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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除了那双亮晶晶的黑白分明的眼眸能够显出他心中的愉快外,他的脸又恢复了平常的冷淡,对赵臻说道,“才不会运动过量,我以前有一挑三,打两个半小时的记录。你要不要试试?”
赵臻看他像个迷恋功勋的毛头小子,就宠溺地笑着在他的脸上亲了两下,道,“知道你很行,但我们还是该下去休息休息了,总要把场子让出来让别人来打吧。”
这样说,张洹才跟着他下了场。
下场时,好几人还对着张洹鼓了掌,说他打得好。
赵臻毫不介意地将张洹的手牵在手里,让别人去打球,说他们要好好休息一阵才行。
戚常兴出场地来后,想伸手和张洹握手,张洹转身就走了,当没看到。
戚常兴笑着摇了摇头,故意说道,“看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赵哥家里这小豹子给得罪了。”
赵臻笑嘻嘻地不接话,跟着张洹一起过去了,张洹觉得自己满身汗,不马上洗澡就坐立不安,提着之前的衣服就往浴房走去,赵臻也跟了过去。
第六十九章 聚会
张洹用了一个淋浴小隔间洗澡,隔间空间挺大,所以,赵臻挤进来要和他一起洗的时候,他便没有拒绝。
戚常兴也进浴室来的时候,目光一扫,听到只有一个隔间有水声,还有人低声呢喃说话的声音,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伴随着的喘息和亲吻之声却甚是撩人。
戚常兴站在那里,不好不进,似乎也不好进了。
他现在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好像大家都看出来他对赵臻家这小朋友有兴致,于是,他是最需要避嫌的一个。
赵臻和张洹在球场上便表现得那么亲昵,之前还不知道赵臻找了个男性年轻情人的人这下也都看出来了,虽然没在赵臻面前讨论,这不,赵臻才和张洹离开,球场上便开始笑说难怪赵臻最近都不出来和他们聚会了,原来是身边有了个招惹人的年轻人。
大家一起玩的这一群人,年龄都不会小,除了戚常兴还未到四十岁,其他都是四五十岁的事业有成的大叔了,除了个别情况,没有谁敢保证,在外面没养年轻人,所以,对于如何和这些年轻漂亮的小朋友们保持关系,他们多是有些经验的,当然,也会有点戚戚然,因为年龄差距,很多时候哄不好人,年轻人的胃口就是个无底洞,而且在外面还特别招惹人,毫无顾忌地和年轻朋友们玩闹……常让人火大,但又不能真正朝对方大发脾气。
还有人说赵臻养的这个这么惹眼撩人,不知道赵臻到底是怎么驯养的,而且,恐怕很花功夫……
他们这些话就是私下里说着玩,所幸没被张洹听到,不然,他恐怕不会给赵臻面子而直接做出得罪人的事情来。
之后,大家看到张洹对外人冷淡,但是对赵臻却很亲密,也没有现下年轻人的那种浮躁虚荣,甚至见他所用一应东西都是很一般的东西,没见全身奢侈品品牌,大家不免在心里说赵臻真小气,对小情人这么苛刻,但是又羡慕赵臻的确把人调教得实在好。
还问起赵臻是怎么养他这小情人的,当时,张洹不在身边,赵臻于是笑着回答,“还能够怎么样?他又不是傻子,这天底下,没有人能够比我更爱他宠他的了,他自然看得出来,而且正好同样也还看得上我,这不就在一起了。”
赵臻说这话时,脸上虽然带着淡笑,眼神却幽深里含着默默深情,让问他这个问题的人当场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却无可以接他这话的言语。
这天底下,谁又是真正的傻子,感受不出别人的真心和假意呢。若是真没感受出,那便只是自己不愿意去感受出罢了。
戚常兴之后还是退出浴室了,正好在外面换衣间遇到同样来洗澡换衣的周杉,周杉看他出来,便什么都明白了,于是叹口气,道,“这赵臻,真是半刻不和他家那小情儿亲热就受不住一样,这还要不要我们洗澡了。”
