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74
子的生日准备的茶点。
俞宛秋本来就怀疑,戚长生今天去南府与世子的生日脱不了干系,现在听他亲口说出,不由得叹息道:“前些时明明说去通城,这个时候又在南府,你又扯了什么理由圆谎呢?”
戚长生坦白告诉她,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是和小福子互相“串通”的,如果没有小福子帮着,这个“谎”根本圆不了。早就穿帮了。
小福子俞宛秋见过,那时被世子“掳”去流泉别苑,小福子也曾帮着她劝世子三思而行,不要强行扣押一个姑娘。后来她能脱身,除了自己哭闹寻死,世子身边的人帮着说话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连身边服侍的人都投反对票,即使霸道如世子,也不得不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是否真的太过分。
如今听说小福子也在这件“隐天过海”事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俞宛秋忙对戚长生说:“下次见了福公公,麻烦你替我向他道谢。”
“不用的”,戚长生拱手表示不敢,又强调说:“我们不是对世子不忠,只是觉得,这样对世子和姑娘都好。”
俞宛秋颔道:“我明白的,你们才是真正有判别力又忠心的手下,不分是非,只知服从的,那叫愚忠。有些身居高位的人,其实就是被愚忠的手下害的,明知主子行为偏颇,不知劝谏,一味迎合,让主子不仅意识不到错误,还沾沾自喜,最后泥足深陷,以致灭顶。”
她想引证寿王之事,因为她觉得,寿王会落到那样的下场,他的幕僚也要负很大的责任。当朝野一片阿谀之声时。他们作为寿王的智囊,不能冷静分析,及时警醒,反而把老狐狸皇帝居心不良的试探,错误地认定为夺位的良机,间接导致了寿王的惨死。
但这些话,她终究没有说出口,毕竟古代的人们,还是以绝对忠顺为良臣懿范。戚长生和小福子肯帮她隐瞒,除了“觉得这样对世子和姑娘好”,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怕自己的出现会扰乱世子的心,耽误了他读书用功,为安南王府谋得更好的出路。
如果世子能慢慢接受她的“死亡”,慢慢遗忘她,跟太妃和王妃指定的人选成亲,他们也是乐于见到的吧。
不过,既然世子忘不了她,还在为她的离去黯然神伤,他们也会努力制造出自己还活着的迹象,以此来安慰世子。
像今天,戚长生赶去南府,就为了把他的亲笔信交给小福子,让小福子当成“飞鸽传书”呈给世子。信上说。经过仔细辨认,可以确定,那具可疑尸体并不是俞姑娘的,所以请世子放心,俞姑娘很可能尚在人间。
戚长生知道,自他走后,世子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又急又怕地等着他辨认的结果,所以他特意选在今天这个日子“传回”消息,就是为了让世子过一个开心的生日。
俞宛秋正呐呐不能成言,戚长生又告诉了她另一件事情:太妃想在世子生日宴上宣布定亲的计划又泡汤了。
这回倒没设计可怜的吴小姐。而是设计了太妃派去吴府提亲的媒人,他现在人在大牢里,罪名居然是私闯民宅,调戏良家妇女!那女人哭得死去活来,说她被qj了,最绝的是,她连媒人身上隐秘位置的胎记都说得丝毫不差,那位倒霉的媒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对肆意妄为的世子,俞宛秋真不知该如何评价。戚长生说,世子是因为忘不了她,拒绝跟别的女人定亲,可又为孝道所拘,不敢公开反对太妃,才从其他人入手的。上次是让候选世子妃半夜跟“鬼”聊天,吓得自动弃权;这回更要命,直接将媒人送入大牢。
俞宛秋不由得想:像赵佑熙那样的人,如果当上了安南王,整个梁国的格局只怕都会为之改变。
他岂会甘于久居人下,为梁帝所制?这梁国,迟早要爆“南北大战”。
————————分隔线——————————
今天下午心情很差,完全不想码字,逛了一圈回来,打开自己的网页,现有的同学投了粉红,有的同学投了pk票,点击和推荐也那么多,不由得又感激又愧疚。
一篇文,从她面世的第一天起,就不再只是作者一个人的,而是很多人共同拥有。看书评区有的同学写下几百、上千字的书评,只为了评论书中某一个章节,或某一个人物,我呢,又性子急,有时候忍不住跑进去争论,维护自己作品中的人物。嗯。我检讨,以后多写文,少言。
另外:今晚还有1更,特意答谢大家,同时向书评区争论过的同学致歉。
感谢美女秋秋,帮俺建了一个高级群,可以同时供2oo人表高论,大家可以转到那里去玩,群号是:841223o4。
【文字版】 第一百零十章 世子北上
第一百零十章 世子北上
连俞宛秋都想到了未来生“南北战争”的可能性,现任安南王赵延昌不可能想不到。随着世子生日的临近,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
三月二十八这天,他到太妃那边的春晓堂出席了世子的生日午宴,散席后,没留下来喝茶聊天,就借口“喝多了”,扶着张怀安回到了自己的寝楼凌霄阁。
张怀安看王爷和衣闭目歪倒在罗汉榻上,一面接过小太监手里的醒酒茶递过去,一面劝着:“现在还是春上,您刚喝了酒,就这样躺着容易着凉,还是索性上床去睡吧。”
“我没醉,只是心里难受”,赵延昌推开醒酒茶,睁开眼睛说:“你去把6修斋和陈学愚叫来。”
“是。”
没一会儿,6修斋就和陈学愚结伴而至,赵延昌先起身和他们行过了宾主之礼,然后继续歪倒,勉强露出笑容说:“我多喝了两杯,头有点晕,就容许我无礼一回吧。”
那两个人忙躬身回道:“王爷请躺着说话,王爷看得起在下,才这么不见外的。”
此时张怀安已命人搬来了两把椅子,分别放置在罗汉榻的下方两侧,并拿来一个大引枕,扶着王爷躺好。
两人谢了座,6修斋察言观色地问:“王爷是不是为世子不日北上之事忧心?”
