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陆康求援
踏踏踏……
急促的马蹄声在昌河镇外响起,一队骑兵疾驰而至。
“站住、来着何人?”一名守在城门外的士兵,扯着嗓子大喊。
为首的男子一拉缰绳,身后那队骑兵也停了下来。
“庐江太守之子,偏将军陆绩,奉太守之命有要事寻巢湖长”坐在战马上的陆绩大声回复。
守在城门的几名士兵心中一惊,随后互望一眼,纷纷让开道路。
“巢湖长正在镇长府中,请将军自行前去”为首的士兵恭恭敬敬的说着。
陆绩拍打马背,带着身后众骑兵呼啸而入。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浮现,战马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镇长府大门处,陆绩翻身下马,众骑兵慌忙向守在门口的士兵表明身份。随后将战马牵到两旁,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陆绩拾阶而上走入镇长府中,与此同时一名士兵快速跑了进去。
“启禀巢湖长,偏将军陆绩求见”士兵先一步走入府中,扯着嗓子大喊。
刚回来不久的贾念连忙站了起来,迈开脚步往外面迎去。
鲁肃紧随其后。
“世兄匆忙而来所为何事?”贾念见陆绩额头上还未来得及擦去的汗水,大声询问着。目光虽然疑惑,但心中却隐隐约约感受到了来意。
陆绩伸手擦了擦:“军情紧急,我等长话短说”
“请”贾念见陆绩那严肃的神色,转身往房间内一指。
陆绩也不客套,迈开脚步往里面走去。
众人入席,陆绩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是为求援之事”
“求援?可是寿春城战事不利?”贾念询问。
陆绩点头又摇头:“朝廷虽然派遣下军校尉鲍鸿讨伐葛坡,但战事不利。豫州刺史请求我扬州出兵相助,故此父亲不得已只能率领庐江守军驰援”
“却不想后方失火,盘踞在大山之中的陈策起兵三千猛攻皖县,如今皖县危在旦夕故此只能请求巢湖长出兵驰援”陆绩说着。
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父亲有言,若巢湖长能守住皖县,愿征辟巢湖长为皖县、县令以作酬谢”
“陈策猛攻皖县?”贾念不由得一惊,算算时间距离自己占据巢湖,不过才半个月而已。
想不到陈策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快,直接出山直扑皖县。
“如今诸县尽皆空虚,请贤弟速速出兵讨伐陈策,让他不可肆掠庐江”陆绩大声说着。
本来这一路上他星夜疾驰,以为昌河镇无法抗衡陈策。可这一路上的见闻,却让他大吃一惊。
想不到短短半个月不见,昌河镇居然有一千五百余兵马。
难怪父亲听闻此事之后会做出那些反应。
如今看来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才多久,就已经拥有了一千五百将士,若在给一段时间那此地的兵力岂不是要超过庐江。
可若是巢湖长和陈策交锋,两人大战之后实力大损,这些隐患也将自行消亡。
“世兄放心,陈策和我有血海深仇。就算没有世伯之令,为弟也自当出兵讨伐陈策”贾念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
露出为难的神色:“只是巢湖初定,人心不稳,又加之濡须口水贼在侧。是否能先授予皖城县令之职,待安定巢湖之后,在出兵亦不迟”
“贤弟、此事并非为兄所能决断,而且一来一去费时太久,若等父亲回复岂不是坐失良机”陆绩解释。
鲁肃趁机插言:“事急从权,将军可否让主公假皖县、县令之名讨伐陈策?”
“可以”陆绩咬牙说着:“此事我会详细禀报家父,准许贾弟以皖县、县令之名行事”
贾念一礼:“如此便多谢了”
“世兄也知,我贾氏在皖县颇有人望,只有县令之名才能更好的夺回皖县”贾念赔罪。
陆绩笑了笑:“为兄自然明白,贾弟不必多心,安心征讨陈策即可”
“如今诸县空虚,还请贾弟速速出兵,若陈策夺下皖县挥军郡府舒县,只怕到时候局势将一发不可收拾”陆绩催促。
贾念点头:“我这就前去整军备战”
“如此便有劳贾弟了”陆绩说着。
露出一丝离去之意:“汝南大战在即,为兄不可久留,贾弟告辞”
“请”贾念见陆绩神色坚决,伸手指向前方的房门之外。
陆绩一笑,大步离去。
声音顺着风飘了过来:“为兄便在汝南静候贾弟佳音”
“必不负世兄以及世伯所望”贾念大声说着。
随后话锋一转:“兵贵神速无法相送”
“高明、德求”贾念抬高了声音。
守在门外的汤高明以及孙德求暴呵:“在”
“替我送世兄”贾念吩咐。
汤高明、孙德求恭恭敬敬的回复:“诺”
……
脚步声逐渐远去,鲁肃和贾念相视一笑。
“我等直接讨要皖县、县令之名,是否显得有些太过于急促”贾念询问。
鲁肃解释:“虽然会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但却不得不如此”
“名不正则言不顺,若是以巢湖长之名出兵皖县,哪怕主公为贾氏之人也会遭受到抵触。而且此职既然已经许诺,那为何不直接落地为安?时间拖的太长,或会横生变故”鲁肃说着。
贾念皱起了眉头,他从这番话中听出了一些东西:“变故?”
“若主公剿灭陈策之后实力不仅没有大损反而越发壮大,太守难道不会心生忌惮吗?彼时这皖县可还是主公的?”鲁肃询问。
贾念缓缓点头,算是认可了鲁肃的这番话。
“假如以皖县、县令的名义出兵,则可顺势占领县城。到时候主公实力雄厚,又占据县令之名,太守就算想要反悔也毫无余地”鲁肃说着。
稍微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翘起:“而且说不准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好处吗?”贾念露出玩味的笑意。
陆康虽说位高权重牧守一方,但毕竟是朝廷官员而非一路诸侯。况且自己的身份是世家子弟。实力坐大虽然让他如鲠在喉,但又不能动粗,只能请离。
若自己功绩足够,流露离去之意,他又岂能不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