戚常兴道,“正好和你站这里说几句话,他们应该一会儿就洗好了吧。”
其实张洹和赵臻倒没太做少儿不宜之事,只是在水下拥着亲了几下而已,赵臻倒是想做点更亲密的事,但张洹说他没力气,只想洗澡,于是,赵臻只好打住了。
两人洗好,赵臻不让张洹只裹个浴巾就出来,他便先出来了,从换衣间里拿了张洹的衣服进去,让张洹在隔间里穿好衣服再出来。
戚常兴和周杉在换衣间里看到赵臻像个保姆一样地忙来忙去,周杉就笑,道,“你养昶昶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这么忙上忙下的时候。”
赵臻在换衣间里边穿衣服边不介意地回答周杉,道,“养女儿总是要各种顾忌的,而且昶昶脾气比张洹还差,这两个,没什么可比性。”
周杉便笑,也不好再说什么。
张洹从隔间里出来,正遇到周杉和戚常兴去找隔间洗澡,他对他们点头打过招呼,便到赵臻身边来,和他小声说话,戚常兴进隔间时,又朝外看了一眼,正看到张洹在赵臻耳边说话,似乎是亲上去了一样,不知怎么,他心里挺难受,但是也只能露出笑容来,心中滋味难明。
之后,张洹再没有上场打球,而是坐在一边沙发上用手机玩游戏,赵臻坐在他身边和几个不常见的友人聊天说话。
甚至之后被邀一起去打保龄球,因他不去,赵臻便也没有去。
因下午运动量不小,晚饭则是吃了大餐,而且还上了一个双层的生日大蛋糕。
晚上,走了些人,又来了些人,由周杉安排着去他的场子里打牌,那些之前没有带人来的人,之后还叫了可心的人来陪在身边。
张洹不喜欢打牌,也不擅长打,他开始还坐在赵臻身边玩手机,之后也没有兴致了,不知道是谁带来的情人过来邀请张洹和他们一起过去唱歌,张洹没答应,直接拒绝了,之后就那样懒洋洋地靠在赵臻身上睡了过去。
他这目中无人的样子,赵臻的朋友们倒是不介意的,想他反正只是赵臻的小情人而已,冷淡就冷淡吧,也没什么,正好他不招惹人,赵臻还免了心里起醋劲。
但是,那几个赵臻朋友带来的或者是玩伴或者是情人的人,则对张洹这个样子很不喜欢,觉得他不给面子,而且算是不愿意进他们的圈子,大家都是有气性的人,张洹不乐意搭理他们,他们当然也不愿意拿热脸贴冷屁股,便也就不再邀张洹了。
赵臻打了一阵牌,发现张洹靠在他身上睡了,他对朋友们告了罪,直接将人抱了起来,要了一间房间,便放张洹过去,让他在床上睡去了。
张洹被他放到床上时才醒过来,但是意识也不是特别清醒,赵臻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就在这里睡吧,回去时,我再来接你。”
张洹半睁着眼看了他一眼,把脸埋进枕头里去睡了。
张洹心想,本来还想给赵臻单独庆生的,没想到事情最后却搞成这个样子了,到现在,生日礼物还没送,看来,也只能第二天才送了。
赵臻把张洹安顿好,才又回到牌桌上去,牌室里烟雾缭绕,要熬夜打牌,个个都要变成大烟枪。
赵臻还算比较有节制的,知道张洹不喜欢他抽烟,便只叼了支烟在嘴上,很久才点燃,也只吸了两口便放下了。
还让服务生去总台加大了中央空调的抽气功能,把烟雾全都抽出去。
在牌桌上奋战到早上六点多,赵臻倒是赢了不少,最后把赢来的都散给那些一直陪到天亮的几个年轻姑娘了,得来她们一阵高兴欢呼。
散场时,别人精神气倒还好,只赵臻呵欠连天。于是他便被人调侃,说他是不是床上使力太大,通宵牌桌都应付不下来了。
赵臻笑着摇头,“最近我生活习惯好到不行了,没有哪天不是十二点前睡的,早上七八点就起床。我家昶昶总是在早上给我来电话,我不这样调一调,接不到她的电话,她的脾气我可受不了。”
于是大家就笑,说他不说真话。不过,这也是开开玩笑而已,笑过就算。
散场后,作为东道主的赵臻便送了一群来捧场的友人到停车场,看着他们离开,之后赵臻洗漱一番后,便坐在餐厅里和周杉一起吃早餐,周杉饿了,他特地要一个厨师起来给他做了一大碗辣辣的牛肉面吃,赵臻看到,就皱眉,道,“大早上,吃这么辣,你胃受得住?”
