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78
对水悠若的恨意压下去,,左思右想,最后为难地说道:
“若姐姐,这是皇上的旨意,要不,你跟皇上说说看,不是说了么,他是冲着你来,你进跟他说说吧!”
“好,我进宫!”水悠若咬着唇,抬起头,狠狠的推开要拉自己父母出去的士兵,对秦公公喊道:“我要面圣,我要跟他说!他所做的一切都为报复我,你们敢动我爹爹和娘亲的一根汗毛,我也有法子让他将你们都杀了!”
秦公公冷笑,“你说面圣就面圣!”
现在将水氏夫妇都杀了,让水悠若对风夜翎恨之入骨,水悠若已经认定是风夜翎杀了自己的父母,将来风夜翎不承认,水悠若也不会听,因为风夜翎是有理由这么做的!
秦公公不理水悠若,仍然叫人去将水氏夫妇拉下去,易蝶舞跟着慌,想了想,咬着唇,说道:“若姐姐,不怕,我让你进宫!你坐我的轿子,拿我的令牌进宫!”
易蝶舞只感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而且在面前的情况实在让她摸不着头脑来。
风夜翎昨晚才说了,今天晚上就要得到水悠若,也许是觉得她做不好,所以亲自动手,用水氏夫妇的命做威胁,不过刚才水悠若说了,要面圣,为何又不让她面圣?这不是与他的心意相悖么?
情况乱得不能再乱,易蝶舞根本理不清头绪来,一咬牙,只好按着自己的计划做事——将水悠若推向风夜翎身边!
“你——”秦公公听易蝶舞这般说辞便吃了一惊,怎么这个女子有令牌?又见易蝶舞衣饰华贵,莫非是后宫里的人?这样想就有些怕。
刚才来的时候,洪公公居然也没有告诉他有这么一个女子在。而洪公公因事情太多,倒是有点糊涂了,让秦公公等人进来后,他怕临安国的士兵闻声会有不安,便急着去安抚临安国的士兵,居然将易蝶舞给忘了。
洪公公刚做完自己的事情,原以为秦公公早早就把事情给办完了,却不料都成这么一个局面!听到秦公公不各易蝶舞是谁,他才哎唷一声,真是坏大事了!自己真是老糊涂,居然将易蝶舞这位皇妃给忘了!连忙走上前说:
“秦公公,这位是,这位是皇上新封的蝶妃娘娘啊!”
秦公公吓了一跳,秦公公气得直瞪着洪公公,居然不知如何是好,易蝶舞把所有事情都看在眼里,只要易蝶舞回宫在风夜翎面前一说,事情一穿,风夜翎就要彻查下来,他们的小命就不保了!
水悠若和易蝶舞都各怀心思,一个是担心自己父母,又是被风夜翎的“所作所为”气急了,一个是左思右想,不知现在是什么局面,不知如何去偷天拿捏,两个人都没注意到秦公公的异样。
秦公公见是易蝶舞是个皇妃,看情况便以为易蝶舞与水悠若要好,当下最好以退为进,快快撤退为好!正要说什么,易蝶舞却已经拿出了自己的令牌来,对水悠若说:
“若姐姐,你快快坐我的轿子进宫去,你爹爹和娘亲我照顾着,就算拼了我的小命,我也不让他们受伤!”
水悠若急得快哭了,也没时间再去考虑什么,虽然刚才跟易蝶舞有口角,但是以前毕竟跟易蝶舞亲如姐妹,大难当前,不信易蝶舞能怎么样?
“若儿,你快去吧,这里有蝶妃娘娘在,不怕的。”水老爷本来是吓得呆呆愣愣的,现在听水悠若要出去求救,便回过神来,安抚水悠若。
水悠若听着自己爹爹那苍老的声音,强忍了许久的泪水落了下来。水老爷拍了拍水悠若的手,“去吧。”
“……嗯。”水悠若抹了泪,伸手接过易蝶舞手中的令牌,“蝶舞,这里拜托你了。”
说完就要冲出去,秦公公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易蝶舞在场,大叫道:“拦住她!”
门口的两个士兵齐齐伸出手来要拦住水悠若,易蝶舞却早水悠若一步跑了上去,那士兵的手收不回来,接到易蝶舞胸前,易蝶舞又羞又怒地喝道:”放肆!”
