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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五皇子没拒绝、十皇子自是不敢拒绝。于是,这些尊贵的,高高在上的皇子们,被邀请到宴会上。
宴会只是一个幌子,若说宴会上什么最引人注意,当然是舞者。
婀娜的身子,艳丽的舞姿,一双双勾人的眼睛。呸呸,至少八皇子看的连魂儿都被勾走了。戒色自顾吃着点心,一声声的叹气声,被歌舞的旋律给盖住了。戒色悲剧,不是他不懂欣赏,而是女人的身材再漂亮,他的兄弟也提不起劲啊。眼睛开始到处溜达了,这一溜达,把戒色气的差点吐血。
只见皇甫风的身边有一妙龄的姑娘已经靠了上去。戒色想冲过去,把这女人给拉开。可是他瞧了瞧自己的脚,估计等他冲到的时候,女人都可以跟皇甫风大战三百回合了。虽然他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大战三百回合的精力。
五皇子细细观察戒色的神情。那撅着嘴儿的样子,眼神里喷出了火焰。帝皇乃真龙天子,皇子自然也俗称小龙,面前的小和尚,就是条喷火的小龙。五皇子想着,觉得好笑。和尚不是六大皆空的吗?怎么这小和尚才还俗一个月,不但大鱼大肉,眼睛还转往细缝里瞧?
五皇子打量的视线非常直接,接感应到了,皇甫风自然也瞧见了,只是他沉默,而戒色就用实际行动付诸。
“停停停,难听死了。”他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殿下,这是咱们长阳府最好的舞者了。”府尹解释。
“舞者?”戒色细长的手指指着跟皇甫风眉来眼去的那名姑娘,“她呢”
“她是下官的闺女,因为景仰皇子们的风范,特来词候的。”府尹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种伎俩,谁不知道,分明是想把女儿给送上,好为女儿求个名分,就算是侍妾也好的。
“伺候啊?”戒色瞥了瞥皇甫风,“三哥,那姑娘词候的好吗?”竟然对着这个丑女人笑,他知道皇甫风的牙齿很白,可是有必要笑的那么暧昧吗?
“姑娘知情达理,甚是温柔,本王哪敢劳驾姑娘伺候,只是听听姑娘的妙语连珠而已。”皇甫风微微一笑。
我呸,整个身子都靠上去了,还知情达理?分明就是不知廉耻。“既然如此,三哥是喜欢了?”喜欢吧,他怎么会忘记,三哥在跟他好上之前,是喜欢女人的。好吧,跟他好是好了,可是还没上过呢。所以不叫好上。
“姑娘家脸薄,我怎好随意表达。”
“三殿下?”妙龄女子出声,那声音如黄莺出谷。她含情脉脉的看着皇甫风,盼不得皇甫风直接表达了。
这些个皇子来的时候,她在自己的院子里看见了,瞧来瞧去,就属这个皇子最有风度了,气质偏偏,金贵极了。
“府尹,你家千金婚配了吗?”戒色拿起一个羊果,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回太子殿下的话,尚未。”府尹满面春光,觉得福气来了。
“那本宫给你家姑娘指个夫婿如何?”戒色把一个苹果吃光了,连带着骨头也啃了,嘴巴里吐出籽,又拿起一颗葡萄往嘴巴里塞。葡萄再甜,里面也有酸的成分,哪比得上苹果,于是,和苹果一比,这葡萄就酸了。
戒色酸的流出几点男子汉的眼泪,他不只嘴巴里酸,连心里也酸了。
“一切全凭太子殿下做主。”府尹高兴的没了头脑,赶忙给戒色跪下。
第二卷 太子要出嫁 第42章 戒色戏府尹
戒色最喜欢给人家做主了。可是为了宣扬谦虚的传统美德,他又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我真的做主了?”
“真的,假不了。”
“那……”戒色用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舞者和那些下人,一个不漏。
大家等的很心急,可是不敢开口,没办法,人家是太子嘛。“那我把府尹的千金指给五哥了。”
啊?
咦?
砰?五皇子手中的酒杯滑落了。
府尹和府尹千金傻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方才的话题不是一直绕着三皇子的吗?怎么又指婚给五皇子了?
