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4

很可惜，我们这里一般是不需要黑服的…」矢岛顿了顿，老爹的信里只简单提到，请矢岛帮这个孩子在这店安插个职位，并没有说明原因。

「一般的打杂也可以，请让我在店里帮忙，拜托你了…」男孩向矢岛认真的鞠躬说道。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矢岛仔细地端详着男孩，那一身的伤口，是要躲避什么人吗？还是…

彷佛察觉到矢岛的疑虑，男孩急忙说：「不会给您带来麻烦的。拜托你了。」

「好吧，那请你明天开始，我们店是12点开始营业，早上5点结束，希望你能够在开店前到，先跟着经理帮忙店里的一些小事吧。」

「非常感谢您。」男孩猛一鞠躬，大声说。

回想起两天前的那个晚上，越前龙牙心里就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痛楚，那天夜里在灯光下看到的人，真的是老爹吗？

那个传说中的「老爹」？那个曾经救了我的「老爹」？那个照顾了我三个月的「老爹」？

在昏黄灯光下那个瘦骨嶙峋、由于病痛而显得憔悴不已的身影，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他心里一阵酸楚。

「好久不见了。」老爹的声音还是同从前一般的平稳，那种让人心情平静的感觉仍然存在。

「嗯。」越前龙牙却有些不敢抬头看他。一时无话，两人沉默地坐了好一阵子，才听到老爹又开口说：

「就如同你所看到的，我好像所剩日子不多了。」说着说着竟沙哑地低声笑了起来。

怦，越前龙牙愣住了，紧咬着牙，低头看着杯子。

「所以啊…想在一切结束前，请你帮我一个忙。」

「老爹…」越前龙牙终于望向他。

「想请你代替我，看见新的夜王继承人出现…」老爹一如往常的微笑起来，那种豁达、自在、彷佛看透了一切的笑容，仍未从他消瘦的脸庞中消失，他续道：「代替我的双眼去看清楚，让我在最后一刻到来前，都还活在东京地下世界的脉动中…」

「拜托你了，小龙。」老爹说。

越前家小弟的诡异行径

越前家最近的习惯是在十一点前熄灯，通常是由越前南次郎手上提着越前家的哥哥越前龙马，母亲一边收拾一边看着越前家小弟将泡好的热牛奶喝完，确认两人都已换好睡衣、乖乖地躺在床上后，母亲就会把两人房间的灯关掉，然后压着越前南次郎在十一点前就寝。

通常十五分钟后，母亲就会睡得很沉，这是他这几个月观察所得。

十一点四十分是最后的期限，越前龙牙在棉被底下换好衣服，从窗户口看见网球场附近闪烁灯光，一下、两下、三下。他仔细聆听家里的任何动静，好，他悄悄地打开窗户，往下跃。

砰！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往灯光闪烁处去，果然，有个肤色黝黑、身材修长的男孩骑着重型机车在那等着。

「阿铁。」越前龙牙拍了拍他的肩，坐上重型机车。从安全帽的镜片中看不出阿铁的表情，他接过安全帽，听到阿铁说：「坐好」

车子就飞快地在夜色里奔驰起来。

到达罗密欧后门时正好是十一点五十七分，越前龙牙飞快地脱下安全帽，就打开后门走了进去。

已经一连五天了。

越前南次郎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情变得很糟，他们家小弟已经一连五天，在大家都睡熟后溜出去，在清晨时溜回来。第一次是因为自己平常就是无法熟睡的体质，基本上在一点前都是浅睡的，突然听到网球场附近传来奇怪的声响，他翻身起床，探头一看，却发现是自己家那个左眼上还绑着绷带的小鬼，行踪诡异地往网球场那边的重型机车走去。

翻身上车后两人马上狂飙而去，越前南次郎抓了抓头，嘴角微扬，带着些玩味的笑意，呦~少年半夜不睡觉，是做什么去了？难道…嘿嘿嘿…

一开始虽然觉得蛮有趣的，不过五天后的现在，他开始觉得事情不太有趣了，那个伤都还没好的小鬼，最近看起来脸色越来越苍白，是睡眠不足的关系吧，他想了下，从衣服里翻出手机就躲到厕所去。

「嘟…嘟…嘟嘟。」

「喂…南次郎吗？」电话那头传来那家伙懒洋洋的声音。

「喂…我家小鬼最近怪怪的，你知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啊？小牙牙怎么了？怪怪的？…喔…是不是你们家缺乏家庭温暖，导致小朋友心里产生创伤，通常这种情况，表现在行为层面上就是…半夜不回家啊、跟奇怪的小伙子出去鬼混还不跟父母报备…唉呀，不是我在说，这就是你的错了…我把小牙牙送回东京可是为了让他好好感受一下父母的关怀跟爱心…父母对小朋友的成长来说可是很重要的，要记得，爱心、关心跟耐心都是不可或缺的…少一项都不行耶…」

「停…！！」越前南次郎忍不住大声说，这家伙说话怎么可以这么…没有重点啊！！！

「咦？…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超无辜的语气。

「…………………」好像也不能说不对…等等，南次郎突然察觉到，问：「你好像知道嘛…」

「你是说小牙牙半夜明明就该乖乖睡觉偏不睡，等到你们全…部都睡死了，他再溜出去搞到凌晨才回来的事吗？」

「……………………………是。」越前南次郎道。

「喔……」

「喔…是什么意思！！」越前南次郎觉得自己的火气好像冒上心头。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唉呦…南次郎你不是和尚吗？修养怎么这么差啊。」超级顾人怨的语气。