那士兵吓了一跳,手双缩了回去,趁着这个空档,水悠若便像条泥鳅一样一下子就钻了出去。
出了门口,就有风天国的士兵和临安国的士兵了。临安国的士兵不认得水氏夫妇,不保护水氏夫妇,可是却认得水悠若,知道水悠若是他们的主子的小妾,风天国的士兵要来拦水悠若临安国的士兵自然不准,两边僵持着,水悠若哪里管得这些事情,朝着停放易蝶舞轿子的园子跑去,拿出令牌来,坐了易蝶舞的轿子进宫。
秦公公要出去命那些士兵去追杀水悠若,可是心念一转,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他们能杀了水悠若,难道连易蝶舞也杀了?不论怎样,怕是风夜翎一定会追究到底!现在最好当无事一样撤退!回去禀了独孤清音再说。
……
到达宫门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宫门各处都挂起了灯笼,轿子回到飞羽阁,绿绮在门迎接,掀开轿帘出来的居然是水悠若!绿绮吃了一惊,怒道:“怎么是你?”
水悠若哪里还有心思理会绿绮,转身就朝着风夜翎的降圣轩去。
降圣轩的人见了水悠若,居然也没有拉着,好像事先被吩咐好一样,一句话也没说,就让水悠若直闯进降圣轩的里间。
水悠若踹着气,掀开隔着外间和里间的珠帘,背手站在窗边的风夜翎回过头,看着她,轻笑道:
“咦,你回来了?”
他的眸子漆黑而深遂,就像无底的黑潭一样,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水悠若喘了两口气,才定下心神,走到他面前,抬起头瞪着他,急道:“你想干什么?”
他看着她着急得发红的小脸,唇角便掀起一抹笑,“没什么,想与你同生共死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抚上她娇嫩的脸庞。
水悠若吓了一跳,连忙侧过头,后退一步,可是她的腰随侧被他拦住,水悠若一个踉跄,居然就撞在他那熟悉而宽厚的怀里。
风夜翎再也等不及了,抬起她的小脸,就狠狠地吻下去。水悠若便被他的吻轰炸开来,脑子里被他那久违了的软软滑滑的感觉充斥着。他趁着她怔忡之间,灵活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小嘴里。
她双眼猛地一睁,想挣扎,可是她连动都不能动,想咬破他的唇瓣,可是……却没法这样做,他的舌在她齿间流连过好几次,她都没能狠下心……突然想进昨天易之珩那个吻,她身子便一动,深深地闭上双眼,然后又睁开眼,最后还是狠狠地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他闷哼一声,却没有松开,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吻得更深,口里满满都是他的血腥味。
水悠若身子便僵住了,被口里这般腥甜的血液的味道吓着了,心里满满都是不舍和心痛,自己怎么还是这么在乎他?这么因他而转变情绪?
只是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还有她的父母要救,她还要跟他谈判!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又狠狠地咬了他一下。趁着他疼痛,将他一把推开。
风夜翎修长的手指抚着被她咬破的唇,恨恨地瞪着她看,水悠若不怵地迎着他的目光,用衣袖抹着唇上残留着的血迹。
“那是你答应的,是你答应让我走的!”水悠若的声音有些哑,“你现在又算什么?”
风夜翎冷笑,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像带着最后的希冀一样,说道:“再问你一次,你是选择易之珩还是选择我!”
“无论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样,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水悠若坚定地说道,眼里闪烁着好些痛楚,咬了咬唇,好像要次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一样,“我知道你爱我,可是你更爱你自己多一点……”
“你不用再说了!”风夜翎凤眸半眯着,隐隐的透着血光,咬牙切齿地道:“我就是是这样!从小到大,从你认识我那天起,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接受得了也好,接受不了也好,我都是这样一个人!我风夜翎就是风夜翎,难道你要我变成易之珩?”
水悠若一怔,脑子好像突然转不动一样,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颠覆一样,害得她一时哑口无言。愣了一下,才说:“我来这里不是跟你再争论这种问题,而且也不会答应你什么无理的要求!我还有两天就要离开了,到时也会带我的父母一起离开!”
