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02
了,他回来了。可她却站在了别人身边。他只是懊恼,怎么连一次都没有问过。四年之前,他想要说,却一直没有问的话语。四年之后,他来不及说,就没有资格再说的话语。
现在,他们注定殊途。
抛却了所有纠葛,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下一秒就是殊途的岔道口,沈逾安双眸炯亮。
他喊她的名字,那么压抑地说道,“蓝,我爱你。”
蔚海蓝整个人一怔,没有情绪的脸庞愕然隐忍。
往事太过纠缠,她的思绪早就飞逝。
眼前又是飞快闪过什么,有人直接拎起他的衣襟,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他出拳太猛,沈逾安被打得流血不止。
雷绍衡怒声喝道,“给我拖出去打!”
几人冲了进来,将沈逾安拖出了咖啡馆。
连日来的天气不断阴云,这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寒冷。蔚海蓝坐在沙发椅上,一动不动。她没有去看外边,他被打成了什么样子。人影不断闪过,谁在敲打玻璃橱窗,沈乔的身影格外焦急。
直到他被打得头破血流,再也无法起身,她也被人搂起。
雷绍衡搂过她,将她带出了咖啡馆。
“等等。”蔚海蓝轻声说道,他果然停下步子。她走出他的怀抱,走向了倒在地上的沈逾安。她站着俯视他,他趴在地上,满头鲜血,喘息着呼吸,连一声呼喊都发不出来了。
蔚海蓝眼底冷凝一片,声音更是冰封,“沈逾安,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一点也没有。”
“以后,你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离开我的世界,越远越好。”她嘴角的弧度,弯起的微笑,那是他最想要捕捉的画面。
一行人浩荡撤离,沈乔冲破重围,奔向了他。
呼喊声直接刺痛耳膜,沈逾安盯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眼前猩红一片。
那个盛夏,他曾经提过许多遍。
蓝,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蓝,恩,那个……
蓝,你今天开心吗。
如今才知道,这是自己种下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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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环节结束,下一环节剧情预告:玫瑰色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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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玫瑰色葬礼(1)
脚步声凌乱,眼前更是恍惚。
蔚海蓝被他一路拽下车,又是被他这么强拉着奔向蔷薇苑。他恶狠狠地将门踹开,突然的响声让她感觉耳畔一下震痛。雷绍衡使了些力道,将她甩入屋中。她没有站稳,也没有来得及扶墙,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雷绍衡反手关了门,阴森地罩下高大黑影。
蔚海蓝冷静地站起身来,虽然有些狼狈,可神情却很从容。她理了理微微凌乱的头发,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方才的一切全都没有经历,不过只是看了一场电影,剧中角色全都和她无关,她轻声问道,“我可以去公司上班了么。”
雷绍衡一怔,盯着她瞧了片刻,脸色瞬间更为阴霾,“从今天开始,你哪里也不用去!”
蔚海蓝默然地望着他,他沉声命令,“你只需要待在这里,安分地做你的雷夫人!”
“你这是犯法的行为。”蔚海蓝漠漠开口。
“犯法?”雷绍衡嗤之以鼻,那口吻极为不屑,狂妄地说道,“我让你好吃好穿好住,衣食无忧,我犯什么法了?你这要是说出去,还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你知不知道多少女人羡慕你?别不知好歹!”
