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70
坐到燕瑶诸女的邻桌,不停地打量她们。
「主人,刚才那群男人耶……」
兰若幽细声地道。
古藤认得出这群青年,从他们的衣着来看,应该是沙耶尼的贵族。刚才他们追随燕瑶诸女,几次搭讪都被拒绝,后来他们离开了,没想到现在跟到茶馆。他喝完茶杯的茶,把杯子推到兰若幽面前,道:「很正常的事情,男人都喜欢追着漂亮的女人跑。」
「主人也这样吗?」
兰若幽傻傻地问。
古藤反问道:「我是男人吗?」
兰若幽认真地点头,却疑惑地道:「我没见主人,追着漂亮的女人跑耶~」「那群男人看你了。」
古藤端起他的茶,见一个青年盯着兰若幽看。他喝了口茶,对妮兰道:「三嫂,他们跟到茶馆,看来是不肯罢休。」
妮兰笑道:「如果是你三哥在那桌,应该能够把他们吓跑。」
「三哥是威悍的男人。」
古藤由衷地道,低首继续喝茶。
妮兰感叹道:「可惜他不务正业,如果象大哥和二哥那样,爸妈也会以他为荣。」
「……这位夫人,请问你们来自哪里?我们是沙耶尼的贵族没有什么坏意,只想与你们结识。」
说话之人显然是能言善道之辈,但他的言语,不具备多少说服力燕瑶淡淡地道:「多谢你们的好意,但我说过,我们只是经过沙耶尼,无意结识你们。」
「相见即是缘,不该错过这份缘。」
青年依然不放弃。
玛简劝道:「你们离开吧,我们想清静地喝茶。」
「这位小姐,我们觉得你很面熟……」
说话的青年如此地套近乎。
其中一位青年叫喊道:「我记起来了,她是纳维上将的女儿玛简·伦罗……」
诸男发出惊呼,把目光集中到玛简脸上,又一男说道:「你是玛简小姐?听说你跟了霸都有权有势的老男人……」
玛简怒叱:「闭嘴!我的丈夫是血玛的古蒙,不懂别乱说。一群自命风流的痞子,都给我滚出去,否则让我爹把你们杀了!」
诸男得知玛简的身份,猜测此群女性的身份尊贵,不敢多言半句,匆匆忙忙地离开。
这边的妮兰笑道?「很少看见玛简发怒,看来她是忍无可忍了。」
古藤道:「沙耶尼的男人挺多情的,可惜这群女性,并非他们多情的对象。三嫂,你问圣后,她还有什么地方需要逛或者有什么东西需要买的?如果没有了,该前往安东尼府了。」
妮兰走到燕瑶身边低语几句,燕瑶朝古藤微笑道:「古藤,一起走吧。」
古藤唤来侍者,把两桌的茶钱给了,拿起椅旁的伞,走出茶馆,把伞打开,便听到茶馆里的惊呼——「血玛的古藤上尉?那个年纪最小的战犯……」
第九章借宿
安东尼府,位于沙耶尼城的南面,虽然并非城堡,却是此城最宽阔的庄院,占地面积甚至大于血玛城堡。
下午四时多,古藤一行人,到达安东尼府前,却见爱瑙领着一群贵妇出来迎接,并没见到安东尼大帅和纳维上将。进入庄院后,爱瑠解释:安东尼的正妻蓝芜之兄,正值五十岁生日,因此安东尼率领妻子及一干人等,前往格兰森印,给他的大舅蓝门·培特祝寿去了。
燕瑶等女说要沐息一会,爱瑙安排完毕后,回到会客厅,与安泽、妮兰相谈甚欢(两女乃马云家将之女,自然与爱瑙情同妲妹)然而古藤心中甚有纳闷,不由得出言道:「爱瑙夫人,我也是来借宿的,也想休息一会,你是否应该替我安排一下?」
爱瑙恍然道:「啊,我都忘了古藤上尉。这样吧,安泽、妮兰,你们回去休息,我安顿了古藤上尉,吩咐奴仆准备晚宴,到时再聊。」
妮兰笑道:「爱瑙姐姐,你安顿我家五弟的时候,顺便给他安排几个美丽的女奴吧,一路上他挺压抑的。」
「也是可以的。」
妮兰随口答应,送走两女,回头对古藤道:「你跟我过来吧,你的住处,与她们的住处相隔甚远……」
