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1
了起来,他抱著苏高阳的头,在他耳边痛苦地哼痛了几声,随即在喘了几口气之後带著笑意在他耳边轻声地说,“苏高阳,你真有这麽喜欢我?”
“有。”苏高阳简洁地回答了他一个字,紧接著,托著他移动了他的腰杆。
“可我没有。”许百联被撞得咬住了牙。
“是吗?”苏高阳紧紧地抱住他,吻著他的耳朵,下半身的撞击却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
那种纯力量的占有里透著浓厚的占有欲,犹如这个男人每次都要射在他最深处那般,许百联知道他在用这种方式占有他的地盘。
可是,他不是谁都可以占有的,尤其是苏高阳这种人。
也许苏高阳能把感情与其它事情分得开,绝对公私分明得很,但他不能。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人,他自私,自我,护家,除了眼中这些他珍惜得要命的,别的,什麽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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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事,向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床上的人推著他的身体打著电话,明明在他体内,他还能游刃有余地打著电话跟家人报备。
苏高阳停止没动,只是看著他打电话,看著他说话,看著他挂断电话,然後朝他露出了一个模糊不已的笑容。
到底是看上了他什麽?才让自己沈迷得毫无头绪可言?
苏高阳在此刻才真的相信,情爱这种东西,是真的没有道理可讲的。
要不,这麽多年在不同人的人生里来来去去,怎麽只想在这个人的生命里驻足呢?
性事过後,许百联有些直不起腰,苏高阳的吻不断落在他头发上,他也没有当回事,只是想著喘好气之後离开。
“可以放开我。”被苏高阳一直抱著,许百联有些不适。
苏高阳看他一眼,见他脸上一片冷淡,默默在松开了他,躺到了床的边沿,抽出抽屉拿出烟点上了一根。
许百联还是在缓著气息……苏高阳直接泄在了里面,并不单单只是泄出而已,在这之前,他被这个人用了至少五种以上的姿势操了好久,久得如果不是他的腰柔软度够的话,怕是已经被硬生生地给操断了。
他懒得收拾後面,等会直接洗澡洗好走人就是。
两人之间一人在平息呼吸,一人在抽烟,谁也没说什麽,空气中弥漫著混合著两人气息的淡淡烟味,因为一人的不在意,另一个也就不再张口,房间里没有声响,一片沈默。
许百联总算能起身,下地时,後面的米青液顺著大腿往下流,他毫不在意地光裸著身体进了浴室。
洗到一半,苏高阳走了进来,沈默地拿过沐浴液帮他洗著背。
等会就要走,也不可能因为这场多出来的xg爱会接他的电话,或者会有别的联系,许百联想了想,还是先开了口,说:“你应该也知道,我跟你上床可以,但这并不代表我需要你的感情。”
在淋浴蓬的一片水声中,苏高阳良久才“嗯”了一声,淡淡地说:“好。”
许百联听到那声“好”挑了下眉毛,笑了一笑,在水底下彻底冲洗了一下,自行走了出去,留下苏高阳在浴室。
他穿好衣服要走时犹豫了一下,最後还是回了头朝浴室的方向看了眼……毛玻璃里面那个男人高大的身躯模糊看得见,水声也还是在淅淅沥沥,许百联想,如果他要是普通一点,或许两个人真的还能谈一段感情。
只是,这世上是没有如果的事的,事情该是什麽样子它就是什麽样子,什麽事都是勉强不来,有些事绝不能去接受,因为它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错的。
许百联从来不会去做一开始就明显得不是正确的事……他或许常会些小错误,意志也并不是非常坚定,但有一点他是至始至终都确认的,那就是他需要安安静静地生活著,人生的曲折与繁乱从来都不是他所要的。
他只想要他从一开始想要的那种有朋友有家人有故乡的生活,他努力了这麽久,连他父亲都没有破坏到他的生活,别的人,他更不会允许。
跟自己父母回到春夏镇参加史鸣宇的婚礼的当天,夏时季给了他一份包裹,说是有人送到他那然後让他转交给他。
许百联接过,看向夏时季,等他说明。
“文件之类的东西,已经扫描过了。”夏时季这几天身体不太好,说完这句後就被他家里那人一手就给拉走回家去了,剩下许百联对著那沈沈的一包东西看了一会,没有拆开,去了停车场把东西扔到了车上。
直到第三天,他从婚礼那场酒宴中因醉酒这天才彻底清醒起来後,他才突然想起这事,去车上把那个包裹拿出来了拆了,一看,是十几份苏高阳外公收藏的曲谱。
许百联看著揉了揉眉头,那男人冷峻又刚硬的脸孔在脑海里清晰地呈现……他怎麽就觉得,苏高阳就没死心呢?
