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41
,反而在商会在几个省的公司及工厂成立之後他这边的局面更加险峻了起来。
其它的看样子一时之间是压不下势力了,於是对方的恶气全冲著他这边来出了,那局面,就像是他这辈子是离不开病房一步了,要不然,他就等著死吧。
而跟苏高阳舅舅非正面见过一次的邓顺回来了一坐到病房里,笑容一敛,眉头堆著的小山足以把人给压死。
这个时候,再不正经的邓顺都不能若无其事了。
反倒是什麽事都经历过的老医生老神在在,天不怕地不怕地还在医院乱转,吓得他家家人飞来一个把他老人家死押了回去,要不然准得把许百联吓死。
这几天连空气里都弥漫著紧张,许百联在这种气氛里有些不太舒服,但笑容还是跟平日里一样清浅温雅,也没见有多不自在。
邓顺的身上还有些擦痕,看样子在外面没少受罪。
许百联跟夏时季提过让他回去,但夏时季说李昱泊和他,还有商会实在没有更好的人手了,只能让邓顺负责这边。
邓顺这几天心情也实在有些糟糕,尽管现在的社会不是战事乱起的时代,也不是明摆摆著的黑社会,但是死几个人也实在不是奇怪的事, 他带来的二十多个人里,在这几天已经死伤三个了。
那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兄弟,死一个都跟要他一次的命一样,可他还得在外跟人笑著周旋,只留回到许百联这放任下心情。
邓顺在许百联这些兄弟面前倒是还保有著以前的孩子气,在老夥计怀里为死去兄弟痛哭一晚,隔天把眼泪一抹,依旧带著能噎死人的笑容出门上阵。
为此,许百联觉得只要把这事能了结了,什麽後果什麽下场,他都管不了了。
就算以後一辈子都见不了苏高阳,苏高阳一辈子都恨他,那都没什麽大不了的。
他自私得很,他要回他家去。
和邓顺他们一起回去,一个也不能再少。
邓顺这天正在医院的食堂吃包子时,一兄弟过来说有人要见。
那人是苏高阳。
现在是只苍蝇要去见下许百联,也得经邓顺的同意,所以苏高阳不得不见邓顺,而邓顺也不得不笑脸相迎。
见到苏高阳时,邓顺挑了下眉,笑著说,“苏上校这是从哪里来?这一身伤的还以为您刚从战场上下来呢……”
苏高阳看他一眼,脸上还结著几道宽疤的脸淡淡一笑,没有丑陋奇怪,反倒为那张刚毅的脸更添了十足浓重的男人味,“我来看一下百联。”
“见百联?”邓顺好脾气地笑,一点私底下说苏高阳的不屑讽刺也没有,“您一个人见?”
说著,眼睛含笑扫了一眼食堂,食堂里那些便装这时都不约而同地没有正视他,上百个前来监视的人尽管全部临换了一遍,连外在都改变了一些,都不知为何,被邓顺眼睛一扫,他们都有种被邓顺深深记住了的感觉。
“一个人。”苏高阳淡淡地道。
“我得好好想想,”邓顺笑得脾气好得不得的样子,“您看,这几天这里热闹得不行,百联嘛又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我们一堆长大的人里就他最没用了,要是出点什麽意外,他肯定得死我们前头,可是,他没用是没用,命可好著,您可能不知道,要是谁欺负他,得从我们身上踏过去才行……”
“嗯。”苏高阳点了点头,在邓顺对面坐了下,等著邓顺想。
邓顺想了想,笑得客气地说:“你们埋伏了七个狙击手,这几天一动都没动,估计也没睡过好觉吃过顿像样的饭,你跟他们说说去,我们这几天不走,让他们先休息休息,这多不好,累著人睡不好觉还吃不好,我媳妇要是知道我这麽不懂事,非得教训我不可。”
苏高阳抬眼看他,一语不发,直直看著一脸笑意的邓顺,过了几秒偏了下头,他身後副官靠近,他淡淡地说了句:“把人请回去。”
副官领命而去,邓顺笑而不语。
直到十几分锺後,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这下他的笑容更加真诚了,对著苏高阳说:“真是谢谢你了。”
苏高阳淡淡一笑,依旧挺拔著腰坐著一动不动。
邓顺看著他那一丝不苟的坐姿又笑了笑,又说,“您看,这食堂里的兄弟也在这段时间上了好几天的班了,挺辛苦的,说实在的我也挺过意不去的……”
他笑眯眯地说著,苏高阳眉眼未动。
尔後,几分锺後,食堂里的人陆续走了光,在下午三点的时间里,除去邓顺和他几个吃饭的兄弟,还有苏高阳带来的几个人之外,没有别的人了。
人一全走,邓顺的笑容淡了点下来,他说:“要见几分锺啊?”
