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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弟,儿臣都怀疑过。”
“后来是什么让你肯定的?”
“是我们回来时的第一次遇袭。我们出来的时辰和路线,除了随行的人,不可能会有别人知道。可是我们却遇到了早就安排好的刺客,刺客的目标是太子。父皇大概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六弟被天佑安排去做别的事情了。如果我们皇子全都出事,那么作为唯一的皇子,他也是唯一的太子。六弟聪明,这种容易招人怀疑的事情他不会做。而且太子我们之后出了事情,谁都知道,不再现场的他嫌疑最大。因此,我肯定是父皇。而唯一出卖我们行踪的人,就是徐总管派去照顾天佑的崔浪。
皇帝叹了一声气。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他这个儿子睿智,奈何偏偏,偏偏他不愿意当皇帝啊。
“我在想,与其一路再招来袭击,还不如主动出击,这样可以保证天佑的安全,便和五弟说了这件事,一则断了五弟相当皇帝的心态。二则,如果有人早一步对我们不利,父皇暗中安排的人,就没法子下手了。所以当客栈着火,我和天佑不见,又碰巧五弟也下落不明时,父皇就怀疑五弟了。而方才五弟的出现,也就验证了父皇的怀疑,我们被五弟抓了,而五弟,也相信了我的话。”
“忤逆……你这个不孝子,你在忤逆我。”不是朕那个尊称,而是我。在这个皇甫面前,他一向是个好父亲。
“父皇,儿子此举,只想请父皇收手,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戒色出手。儿子实在不孝,可是儿子答应您,会做个好皇帝来弥补儿子的不孝。”还是妥协了,要保护心爱的人,就该站在最高的那个位置。
“你出去……他呢,让十三来见朕。”一个爱上男人的继承人,不是他想要的。所有的希望落空了,然更多的是失望。失望那个他一向骄傲的儿子,为了一个男人妥协,还是他的亲弟弟。
皇后寝宫
戒色看见皇宫的时候,想起了现代宫斗剧里面的那些皇后。然后他咧开嘴一笑,这个皇后,跟他想象的皇后不同,她的眼神很温和,像孙悟空里面的观音菩萨一样。
面前的少年,十五岁的年纪,迁还有完全发育的身子,有些娇小。一张白皙的脸,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起来的时候,脸上那对酒窝,那么深。
这个孩子,一眼,便能让人喜欢上。若是寻常人家,一定会喜欢这么可爱干净的孩子。可是天潢贵胃,高官贵族之家,这样的孩子,只会招来不屑。
不是个很聪明的孩子。皇后是这样想的,过于单纯了。她以为,风儿看上的,也该是风姿卓越的美人。奈何见了,只是个普通的孩子。皇后不急于评价,如此憨厚的少年,总有他的特别之处吧。
作为皇后,一国之母。她的忍耐力,自然是强。忍受后宫的三千佳丽,比起皇市,皇后更会隐忍。
“天佑见过皇后娘娘。”婆婆,是需要拍马屁的,戒色很懂。
“是太子殿下吧,过来这边坐。”皇后招手。皇后召见戒色的地方是佛堂,里面有淡淡的檀香味,戒色闻着就觉得很亲切了,所以巴巴的跑过去,也不可以的坐到皇后旁边。
倒是个不做作的孩子。
“知道本宫为何请太子殿下过来吗?”先发制人,却直奔主题。
“知道,丑媳妇总的见公婆的。”戒色回答的很溜。
第二卷 太子要出嫁 第五十七章 礼金不要忘
“知道,丑媳妇总的见公婆的。”戒色回答。
“荒唐。”皇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简直不知所谓。”这少年是和尚当久了,礼廉耻都不知道吗?风儿是怎么给看上他的。
“那是让我来听训话的?”戒色再问。
“你?”饶是皇后修养再好的一个人,也放气的说不出话。且此人才说了两句话。皇后让自己给静下来,“我要你离开风儿。”如此不雅观的人,怎配的上她的儿子。
戒色摇头,回答的很果断:“不要。三哥在我身上占尽了顿宜,怎么可以负我。”
“你?”皇后气的想骂人,不过,他看见了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那笑意带着分调侃,分明是……皇后眯起眼。他不傻,而且聪明的很。自己礼佛二十多年,怎会放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玩弄。然想开了,皇后也闹,恢复了方才的端庄。“皇子身份何等尊贵,况且贵为太子,又是将来的皇帝,你可知你的行为,不只是有违伦常,还是大大的大逆不道?”