“太子殿下,民女从小有个愿望,只想嫁给自己心中的男人。”说着,深情的看着皇甫风。
皇甫风眉宇未动,他拿起酒杯,慢慢的喝着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早就知道小和尚是个醋桶子,给他指婚?八成会拿刀来杀新娘子吧。
“我也从小有个愿望。”戒色站起来。可是没才刚刚站起,又马上坐了下去,“抱歉,我脚疼,请容许我坐着说话。我从小的愿望是,愿天下有情的男女……”看着他们,戒色笑的万分邪恶,“不成眷属。”
“你 ……”府尹十金气的,脸都黑了,她求助皇甫风,“三殿下,求您为民女做主。”逼出几滴眼泪,女人果真是楚楚动人啊。
“本王是臣,太子是君,臣怎能忤逆君的旨意?五弟,你说呢?”皇甫风语风一转,看着五皇子。
如此一语双关的话,旁人听不出来,可五皇子听的明白。皇甫风借这件事来表明戒色的身份,就算再不受宠,就算他在被孤立,现在他是太子。五皇子微笑的看着皇甫风,他该怎么回答?如果拒绝,就是不承认戒色是太子。如果答应,他接受了太子的赏赐,却是三皇子看不上的女人。
“啊,我忘记五哥府上已经有很多侍妾了。”戒色像是突然想起了这件事,“五哥府上的侍妾都是有头有脸的官家小姐,我听说官家小姐娇气的很,专打路边没背景的野花。唉……”说罢,他叹息,“红颜命薄啊。”
戒色的自言自语,缓解了五皇子的尴尬,却令府尹千金脸红不已。
“千金,要养在身边,才能被唤为千金。”皇甫风接了一句,“府尹大人,你说是吧。”皇甫风的话是一个台阶,府尹当然也听明白了,赶忙让自家女儿下去。“跳舞,继续跳舞。”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戒色现在不吃葡萄了,葡萄酸,他改吃香梨了,“为什么跳舞的都是女人?”
呃?府尹愣了一下,顺口问道:“难道太子殿下喜欢男人?”府尹此话出口,所有人都看着他,恰似他问了一句话不该问的话。仔细回想,府尹顿时脸色苍白,他再度跪下,“太子殿下恕罪,下官不是说您喜欢男人,不是说您有龙阳之好。龙阳之好如此罔顾常理的事情,您怎么会喜欢,对不对?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你没有错。”戒色觉得香梨又不甜了,还是继续吃葡萄吧。
府尹更加紧张了,他方才就开始留意道,只要太子殿下生气的时候,他就开始吃葡萄。“不不不,下官错了。”八皇子看这情景,偷偷到五皇子耳边道:“我怎么也觉得这府尹没有错啊?”
五皇子瞧了他一眼:“有错没错,不在于你听到了什么,而在乎你能不能说出个理。”不过,五皇子摇头,他这话说的太深奥,显然八弟也听不懂的。于是,他又说的简单点,“太子说他有错,他就有错,太子说他没错,他就没错。不过看现在这情景,就算太子说他没错,也是反着的意思,他错了。”
八皇子听的头晕乎乎的,有错没错的,怎么尽是绕口令一样。“那到底有没有错?”
五皇子唇角抽搐了一下,回答了一句有损他智慧的话。“我也不知道。”这年头,竟然还是傻子最享福。
这下轮到八皇子傻眼了,这么聪明的五哥都听不出门道,那……看着十皇子和十二皇子,更加是不懂了,那……看向皇甫风,缩了缩脑袋,自家哥哥面前,他没胆子放肆。所以,还是乖乖的回到原位置坐着,继续看戏。
不过八皇子觉得,这戏啊,比戏班子里演的好多了。
“这葡萄怎么越来越酸了?”戒色吃着乏味,边拎起一大串,仔细的瞧着。
府尹跪在地上,忙解释:“葡萄萄的品种是酸的。”
“哦?那怎么不上甜的葡萄?”
“这是我们这里的持产,有朋自远方来,用这个招待,表示尊敬和礼仪。”府尹此话则是不假。
“特产?这是遗传下来的?”戒色再问。
“是的,祖宗开始就有了。”府尹不明白戒色为什么这么问。其实别说是府尹,就连皇甫风也不明白。
“祖宗开始就有了,就像规矩和天罡伦常一样。我啊,最最讨厌一层不变的东西了。”他突然间语调转变了,“谁说男女婚配就是天经地义的?又有谁现定男人和男人便是有违纲常的?从古至今,又有哪部律法明文现定,说男人必须和女人在一起?”
