?”艾伦凝着她。
南希俏皮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