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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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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说出來是那么的毫无违和感反之他的神态是那么的从容淡定

宁王当然与孔汝钦的态度截然相反他骤然睁大双眼望着背对他坐立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迎娶孔谷主老大可是男人你这样说迎娶让他的颜面放在何处又把老夫的颜面放在何处更何况我若大的夏侯国还未曾有男子与男子成婚的先例”

对于宁王极力反对的态度孔汝钦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从容之面:“我想王爷会答应的”话音落他修长的双手再次的覆上银月的沉睡的苍白面容上一阵无言中他的手中便捏起了一张人皮面具而银月因此彻底的显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你”宁王哪里知道他会有如此的举动可当他看到银月的真面之时心里竟不由的一阵揪痛他的儿子……真的跟他的娘亲好生的相像……相貌简直是相差无几

孔汝钦轻笑单手拿着人皮面具起身踱步走进了宁王对于宁王的此刻的表情他是非常之满意不过他知道想要让他答应自己的要求似乎还欠缺一点火候:“如果孔某沒有记错的话这张面孔似乎在哪里见过……”

宁王因言蹙起双眉眯起深谋远虑的瞳眼但是却沒有开口说话

对于宁王的表情孔汝钦此刻却在心里仰头大笑着不过他的面上确实一味的意味深长:“应该……是……鬼魅吧……孔某似乎记得鬼魅的那个魔头便有一副如此倾城绝佳的容貌……”

“孔汝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活着这么多年宁王一样坦荡荡第一次被人如此赤裸裸的把捏着把柄威胁着这让他的老脸不仅沒地方放更让他有种要失去儿子的危机感

“王爷消消气孔某并不想干什么只要王爷答应让令郎嫁与孔某即可同样孔某作为你的女婿既可以帮你保守住秘密又可以救弟弟的性命何乐而不为呢”

“你……”对于孔汝钦的话宁王真是在心里咬牙切齿紧攥双拳这是非要逼迫他嫁出儿子不可吗

“王爷……还请你快些的做出决定令郎估计活不过半个时辰了”这话孔汝钦说的非常认真沒有一点夸大其词

“什么活不过半个时辰”很明显宁王不相信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活不过半个时辰了

“王爷可知道江湖上失传多年的阴阳秘籍”

宁王先望了银月一样后则抬眸望着孔汝钦道:“你的意思是裔儿练了阴阳秘籍”

孔汝钦深望宁王一眼后则轻轻的点头:“阴阳本是武林上有名的邪功多年前被鬼魅的前任教所收并散发消息说此秘籍被毁所以作为教主的他得到秘籍是正常之举不过……此功一正一邪一阴一阳阴阳本是相克正如水与火永远不可相容一般”

“就说裔儿到底有沒有救”宁王听他说了这么多终是焦急了

孔汝钦摇摇头又道:“练阴阳者突破第八层后期间不得受内伤不然会筋骨奇痛无比之劫然之身形也会随着疼痛缩小当然内伤好了以后便会恢复原型但也正因为受了内伤影响了他体内的阴阳格局所以现在令郎在突破第九层后出现了身体反被阴阳侵蚀状况如果继续修炼第十层后果可想而知”

宁王听到孔汝钦的一字一句心脏极其的撕痛心中一直在呐喊着他要救儿子一定要救不然他如何对得起他母亲的在天之灵:“说出救裔儿的办法我会答应你的要求”

在深思熟虑过后他还是答应了孔汝钦的要求不过夏侯木染也是他的儿子虽不是亲生的但同样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么随随便便的把他……他当真的做不到……

“我有要求”

“王爷请说”

“我可以答应老大嫁给你但是为期是两年如果两年内他不愿跟你生活在一起那么婚约会自动解除而你要放他自由”宁王真心的对不起夏侯木染可是为了救夏侯裔他能做的似乎只有这些了

