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
中划过萧杀的暗芒。
前面一支喜气洋洋的迎亲队伍正朝着他过来。爆竹在前面“砰砰砰”地响着,喜乐声甚是刺耳。
心爱之人另嫁,他对独孤清音满是怨恨,心里恨极嫁娶之事,只要一见这些迎亲嫁娶,便恨不得上前破坏蹂躏。而且他生性邪魅冷傲,张狂好胜,心里恨恨地想:你独孤清音明日成婚,那我风夜翎偏要早你一日娶妻!
凤眸魅惑地半眯,嘲弄地勾起唇角。
面前花轿里的新娘,是他的了!
而这支迎亲队伍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大将扩飞扬将军正要过门的夫人,水悠若!
……
第二章 憬王抢亲
“爷,十九爷!可跟上您了!”随从太监小安儿带着几个人追得都喘不过气来了。望着前面的汗血宝马,差点儿刹不住脚来,险险没撞上马屁股。
“爷,是直接回府,还是到清音楼……”小安儿说到这里便住了嘴。
清音楼是爷特地为清音姑娘建的,以前爷和清音姑娘闲时便会在那里抚琴赏花,品茶听雨,吟诗作画,真是要多风雅便有多风雅,要多缱绻缠绵有多缱绻缠绵。小安儿小心冀冀地抬头望着他们家的十九爷。
原以为风夜翎一定会从嘴里吐出“拖出去打!”四个字,可是他们的十九爷却以一种冷到让人恐怖的目光凝视着前方。
小安儿不禁向前看,只见前面一支喜气洋洋的迎亲队伍正朝着他们过来。爆竹在前面“砰砰砰”地响着,喜乐声甚是刺耳。
小安儿惊得额上汗珠渗渗,就是连十九爷身下的座骑也知道,爷现在最恨嫁娶之事!现在,居然撞到家个档口……小安儿身子不禁一阵瑟缩,害怕地看着风夜翎。
“哼,这是本王的猎物!”性感的唇勾勾起一抹妖冶而阴冷的笑,风夜翎狠狠地一夹马肚,汗血宝马一声长嘶,朝着迎亲队伍奔撞而去。
这支迎亲队伍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大将扩飞扬将军正要过门的夫人,水悠若!
太子妃娘娘独孤清音凤鸾过后,水悠若刚理完妆,只是吉时未到才久久还没动身。
过了一个时辰,将军府的花轿才来到。水夫人喜得连眼也睁不开,扶着女儿上轿。
水悠若心里自是欢喜,想到父母亲以后不用为自己的婚事奔波,自己多年来的心愿终于实现了,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高兴。
礼乐声震耳欲聋,花轿载着她的一生一世缓缓前行。突然之间,礼乐声突然止住了,外面一阵阵的惊呼声和叫喊声,花轿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她被撞得险些儿摔倒。
外面俊马一声长嘶,轿帘被人横蛮地强行扯开——
喜帕还没被人掀开,可是外面的光线映进来,水悠若一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发生什么事?
“幸运的小猎物,被本王选中,你是几世修下的福呢?!”
阴冷而轻浮的低沉嗓音响起,水悠若脑子还是一片白,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拦路了?语气这么轻浮,是贼人?采花贼?他刚才说什么?“本王”山寨大王!!!!山寨大王抢亲?!
她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自己在想着些什么,心里一阵阵的恐慌。
身子突然腾空而起,她还来不及尖叫,身子已经被横搭在马背上。一时之间昏头转向,凤冠歪歪斜斜的,喜帕卡在凤冠上,却还遮着大半张脸,很是狼狈。
风夜翎连一眼也不看手中的新娘,冷声笑道:“本王今天就要拜堂成亲,回府!”