周杉看他吃的是鸡丝燕窝,还有一份鱼粥,于是就笑起来,道,“我们这里的大厨,其他的虽然做得也好,但这面,绝对是一绝,你不偿偿,那是你的损失。倒是你,居然大早上吃起燕窝鱼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
赵臻道,“这能有什么,早上吃燕窝好啊,养颜。我现在每天早上都这么吃。”
周杉差点把嘴里的面条喷出来,赶紧吃下去后,就盯着赵臻看,道,“你自从养了张洹,我看你是疯魔了。”
赵臻毫不在意他的话,淡定地道,“养身本来就该从每一天入手,和张洹在一起,我总不能看起来比他大太多吧。”
周杉摇摇头,只好不再说他了。
他又想起谭允文来,知道他也是一个养身派人士,对生活习惯和饮食习惯变得特别重视,周杉便道,“昨天叫了谭允文过来的,他要陪着他那位家人去看医生,就没有来。”
赵臻知道周杉说的谭允文的那位家人是谁,他一边吃着粥,一边说道,“他也是早离群索居的感觉了,我有好久没见过他了。”
周杉道,“我还是经常和他一起吃饭的,是你最近不出门才没见到人罢。”
早饭后,赵臻才去叫张洹起床,进房间,张洹已经起来了,而且洗过了澡,但是却没穿衣服,只把下半身用毛巾围了一下,坐在那里发呆。
赵臻用毯子给他披在身上,道,“坐在这里发什么呆,不把衣服穿好,小心冷感冒。”
张洹抬眼看他,“我衣服脏了,没法穿,你让人给我送套干净衣服过来吧。”说着,在赵臻身上嗅了两下,就把他推开了,道,“你满身烟味,你也赶紧去洗澡。”
赵臻给家里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去找保姆给拿出衣服送来,为了让张洹不至于嫌弃他,他本要赶紧去洗澡的,但想想,还是先给张洹把他的早餐端进来后才去洗澡,他可不想在他洗澡期间,服务生给端了早餐来,把张洹的裸体给看了去。
第七十章 硬盘
之后张洹和赵臻回了家,张洹有约了严立本要谈事情,回家后,就收拾书包说要去学校,而且学校又有篮球赛,他还要和队友好好练习练习配合才行。
想着没有多少时间和赵臻磨蹭了,他便去拿了给赵臻的生日礼物递给他,那个烟灰缸装在盒子里用包装纸包好了,除此,还有一个黑色外壳的移动硬盘。
赵臻接到手里,笑看着问张洹,“这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
张洹道,“生日快乐。”神色没什么变化地主动在赵臻脸上亲了一下。
赵臻手里拿着礼物,还是伸手把张洹抱住了,低头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虽然我是想要你做礼物的,不过,昨天全被周杉故意搅黄了,但也没关系,你今天回来了补给我罢。”
张洹伸手把他抵开,把目光转到一边去,冷着脸道,“那是因为你说你是四十岁的整生,我才说可以的,但是,你是四十岁的整生吗?”
赵臻原来还以为张洹不会再提这件事,没想到他没有忘自己谎报年龄的事,对于这事,他也只能讪讪地笑笑,道,“我又不是故意,我不是怕我年龄太大,你看不上我吗?”
赵臻坦然地承认这事,倒让张洹突然莫名地有点惊慌,其实,他不是故意要揭赵臻的伤疤,他只是气恼他这般欺骗自己而已。
张洹心里非常别扭,想要把赵臻推开,但是手又不自觉把他环抱住了,眼睛不敢看赵臻的眼,于是只得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我哪里会嫌弃你比我大多少,都是你自己臆想的。以后……,别再这样猜想我的想法了。我才不会因为你年龄比原来大了三岁就看不上你,就像你不嫌弃我是无知幼稚的年轻人而和我在一起一样。”
赵臻因为张洹这话愣住了,心中涌起深深的感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低声在张洹耳边道,“你才不要认为自己是无知幼稚的,我家的宝贝儿,哪里会无知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