戒色笑的眼睛弯弯的:“我不怕。”
“你不怕?”这回答有些意思。皇后听来也觉得很是意外,他竟然回答我不怕。
“我是为自己而活的,不活在别人的看法里。而且,就算我将来当了皇帝,只要利于民,他们才不会管我做了什么。再说,大不了不当太子。”戒色还才那么一点点小自私。
我是为自己而活的,不活在别人的看法里。
短短一句话,听的皇后很是滋味。再仔细看着戒色,那光秃秃的脑袋,很招摇。难道陪着佛祖时间长了,连思想也变得与众不同了。
“皇后娘娘就不要担心了。我们不要名流千古,只要活着的时候快快乐乐,不就够了?,戒色反问。
活着的时候快快乐乐?皇后是礼佛之人,心本来就比别人放的宽。小和尚软软细细的声音,像泉水一样流进她心里。只需几句话,她便明白了儿子为什么会看上他,这孩子,看起来乱七八糟,实际上,心机通透,把什么都看的通透。“你回去吧,平日里若有空,到佛堂来陪本宫念念经。经书你应该是熟悉的,对吗?”知晓他们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所以此刻,皇后也就不留他了。
就这样好了?戒色摸不着头脑,跟心中婆媳相见的场面差太远了。不过念经,戒色拒绝:“皇后娘娘,儿臣还是不来念经了。儿臣不适合。”
“哦?”皇后挑眉,她觉得,听这孩子讲话的逻辑,不失为一种乐趣。“为何?”
“儿臣破了戒。如果来拜佛,怕是佛祖不想召见。万一佛祖兴起,又把儿臣召回去做和尚,三哥也要跟着出家了。”
噗……皇后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你下去吧。”
“是。”戒色乖乖的起身离开,然走到门口的时候,戒色又回头,“皇后娘娘,儿臣还有件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既然不知道,那就别问了。”皇后觉得,还是不要让他问的话,就是有这种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
“可是不问我心里难受,所以我还是决定问了。”
皇后听闻,唇角扣动了几下:”那便问吧。”
“好。儿臣想问的是,儿臣和三哥在一起,皇后娘娘希望三哥当丈夫?还是当妻子?”戒色蹙眉,像是这个问题困惑了他很久。
这头皇甫风据徐总管说,良莲封母后的命令把戒色叫了过来,便马上过来了,哪知道听到这个问题。皇甫风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怎么说,他也是当丈夫的样子吧?不过,皇甫风倒是很想他母后会怎么回答。而且,他更加期待戒色的接下来的话,这小和尚,不会无故如此问。
这个问题,皇后从未想过,但戒色这么问了,她不回答,又似乎也说不过去。她儿子长的高挑,风流俊美,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会被男人抱在怀里的人,更何况是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少年抱在怀里。皇后光是这样想,就全身一阵恶寒:“自然是当丈夫的。”回答了之后,皇后又是觉得汗颜。她堂堂一国之母,怎就回答这样的话了。
“那我便给三哥当妻子。可是皇后娘娘,讨老婆……讨娘子是要礼金的,您可不要忘了给儿臣送来啊。”戒色很认真很认真的道。
这边,皇后娘娘成僵尸了。
“哈哈哈……”六皇甫风推开门进来,“母后,天佑是个宝,是不是?”来到戒色面前,捏了捏他的鼻子,“父皇找你,去吧。”
“不要捏鼻子,要塌的。”戒色推开皇甫风,可又忍不住抱了他一下,“那我去了。”
“天佑。”皇甫风又道,“父皇知道了。”没有多余的解释,皇甫风知道,戒色听得懂。
“我不怕。”戒色回答的又是那样一句话,然后跑出了皇后寝宫。这孩子跑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皇后早已回神了,他看着儿子宠溺的眼神,看着儿子幸福的微笑。这……就是太子口中的快快乐乐吗?
