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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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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周骥发狂地奔向林小齐的身体,鲜血糊满了他的整个世界,他抱着林小齐的身体,只觉到生命漫长却无望的绝望与悲哀,那一刻,他泪流满面,悲号出声,他想,要是这个孩子死了,那么,他也陪着去吧!

【第一卷完】

第二卷 清夏

第一章

周延永远记得这一天。

一连几天的春雨缠绵地下,时大时小,雨水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世界都是湿漉漉的,让人觉得烦躁。

前段时间还大太阳高照,本已经穿短袖了的,可是一下雨,便又必须穿两件。

上课也很无聊,这是高三的冲刺阶段,所有人都处在紧张的备战状态,周延却没有拿高考当回事,他依然是上课睡觉下课就出去乱晃,有的时候是直接旷课的,他没有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对。

曹逸然来找他,给他说了他去长夏看过林小齐的事情,还在他面前说要好好追求那个傻愣愣的小鬼,让他支持他,周延当然是用拳头说话,害得曹逸然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和他冷战。

周延很无意地去周骥的别墅,因为,他要去找几本书,开车进了院子他就觉得奇怪,并不是别墅出了什么事情,只是,那种氛围让他觉得沉重压抑,好像空气里都凝结着悲伤一样,他下车后胸腔里莫名其妙就积聚了一种悲伤的情绪。

将车开到车库里去,他从侧门进到屋里,走到客厅,他就愣住了。

难道他老爸脑袋被驴踢变傻了,怎么将原来房子好好的装修改了,换成了一种死板而沉重的素白色,真是丑死了。

看到管家严沁从楼上下来,周延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嘲笑的话,“严伯,这房子怎么了,死人了吗?怎么弄成这么个颜色!我好像没有在报纸上看到我爸死呀,这是干什么呢?”

周延以前无论多么过分,严沁都是态度柔和的,他是一个愿意用柔软手段来教育晚辈的长辈,不过,这次,他却一反常态,他走过去给了周延一耳光,这一耳光打得周延回不过神来。

周延难以置信地拿手去摸了一下被打的脸,怒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打我!”

“作为长辈,教训你是应该的!谁让你连话都不会说!”严沁的话严厉而悲伤,周延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臂上别了白纱,这真是死了人才会做的事情。

周延愣愣地问,“谁死了?”

当然不可能是周骥死了,假如周骥死了,不仅是报纸,估计新闻上面也会滚动播出几番的,可是,他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再说,周骥死了,他也就好了,才十八岁,他就可以得到大笔遗产,以后还不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么,不是周骥死了又会是谁死了呢?周延想不到人选。

严沁一脸疲惫和伤痛,他已经几天没有睡过觉了,但是,身体的疲累与心上的沉痛却不可同日而语,他声音嘶哑,满含悲痛,“是你弟弟死了,你见过的,就是上次来的那个林小齐!”

周延听到这个答案,他觉得莫名其妙,他根本不相信,上前拎住严沁的领口,完全不可置信,“你说谁?林小齐!怎么可能,你打趣我的呢!”

严沁将周延的手掰开,整了整衣领,冷冷道,“是出的车祸,上周六晚上出的,没有救回来,昨天一早死在xxx医院了,今早上就火化了,准备明天就下葬,葬在西山墓园,一切都准备好了……”

“怎么可能,上上周曹逸然还去看过他的呀!”周延依然不相信,让他怎么相信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孩儿就死了呢!他不相信呀!

周延跌跌撞撞往楼上跑,听到严沁的声音传来,“你要做什么?”