「你…说…不…说…」

「唉，我也不是不想说啦，不过…这是小牙牙自己的事，你应该自己去问他啊…我如果说出来的话…小牙牙搞不好会怪我耶…我才不要~」

「什么意思？」

「唉呦，简单来说，就是小牙牙有个救命恩人，现在小牙牙选择要还他一个人情…」

「……………救命恩人吗…」

「不用太担心啦。」

「……………怎么可能不担心。」

「……你不好奇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吗？」

「对喔，你又动了什么手脚？」

「跟你一时也讲不明白，总之就是，小牙牙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中喔，我可是都一、清、二、楚的。」笑

「你做了什么…」汗

「不告诉你~」

「你…」越前南次郎咬牙道。

「别担心，我会好好注意的，有任何状况立刻会通知你，不过，他最近…真是…太不珍惜自己了，应该好好提醒他一下。」

「算了算了，那个少年就麻烦你注意一下啦。」

高中生侦探的悠闲午后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倒是你别忘了今晚八点，我在中央大楼的瞭望餐厅等你啊。」穿着帝丹高中制服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结束通话。

「啊…还是这个模样好。」工藤动了动手脚，忍不住感叹地说，以原来的模样走在路上真是自在啊，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彷佛做梦似的。

这次藉由灰原的试验的解毒剂让他终于又恢复了原来年纪的模样，但仍然不知道可以维持多久时间，不过小兰从他恢复之后就神经兮兮地，一天到晚就黏着他…只要一出门就要神经兮兮地一直叮咛他要记得回来，早上还不停地按自家的电铃，看到我又一副还不可置信的傻样。

「好久没这么轻松了。」像个普通的高中生一样去上课、下课，然后在路上闲晃，工藤新一边走边感叹着。

才这么想着，就听到前头传来非常杂乱的喧哗声。

不会连我恢复了都还这么倒霉吧…到哪都发生意外？

正在踌躇到底要不要往前头去的工藤却瞧见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穿着青学制服的国中生，一头黑发，有双浅棕色的猫眼…看来前面那边不是我的问题啊。

就看见那个传说中比他变成柯南时还夸张的警视厅特别搜查员，左眼上绑着显眼的白色绷带，有些魂不守舍的微瞇着右眼，睡眼惺忪地走在路上，彷佛下一刻马上就要倒下来睡着似的。

「喂…」工藤新一才出了声，却又马上醒悟到自己跟他『应该』是不认识的才对，怎么老是这样，刚刚上学前看到步美、光彦跟元太时也忍不住打了招呼…唉。

无视于正在自我纠结的工藤新一，越前龙牙倒是很快地就从他身边走过，不过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却猛然倒了下去。

「咦？喂…你还好吧？？」工藤新一接住他滑下的身体，轻拍他的脸，一面还在感慨原来的身高就是好啊，看着倒在他怀里的那个黑发男孩，好像是昏睡过去了。

真是的…工藤新一快速地把他打横抱起，喔，还蛮轻的嘛。

就这样走进附近的一间蛋糕店里，店面小小的，不过还蛮干净的。

工藤新一挑了个比较里面的座位，将越前龙牙轻轻放在另一个位子上，就看见穿着餐厅制服的胡子大叔探头过来，扬起微笑说：「欢迎光临，客人。」将nu递给他后开始滔滔不绝地叙述：「今天的下午茶套餐是任选两种蛋糕和本日三明治，附加柠檬派，本日三明治是用黑麦面包夹虾子、鳄梨、黄瓜、蓝奶酪。」

工藤新一听到柠檬派就眼睛一亮，马上说：「请给我一份下午茶套餐。」

「是！马上来。」

工藤新一放下nu，才有时间慢慢打量那个被他带进来的男孩…似乎睡得很熟啊，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侧脸看起来有些无助，那时候怎么不觉得这孩子挺可爱的嘛。不过左眼的伤好像还蛮严重的嘛，看他身上也有些地方好像是被玻璃划伤的痕迹…自己这是在干嘛啊…是要等到他醒来吗？不等他醒来干嘛要带他过来这啊？走在路上都能睡着也太累了吧？加上那个伤…难不成都在帮忙警方办案吗？最近好像没听说有什么大案子啊？

即使是难得的下午脑子里还是都想着案件的高中生侦探，发现自己实在是无可救药了…忍不住摇了摇头，随意地拿了足球杂志翻阅着。

杂志翻阅了下很快就腻了，无聊的高中生侦探开始去店里搜括今日新闻报纸…半小时后又全数浏览完毕，正开始觉得无聊的时候，就听到刚刚那个胡子大叔的声音。

「让你久等了…这是下午茶套餐。」

喔，还不错嘛，这个装蛋糕的餐具是骨董餐具吧，这个装水的雪利酒杯也不便宜呢，奇怪的店。工藤新一拿起柠檬派一口咬下……

嗯。真好吃………等吃完柠檬派后又是一小时过去了，最后终于从包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