赵延昌不语,只轻轻叹了一口气。
陈学愚便道:“王爷是怕世子去了上京会很危险?世子武功高强,以前先帝在的时候,也曾多次行刺,包括王爷在内,王府的主子们,哪个不是打小就从刺客的追杀中走过来的。”
“是啊,但这次,孤王心里着实不安……”身为安南王府的继承人,表面上看起来享尽了荣华,其实他们都承受着外人难以想象的压力,随时处在生死边缘。以往那么多年,每次世子住在上京,虽然他也同样担心,但都不如这次那么惧怕。尤其是今天,当世子向他敬酒,感谢他十七年来的养育之恩时,他差点眼眶一热落下泪来。
儿子在生日宴上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他却从中听出了特别悲凉的意味,就好像,世子会从此一去不返,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
现在回想起世子说那句话的情景,心里还揪痛得厉害。
王爷的恐惧不安,两位幕僚自然感觉得出来,6修斋便提议:“要不,也让世子称病?”
陈学愚马上说:“恐怕不行,世子年初才从上京回来,一直好好的,突然称病,可能无法取信于人。新帝现在正是猜忌安南的时候,需要世子留驻京师让他安心。而且称病只是一时,总不能一年都称病吧。”
赵延昌也顾不得该对皇帝表示敬意了,愤愤地说:“他安心了,本王就不安心了!”
恼怒归恼怒,他心里也明白,此时若谎称世子病重不能北上,明眼人一看就是假的,有公然欺辱新帝之嫌。一旦惹得新帝大怒,虽不至于诬陷安南谋反,也可以下一道诏书,责安南对新帝“不敬”,给予若干处罚。
只要安南暂时不打算和新帝闹翻,最好不要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
赵延昌绞尽脑汁想了一会,最后一咬牙说:“实在不行,孤王干脆自己称病。”
两位幕僚不解地互望,王爷称病,留世子在家侍疾?这理由跟世子本人称病一样用不长啊,难道王爷能称病一年?
赵延昌道:“本王的意思是,干脆称病,退居别院养老,把王位传给世子。”
两位幕僚哭笑不得,王爷的脑子就是与众不同,这都想得出来,他们不得不出言提醒:“王爷您四十不到,春秋正盛,这时候就说养老,会不会早了点?”
最主要是,本朝自开国以来,好像还没有那个藩王自己退位,让儿子当王的先例。
三个人商量了半天,臭皮匠还是没能抵过诸葛亮,最后王爷颓然倒回罗汉榻,挥手让两个幕僚离去。
世子北上之事,就在王爷的千般忧虑中,定下了启程的日期。
四月初六,俞宛秋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小牛要去南府搭船回通城,接他的父母来这边定居。本来早该去接了的,因为店里的装潢一直到昨日才最后弄完。这种事,要跟男人打交道,她和薛凝碧都不好出面,只好把小牛多留了一些日子。
正好俞宛秋也想去南府巡视一下店铺,戚长生告诉她,世子已于两天前动身去了上京,她再也不需要躲躲藏藏,可以大大方方地逛街了。
他们的马车先去了码头,准备送小牛上船后,回头再去落雨轩。
依然是早班船,他们赶到时,已经快开了,戚长生亲自拎着行李送小牛上船,另两个随从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因为是公共场所,俞宛秋也没觉得害怕,自己走到岸边,想找到小牛的舱位,再向他道个别。
就在她沿着河岸寻找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不寻常的异动。
先是整齐划一的马蹄声,然后是喝道声,接着车轮的辘轳声。
若是南府的居民,早就知道生了什么事,会立刻做出反应,或回避,或跪于道旁迎候。唯有那个从现代穿越过来,又没在南府定居过的人,兀自懵懂地在河岸上走着,待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人时,开心地喊着“小牛”,朝他扬起手臂。
小牛却朝她猛使眼色,一会儿眨眼,一会儿摇头。最后,他跪倒在船舱里不敢抬头。
俞宛秋也没那么迟钝,在小牛神色突变,周围的气氛又那么诡异时,已经现情况不对了。何况小牛后来跪伏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事已至此,她除了装傻,还能怎样呢?
身后的人默无声息地看了她许久许久,就在俞宛秋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却听到了他低沉沙哑的嗓音:“转过身来。”
俞宛秋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直往上涌,世界万籁俱静,惟余她的心脏汩汩跳动,身体却僵硬如石,根本动弹不得。
身后之人也好像唯恐自己认错了,不敢走上前来,只是重复着刚才的请求:“转过身来给我看看,求你。”
求你。
最后两个字轻如情人的耳语,她却听清了,也因此,更挪不动脚步。
【文字版】 第一百零一十一章 匆匆离去
第一百零一十一章 匆匆离去
戚长生按姑娘的交代,帮常启泰买好船票,放好行李,眼看船就要开了,派出去买水果的两个手下还没回来,自己也着急地跑上岸去催。
等三个人提着一兜李子和几样南府的特色点心赶到岸边时,这才现大事不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