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3
的你?”我点头,母亲笑着说:“博弈真是个好孩子,我本来想自己去接小瑾的,博弈说我身体刚好坐那么久的车不好,就替我去了。”“这没什么的,我待在家里也无聊。”丁博弈淡淡地说。
刘凌哼了一声,啃着苹果没说话。老太太摸摸丁博弈的头:“博弈是个好孩子,就是心眼儿多。”
丁博弈嘴角有细微的变化,我看得很清楚,然后很快他笑起来,“外婆,我就是七窍玲珑心也逃不出您的法眼。”
老太太拿手指着丁博弈,笑了笑,“你呀——”老太太目光落在我身上,“小瑾,这几天就跟着凌凌、博弈玩儿吧,孩子们总能玩得到一块儿去。”母亲答应着。
坐了一会儿,刘志伟扶着老太太去花园里散步了,刘凌和丁博弈上了楼,母亲把电视打开,我们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估摸着散步的两人快回来,母亲吩咐佣人给老太太放好洗澡水,她带着我上楼,然后回了卧室给刘志伟备好洗澡水。母亲一直担着阔太太的身份过着这样的生活,可能比那些为生活奔波的女人轻松许多,我却看不出其中有多少快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母亲希望中的人生,却不会是我希望过的生活,即使爱着那个男人,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但我绝不会做凌霄花,点缀他,只愿像一株木棉,站在与他同等的位置。
母亲在我房间里备有电脑,我打开关注了下感兴趣的新闻,然后去洗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母亲正坐在床边等我,“小瑾,那些香波沐浴露,还用得惯吗?我专门问了你爸爸,你平时爱用的牌子。这边有适合你用的护肤品,你过来看看。”
我走过去,梳妆台上堆满了大瓶小瓶的护肤品,母亲一样一样地给我介绍,“你爸爸说你平时只用大宝,我想着女孩子还是要好好保养皮肤,就给你买了些,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用着试试,明天我带你去美容院,测试下肤质,看看什么样的护肤品适合你。”
“妈妈,不用这么麻烦的,我……”
“小瑾,你好不容易到妈妈这里来,妈妈恨不得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你……”母亲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妈妈……”我知道自己不能拒绝,握着妈妈微凉的手,“我很感谢妈妈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我一直知道妈妈爱我这就够了。妈妈,我很满足,很幸福。”妈妈抱住我,抚摸我的头发,“好女儿……”
敲门声响起,刘志伟推门进来,母亲赶紧擦掉脸上的泪,“这是怎么搞的?小瑾好不容易来,你就抱着她哭,像什么样子。让小瑾早点休息吧,今天坐几个小时的车过来也累了。”
“我没事的。”
母亲收了眼泪,拉着我的手,“怎么会不累,你小时候你做不惯车,每次带你上城,能从上车哭到小车,所有人都说这孩子太能哭了,可是一下车你马上就不哭了。”
我笑了笑,“我马上睡,妈妈你和叔叔也早点睡。”
母亲拉我的手没有松,看着刘志伟说:“志伟,我今晚陪小瑾睡,好吗?”
“随你,不要聊太晚,早点睡。”
母亲应了声,刘志伟转身带上房门出去了。
躺在床上,母亲抱着我,脸上满是笑容,“好久没有和我的女儿一起睡了。”
闻着母亲身上熟悉的香水味,我觉得无比安稳,这就是母爱,我曾是她身体里的一部分,我可以感觉到母亲的柔软,感觉到她的脉搏,感觉到我们之间无法割断的血肉亲情。“妈妈,我爱你。”我轻声说,母亲顿了一下,收紧抱我的手臂,“妈妈也爱你,我的女儿。”
“妈妈喜欢刘叔叔吗?”