蔚海蓝的目光清澈一片,不起半点波涛,可是眼底紧锁的忧愁,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缥缈虚无,像是无法捕捉的风,而她每一句话,都说得那么平静,“你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出去,不让我有自己的生活,你要囚禁我,难道这不是犯法。”
“呵呵,现在学会和我顶嘴了!还要求自由了?你要有自己的生活?什么样的生活?好让你出去和姓沈的小子藕断丝连?你别给我忘记,你现在是雷夫人,你是我的女人,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雷绍衡森森说道,紧凝的双眼闪烁着嗜血光芒。
蔚海蓝微微一笑,她俜婷而站,高贵如同盛开的莲,不可亲近,“我当然信。”
“你说过的,你向我保证的事情,一定都会做到。”蔚海蓝冷不丁如此说道,让雷绍衡噤声,“我怎么会不信。”
那日他突然出现于申城。
那一晚的相拥而眠,第一次安宁地相处。
他的手曾经轻抚她的脸庞。
他曾经说了那样的话语。
雷绍衡想到方才自己太过蛮横的动作,眉宇一皱,关心询问的话语被堵在喉咙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你放心,我不会再和沈家有任何牵扯,所以请你也不要再限制我。你知道的,我就这么点自由了。”蔚海蓝一番话说得不疾不徐,可是比起过往愈发沉重的女声,都让她显得更加遥远,不可触及。
雷绍衡一个大步上前,不管不顾地将她抱住。他低头凑向她的唇,开始没完没了地亲吻她。蔚海蓝挣扎着身体,躲闪他的亲吻,拒绝和他亲热,用了全力去抗衡他,她甚至握起拳头,捶打他的胸膛。可他死死地抱紧她,啃咬她的唇,舌头在她的口中使劲翻搅,让她疼痛让她难受。
蔚海蓝“唔唔唔”的闷哼,像是从他的身体里发出。
雷绍衡狠很吸住她的舌,每一次都深吻到最深处。
她感到无法呼吸,因缺氧而空白的脑袋,他的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我不要……”她沙哑地喊道,“我不想要……”
她的外套被他脱下,重重丢弃在地,蔚海蓝回咬他的舌,雷绍衡眼眸一紧,尝到了血腥味,他更是亢奋,征服的念头蹿起,让他抛开所有,想要彻底占有这个女人。他将她打横抱起,抛向大床。
蔚海蓝被他这么一扔,后脑撞到了床头,疼得她眯起眼睛。她开始往后退,却被他抓住脚踝,一下拉近。他撕扯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剥去,她奋力反抗,换来的是他更决然的掠夺,“雷绍衡!我不要!”
“你有义务满足我!”他冷喝一声,低头亲吻她的脖子。
“我不是你的那些情人!你去找别的女人!我说了我不要!我不要!”蔚海蓝歇斯底里地大喊出声。
她的下颚被他狠狠捏住,冷声质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要!你去找别人好了!”蔚海蓝气红了双眼。
他把她当什么?
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他想要时就要发泄的对象?
雷绍衡眼神一厉,强扯下领带,将她乱动的双手握过头顶捆绑。他将她的反抗声当成了空气,她的裤子被退到小腿,底裤一扯,他瞬时拉下拉链,就这样强行进入她的身体,他的尺寸太过大,她忽感撕裂般的疼痛,身体顿时痉挛,疼得她不堪负荷。
他开始抽动,一下又一下,不带一丝温柔,没有半点的温存,纯粹是在发泄欲望。
她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对待,疼得快要昏厥。
他不再亲吻她,不再去在意她是否会被弄疼是否舒服,彻底占有的念头刺激他的底线。
他像是不觉尽兴,脱了自己的衣服,又是缠着她反复冲刺。
一场爱,做的她宛若置身地狱,两人在冬天的阴冷午后大汗淋漓。
被子早被踢在地上,床单皱成一团,窒息一般胡乱的卷在两人身上。雷绍衡赤红的双眼寒气逼人,他疯了似得,将她按倒在床上。大手扶住她的腰肢,不断地冲击,而后又将她翻了过来,从身后猛烈地撞她,她疼得晕眩,火辣辣的灼伤感,感受不到丝毫的愉悦和享受。
房间里只有两人浓烈的喘息,以及相撞时发出的啪啪声。
蔚海蓝早就没了力气,软绵绵的趴在枕头上。
她背部的曲线极其完美,肌肤更是光洁如凝脂,她乌黑的头发贴着雪白的一片,凌乱粘着。