汗血宝马又是一声长嘶,载着今天的准新郎和新娘拜堂成亲去了。
“放开我……爹爹,娘亲,夫君,救救若儿啊……”
留下的是尘埃和新娘迟来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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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用了两个时辰,偌大的憬王府居然被布置得喜气洋洋,还请了不少的宾客到场,气派上一点也不输花了半个月布置和准备的婚宴。这就要多得憬王府那位年轻英俊,才能卓越的管家裴逸之先生。
话说这裴逸之乃出身公候之家,家父现袭一等镇国公,又是当朝一品大员礼部尚书。不仅身家渊博,一表人才,琴琪书画样样精通,特别在创作曲艺上,造诣很高。裴逸之与风夜翎少年相识,两个人一见如故,风夜翎喜欢裴逸之的才情,邀裴逸之到府中作长客,裴逸之欣然答应。
裴逸之是管家理帐能手,一到府中,就帮着府中的管家理好原本纷乱的帐本。不知不觉间,他在王府一住便是四年之久,表面是王府里的客人,其实是个管事。又因在家排行第三,便人人都尊称他为三公子。
今天一大早,裴逸之把王府上下的事务打点得井井有条,正坐在花园品茶,两只耳朵灵敏地听到十九爷的宝马一声长嘶,便知道十九爷回来了,而且听汗血宝马的声音,就知道十九爷现在非常的暴怒,惹不得!
裴逸之理理自己身上的一袭白衣,站起来,展开脸上明媚的笑容迎接十九爷回府。
果不其然,十九爷那气息冷得如地狱来的修罗,手里好像还提着什么东西,快步走向他。把手里的准新娘往他身上一推,丢下一句:
“今天本王成亲!”
这六个字威力可不少,不是让整个王府里的人炸开了窝,而是让所有在场的家丁婢女目盯口呆,久久答不上一句话来。
“卟!咳咳咳……”裴逸之原本想“卟哈哈哈”的,可是如果他真的敢这样做,脖子上的人头就要跟身体分家了。
风夜翎和独孤清音也在一起三四年的时光,两人均已到了婚嫁的年龄,可是两个人却一样高傲,谁都不愿低头主动提及,一拖居然拖到独孤清音另嫁他人。看来风夜翎因独孤清音要明日成婚而大受刺激了。
“逸之兄这是怎么了?”风夜翎冷冷地瞟向裴逸之。
“王爷应该娶妻了。”裴逸之让自己微笑。
两个时辰后,原本就华贵的憬王府就成了现在喜气洋洋的样子。
裴逸之笑容满脸地走进厢房,一身新娘装束的水悠若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被紧紧绑着。喜帕却整整齐齐地盖在她头上。
“逸之冒犯了!”裴逸之拿起腰间的折扇,轻轻一挑,就把喜帕掀起。只见一名梨花带雨的少女正用满是泪水的大眼恐惧地瞪着自己,嘴巴却被红色的抹布塞着,不让她叫喊。
水悠若原以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会是凶神恶煞的山贼,想不到会是如此丰神俊逸的一位偏偏公子,不觉呆了一呆。
没有听过小安儿解释什么,裴逸之就知道这新娘一定是十九爷在回府路上,“顺手”抢回来的。
十九王爷与清音姑娘之间的事他最清楚不过了,清音姑娘为了太子妃之位寡情薄义,而十九王爷又生性邪魅好胜,要抢先一日成婚,意思就是说:不是你辜负了我,而是我不要你!
真是城墙失火,殃及池鱼啊!
……
第三章 王爷息怒
真是城墙失火,殃及池鱼啊!啧啧,现在只可怜了面前这梨花带雨的可人儿了。
“姑娘勿要惊慌,看咱家的爷把姑娘吓得。”裴逸之脸上绽开一个无害的笑,伸手要把水悠若口里的红布拿出来。
“呜——呜呜——”水悠若紧闭着双眼,侧过头。虽然被塞住了嘴,不过也知道她在叫:“放了我!”
“唉。”裴逸之叹了口气,轻笑道:“姑娘知不知道把你带回来的爷是谁啊?咱家的爷及当今皇上的亲兄弟,憬亲王。姑娘你要做王妃了!真是可喜可贺!”
然而觉得“可喜可贺”的只有裴逸之一个。水悠若呜咽得更大声,下意识摇头。不,她不要,好不容易表哥才答应娶她啊!怎么可能突然就改嫁了!而且爹爹和娘绝对会担心的。什么憬亲王,什么皇上的亲兄弟,她才不要高攀!
“吵够没有?”一道冷傲而恼怒的声音响起,门吱一声被两名婢女推开,一名男子走进来。
水悠若吓了一跳,抬起头来。
言语带刺的冷笑声响起:“突然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该感谢谁呢?你的运气还是我心里的恨意?”
这个狂妄之陡在说什么啊?