片刻,母亲说:“喜欢。”声音里却带着疲惫的叹息。
“妈妈跟我讲讲你和刘叔叔的故事吧。”
母亲点头,开始跟我讲起十多年前的故事,从和刘志伟的第一次见面,从刘志伟对她疯狂的追求,从她一点点被那个毛头小子打动到喜欢他,然后到他们美丽的相爱,最后不得不忍痛分开。母亲讲得很仔细,所有的细节她都记得那样清楚,包括那个青涩年纪里那个神采飞扬的青年说过的每一句情话。母亲含着眼泪讲完她的初恋,然后轻声说:“是不是觉得妈妈很傻?”
我摇头,“怎么会?我的妈妈一直很勇敢。”
妈妈笑了笑,“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那个时候没有再遇见他,如果和你爸爸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会是什么样。当现在,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当年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可是我很高兴,你爸爸终于找到好的归宿了,那个张晓梅实在不适合他,对你也不好。”妈妈心疼地抚摸的脸。我握住她的手蹭了蹭,“现在都好了,我们都很好。”
妈妈亲亲我的额头,“睡吧,宝贝。”
“妈妈,晚安。”
第二天,吃过早饭,妈妈带我去了美容院,刘老太太去参加堂会,刘凌和丁博弈跟几个哥们儿出去了,我们有充足的时间逛街。中午的时候母亲带我去了一家日本餐馆,意外的是,居然碰到了梁俊诗。梁俊诗显然也是和家里人一起来的,看到我他也有些意外,然后很高兴地和我打招呼,不巧的是和他一起的大人跟母亲认识,然后大家就坐了一桌。
了解到我和梁俊诗认识的经过,两边家长更投机的样子,互相吹捧着各自的子女,完全不用两个当事人插嘴。原来梁俊诗的父母已经移民去了澳洲,因为梁俊诗想在国内上完高中再过去,所以他的父母就把他托付给了在c市的亲戚。吃完饭,梁俊诗的父亲工作上有事走了,梁俊诗和他的母亲和我们一起逛街,两个妈妈全身散发着母爱,拉着我们一路把整个女装部和男装部逛了一圈,我试衣服几乎到了无力的地步,梁俊诗刚开始还一脸隔岸观火的惬意模样,后面就换他被两个母亲左右折腾,我在一边儿看热闹。趁两个妈妈选衣服的时候,梁俊诗小声说:“女人果然是天生的购物狂,尤其是凑到一起的两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我更正道:“你错了,是三个女人。”
梁俊诗温润一笑,桃花眼眨了眨,“可不是,再加一个任由她们发挥的美男子。”
我噗哧一笑,看了眼在外面走来的青年人,再看看他,“嗯,这么一对比,还真像那么回事。”梁俊诗也看到从外面走过的那个满脸痘疮的人,笑了笑,刚想说话,两位母亲已经选好衣服叫他过去试穿。梁俊诗一脸无奈地看着我:“我们还是找个法儿,赶紧闪人吧,再折腾我就散架了。”
终于在梁俊诗同意买下两位妈妈认为满意的所有商品后,我们才得以离开了商场,然后提着大包小包的衣服,跟着两位妈妈去喝下午茶。我和梁俊诗一进店就招来许多眼球,估计还得益于手上的名牌效应。这个时间喝下午茶的人挺多的,认识两位母亲的贵妇也挺多的,几个人凑一块儿,开头几句一定是围绕我和梁俊诗的,连金童玉女都被搬出来了,又不是相亲会,我不得不佩服贵妇们的“妙语连珠”。
梁俊诗问我要电话号码,我看大家同被折磨一天的同志情谊上给了,他是个让人舒服的人,和这样的人交朋友我也很喜欢。回去的时候,母亲提及出国留学的事,说现在的孩子在中学时候出去读预科的很多,很多都发展得不错,她也提到刘志伟早有意向让刘凌和丁博弈出国,估计也是高中毕业后去,就这一两年。然后母亲问我想不想出国,如果我想去的话,母亲会让刘志伟安排。我摇头,这辈子我只想陪着吴海,哪儿也不去。
小媳妇儿梦话版:
吴大少:媳妇儿,昨天我梦见你不要我了,你跟别人跑了,跑到好远的地方……呜……媳妇儿……
拍着吴大少背,哄着的周瑾:这只是梦啦,不是真的。
继续哭嚎的吴大少:不是……很真实的……你真的走了,跟个小白脸走的……呜呜……
被熊抱的周瑾:梦都是反的,不会成真的,你也知道那是梦,对吧?
