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53
心吗？……就是挑逗着玩玩，玩到一定程度就会准点收手，因为尽在掌握，所以她压根就不会失控？
噢……可恶噢！比起薄雅蓄谋着要耍自己，叶乔一更不能接受都做到这份上了，薄雅居然都完全不失控——这让她觉得自己很失败，很没有魅力，不然薄雅怎么就能那么冷静地收放自如呢？这这这……
好像能猜到叶乔一的想法，薄雅调整了座椅，安抚道：“……我明天下午才走，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的腰带呢？”
说着，她开了车内灯，突如其来的光亮下，叶乔一用手遮住眼，顺便借机遮住了自己的脸。什么……什么呀！什么叫还有很多时间！？她是在暗示什么吗？
薄雅四下找不到腰带，低下头，终于在车座底下发现了它。她捞上来，转手就递给了叶乔一。
叶乔一吸了几回气，才让自己若无其事地接过腰带，并且淡定从容地系在了腰上。……你不是很冷静很自持么？我也并不比你差，这种等级的惹火游戏，对我而言只是小case而已，不值一提！……想着，她骄傲地回头，想说些什么来给自己挽回点面子……然后她就沉默了。
薄雅肩膀处的衣服皱皱巴巴的，头发也乱了，纽扣解开了好几粒，领口垂到一边，露出黑色的内衣肩带。裸|露出的肩头上，散布着好几块红色的掐痕。
她的脸颊上也有情动的潮红，而且……她似乎是出了很多汗？刚才自己没空去关心这个，现在看到了，才想起自己手上也是潮湿的，全是搂着薄雅时沾到的汗水。
想到手上是潮湿的，薄雅居然就张开五指，对着暖黄的灯光照了照。
叶乔一：“……”薄雅什么都没说，但这个动作立刻就让叶乔一崩溃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潮湿曾经沾满了薄雅的手心。
薄雅发动了车子，顺手正正自己的衣领，对叶乔一说道：“帮我把纽扣扣上。”
叶乔一用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果断扭在一边不理她。
薄雅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拉住叶乔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叶乔一看她，她也侧过头：“宝贝儿，帮我扣纽扣。”
她……她这是在撒娇吗？叶乔一下|身的热度还没有全部消退，此时听到薄雅用这样的腔调说出这个吩咐，不知怎么回事，好像又有水要流出来了……
这实在是……叶乔一臊地满脸通红。她别别扭扭地靠过去，笨拙地给薄雅扣扣子。——扣眼也太紧了吧？还有这件衬衫的纽扣为什么会这么小？叶乔一不得不再靠近一些，嘴里抱怨道：“太紧了！好难扣！”
薄雅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脚下便失了分寸般，猛踩油门，车子飞速地朝前驶去。
叶乔一受惊道：“你开这么快做什么？”
薄雅不理她了。
“……”叶乔一意识到了什么，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我不想这么将就……不然就太委屈你了。”薄雅往后撩了撩散下的刘海，温情脉脉地看着叶乔一，笑了。
☆、【绽放】
“阿诺不在吗？”叶乔一被薄雅拉进屋子里,里面黑乎乎的，她找到开关，开了灯,四处没发现阿诺的影子。
“你住在这里，我又不在,阿诺再住这儿不太方便。”薄雅往楼梯处走,“他这次回来就不去了，留在l市。”
叶乔一忍不住问道：“那你还要去多久？”
薄雅一边上楼,一边回头：“你想呢？”
“不回来最好了。”叶乔一闷着脑袋嘀咕，薄雅眼都不眨一下：“口是心非。”
叶乔一：“……”
薄雅：“再待几天我就回来。”