她水眸抬起,看着面前冷嘲热讽的男子,这,便是把自己掳回来的憬亲王?她这才算认真地看清楚他——只见他五官明艳如画,说不出的风流妖娆;一敛眉,一凝眸,无一不透着邪肆魅惑之气;现在换上了喜服,更添上了那让人恍惚的艳丽,却又掩不住那通身的尊贵倨傲的王者风范。
“怎样,对本王满意不?”风夜翎宽大的衣袖轻轻往后一扬,凤眸轻抬,嘲弄而得意地看着她,勾起性感的唇,笑得无限妖娆。
一傍的裴逸之适时地拨出水悠若嘴里的红布,水悠若一阵咳,满是泪水的大眼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风夜翎。
“嗯?嫌弃本王?”他如墨画般的剑眉微微一扬,不怒而威,极具压迫性的眼神看着她。
水悠若被他瞪得心里“咯噔”一下,呆呆的,她不该去回答他的问题的,然而,他长得真的让人很迷惑,满意,自然很满意的……这样想,便点点头——啊,满意?她怎么可以满意这种强抢民女的家伙,她又摇摇头。
风夜翎见她点头,便高兴,见她摇头便板起了脸。他风夜翎向来倨傲好胜,独孤清音的移情别恋,转投他人怀抱已经是耻辱!现在区区民女也要反抗他,这简直就像当众扇他耳光!
“放开我!你是王爷……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疯了么!”水悠若气愤地说道。
风夜翎恼怒地说道:“逸之,把她的嘴巴给塞起来!捆到外面拜堂!她不愿意走的,就打断她的腿,再拖出去。”
一拂袖,悻悻地出门。
吉时已经到,新娘果然是被五花大绑地绑到大厅的。
而裴逸之请的宾客全都是一些才子贵族子弟之流,没有一个是年长的,就怕突然办喜事,新娘家和原来的夫家之间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如果突然让风声传到皇上耳边,而女方那边的人不知情,事情就会闹大了。
这些贵族子弟和府内的奴仆全都知道风夜翎是在怎样的心情和状况下娶妻的,众人见到新娘被绑着出来,只感到诧异,虽然新娘是被抢回来的,可是如果得知可以做王妃,攀上了憬亲王这高枝,高兴还来不及了吧!
风夜翎狠狠地瞪了用喜帕盖着头的新娘,这幅模样真是丢尽他的脸!
喜娘当下连恭贺词都不敢说,怕惹怒了王爷。随着喜乐声,大喊着:“一拜天地!”
“王妃,请下跪……”一直按着水悠若的两名婢女为难地说。
可是水悠若心里还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风夜翎冷哼一声,粗暴地在水悠若的腿上狠狠一踢,她只感到腿一阵发麻,便被逼跪了下去。风夜翎又狠狠地按下她的头。
周围的贵族子弟都暗暗地唏嘘。
“二……二拜高堂!”喜娘继续大喊。“夫妻对拜……送入……”
还不待喜娘喊完,风夜翎一拂袖,扯着新娘的就离开了。喜娘吓得心肝儿砰砰乱跳,也跟着进去。裴逸之跟那些贵族子弟寒暄一翻,转身到新房。
风夜翎拖着水悠若进新房,扯开她的喜帕,往床上一推,水悠若砰地一声,脑袋被撞到床沿上,好痛。
水悠若看到风夜翎,叫得更声,奈何她嘴里还塞着红布,叫不出声来。小脸早就哭红了过去,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往床上缩去。
风夜翎凤眸半眯,眼中拼着恼怒而萧杀的寒光,哭哭哭,该死的女人,就懂得哭!看到她委委屈屈的样子,他真是恨不得掐死她!该委屈的是他好不好!这个来历不明女子算什么?量她也不过是一介草民,出身商贾之流,哪里配得上他憬亲王。现在他纡尊降贵跟她拜了堂,对于他来说才是耻辱!
这样思来,心里就更加闷着好几团气,伸手在桌上狠狠一啪,砰地一声,桌子抖几抖,吓得喜娘和几个捧着各式果子的婢女个个身子一直,样子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
凭什么他要自取其辱!这都是怎么一件事?这都是因为那个独孤清音!为了一个让他屈辱的女子,他居然娶了这么一个女子,这值什么啊!
抢亲皆因一时冲动,自己身边却无端多了个女人,而这个陌生女人还要每天“夫君夫君”地喊自己。越想越燥,不免心生厌恶。恨不得把新娘丢回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