说完这句,水悠若心里就咯噔一下,脑子便懵了。刚才她怎么没想起易之珩来?也没有想起扩飞扬?刚才情急,想着是风夜翎做的好事,就想找风夜翎解决,而且不等她多想,易蝶舞就给她令牌,催促她入宫。
其实,她入宫来做什么?既然风夜翎做出这种事情来,那自然是有无理的要求。她可以找易之珩回来啊,现在易之珩也差不多回来了吧!易之珩总是会有办法的!现在……
虽然来到这里,是自己慌不择路,不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好像掉进了一个套套一样。
“他们离开不离开,生生死死与我何干!”风夜翎嘲弄地看着水悠若,他修长的手指像是诱惑一般轻轻地抹了抹她唇,望得她的瞳孔,阴冷地说:“四年前说过的,我死了,你就得陪葬。所以,你别想逃!在死之前,我会好好折磨你的!”
他伸出手,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床上,水悠若尖叫一声,头磕在床边上,好痛!全身骨头险些散架,刚想起来却被他健硕身躯压下,双手反射性抵住他胸膛,惊恐万分。
“你走开!”身上的重量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了,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想怎样?弓虽暴她?
四年前与他抵死缠绵,激情涟漪的片段在她脑子里一一回放,她呼吸有些局促,这个时候,又突然想起了那一次,就在这个房间,她看看到的,看到他跟独孤清音痴缠的画面。她小脸一阵阵的发白,额上流出冷汗来,双眼也睁得大大的,身心一阵阵的瑟缩。
他早已经迫不急待地吻上了她的唇,舌头在她的小嘴里翻搞,贪婪地索取吸吮着。火热的大掌抚着她些微颤抖的娇躯,然后探进她的衣衫,隔着她丝薄的肚兜攀上她的双峰,狠狠的揉捏着。
他就是这样吻过独孤清音的?他就是像现在一样,这般贪婪而急切地与独孤清音抵死缠绵的?
肮脏!恶心!
再也忍受不了,伸手就摸向一边的檀香半木绸面枕头,抓起来就往风夜翎头上一个狠砸!
“啊……”风夜翎低吼一声,凤眸痛得半眯,可是却死死不愿松手,两腿分跪在她臀部两侧,一手按住她的肩膀,禁锢着她,不让她动。
“你走开!讨厌!不要碰我!”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就如一只完全戒备的小猫一样,要对他张牙舞爪,展开攻击,。他不放手,她就紧紧地抓住那个檀香半木绸面枕头,“砰”地一声,在他的肩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风夜翎见她这般厌恶的模样,心里的黑洞被撕扯开来,狠狠地瞪着她,那凶狠的目光,居然没有丝毫的不忍或者怜惜,他一只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那个力度好像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样,他阴鸷地冷笑道:
“原以为不必用的,可是你就是犯贱!非要逼我!”
“呃……”水若悠怔怔地望着他隐着淡淡血光的眸子,他从来都没有用这般凶狠得没有一点柔情的目光看着她,现在他就如一只要撕咬猎物的野兽一样,只剩下暴虐。
他突然放开她,狠狠地一推,她的身子就撞向床内侧的墙壁,“砰”地一声,发出一声闷响,又是浑身都痛,五脏六腑都好像震了一下一样。
她的身子一阵阵的颤抖,蜷缩着,却惊惧地看着他。
他径自下床,走向桌子边,把酒壶的盖子打开,在桌子上拿起一小包药物,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水若悠惊惧地看着他,看着他把那些粉末倒进酒壶里,摇了摇,他回过头,阴冷地瞪着她,水若悠小脸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身子紧紧地蜷缩在一起,唇不住地颤抖着,那双杏眼倒映着他健硕修长的影子,他没有用酒杯,而是扬起头,那酒浆如清澈的水涧般从壶嘴里倾斜而出,落入他口里,有些还从嘴角滑出来,滑过他那微微现着青筋的脖子。
她一咬唇,好像做最后的挣扎一样,从床上爬起来,发足后劲,要冲出去,风夜翎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一拦,就拦住她的腰,硬生生地将她提起来,往床里面狠狠地扔回去,砰地一声,她跌得全身都要散了。
“啊……王爷啊……”水若悠尖叫着,挣扎着爬起来,情急之中也就叫他“王爷”,那是她对他最习惯的称呼。
“认我作王爷?”风夜翎狂傲地笑着,跨上床,她欲从他手臂间的空隙钻出去,可是他却伸手紧紧地拉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