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54
当年也是这样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睿智的男人,他很好的化解了西弗勒斯因为被看透心思而引发的尴尬。
于是,谈话到此结束。隆巴顿夫妇带着两个女孩儿离开了魔杖店,而艾琳则和西弗勒斯走向了一脸笑容的奥利凡德。
当她们母子走出魔杖店的时候,西弗勒斯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根由精灵制造的蕴藏大海力量的黑魔杖、魔杖的材质是白桦木,杖芯则是龙的神经。
“需要我给你做一个像卢修斯那样的手杖吗?”艾琳笑眯眯地看着不停把玩魔杖,以至于根本不愿抬头看路的自家儿子,恶趣味地问出这个必将得到否定回答的问题。
果然,在听到卢修斯的手杖这几个单词后,西弗勒斯的脸色就已经有些发黑了。在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不要”这个单词后,小家伙就很干脆地把魔杖插到了他袍子里专门放魔杖的位置。
这个小小的插曲过后,旅程就简单多了。在摩金夫人的长袍店里,艾琳选择了店铺内最好的料子,为西弗勒斯定做霍格沃茨新生所需要的一年四季的素面袍子。
当然,负责测量的依然是那把灵活多变的魔法尺子。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儿子黑着脸,强忍着控制自己不去拍开那把骚包尺子的样子,艾琳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对于自家妈妈的恶趣味,西弗勒斯只能无奈地耸肩表示习惯。或许,他应该庆幸此时店内没有其他客人——因为巫师界的某种不成文的习惯,人们总是习惯把暑期定为带新生购物的高峰期。
从摩金夫人长袍店出来后的下一个目的地则是丽痕书店,书店老板已经准备好了一套套的新生课本并放在了架子上,以供人们自行拿取——反正霍格沃茨一年级的课本打从他的祖辈开始,就从来没有变动过。所以,老板也根本不去担忧会不会有学生因此买错了课本,而导致不能正常上课。
总的来说,这一天的购物时间是非常愉快且轻松的。无论是西弗勒斯还是艾琳,都是满载而归收获颇丰。而随后的日子也在平淡中按部就班的过去了。
艾琳的大脑封闭术日益精进,最起码,现在的埃辛诺斯已经无法通过摄神取念,来得知艾琳的真正记忆——他只能看到那些艾琳想让他看的,或者是一些编造出来虚假的东西。
对此,艾琳和老爷子两个人都表示满意。艾琳满意于可以完美的保有自己的,不会再被巫师界某些偷窥狂看到往昔的记忆。而埃辛诺斯则满意于普林斯家的安全又有了新的保障——毕竟一个家主总被人轻易看到记忆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就这样,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八月份,在这一个月,巫师界发生了一件值得关注的事——霍格沃茨的原校长阿芒多·迪佩特突然病故。
根据霍格沃茨的条例规定,担任副校长的人即是下一任的校长。所以,在没有出现任何波折的情况下,新任校长的人选很快被确定了下来。
担任前副校长、格兰芬多院长以及变形术教授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成为了这所古老魔法学校的新任校长。而米勒娃·麦格,一个古板严肃的中年女巫则继承了邓布利多之前的所有职务。
虽然有些纯血家族的人对让一个格兰芬多来担任校长有些不满,但是他们也没有过多的去纠缠这个问题。毕竟霍格沃茨只是一所学校,并不值得他们在上面花费太大的精力。
当然,因为霍格沃茨从建立以来,就有着独立且超然的地位的缘故。所以,魔法部以及老牌纯血家族的家主们也无从去干涉这个决定。就算是校董,也无法违抗霍格沃茨的校长继承法则——在没有特殊委任的情况下,由副校长自动继承校长的职务。
对此,普林斯家其实并不关心,谁当校长都无所谓,这跟西弗勒斯去上学也没什么冲突。毕竟他们是一直保持中立的普林斯,对于校长竟然是一个格兰芬多并没有什么抵触。
就在埃辛诺斯和艾琳继续过着平静日子的时候,在阿芒多·迪佩特去世后的第三天清晨,邓布利多突然毫无预兆地前来拜访普林斯庄园。
当希尔报告出邓布利多已经到了庄园门口的时候,埃辛诺斯正在享用他的早餐。老爷子敏锐地从这不寻常的举动中察觉到了一丝凝重,在示意艾琳和他一起去迎客的同时,也把西弗勒斯打发到了他的试验室里——有些事,没有必要让孩子知道。
普林斯的客厅里,三人分宾主落座。邓布利多的脸上不但没有了往日的慈祥笑容,而且从眼角至发梢都透着一股严肃,就连他的那把长长的白胡子,都显得有些沉重。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zhangyu10191姑娘给的地雷~谢谢~
正文 临时任命与开学 二
临时任命与开学二
“我是来请求普林斯家实现承诺的。”邓布利多没有碰希尔端上来的蜂蜜茶,直接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我希望艾琳可以到霍格沃茨担任魔药学教授,期限为一年。”
埃辛诺斯闻听此言,停住了正端起茶杯的动作,老爷子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了一丝讶异。当然,他并不是觉得邓布利多的这个条件过分,相反,相对于之前祖辈留下的记载来看,这个要求简直可以算是最简单不过了。
“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阿芒多·迪佩特先生故去的消息了吧?”