“……噢。”叶乔一聚精会神盯着脚下的楼梯。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紧张——回家之后薄雅直接就上二楼,她是想要干嘛？……在车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那种让人全身发麻、头脑空白的抚摸……由不得叶乔一不紧张。
“我不在的时候，你睡哪间房？”薄雅推开客厅的门，走了进去。叶乔一松了口气，薄雅起码不是直接往卧室去的……可是她这是问的什么问题？她在怀疑自己睡她的房间吗？
“我当然是睡在楼下！”叶乔一抬高音量说着。
薄雅点点头：“那就下楼去把睡衣拿上来吧。”
叶乔一：“什、什么？”
薄雅在沙发上坐下，似笑非笑说道：“把睡衣拿上来，然后去洗个澡，我等着你。”
叶乔一：“……”
叶乔一受了指使，深一脚浅一脚地下楼了。她明白自己和薄雅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再装纯情也没什么用……可是进了房间，取了睡裙，她不出意料地又没勇气再上楼了。磨蹭了会儿，无论如何不敢上去……说她欲拒还迎也罢，反正她没胆主动送上门……叶乔一提起房内的电话拨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占线，语音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叶乔一挂了电话又拨了一次，依然如故。她就奇怪了，这么晚了……薄雅是在跟谁打电话？
叶乔一想不通，这会儿说是要给伦敦的家人报声平安，也太迟了，都已经下了飞机那么久……如果不是打给家人，在这个时间点上，有什么理由是非要现在，而不能推迟到明天再联络的呢？
心里立刻就变的酸不溜秋的，为了答案，叶乔一也不顾什么主不主动了，偷偷摸摸地就潜入了二楼。客厅门从里关上了，在外面她就听到薄雅说话的声音，可惜模模糊糊的，叶乔一暗恼自己多什么事，走的时候干嘛非得关门呢？这下可好，薄雅在里面说的什么内容全然听不清楚。着急地听了会儿，没听出名堂，她只得假装镇定地进门。
她的原意是想光明正大地窃听一二，看薄雅到底是在联系何方神圣。可薄雅见她进来了，便对电话那端的人说道：“那么再见了，晚安。”
叶乔一：“……”
薄雅放下手机，问叶乔一：“睡衣呢？没有拿上来吗？”
叶乔一没有找到答案，又见薄雅这么做贼心虚地挂了电话，当即便很不爽：“我睡楼下的，为什么要把睡衣拿上来？”
薄雅闻言，歪头道：“装傻。”
叶乔一突然就很讨厌她那副什么都在掌控的样子，自己就像是她手心的一只蚂蚁，怎么爬都爬不出去她的五指山，要往哪边都得她说了算……凭什么？
“我下楼去了。”叶乔一头也不回，说走就走。
“哎！”薄雅站起身，“我刚给你妈妈打了电话。”
……叶乔一震惊地停下了离开的脚步。老陈醋“嗖”地不见了踪影，她失语地看向薄雅。
薄雅：“你——”
“你给我妈妈打电话做什么！？”叶乔一打断她，大声质问道。
薄雅看她神色不对，便收起笑意：“你的家人都在担心你，你在我这儿呢，我就是向他们打个招呼。”
就是打个招呼！叶乔一简直就是要吐血了！薄雅干涉地未免也太多了吧？不说叶柏年对她没有好印象，直接就说她不三不四了——她跟家人怄气，要她自作聪明当什么和事佬？更何况还是背着她打的电话！这种被人蒙在鼓里，出了结果就得到一个知会的感觉……太糟糕了太糟糕了！
叶乔一：“我乐意让他们担心！我就爱看他们着急抓瞎！你捣什么乱呐？……你还说什么了？”
薄雅愣道：“没其他的了……你妈妈约我明天一起喝茶。”
叶乔一：“什么？……你同意了？”
薄雅静静地看着她，过了几秒，才回道：“看你。如果你不想我和你的家人见面，我可以不去。”
叶乔一明显松了口气，薄雅见状便领会了她的意思：“……好吧，我不去。”
“……”叶乔一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薄雅说不去她有些解脱，可是看薄雅说这话的样子，她又于心不忍……可是谁让她瞒着自己给乔云打电话呢？