何必对他这麽好,他已经明说,他不可能给他反应的。
苏蕾蕾去武警总队去找她哥,被带到她哥办公室。
她哥从训练场还没回来呢,倒是有几个人前来不断地敲门,问苏队回来了没有。
苏蕾蕾知道这些个光棍武警士兵是借著名目来看她的,笑靥如花地耐心地回答没有,直到她哥回到办公室,苏大美人温柔可人的形象又再次传遍了武警总队上下。
“又来搅乱一池春水了?”苏高阳一进办公室,对妹妹笑著说,同时把沾了汗水的训练服状似随手一扔,衣服稳妥地挂到了椅背上。
“你这阵子都没回家,妈让我过来看一下。”苏蕾蕾笑著说著,走过去闻了闻衣服的汗味,下一刻立即嫌恶地在鼻间煽了煽,“你怎麽还参加训练?这不是别人管的事吗?”
“我是教练员……不亲自上场带他们难道在旁看著?”苏高阳不以为然地说,拿出烟点了一点,说:“跟妈说我最近有点忙,可能这段时间会回去得少。”
苏蕾蕾看了看那装满了七八根烟蒂的烟灰缸,皱了皱柳叶眉,“是不是抽得有点多了?”
苏高阳笑了笑,走到她面前,用著夹烟的手弹了弹她的额头,“丫头瞎担心……好了,回去吧,天都快黑了,回去吃饭吧,免得老妈惦记……”
“我才来就赶我走?”苏蕾蕾瞥他。
“这不,满地都是男人,尤其有好几拔已经有几年都没见你这麽漂亮的女人了,你要再不走,这要是天黑了,就算你哥亲自护驾,我都不能保证能安全把你送出去……”苏高阳笑,摸摸妹妹的头说:“谁叫你长这麽漂亮。”
苏蕾蕾没理会他的赞美,只是扭著眉毛不快地说:“前段时间你怎麽回来得那麽勤快?姓许的一走,你连家都不想回了?”
苏高阳一听,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随即抽了口烟,淡淡地说:“这事你也知道了?”
“难道还想瞒著我不成?”苏蕾蕾愤慨地低吼了一声,看了她哥一眼,见苏高阳一脸淡然的样子,当下心里火气更甚,声音也比之刚才高了两个度,“你怎麽就跟男的搞上了?”
面对妹妹质问般的口气,苏高阳不恼不火地拍了拍她的头,说:“好了,别想那麽多,这是你哥的事,女孩儿别管。”
“去你的女孩儿……”苏蕾蕾挥手他的手,愤怒地看著他,眼眶也红了,“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妈妈说你是真动了心,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怎麽会看上那种人?”
“蕾蕾……”
“苏高阳,你给我说清楚了?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是个同性恋?好,我不看不起同性恋,但我怎麽想都想不明白,你怎麽会看上姓许的那种人……”苏蕾蕾擦著眼睛里往下掉的泪水,抽著鼻子哭著问:“而且,你以前明明跟女人交往过啊……”
“蕾蕾……”苏高阳有些无奈,怎麽说著说著就哭起来了,他有些头疼,恰好此时有人在外边敲门,他拿了纸巾放到苏蕾蕾手里,“擦擦,你这丫头今天怎麽这麽情绪化……”
说著,拉著她坐到了椅子上,朝著门喊,“谁?”