这个?府尹的额头冒出了冷汗,这男人和男人,本来就是上不了台面的,根本不需要律法的现定啊。不过看着此时的戒色,就算给府尹再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回答。
“没有这部律法。”
“没有未必是真了,是不是?既然法无明文现定,那就不违法,那么,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又如何罔顾纲常了?”
掷地有声的一些话,说的府尹哑口无言。
原来是因为这个。皇甫风摇头,这席话不是天佑的作风。他又是那种岂会在乎被人看法的人?
这么做,又是为何?
“所以说府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男人。”戒色又笑了,坦白的承认。
“啊?”府尹愣住了,脑袋转不过来了。
“太……太子弟弟?”八皇子眼红了。太子弟弟既然承认喜欢男人,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十皇子和十二皇子还算冷静的,不过,是因为他们被震撼的不知如何是好。
五皇子则是平静,那么,你喜欢的那个男人,是三哥吗?他原想这么问。“所以说,我就是喜欢男人跳舞。”冷不防的,戒色又说了一句,“男人没有贞操可言,就算跳舞的时候哪里露了,哪里被看到了,也不用斤斤计较。府尹,你说对不对?”
原来这长篇大论的,就只是为了说明太子喜欢男人跳舞啊?府尹松了一口气:“是是是,太子殿下说的是。”
“对了,这持产的酸性还是不错的,宫里娘娘多,皇子府里更是有众多侍妾,你知道,女人怀孕了,总是喜欢吃酸的,往后这葡萄啊,丰收的时候,给宫里进贡些,就当给那些怀孕的女人解解渴。”戒色表面上说的很大义凛然,可是实际上却是另一回事。他觉得,乾隆皇帝下江南到杭州的时候,好歹也喝了西湖龙井,从此这西湖龙井就红了。他虽比不上乾隆皇帝,也好歹也要立个他个人特色的标志吧,以后死翘翘之后,也好让后人记得。
由于太子喜欢看男人跳舞,可舞者又是女人,无奈,这宴会只要提早结束了。
宴会结束了,时间尚早,戒色早起的晚,这早睡,也就不习惯了。“崔浪……崔浪,给我来讲故事。”崔浪讲故事倒是有一手,就像童谣一样,戒色喜欢听。平日里他一声崔浪,这奴才就飞奔过来了。而今怎么他叫了两声,也不见崔浪回话?
突然,房间里的灯火熄灭了。再接着,窗户被打开,有一道身影从窗户外跳了进来。来人动作敏捷,换做旁人是发现不了的,可戒色偏偏发现了,不是他本领高,而是这种情况,他在电视里小、说上见的多了。
对方来到床头,对上了戒色乌黑的眸子。心道,这人怎么因为不害怕?
戒色开口,解开对方的疑惑:“我其实想逃的,无奈我扭了脚,逃不了。我其实也想叫人的,无奈我叫了两声,下人还没来。我怕叫第三声的时候,你要杀人灭口。英雄,我们可以打个商量吗?
第二卷 太子要出嫁 第43章 长得矮不是我的错
“商量?怎么商量?”对方显然觉得这小和尚有点兴趣,于是也多了几分耐心。
“我要钱没钱,要命也只有一条,要不你劫色吧?”戒色兴致勃勃的提议。
戒色?对方沉思。见对方没有说话,戒色又继续道:“你不要给我担心了,放心,色可以劫很多次的,反正旁人也看不见,是不是?”
对方的眉头揍了一下,他压根儿就没有担心他好不好?不过,他挑起戒色的下巴:“仔细看来,你的色也不怎么样?就你这相貌的尼姑,多了去。”
尼姑?戒色觉得自己侮辱了,大男人的尊严受到严重的伤害了。“你哪知眼睛看得出我是尼姑了?”
“你邀我劫色,难道你不是尼姑?”对方反问。低沉的声音中夹着笑意,分明是故意逗着戒色在玩。戒色听出了他的调侃,气急了,他猛地朝着对方扑去。对方侧也不闹,双手接住了他。“怎的,你还要送上来?”
“哼,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