他问得好奇,那样子换一般人可能得把他拎起来揍一顿,把两帮人都解决了,却得来了要见几分锺的问题。
可苏高阳神色未动,他带来的刚才帮他解决事情的几个问题也肃穆著一张脸一点脸色也未变过。
“见过面就好。”苏高阳开了口,淡淡地说,“你们这边安排一下飞机,等会我送他去机场。”
邓顺听了微愣了一下,随即笑意褪去,看了苏高阳好几秒,问:“怎麽送?”
“我亲自送。”苏高阳需要一身便服,但姿态从头到尾都是端正的军姿,挺拔的背无动於衷的脸,说出来的话没有让人有不信服之感。
邓顺连看了他好几眼,随後站了起来,说,“你等等。”
说著,他拿著手机隔远点跟人打电话商量去了。
苏高阳见到许百联的时候是晚上七点。
他以前没怎麽见过许百联的那些朋友,邓顺也只偶尔看过几眼,他知道春夏商会的那些新派的能耐,但正面接触他们难缠这次却是第一次。
许百联见到他的时候,嘴角微有点笑意,但静静地看著他的模样就像在打量一个陌生人,里面的警惕是显而易见的。
直到邓顺朝他看了一眼,许百联才真正松懈了下来,嘴边的笑意深了点,对著他笑著说,“你来了……”
苏高阳像是什麽也没看到似的“嗯”了一声,坐到他身边,说:“好点了?”
许百联把手上的琴谱放下,点头,“已经好了。”
“闷了几天了?”苏高阳拿过他的谱夹放到了一边桌上。
“嗯。”许百联一直在细细看著他的脸,边“嗯”著边去摸了苏高阳的脸,越摸他的眉头也尤不可自觉地皱了起来,“谁打你的脸了?”
苏高阳的嘴这时微微地撇动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嘴角松驰了一点,他说:“等会送你回家。”
许百联看他一眼,又看了看邓顺,然後再把视线投注到了苏高阳的脸上,然後,不知怎麽地,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想,他是真的搞不懂苏高阳。
“没有谁会答应的……”许百联从不涉水太深,但从来都不是弄不清形势的人,他有些无可奈何地看著苏高阳说:“只好对不起你了。”
他其实大可一句话也不说接受苏高阳这次明显背叛他那边势力的帮他的好意,但许百联一向都是连自私也带著份天真的磊落的人,於是说次这句话来时,邓顺眉毛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连站在门口没进来,第一次见到许百联的那几个苏高阳的副手听到这话时嘴角也不由得一抽,不由得猜测自己家长官到底找了个什麽样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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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百联在车上有拉开苏高阳的衣服见了他身上的伤痕,一路看了苏高阳好几眼,在上机之前还是忍不住地说:“要不,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我不再利用你,你不再利用我,多好。
不是跟对方有仇深似海,也不是相互爱得不能别离,双方都不是不谙世事之人,除了立场的对立之外,甚至都可以成为有点头之交的朋友。
都不用弄到太过於纠缠的地步,甚至会弄到难堪。
看著许百联平静提议的脸,苏高阳笑了,伸出手去抚住那张表现在外一点欲望也没有的脸,眼前的这个人轻情淡欲,但偏偏有时又放荡至极,有时也,公正至极。
你都找不到责怪他的理由。
“我很喜欢你。”双手捧著他的脸,苏高阳磨蹭著他的嘴皮轻声呢喃,除了这句,他没再说其它,只是细细腻腻地吻著眼前这个人的唇。
