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 无法改变的轨迹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罗君宁和金泰妍也已经准备剧组,但在这个关口,却因为一个意外而不得不停了下来。
不,不能说是意外。
应该说是‘真实的历史’,在这一刻重新上演了而已。
白sè的灵堂上,罗君宁安静的和女友们站在一起,面对着头发花白了一半的李秀满,还有那位只剩下一张照片的女子。
低泣声在灵堂中响起。
李顺圭在一对中年人的怀里微微抽泣着,那是她的父母,而这也是罗君宁难得的一次见到李顺圭的父母。
毕竟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大不了就是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真不需要过多的去做些什么、说些什么,让她发泄着度过这段时光,就好。
可惜,墨菲定律总是时不时的秀着存在感和优越感。
当罗君宁带着同样悲伤的女友们离开灵堂后,李顺圭突然冲了出来,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小脸上遍布眼泪:
“你混蛋,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没有答应我你要做到的事情?
为什么!”
如果是往常,权侑莉、金泰妍等女孩们看向他的目光,肯定会充满怀疑与不满,可现在,她们只是悄悄退后一步,将中心留给了两人。
李爸爸和李妈妈也追了出来。
李妈妈想要上前将两人分开,也给罗君宁道个歉,却被李爸爸拦住。
他不是认可李顺圭的做法,他只是相信罗君宁,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伤,这是身为男人的直觉。
和他想的一样,罗君宁只是安静的看着李顺圭,看着她抓着自己的胳膊发泄,看着她如同无助的小孩子一样哭泣。
情绪是会传染的,冷静的情绪同样如此。
渐渐的,李顺圭的哭喊声小了下来,只是无助的扑进罗君宁的怀里,低声抽泣着,“为什么,为什么?”
罗君宁深吸口气,这才缓缓回答道:“抱歉。”
一场葬礼,看清了很多人和事。
至少原本很多人以为的,公司艺人与李秀满的尖锐敌对关系并不存在,她们也好、他们也好,都流露出了最真实的悲伤。
没有人怀疑这是演技,因为他们都是偶像,不是演员,不可能把这种顶级演员都很完全演绎的状态刻画得如此淋漓尽致。
就算罗君宁也不得不感慨:李秀满这一辈子,还真带出了不少好学生。
因为这件事情,金泰妍的情绪同样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所以电视剧的拍摄也推迟了一段时间,免得她没办法tiáo整情绪,把欢乐背景的故事演绎成了悲伤。
那可就真的成了一个笑话。
罗君宁自然是陪在女友们身边,就连皇冠的几个女孩也过来了,短短几天的时间,彼此的关系突飞猛进。
就连郑秀妍与李居丽之间那最后的‘倔qiáng’,也在此时烟消云散。
这种状态不知道是暂时还是永久,但至少这一刻,很值得铭记。
“顺圭一直没有回来,不过好像也没有让她一直守在灵堂那边,带回家去了。”金泰妍一直关注着李顺圭的消息。
李爸爸和李妈妈都很清楚,他们不在韩国的时候,自家女儿感受到的最大的温暖,就是来自于他们那位已故的嫂子。
可以说,跟母女也没差多少。
所以现在李顺圭这么伤心,他们可以理解。
可理解归理解,他们也不愿意看到女儿太过伤心的模样,所以把女儿带回了家,也准备在韩国多待一段时间,好好陪陪女儿。
也陪陪李秀满。
“欧巴,你当初不该答应顺圭的。”
郑秀妍突然冲罗君宁说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她们都懂,而罗君宁给了李顺圭希望,却让对方失望。
这就是错。
难得的一次,没有人站在罗君宁这一边,罗君宁也只是认真的道歉,没有解释什么。
悲伤的女孩们,总是会多一些睡眠,用来恢复体力和jīng神,皇冠的女孩们就要好得多了,就算是当初在待过一段时间的朴素妍。
她对李秀满夫妇同样有着不少的师徒情,但离开了这么久,加上当初李秀满并没有在她离开的事情上太讲情谊,而是以利益为先,她的伤心程度自然是要少得多。
李居丽和朴孝敏则是完全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去看待那位离去的前辈,然后再没有其它。
罗君宁在阳台上休息的时候,李居丽端着两杯红酒走了过来,看得罗君宁一乐:“白天你不是不喝酒吗?
别告诉我,这两杯酒都是给我准备的。”
“你想得美,有一杯是我的。”
李居丽翻了个白眼,挨着罗君宁坐了下来,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道:“你当初真的不该答应顺圭xi。”
罗君宁侧头:“你也在怪我?”
对权侑莉、郑秀妍、金泰妍、黄美英和林允儿,罗君宁不会在这个时候和她们争辩什么,但如果是李居丽的话,他就得说道说道。
不是看李居丽好欺负,这位姐姐可是很会锤人的。
是那种真的锤,还是他没办法还手的那种,他还不至于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啊,只是心里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现在大家都不理解自己,让他有些无奈,有些郁闷,更有些伤心。
李居丽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就和十年前一样,“我没有怪你,但你真的没有做错吗?
顺圭xi,就拿着一个面具来求你,你答应了,却是答应的一件根本无法办到的事情。当时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那位前辈已经油尽灯枯了,这是好几位权威医生共同下的结论。
第一次顺圭求你的时候,你已经跟她说清楚了,也拒绝了。
第二次她拿着那张面具来求你,你又为什么要答应呢,凭白的给她一份希望,现在好了,她差点可就崩溃了。
别跟我说什么面具跟承诺,你应该知道,那张面具她留着是为了什么。”
“就是因为知道原因,所以我才答应下来啊。”罗君宁无奈的笑笑,“而且,如果当时我不答应的话,她早就已经崩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