埃辛诺斯点了点头,用一种略带惋惜的口吻开口说道:“是的,《预言家日报》上用了很长的篇幅报道这件事……我对此表示遗憾,他是个称职的校长,迪佩特先生的故去对魔法界而言是一项重大的损失。”
“普林斯先生,我不想在这点上隐瞒什么,因为我想信任的最基本前提就是坦诚。阿芒多的死因有些奇怪,他在几天前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病故。据我所知,魔法界还没有过这种在几天内就置人于死地的疾病……更何况,他是个强大的巫师,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说完这番话后,邓布利多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疲惫。显然这个老巫师在这几天内调查了不少东西,虽然不能改变现实,但最起码可以不让自己居于被动。
“……是那位动的手脚?”埃辛诺斯没有多做思索,直接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恐怕是的。”
“理由呢?他可不会仅仅因为好玩儿就杀了自己的校长。”
“我想,也许是因为这个。”
邓布利多从袍子里拿出了一卷羊皮纸,然后将它平摊在埃辛诺斯以及艾琳的面前——这是一份教授委任证书,上面写的职位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而下面签名的地方则龙飞凤舞的写着:voldeort。
现在,艾琳大概明白邓布利多前来的用意了。
“阿芒多曾经想毁掉这份委任,但是可惜,他不但没有做到,反而因此加速了死亡来临的时间。”邓布利多轻轻在羊皮纸上敲了一下,而后这份委任书就自动卷了起来并系上了红色丝带,恢复到它被打开之前的样子静静的躺在了桌面上。
“邓布利多先生,请问这和我去霍格沃茨担任魔药学教授有什么关系呢?”艾琳盯着那卷羊皮纸半响,才抬起头来注视着邓布利多的蓝眼睛,轻声问道,“您该不会是指望我会去和他对抗吧?”
邓布利多缓缓地摇摇头,用他那沉稳贯能安抚人心的声音开了口:“当然不,艾琳。虽然我不愿承认,但是他的确是一个强大的巫师,这是事实,不会随着我的意愿而有所转移。”
“那么,为什么呢?”艾琳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斯拉格霍恩可是在魔药学教授这个位置上呆了很长时间了。
似乎是看出了艾琳心中所想的人,邓布利多善解人意的将那位教授的决定说了出来:“斯拉格霍恩教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伏地魔要来担任霍格沃茨教授的事。于是他坚决要去休假……即使我不同意,他也要去,就算是因此辞去工作也无所谓。”
“……狡猾的老狐狸。”艾琳小声嘀咕着,手中无意识地转动着杯子,脑子在飞快地旋转,试图找出这件事对普林斯家的利与弊——不得不说,经过这几年下来,艾琳已经习惯了家主的身份,以及优先考虑家族利益的思考模式。
“仓促之间,我没有其他的选择。艾琳,我真的希望你能帮我这一次,你看,你不需要担任很久,只是一年而已。”邓布利多的神情很诚恳,语气也很真诚,“想想看吧,你我都不能否认,伏地魔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巫师。艾琳,想想西弗勒斯和其他的孩子们,你总不希望他们在这一年中受到影响,在成人后迈入那可能无法被救赎的深渊吧?”
艾琳听到这番话后,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无论如何,她必须得去霍格沃茨,不为别的,只为了西弗勒斯的安全——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孩子喜欢黑魔法的狂热度了。
西弗勒斯必须平安健康的长大,他没必要也决不能卷入这场早晚会爆发的战争之中!
看着艾琳那突然变白的脸色,埃辛诺斯就知道自己孙女已经做出了决定。老爷子不动声色地看向了邓布利多,在内心中感慨着他总是能很好的抓住人性的弱点。
不过,就算这是一个局,为了西弗勒斯他们也必须跳下去。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选择,他们可以叫西弗勒斯去布斯巴顿或者德姆斯特朗,实在不行,也可以将他留在家里自行教授——不过,很明显,这只是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会选择的下下策。
普林斯家训九:普林斯从不主动挑起事端,但也绝不惧怕危险的挑战。
“我知道了,我会去霍格沃茨担任一年的魔药学教授。那么,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艾琳没有再多做思考,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既然事实已经如此,那么为何不干脆一点,抬起头来接受挑战呢。
“你只需要在这里签字就可以了。”邓布利多在听到艾琳的回答后,脸上露出了自从进门起的第一个笑容。老巫师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张羊皮纸,样子与正放在桌面上的那张一样,都是用红色丝带系着的。
艾琳接过了羊皮纸,在匆匆扫过上面内容后,拿起了桌上的羽毛笔,在委任书的最末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后,一道肉眼可见的光芒从羊皮纸上一闪而过,代表着这份契约的正式成立。
“真想不到,您喜欢随身带着霍格沃茨的教授委任书呢。”艾琳将羽毛笔插回了笔筒里,用一种略带讥讽的语调对自己的新任上司开口说道,“还是说,您肯定我会同意在那上面签字。”
“当然,你当然会签字。”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艾琳的签名,而后将委任书仔细收好,连同桌上的那一份一起装入了自己的口袋里。
艾琳挑了挑眉,牵动嘴角给出了一个假笑,浑然不觉自己的动作和马尔福家的那只大号铂金孔雀极为相似。邓布利多见此只是微微笑了笑,面容平静地给出了自己坚信的理由。
“我相信,即使没有西弗勒斯的原因,你一定会同意帮忙的。不光因为普林斯家的承诺,还因为你不会忍心看着那几个孩子步入歧途……艾琳,这也是我们和伏地魔之间的不同。我们有牵挂的家人和朋友,而他牵挂的却只有权利。”
艾琳没有接邓布利多的这句话,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或许,最了解一个人的,永远是他的对手。不得不说,邓布利多将伏地魔剖析得很透彻……
“那么,那个魂器怎么办?”一直冷眼旁观的埃辛诺斯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