许百联任他吻,过了好几十秒之後才微带著叹息说:“好吧。”
随即两人分离,他头也不回上了机,没再去为苏高阳让他离开的代价费心。
他都有说要放弃的,如果那样的话,苏高阳大可以後光明正大与他们作对,他都不会恨他一点的。
但苏高阳要选择用这样的方式与他在一起,他也无话可说。
苏高阳的选择是苏高阳的,他既然选择了,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邓顺在上机後透过窗户看著苏高阳在机坪里远远与人交锋,不由评价地道:“挑了个最不靠谱的人喜欢,算你倒霉。”
旁边许百联微笑,不以为忤地看著他修长白净的手指,好像什麽也没有放在心上似的。
他觉得,该尽力的事他尽力了,别人总归是别人,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
所以,就让他去吧。
苏高阳站著的姿势依旧正规挺拔,他平时对待部下严苛狠厉,对自己的要求也从不松懈,所以对面那个懒散站著说话的人最後也挺起了腰,严肃了刚刚嘻皮笑脸的脸,再一次说,“上校,请让我过去。”
苏高阳看著他舅舅部下最得力的助将淡淡地说:“即将起飞,请回吧。”
助将眯著眼看了他几秒,而在这几秒间,飞机往前滑行。
“怎麽回事?”助将回头朝背後的人吼。
背後的人脸色铁青地摇头,最後扯下耳线狼狈地说:“调度员不听命令,没有制止。”
助将回头看向苏高阳,朝他瞪了几眼,不再说话,率领部下离开。
苏高阳看著他打著电话匆匆离开的背影,那几道人影拖长的风衣在空中划出了肃杀的味道,而他依旧神色未变。
他旁边的副官倒是苦笑起来,问:“怎麽办?你要回哪?”
苏高阳这才撇过头,头看向空中,直到飞机最後一点影子也看不到时他才撇下头淡淡地说:“回宾馆。”
他满身伤, 无须这时回去再表孝心,养好了再去也不迟,到时候真闹起来了也能退出来。
毕竟,这次是因为要给家人的一个交待才任由他们下手,有了这次下手,他後面做的事就会无愧得多。
本来不是什麽感情深厚的家庭,再加上他也从来不是他爷爷最疼爱的孙辈,如果他不是他舅舅唯一的侄子,加上他年少加入军队所做的事,老爷子恐怕不会对他的多在意。
而他舅舅,那个还真心疼爱他几分的老人,苏高阳想,有时候人位居高位习惯了,从来都没往後退过一步,没人真违抗过他的命令,但人总归是老了,权力要易主是迟早的事,他的这次的明面违逆,算是给他的第一个适应期吧。
他总归是隐藏了这麽久,也该慢慢试著让人知道,他要得到的,他能得到的,从来都不是他们所能给的,而是他自己一手去真拿到手的。
苏高阳在京期间,发生了一两件大事,几位高官落马双规,又有人立马替补入席,只不过几人的变动,暗中却是一片片的腥风血雨。
直到苏高阳的上司,参谋长严斌被调得重军区接管军部後,苏家有人立马反应过来,迅速联系苏高阳回家。
苏高阳在开完会之後留於秘密部队训练作战队员,接到苏家人的消息後没有反应,因为受条件受限,他最近半个月不得离开部队。
随即他舅舅也派部下来传消息,後得知他的任务後也只能妥协,让他事毕後去他那一趟。
但苏高阳在半个月的训练期限过後,又被派出外执行秘密任务。
而他舅舅刘将军的权限是无权过问此次任务,只能在几天後得知他外出,却找不到他的人。
最终苏蕾蕾还是在人的庇护之下没有出事。
但在一场轰动之後,x省省委书记被调走到他省就职,而省委书记之职让许兴邦暂时接任。
说是暂时接任,其实也等於是让他同时兼任了一样,等到下面要是真来一个接任的,那人肯定也是同一派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