从一堆鼻涕眼泪中抬起头来的吴大少:你真的不会跟人跑咯?
周瑾点头:嗯。
一抹鼻涕眼泪的吴大少:嗝——,那你亲我一下!
周瑾瞅了瞅吴大少花得不像样的脸:那个……
吴大少:嗝——呜……我就知道你嫌弃我……喜新、新厌旧……
欲哭无泪的周瑾,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就被对面那张花猫脸覆盖。末了,某猫还不忘喵喵两声:哼!盖个戳,看你怎么跑!
30和疯子飙车
过了两天,梁俊诗约我去听歌剧,我找理由推脱了。谁知道那天晚上被刘凌拉了出去,说是带我出去见见世面,母亲也没阻止,我死活不上车,刘凌的古怪脾气我深有体会,以前刚来刘家的时候没少被他整,现在他带我出去,不知道是想怎么使坏。我终是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强塞进车,跟着他一个未成年人飙车,心理素质不得不承受极度的挑战。虽然我怕死,倒也没有大喊大叫,也没发脾气。现在让他专心开车才是更好的保命方法,我惜命,这一生要和吴大少幸福的活着,这条命不值得和这个的浪荡子弟拼。
车终于停了,我拉开车门跑了出去,蹲在一棵树下呕吐,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吐到胃疼。刘凌递给我一瓶水,“看你一脸淡定的模样,我还以为你多行呢,原来也不过是装模作样。”
我吐掉漱口水,狠狠地瞪他,擦干净嘴上的水渍,“刘凌,我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和你玩命儿,我的命是我的,不是可以给你随意挥霍的!”
刘凌无所谓地耸耸肩,“别这么当真,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妹妹,我怎么会让你有事呢?要是把你怎么着了,你妈还不找我赔命啊。”
我最讨厌刘凌这种有恃无恐的玩命心态,即使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他也是这样,总是惹下一堆麻烦,让丁博弈和我给他擦屁股。他永远任性的活着,拒绝长大。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刘凌,你什么时候才长大!”
刘凌大笑起来,凑到我脸上,神色古怪,“好妹妹,哥哥告诉你,我可早长大啦,十四岁我就上了个妓女,把她干得要死要活的。”
如果是十五岁的我听到这样的话一定恶心得想吐,可是我的年龄前附加了前世二十四年的记忆,我平静地看着他,甚至有些同情,我从来不知道刘凌心里到底藏着怎样的阴暗面。但是我突然觉得他可怜,即使他从来只想着自己,只为自己而活,我仍然觉得他可怜。他或许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却永远在阴影下享受一切,他不会真正获得快乐。
我问他:“你想告诉我你有多强,还是多坏?”
刘凌越来越冷峻的侧脸结上冰霜:“我想告诉你,我有多强就有多坏!”
我笑起来,“刘凌,你招妓给了钱吧?既然给了钱,这就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你给那个妓女钱,让她可以继续生活,我没看出来你有多坏;你十四岁该是第一次吧?估计那个妓女比你更欢喜,我也没看出你有多坏。但是你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目的却让你变坏了,你想告诉我什么呢?不要靠近你,还是不要走近刘家?还是不要觊觎你们家的财产?”
刘凌按耐不住想开口,我压制着他,飞快地说,“我来这里不是因为刘家,而是因为我的母亲,我现在在这里也不是自愿跟你出来的,你们家的财产我更不感兴趣,就像你们知道的那样,我的男朋友家境殷实,如果我需要钱,我相信我的男朋友会一分一粒地挣给我花。而你们刘家对我毫无吸引力,如果不是我的母亲,我根本不想和你们有任何瓜葛!”我转身离开,这里似乎是他们经常练车的地方,周围很黑很静,但即使是走回去,我也不要坐他的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