“当然可以”孔汝钦言笑于眸间很爽快的便答应了

“那请你尽快医治裔儿”宁王说完把视线放在银月的身上

孔汝钦言听宁王的话这才把重点说了出來:“完全的治愈他是不可能实话來说这个世界上沒有什么可以完全能治愈他简单來说是控制阴阳的反侵蚀我只能说暂时保住他的性命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寒蝉玉珠只有寒颤玉珠可以护住他的心脉抵至阴阳的所有侵蚀帮他修复内力……还有一点在沒使用寒蝉玉珠之前他的记忆与智力我不敢保证因为阴阳首先侵蚀的是他的脑袋看他这种情况……他醒來以后的状态还请王爷做好心理准备”

因为孔汝钦的话房间邹然变得静谧的吓人宁王从來沒想过同多年前一样的钻心之痛还会再次的袭击他的心

“先保住命”半晌后宁王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064 揪心的痛

月儿清冷着身子高挂夜空用散发的淡淡银光豁达的照耀着若大的巫医谷蹲在厢房外焦急等待的夏侯丞浑身散发着难以掩饰的忧愁

蹙眉间跟着眸眼颤动的泪痣散发着让人沉溺的柔弱他的心被逐渐流逝的时间剥夺的几乎接近了交瘁因为孔汝钦与宁王从进入房间那一刻直至现在夜静而更深都沒有出來的迹象

他不知道老六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只是他真的沒想到自己的那一掌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这让他心中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时间恍惚而过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侯丞正在呆愣时只听‘吱’的一声开门声让他反射性的站起身來慌忙的转身却看到孔汝钦一脸疲惫的揉着膀间走了出來

“老六怎么样”

孔汝钦疲累的望着夏侯丞午时前所见的儒雅淡然已经从他的身上荡然无存了也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音色中带着浓浓的嘶哑:“说不清楚但是今晚最好不要进去打扰他”音落人也直径的踱步而走

夏侯丞真的很想进去看看他哪怕是一眼也好毕竟老六这样都是他造成的可是孔汝钦的话孔汝钦警告的神情让他铭记于心迫使他止住了想要朝里走去的步伐

“小二你怎么还沒去休息”宁王的声音里虽然满含着惊讶但是却抑制住了拔高的音量因为他怕吵着房间里的人休息

“爹……老六怎么样我真的想去看他一眼……”夏侯丞说出这句话时突然又后悔了明明孔汝钦不让他进去打扰

“去吧……不要发出声音……”宁王从夏侯丞的眸眼中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孔汝钦是交代过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探望可……夏侯丞如今露出这样的表情让他着实的拒绝不了

“谢谢爹……”

得到了进去探望的允许夏侯丞竟然有种眼泪要掉下來的感动

宁王微笑着对着他点头小声道:“进去吧看一眼出來我有话要跟你说”

夏侯丞轻轻的嗯着随即轻轻的迈着小步伐诺诺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踏进厢房内扑鼻的药草味血腥味然使夏侯丞紧蹙着双眉但他眸眼的视线便一直放在不远处的那张床上双脚不由自主的一点点的靠近……在靠近……

从远处要看那胸腔微弱的动荡让夏侯丞的心安不少可真是靠近时他的心竟忍不住的抽痛着

老六浑身上下都是扎过针的痕迹不仅这样他的手腕处还被白色的纱布包扎着像是被放了血对于身体本就不好的他现在又被扎针又被放血……

心钻痛自责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而他能做的却只有旁观……

转身默默的踱步离开不能再看了越看心越疼越看他就越自责当初想着要保护他的现在却成了伤害他的那一个

又是‘吱’的一声开门声宁王等來了夏侯丞走出的身形望着他之说了一句‘去那边亭子坐坐吧’其他的并未多说

夏侯丞跨过门槛轻轻的对上房门后然后应着:“好”

凉亭中父子二人并肩的矗立一个仰望凄冷的上空一个遥望黑暗的远方面上显现的是同样的静默心里思愁着同一个人

“小二……为了救裔儿我答应把老大嫁给孔汝钦了是不是很自私”宁王知道这件事不可能瞒住任何人对于自己这个决定他只能苦笑

“什么把老大嫁给孔汝钦老大可是男人”夏侯丞邹然侧头难以置信的瞪望宁王他真沒想到他要说出的这样一件难以理喻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可这就是救裔儿的交换条件老大会恨我吧……”

