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替我守护
“主子”桂嬷嬷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挣扎着要爬起来谢妖孽的不杀之恩,“奴婢,谢,谢过冥王”
“别谢本王,要谢就谢司徒姑娘吧如果不是她为你们求情,本王今天定然不会轻易饶了你的”妖孽挥了挥衣袖,冷冷的说。
“是,奴婢,奴婢多谢司徒姑娘,是奴婢,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冲撞,冲撞了司徒姑娘,还希望,希望司徒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奴婢,一般计较了。”桂嬷嬷被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了,自然是看清楚了形势,知道眼前这个小祖宗可是得罪不起的,于是赶紧挣扎着上前来谢罪。
“桂嬷嬷,您是宫里的老嬷嬷了。您刚才教导汐月的东西,汐月觉得也很有用。不如下次汐月请您到宁禧宫来,亲自再次教导一下汐月”司徒汐月赶紧俯下身去,扶起了桂嬷嬷,笑着吐出了这番话。
“这,这奴才可不敢,奴才可不敢”桂嬷嬷听到还要她继续教导,吓得一张老脸蜡黄蜡黄的,连看都不敢看司徒汐月一眼
这下子她总算是看清楚了形势,自己到底惹到了什么样棘手的对象再也不敢轻视司徒汐月了。
“不,桂嬷嬷,我想您真的误解汐月的意思了。汐月是想自己在宫里确实也是不懂规矩,又不知道的地方,还需要桂嬷嬷和良妃娘娘多多提点才是。”司徒汐月这次倒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请桂嬷嬷教导教导她关于皇宫的规矩和礼数。
毕竟,如果她要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一些的话,必须要提前熟知这里的环境。不然光礼数这一块就够她吃一锅的了
今天是良妃派了个桂嬷嬷来找她的麻烦,谁能保证下次不是其他的阿猫阿狗的假借这个的名义来继续找她麻烦呢
所以要杜绝这类事情的继续发生,光靠妖孽的庇护是不行的。毕竟,他可以庇护司徒汐月一次,难道以后次次都能庇护得了吗深宫里波云诡谲,这类的事情防不胜防,所以她一定要主动掌握这方面的知识,让敌人没有办法拿着这个当成借口来刁难她
“这,良妃娘娘,您看”桂嬷嬷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她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看到司徒汐月是真心诚意的,桂嬷嬷也有些犯了难,不禁看向了在一边的主子良妃。
良妃当然也是个机灵的,不然也不会在宫里屹立不动这么多年。如今她看到司徒汐月有冥王这么一个强大的靠山,自然不敢小觑。这个冥王的势力这么嚣张,又是一个立下赫赫战功的人,也可以说是皇位的最佳候选人。
当年木婉君忌惮他,把他远远地打发到了禾姜国去,本来想在外面搞死他。可是搞了许多的阴谋手段也弄不死冥王敖广。后来要不是木婉君的儿子,也就是当今的太子敖浩突然生了一场大病,搞得木婉君心力交瘁,自顾不暇。冥王也不可能趁着这个机会回到穆旭国,并且建立了赫赫战功
敖广当年那么小的时候木婉君都搞不死他,如今他已经成了气候,木婉君恐怕就更奈何不得他了
这个冥王,绝对是太子敖浩的第一强劲对手
再加上木婉君刚才分明对自己不管不问的,实在是让她寒了心,与其继续替她卖命,还不如
良妃觑了觑眼前的司徒汐月,在心里迅速做出了判断和取舍。
不过她到底也是混迹于皇宫的老油子了,就算心里再怎么想,面上可不会表现出来。
只是扶着桂嬷嬷,干巴巴的对司徒汐月说“司徒姑娘想学的话,这皇宫里到处都是高明的教师,桂嬷嬷刚刚收到了刑罚,想要好好休养几天,请司徒姑娘另请高明吧”
她虽然嘴巴上这么说着,手却趁机在泥土地上轻轻敲了三下。
然后看了司徒汐月一眼,起身扶着桂嬷嬷走了。
司徒汐月看着良妃离去的背影,心头若有所悟。
瞧见良妃和桂嬷嬷走远了,木婉君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前方的宁禧宫,轻声道“打也打了,闹了闹了,时候也不早了。也该去跟太后娘娘请安了。冥王殿下要不要去尽管自己做出,反正本宫这个做嫡母的也压根管不了你了,本宫就跟德妃先行一步了。”
“皇后娘娘起驾”皇后凤辇旁又新换了一个太监,四十来岁的模样,微微发福,看起来倒是拘谨了许多,想来是高原死之后刚刚新换上的一个太监。
皇宫就是这样,今儿死了一个人,皇宫不会为了你而停下运转的脚步。除非你是九五之尊。否则任何人的死不过都是池塘里投下的一粒石子,顶多荡漾起一圈小小的波纹而已,转瞬之间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后娘娘走了,咱们也去请安吧。”司徒汐月对妖孽说。
“好,阿鸾先去吧,本王随后就到。”妖孽温柔的凝睇着司徒汐月,口气轻暖。
“嗯,好吧。那我在太后宫里等着你。”司徒汐月不知道妖孽想干嘛,只好先自己离开了。
等她离开了,妖孽才拧了拧眉头,轻轻怕了拍手,乘风和破浪立刻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破浪,从现在开始,你就来守护阿鸾,要替本王好好地守护住阿鸾,不能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懂了吗”妖孽严肃的对跪在地上的破浪说。
破浪矫健的身躯不自觉的微微颤抖一下,但是很快就收敛平静了下来“属下谨遵少主命令一定誓死捍卫司徒小姐的安全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嗯,很好,不过你要一直在暗处保护着她,绝对不可以让她发现你的踪迹。阿鸾现在脑袋受到了伤害,如果她连本王都能忘记的话,可能根本不记得你了。你贸然出现,本王怕会吓到她。”妖孽为司徒汐月思虑的十分周到。
“是,属下明白,请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会替王爷好好守护住司徒小姐的”破浪依然跪在地上,只是那谁也看不见的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莫名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