古藤走到她的身旁,道:「有必要如此特殊对待吗?我三嫂说了,你也答应了,今晚派女奴过来陪我。」
「别想。」
爱瑙恼嗔一声,领着古藤往庄院深处走去,「你最好小心些,若是给人知道我和你之事,你我都难活。」
古藤见四周无人,便道:「自你离开后,我从来没有提起过那事,如今也是你提起的。」
爱瑙道:「我也不想提起,但你到我府上,我得警告你,否则我心里不安。」
古藤道:「我也很不安……」
「你~」爱瑙回眸瞪了古藤一眼,欲语还休,掉头继续走,直把古藤领到庄院深处的某处幽雅小院,里面修建有一幢别致的阁楼。她打开门之后,道:「进来吧,这里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很久没人住了。你们来到之前,我命人打扫了,本来是给圣后住的,但她说想和大家住到一块,偏偏那边没房了,所以让你住进这里。」
她把门轻掩,古藤站在她的身后,伸手搂住她的腰,道:「你似乎洗了澡,浴香闻着好舒服,还穿着贵气迷人的裙子,……我想你了,陪我坐一会吧。」
爱瑙略作挣扎,脱出他的怀抱,走到桌旁坐下,倒了两杯茶,待他坐好之后,她道:「希望你明白,我们的那次,只是个意外。我不想和你继续牵扯,你不是安东尼,也不是古翼……」
「我明白的。」
古藤依然是平静地喝茶,平静地说话,平静地看她。「这里有澡水吗?」
「是给圣后准备的,因此澡水温热,但我想你更需要澡水。」
爱瑙回答道。
古藤也不否认:「那我等等再泡澡吧,我的确不喜欢太热的水。你对我的到来,不感到意外吧?」
「你与古蒙前往南泽,经过沙耶尼,定然会到我们府上落脚,因为古蒙每次都是这样。古蒙虽然没有从学院毕业,却是安东尼最强的学生,因此很得安东尼的喜爱。他每次到我们家里,安东尼都派女奴陪睡,甚至与他一同到外面宿娼。他们是师生俩,也算是朋友。但我没想到圣后她们会随行……」
「我也是始料不及的,要我们一路同她们一起,却要守护她们的贞操,真是累人的活。很多次,我想勾引圣卫,但我深得圣君信任,不能够挖他的墙角。」
古藤放下茶杯,伸手抚摸爱瑙的玉手,她却把手抽离,他只是淡然一笑。
爱瑙恼眼看他,道:「你想勾引圣卫?别瞧她们只是圣宫侍卫,但几乎是各地贵族之女,很多都是从学院毕业出来的天之骄女,生得也很美。以你的身份和相貌,想要得到她们的青睐,简直是天方夜谭。」
古藤猥琐地比划手势,道:「圣君的确比我厉害,那根东西如此粗长。」
「你有病!我没跟你说那些——」
爱瑙嗔叱,醒觉自己失却冷静,她举杯饮茶……「晓得我的人们,都清楚我有病。」
古藤想喝茶,但杯已见底,他夺过爱瑙唇边的茶杯,略为仰首,一口气喝完,把两只空杯推到她面前,道:「可能是喝的茶水太多,所以射出的米青液也多。」
爱瑙本想给他倒茶,听他如此一说,她气得把茶壶重重放下,道:「要喝自己倒。」
兰若幽过来帮忙,古藤把她抱到膝上,看着她往两个杯子斟满茶水,他轻吻她的唇,道:「我三哥以前来的时候,都有女奴陪欢,为何你不给我安排?」
「你想要女奴,便去找安东尼,你要多少,他都会给你。」
爱瑙说罢,起身走到门后,忽地又转回来,进入厕间,把门掩了。
「帮我宽衣。」
古藤抱开兰若幽,站直身体,张开双臂……
不一会,兰若幽解除他的衣裤,恰巧爱瑙从厕间小解出来,他挺着肉棍走到她的身前,道:「陪我好吗?」
「不陪。」
爱瑙拒绝。
古藤摊摊手,转身走向浴室,道:「我自己解决。」
「随便你。」
爱瑙应了句,看着他踏入浴缸,她嗔道:「我又不是你的泄欲工具……」