宁王低头垂眸从望天的动作改变成了瞧望地面现在的他在夏侯丞的眼里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可怜到孤苦无依

二人保持这个动作静谧了好一会夏侯丞精神奕奕的眸眼中参带着肯定的瞅着宁王开口道:“我來嫁如果不是我老六也不会这样爹也不用这么为难”

宁王低垂的眸眼倏地抬起盯着夏侯丞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的又苦又甜:“你嫁别傻了……孔汝钦想要的是老大现在不是因为自责而意气用事的时候裔儿很需要他我就要满足他的条件而且我已经答应了不会食言”

“可是老大怎么可能嫁给一个男人”就是他夏侯丞也不愿意嫁给男人更何况是一直爱面子的夏侯木染这不是要逼死他吗

“裔儿当时只剩下半个时辰……作为父亲我该有多心痛他的身上可是留着我的血小二我怎么能放弃他……”宁王在说这话的时候情绪非常之激动甚至连泪也不由的着落下來

“爹你说老六身上流着你的血”夏侯丞因为宁王的这句话而幕然的惊愣在原地因为他们兄弟几个都是宁王名义上的养子现在老六突然变成了宁王的亲生的儿子他能不惊讶吗

宁王听到夏侯丞的问话才发现自己一时激动的口误心下也不打算隐瞒不过也不想多说:“是啊……我的儿子不过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裔儿保持现状就好我不想打乱他让他因此更加的疏远我”

“可是爹……”夏侯丞有很多问題想要问可是宁王一个摆手让他止住了口

“小二有些事情就是说了也沒有意义老大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去说两年内如果老大不愿跟孔汝钦在一起他就会放他自由而现在最重要就是寒蝉玉珠孔汝钦只可以暂时的保住裔儿的生命所以……要想一直保住裔儿需要的是寒蝉玉珠”

“寒蝉玉珠”夏侯丞记得这东西好像送回给微生羽了而且这是寒玉山庄的宝贝微生羽会愿意送出吗

“哎……”宁王微低头叹息一声紧接着又道:“爹会想办法得到他还有裔儿醒來可能会失忆也可能会丧失智力……所以你要好好的照顾他”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侯丞不相信自己轻轻的一掌能造成现在这等严重的后果

“裔儿练了一种邪功现在被反侵蚀所以跟你沒关系你只要好好的照顾他就行了其他的别乱想”

☆、065 过往云烟终是痛

一连三日孔汝钦终于停止了对银月施针放血的诊治而夏侯丞也终于不用傻傻的守在房门焦急万分的等待

现在的他可以大摇大摆的端着药碗喂他可以不顾时间的限制无止境的观望他守着着……

第一天在喂完药以后夏侯丞就这样傻傻的坐在榻前什么也不干单单的望着他一刻也不离的盯着他生怕他会离开又期待他的醒來盼望着他睁开眼睛瞧望自己的那一瞬间可……事实却让他失望了因为他并沒有如此预期的那样醒來

次日夏侯丞仍旧如此执着在他的身边细心的照看着他偶尔还会像傻子一样的跟他说说话聊聊天虽然沒有人回答但他依旧坚持着……同样他所期待的一幕沒有发生他在想哪怕他醒來瞪他一眼都可以偏偏事实就是如此的让人觉得凄凉

所有的期待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让夏侯丞变得沧桑到一日不如一日三日下來他一天难进一口水难吃一碗饭整个人狼狈的不成样子就像是长在银月身边一样如果他不醒他也什么不会干

终于第四日的一缕阳光倾斜的穿透窗柩无声的照了进來夏侯丞还是那副狼狈的趴在床前的样子灰头土脸不说头发还凌乱不堪身上所穿着的那件墨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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