周延当没听到,根本不予以回答,他并不相信那个孩子已经死了,他要得到求证,周延跌撞着冲进书房,发现根本没人,冲进周骥的卧室,发现也没有人,他晃了一下神,又跑到三楼去,当他撞开林小齐的卧室房门的时候,在里面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房间里的东西都已经收起来了,那架钢琴上面罩上了白布,书桌也罩上了,沙发上也罩上了罩子,而里面原来那张非常大的床不见了,不知道被搬到了哪里,这个房间本来就大,没了床就更显空阔,空得让人心里堵得慌……

周骥坐在钢琴前面的一张凳子上,神情茫然望着窗外,门被撞开,他也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头,看到是周延,就又把目光转回到窗外去了。

这是周延第一次看到周骥这般憔悴邋遢的样子,头发不再像以前那般一丝不苟,身上穿着的休闲西服也皱巴巴的,没有系领带,白色衬衣的领口上面还有一点显眼的血污,也许,那身黑色西服上面也是有血的,只是看不出来,胡子估计是这几天都没有刮过了,青青胡茬落了满腮,眼神无神却又带着极度痛苦的疯狂,只是,那疯狂到现在已经沉淀下来了,变成了隔绝外界世界的坚硬和冰冷……

周延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他瞪大了眼睛,咬紧了下唇,握紧了拳头。

别人都说周家的人是没有心肠的,有心肠也是冷硬的心肠,周延从前都是没心没肺,他没有体会过生离死别的痛苦,所以,他不知道这种痛苦到底是多么痛多么苦,此时,他却觉得胸闷地厉害。并且他知道,他的爸爸,那个那般宠爱那个小鬼的老爸,估计是会更痛苦的,所以,林小齐死了,看着周骥此时的样子,他相信了这件事情,但他却是宁愿不相信此事的。

周延没有察觉地,眼泪已经从他睁大的眼眶里流了出来,他跑到周骥面前去,他必须将胸中的这种闷痛发泄出来,他质问道,“林小齐怎么死的!”

周骥根本不为所动,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看着窗外。

“我问他是怎么死的?”周延上前拎住周骥的衣领,周骥手劲非常大,一把就将周延拉开了。

“你不用知道?”周骥冷冰冰地回答,并不是他不想用有温度的声音回答,只是他觉得,他自己已经没有了温度,所以,也说不出有温度的话。

“他是我弟,是我亲弟弟,我凭什么不能知道?”周延和周骥对峙着,这个人充满了激狂的愤怒。

“是啊!”周骥喃喃了一句,就低下了头,“出了车祸,是出了车祸,本来是不用出的!本来是不用的!”

“他妈的,是谁的车!老子不让他祖宗十八代来陪葬,老子不姓周……”周延怒吼着,神色疯狂,眼睛通红。

周骥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用你,我会处理!”

“老子做老子的事,不用你管!”周延说着,心里痛得难受,就指着周骥冷嘲起来,“你不是能耐吗?一个儿子都保不住,你还能耐个屁!”

“谁是老子,你最好去洗洗嘴巴!”周骥起身就给了周延一耳光,力气之大,将大个子周延都打得踉跄了一步。

“你他妈的本来就没什么能耐,林小齐出事了,你朝我发什么火!你还有种没种?”周延愤怒地朝周骥骂道。

周骥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他的确不是一个好爸爸,他不是一个好爸爸!周骥神色凄惶,脚步有些踉跄,往门外走去。

周延看周骥这副样子,心中的不满与愤怒也没有了发泄处,他跟着周骥出了门。

严沁对待周骥的吩咐有些心不在焉,他在心里埋怨着周骥。林小齐虽然只在这里住了二十来天,但是,那个可爱乖巧懂事的孩子是讨每个人的喜欢的,那么好的孩子呀,居然就这样没了。

严沁那天看到林小齐惊慌失措地从楼上冲下来,他第一反应是这个孩子怎么在这里,其次就知道坏事了,周骥带男伴回来并且还在林小齐原来的房间里行事,加上他跟了周骥多年,多少能从周骥神色上看出来些事情,所以,林小齐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他些微怀疑周骥是不是对这个孩子有些别的绮思,不过,严沁更愿意将从周骥身上发现的那种绮思当成是他对孩子的宠爱,但是,看他带一个和林小齐有些相似的孩子回来在林小齐的房间里行事,严沁便对自己原来的想法有些拿不准了,因为,在大家族里,那些扒灰乱仑见不得光的事情并不少见,严沁的心有些乱。

严沁正要去追林小齐,裸着上身的周骥满是惊恐慌乱痛苦的神色,也许是太慌乱了,周骥完全失去了往日沉稳冷静霸道的形象,就像一个凄惶的孤汉冲出了房子追了出去。

严沁的慌乱比起周骥好不了多少,但是总算能沉下心来,马上开车出去追,这样要快很多,当他开车找到周骥的时候,林小齐已经没有了踪迹,而周骥满身是水,分不清雨水与汗水,也许,他的脸上也是有泪水的。