“我下楼了。”叶乔一说完就走，走了几步，回头，薄雅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叶乔一不敢再看下去，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乔一泡在浴缸里，撩起水来冲洗自己。她看着自己的胴|体，薄雅曾经侵|占过的地方，似乎怎么洗，都洗不去她的烙印。手指往下触到了私|处，黏|滑的液体还没有全部洗净。
……
这是她第一次跟人发生这么亲密的接触，对她而言，薄雅注定将会是终生难忘的。……她承认听到薄雅说给乔云打电话时很心慌，生怕薄雅说漏了什么，引来乔云的猜疑。……她们才刚要开始，她一点都不想被家人过早地知道。这样的感情她还没有勇气就这么曝光在人前。
……但是薄雅今天特意从国外回来，是为了给她过生日，就连打电话给乔云也是在为她考虑，她没有做一点会伤害到她的事，可她却让薄雅伤心了。
她怎么也忘不了下楼时薄雅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有些了然，最多的还是失望。
薄雅对自己失望了。
这么反复想着，叶乔一便怎么也坐不住。她匆匆洗干净自己，穿了睡裙就往楼上去。她不应该让薄雅失望的，是她太敏感了，才打破了这个本该很甜蜜的夜晚。
她必须得说些什么来挽回，好让薄雅知道自己并不是针对她，也没有责怪她……一切都只是她还没有准备好，她太紧张了。
叶乔一轻轻扭开门，走进了薄雅的房间。房间里面已经熄了灯，叶乔一摸黑走到了床边。
没有声音，甚至没有光线，窗帘全部拉拢了，一点月光都透不进来。黑暗中的叶乔一能听到自己加速的呼吸声。……过了会儿，她见薄雅对自己的到来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便清着嗓子道：“喂……你睡了吗？”
回答她的是满室的沉默。
叶乔一站立难安。薄雅是真的生气了吗？是自己不懂事乱发脾气，让她不高兴了，所以就不理自己了吗？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发生得太突然了，她完全没有准备——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儿，我误解了你的好意，你别生气好不好？”
薄雅还是没有搭腔。
叶乔一都要哭了：“我们明天一起去陪我妈妈喝茶好不好？你别再生气了嘛，我都认错了，我不该把你想的跟我一样笨……你做事这么有分寸，有魄力，有能耐，我不该担心你会说漏什么——”
“嗤”，黑暗里响起一声轻笑，叶乔一正纳闷这笑声怎么是从后方传来的而非是在床上，下一秒，房间里就亮起了光。
……床上空荡荡的，薄雅根本就没在那上面。
叶乔一迅速回头，薄雅松松地挽着浴袍带子，头发还没有全干，搭垂在眼前，皮肤被热水冲地呈现好看的粉红色，整个人湿湿的，又嫩又水灵还好看。
此时她从从容容地自门边走进来。
叶乔一：“……”
薄雅：“对着黑暗在练习说相声吗？”
叶乔一哭了。
薄雅捧着茶杯喝水，很不经意地瞅了叶乔一一眼：“还是已经想通了，想跟我睡在一起？”
叶乔一：“……”
薄雅说着，自己就笑了：“真别扭。”
叶乔一绞着手指为难道：“你……你不生气吗？”
薄雅放下杯子，在床沿上坐下：“什么？”
叶乔一硬着头皮道：“我刚才吼你，误解你的好意，说你捣乱，还不让你跟我妈妈一起喝茶……”
薄雅叹了口气，拉住叶乔一的手：“我会很宠你，让着你……但我希望你也能够逐渐成熟起来。两个人在一起，需要彼此迁就、包容，才能长久。”
叶乔一听在耳里，还挺感动。可是薄雅的下一句话，立刻就把她打地头破血流：“你的身体已经成熟了，可是性格的有些方面还和小朋友一样……跟这样的乔一在一起，我会很有罪恶感的。”
“……”叶乔一羞愧欲死地打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