“母后可不要生天佑的气,他说话虽然不着调,可是心儿亮着。”皇甫风走到皇后身后,给她按了按肩膀,“母后,这几年儿子闯了很多她方,心知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妙。现在,儿子愿意定下来了。”
“什么?”皇后吃惊,明白皇甫风口中定下来的意思,“因为太子?”
皇甫风没有说多余的话:“成全父皇的心意,不好吗?”
“当然不好。”皇后反对,“如果是从前,你做什么母后都不会说个不字,就算……就算你要取个男媳妇。可是而今,如果你当了皇帝,怎么可能没有三宫六院?如果此事传开……
“母后。就算天佑当了皇帝,他也不会有三宫六院的。”皇甫风笑着安慰,“母后,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为了政治婚姻而屈服的人。而且,我享受这种去在乎一个人,宠爱一个人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美妙。
这种美妙,皇后不曾尝试过。不过从儿子的语气里,她感觉的到。然一想起太子,她又觉得头疼,和太子相处,需要很大的勇气。
皇帝寝宫。
戒色站在皇帝的龙床旁边,他眨了眨眼晴。这皇帝好奇怪,从他进来到现在,一直用眼晴瞪着他。戒色觉得自己很无辜,那个计划是三哥和五哥定的。“父皇,绑架什么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这是三哥和五哥的计划,不关我的事恃。”澄请要趁早。
“那如果你知道了呢,会怎样?”帝皇沉默了很久,终于问了。
戒色哼了一声,拽拽的道:“这么逊色的计划,我肯定会否定的,要么不来,来就要来一个刺激一点的计划。父皇睿智,这么点小把戏,怎么会看不透。”
皇帝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出不来。
戒色以为皇帝认同他的话了,又问:“父皇,我站的有点累了,可以坐在你的床边说话吗?”
皇帝努力的把那口气咽下去。“龙床,只才皇帝才能睡的。“还有侍寝的女人。”
戒色不以为然:“等父皇你上天做了神仙之后,我就是皇帝了啊。”
“放肆。”帝皇噗的一下,一口血吐了出来。
戒色赶忙跪到她上:”儿臣从小只会念经,没人教儿臣宫里的规矩,请父皇责罚。”一句话,把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戒色的意思是说,就算他错了,也是你们当大人不负责任,不关他的事情。
皇帝冷眼旁观,嘴里里的血腥味很难受,可是眼前的逆子更让他难受。这个人,他想杀。却偏偏不能杀。他太清楚三子的性格。“你和风儿的那档子事情,朕都知道了。如此大逆不道有违伦理的事情,朕不愿意看着它发生。在你们之间,只能活一个,风儿求朕放了你,你呢,才什么话要说?”
“儿臣不想死,如果非要活一个,父皇先杀了三哥吧。”
“你……你……你你竟然如此……如此无情。”
“父皇杀了三哥之后,儿臣会去陪他。”
什么?
第二卷 太子要出嫁 第五十八章 跟皇帝讲道理
“儿臣怕儿臣先死,三哥会见异思迁,到时候忘了在黄泉路上还有儿臣在等他。所以,儿臣觉得还是三哥先死比较好。”戒色说的头头是道。皇帝听的两眼昏花。
“你……你这个不孝子。”
“不孝?”戒色听的咯咯笑了起来。是的,在别人眼里,他是不孝的。不过,不是对这个没有感情的皇帝,而是对21世纪的父母长辈。“儿臣从小在少林寺长大,为国家祈福了15年,如果说不孝,父皇怕是说的过了。自古责任和义务是相对的,我对父皇的孝,和父皇对我养育的责任,也是如此。父皇不曾养育过我,又何来对我讲孝字?还是父皇以为,把我生出来,就有资格要求我做什么?把我生出来,不过是你快活的结果。我在少林寺15年,皇室不闻不问,这中间,我不说,父皇比谁都明白。”戒色跪得累了,干脆从地上站起来。“一国之君,后世不会记得你的后宫如何,他们只会记得你在国家上的贡献如何。”戒色停顿了一下,嘴巴有些渴了,“在我有生之年,我许陛下一个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