周骥之后终于镇定了很多,能够理智地分析事情了,这才好好地有计划与规划地派出人去寻找。

周骥自己出去找人了,严沁坐镇在家,等得焦心如焚,不过等来的却不是好消息,接到周骥的电话已经是第二天,而且,电话里不是说将好好的人带回来,而是去医院。

在医院里,看到周骥满身是血,看到他疯狂的神情,严沁用拳头将这个疯了的男人打醒了。

林小齐一直没有脱离危险,周骥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关就是一整天,当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个人一样,虽然眼底压抑着痛苦与疯狂,但是表面已经恢复成了那个沉稳平静冷静的人。

之后,严沁被打发回到了别墅,本来他离开的时候林小齐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后来却又加重就这样去了,之后叫他却是准备葬礼。严沁虽然觉得林小齐的死其中大有蹊跷,但是,他却没有什么证据,而且看到周骥那心如死灰一般的沉痛,这让他不得不相信,那个乖巧懂事的孩子真的去了。

知道林小齐死了的时候,严沁心中是无比悲痛的,并且对周骥这个间接的罪魁祸首充满了痛恨,但是,他的心也松了口气,因为,他看清了周骥对那个孩子的压抑的罪恶而畸形的感情,一方死了,那么,另一方也该解脱了吧!

周延思前想后,最后还是给曹逸然说了林小齐的事情,曹逸然以为周延在和他开玩笑呢,完全不相信,可是,周延却是让他到葬礼上去,从葬礼上回来,曹逸然依然神情恍惚,他认为这只是大家开的一个玩笑,什么时候,林小齐终会再出现在他面前的。

虽然不相信,但是,他回到家里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有出过门,不吃不喝的结果就是病得很严重,在医院里被折腾了几天,他依然回不过神,之后打电话给周延,两个人到酒吧好好喝了一场,大闹酒吧还和当地的混混好好打了一场架,两人都被送进了医院,这样,这件事情才让他冷静了一些。

而,这件事情最难过的还是奶妈,奶妈直接哭晕死过去了几次,完全不能接受现实,周骥感念她对林小齐这么多年的照顾与感情,给了她一大笔养老金让她回老家去了,而长夏山庄里的人也被遣散,只住了照管的人。

给林小齐办了退学手续,周骥伤心了一段时间之后,将国内的事情处理好,就自己放了假去国外好好散心,之后又因为国外的事业便在外面一待就是近一年,等他再回国来看看的时候,严沁想,这个男人总算可以回过一些神来了吧!

第二章

窗帘被拉紧了,外面的光线照不进来,房间里的光线暗淡,充盈着淡淡药味,床上的人从深沉的黑暗里渐渐醒了过来,头非常痛,身体也异常难受,并且精神与身体有一种极强的疏离陌生感,好像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以至于自身的意志完全不能控制这具身体。

思维完全是混沌的,如同是灵魂游荡于暗黑浑沌之所一般,好不容易才聚起力气动了一下手指头,虽然指头动了,但他依然觉得这指头不是自己的。

然后,仿若千斤重的眼皮被他费力抬了起来,有光线进入眼瞳,不过,眼前的世界依然是混沌的,并不能看清楚,只是眼前世界的绚丽的光彩让他头脑一阵眩晕,眼睛能够感受到光线,拥有光感,他的心就好受一些了。

又过了很久,他完全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他看清了房间里的东西,是一间天蓝色的房间,很漂亮的空灵的颜色,只是,他并不能自由地动他的脑袋,所以,只看到了天花板,看到了上面的吊灯,那吊灯也很漂亮,像是无数的星星聚在一起一般,屋顶还流动着银河一般的淡淡的晕彩……

他嘴里难受,想咽口口水,可是,咽喉却更难受,这样他在痛苦中轻轻哼出了声音来。

非常细微的声音,但显然也惊动了房间里的照看他的人,一个漂亮的身穿白色护士服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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