古藤懒懒地道:「你离开吧,待得太久,惹人生疑。」
爱瑙语气略冷地道∶「你害怕?」
古藤回答:「偷了安东尼的小妾,说不害怕都假。」
「孬种!」
爱瑙低駡一声,瞧了瞧兰若幽,逋:「他宁愿泡在水里手淫,也不舍得搞你,真是奇事。」
兰若幽羞恼地道:「主人是坏蛋,天天调戏我。」
爱瑙好奇地问:「怎么调戏法?」
「嗯~唔,那个、那个……主人喜欢摸我下面,说我下面好嫩好漂亮,然后要我含他的肉棍,在我嘴里身寸米青,我都吃进肚里了。」
兰若幽低首羞言,抬首的时候,看见爱瑙甩门而出,她于是痴傻地喃语:「爱瑙夫人好象吃醋的样子耶,幽幽明明说的是假话,她也相信呢~」「兰若幽,你既然说了,便要言而有信,——进来帮我扣交。」
古藤在浴缸闷喝。
「不~幽幽累了,要睡觉呢,不给主人调戏……」
因客人需要补足睡眠,晚宴推迟到八时开始。宴席中,诸人精神充沛,吃得相当尽欢。
古蒙和尼德,对今日之事,只字不提。
玉泽春好奇,便在席中问道:「尼德,你们到底购置多少物资?为何花费那么长的时间?」
尼德回道:「购置物资,需要讨价还价,当然要花费时间。」
玉泽春道:「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我也懒得管你。然而你别玩得忘了正事……」
「我没忘。」
尼德变得激动,双目冷凛地看着玉泽春,道:「你忘了,我都不会忘。」
古蒙插言道:「你们两个不要吵啦,我和尼德老弟,今日的确没碰妓女。倒是遇到三个多情的怨妇,一看我们是外地人,便过来勾搭。我看她们那么热情,也不好意思拒绝,拖着尼德老弟,跟她们到旅馆,出来后便忘了她们。」
「一个月内别碰我。」
玉泽春怒嗔,把她常说的「半个月」,改口成「一个月」。
妮兰喝了口酒,遒:「今日也有贵族青年勾搭我们,早知道我们也不拒绝他们的热情,陪他们到旅馆……」
「这可不好。」
古蒙仰首饮尽,转首狼吻妮兰一口,喝道:「今晚把你洽得服服贴贴,绝对不会让你当怨妇。」
「野鬼,别胡言乱语,这里不是只有你和我。」
妮兰嗔骂一声,看向玉泽春,道:「泽春妹子,别生气啦。男人如野狼,送上门的肉,岂会不吃的?哪天你去找个男人试试,便知道没有男人会拒绝你。」
尼德怕怕地道「妮兰嫂子,你别教坏泽春啊……」
妮兰啐道。「你不也是被古蒙教坏了吗?」
玉泽春道:「也好,找机会我也勾搭男人。」
尼德苦着脸道:「我向你发誓,以后送上门的肉,我也不吃了。」
古藤望着酒杯,道:「玉泽春小姐,我倒是好奇,你所说的『正事』,到底是什么事情?」
玉泽春愕然片刻,道:「你不喜欢别人问你的私事,为何对我们的私事感兴趣?」
古藤想了想,道:「抱歉,我过分了,当我没问。」
燕瑶道:「大家和和气气用餐吧,尼德和古蒙,一个生得英俊、一个长得威猛,都是女性喜欢的类型。沙耶尼富足民康,风气甚为开放,男女略是多情,他们到了此地,偶然得次艳遇,也是平常之事。若要说吃醋,我是最应该吃醋的。你们瞧瞧圣君,宠妃一群,侍奴无数,外加圣卫队的女孩……我都没有吃醋,你们紧张什么呢?」
玉泽春道:「圣后,我不是吃醋,就是气他那么容易被诱惑……」
燕瑶笑道:「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诸女会意地轻笑,气氛又变得活跃。
席间,古藤不再言语,他只是把酒自饮。他的性格便是如此,有时静得无解(用兰若幽的话说:木讷!有时也挺正常的——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