雷绍衡瞧着她通红的双眼,那孱弱的模样让他心口一紧,可是他哪里还收得住,动作也越来越大。她的头发覆住了双眼,眼底闪烁的凄楚和惧意,他全都不想去看见。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一只手按着她的肩,制得她一动都动不了,她只能翘着臀任由他抽动。
不知是第几次冲刺过后,他终于满足地从她的身体里退出。
蔚海蓝已经一动也动不了,只觉得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可是疼痛并不算什么,心里的寒凉才更为痛楚。她就这样衣不蔽体,放任自己躺在这张床上,曾经有过的温柔回忆,竟是那么短暂,让她不堪回首过往。
清理好自己的雷绍衡踱到床沿,发梢滴落水珠,他低头瞧向她。
她还维持着刚才他离去时的姿势,神情很是空洞。
雷绍衡拿着毛巾擦拭头发,而后往她一抛,半湿的毛巾落在她的脸上,他选择眼不见为净。他转过身离去,低沉的男声讥讽着传来,让她无力地揪紧床单,咬着唇一言不发,“你要自由,我就给你自由!你给我记住!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你和别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蔚海蓝觉得自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生活。
她说话更少了,几乎是处于封闭状态。
公司这边也不在安排她负责任何相关的工作,她成天发愣,像是在做最后的斗争。
这几日就连天气都是阴云,没有出过太阳。
保安朝她微笑点头,蔚海蓝依旧是面无表情。
想要扯个笑脸,怎么会笑不出来。
旋转门一晃,傍晚的寒风特别刺骨,春城从未有过那么冷的冬日。
蔚海蓝迎面走出大厦,满目是灰蒙蒙的颜色,让她本就不曾豁然的心情更添一层阴郁。
突然,一道身影疯狂奔来,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刀,没命地奔跑,“蔚海蓝!你把我弟弟弄哪里去了!”
蔚海蓝怔在原地,她瞧清了来人,竟然是沈乔。
后边的保安听到动静,急忙冲了出来。
几人上前制止沈乔,另有几人护在蔚海蓝身边。
沈乔头发凌乱,蓬头垢面,疯癫地叫嚷,“蔚海蓝!我先杀了你!我再去杀雷绍衡!我要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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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玫瑰色葬礼(2)[]
沈乔虽被保安强扭住,手里的刀被踢出老远,却仍是拼了命的挣扎,一双发红的眼睛狠狠瞪着惊怔不已的蔚海蓝,几乎要滴出血来,口里不停的嚷着要杀了她,要杀了雷绍衡,疯癫狼狈的模样,早已不复往日的优雅高贵。
她是不要命的在挣扎,好几个保安几乎按不住她。
蔚海蓝试着向她走近一些,却换得她更疯狂的挣扎踢打,嘶声力竭的喊打喊杀。
蔚海蓝站定,微微皱眉安静地看着她。
什么叫作她把她的弟弟弄到哪里去了?
有保安朝她喊,“蔚小姐,你站远一点,这个女人疯了。”
蔚海蓝没动,她的目光落在沈乔被保安死死掐住的手腕上,那里早已红肿一片,她却不晓得痛一般。
有人报了警,警车很快开来,带走了沈乔。
而蔚海蓝也作为当事人,被请去公安局。
沈乔的突然出现,将刚刚平息的风波再度掀起。
蔚海蓝被警察请到了公安局做笔录。
蔚海蓝简短地回答,而后才知道了沈逾安的情况。
原来,沈逾安已经失踪了好几天。
沈乔的姐姐差不多疯了,起先来警局报案,警察也将其视作失踪人口,满二十四小时就立了案。但是寻人的案子,一向都十分困难,调查起来有难度。再说了,沈家已经倒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有钱有势的沈家,谁还会热心办理。
于是这么一拖再拖,就拖了几天。
沈乔本身一无所有,沈家破产倒闭,父亲病逝,再加上祖坟都被刨了,这个月以来,不过是二十天的时间,就让她经历了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让她连承受抗压的机会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