“报告,唐吉林。”门外,唐吉林那中气十足的噪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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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
在演出过後的宴会上,许百联正跟苏瑞取闹玩笑地让她把口中的香槟渡他口中时,突然眼睛一瞥,瞥到了一个好几个月都没再见过的人。
或许应该要这麽说,是好几个月声音都没听到过的那个人。回维也纳後,除了家人跟朋友的来电,他在维也纳的电话不再接等任何一个陌生来电。
人越走越近,近得在他面前停下时,许百联依著搂著面前苏瑞美人的腰,对著曾经上过床的男人瞬间笑得灿烂如花:“嗨……”
苏高阳在他对面点点头,说:“我遇过这,来看看你。”
遇过维也纳?那可不是件容易遇过的事……他要这麽说,许百联就这麽听,根本不想知道多余的,於是他就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苏瑞倒是好奇地回过头去看他,看了好几眼,娇羞地眨了眨眼,由衷地说:“你可真是个英俊的绅士,嗨,我是苏瑞……”说著,美好娇嫩的手就伸向了苏高阳。
“哦……”许百联呻吟了一声,对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对别人感兴趣苏瑞痛苦地说:“别对我这样……”
“我只是喜欢他而已……”苏瑞显然对於苏高阳这种型的东方男子更没抗据力,听说她这次回家过圣诞节就即将与一个大兵订婚,不过,她对於许百联的给面子还是用两个印在他脸颊的吻表示了感谢。
许百联看著苏高阳微吻了吻女士的手背,尽了礼仪之後,对美丽的女士说:“我可不可以跟你借他几分锺?”
苏瑞回过头看了看许百联,又回过头看著苏高阳装作很惊讶地微张了小嘴,受惊地用手握著小嘴左右看了看两人後,松下手假装连忙回过神地说:“哦,当然,当然,尽管我不是很习惯当我在的时候,被带走的人是他……好吧,你可以带走他。”
许百联看著眨著伤心的蓝眼睛恋恋不舍的苏瑞哭笑不得,这美人,浑然忘了家乡那位即将要订婚的上尉,又挑逗起有这种身上隐含著危险气息的男人来了。
许百联带著苏高阳熟悉地出了大厅,上了5楼,跟经理要了一间休息室的钥匙。
他开了门,示意苏高阳坐下,问他:“要喝什麽?”
那位穿著正装,今晚还真是英俊得不可思议的男人淡淡地说:“水。”
许百联挑了下眉,帮他倒了杯水,帮自己倒了杯酒。
“有看我们的演出?”许百联把水给他时问。
“朋友有票……”
“哦。”怕是贵宾卡,嗯,这就不难解释他怎麽能出现在庆功宴上了,持有贵宾卡的那些人毫无例外每次都会被邀请。
“新年要回去?”苏高阳问他,眼睛直盯著他看著。
“当然。”许百联不觉得自己需要为这个撒谎,他可以选择不说,但他从不愿意撒谎。
“就这几天?”苏高阳再问。
“嗯。”事实上,这次演出之後,他就已经放假了,是这几天当然收拾一下就回国。
“一起回?”苏高阳的眼睛深遂了起来,“我还要在维也纳呆几天。”
“是吗?”许百联微有点小讶异,怕是他的触感神经出错了,他怎麽觉得苏高阳不是那种会对人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的人呐?怎麽突然跑到他面前不算,看这架式,他还想接自己回国呢?
许百联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下跳,对面前这个用毫无疑问的口气说了“是”的男人笑了笑,说:“我还没谢谢你给我的谱册。”
“嗯。”苏高阳喝了口水,伸手松了松领带,咽水时喉结充满了力量似的上下滑动了几下,看得许百联觉得有些口渴,也举杯连喝了几口酒缓解。
“嗯,”许百联也不知怎麽搞的,突然想都不想就说:“今晚有住的地方吗?”
“没有。”苏高阳看著他,嘴角微动了动,有了点笑意。
估计自己这麽一说,有都成了没有了……可话都说出来了,许百联觉得身体某处也在叫嚣著要被满足,反正人就在面前,再用一次又何方。
“可以去楼下的酒店去住……这里有一间我常用的套房。”许百联舔了舔嘴唇,觉得还是有点渴,把酒杯里的酒摇了摇,一口喝尽。
“嗯。”苏高阳应了,但反应淡淡,不知怎麽地,许百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