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1
天,懵懵懂懂就把卢雅江给拐上床了。没想到的是,他跟卢雅江上了床,卢雅江反而没有更怕他,而是越来越羞涩,有事没事还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偷偷注视着他。高晟风气的要死,有一段时间每次照镜子,照一面镜子砸一面镜子。他就搞不懂了,“长缨枪”那张脸到底有什么好,把卢雅江给迷的脑子都坏掉了。卢雅江从小就喜欢“他”,还偷自己的馒头给“他”吃!!!
于是高晟风就越来越变本加厉的欺负卢雅江,说些不好听的话让卢雅江难受,还当着卢雅江的面故意亲吻别的少年。本来卢雅江好不容易很怕他了,没想到这次顶着韩骋的身份出现才知道,卢雅江心里还是没有忘掉那个又傻又木的“他”!!!
韩骋气的浑身发抖,半晌才平静下来,悲戚道:“我中了你的逍遥散功丹也活不成了,我没几天性命,你便可怜可怜我,念在我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给我些好脸色,让我高高兴兴地去,好不好?”
卢雅江默然片刻,道:“哼,凭什么?”语气却不那么犀利,剑也收了回去。
卢雅江去探了探那悬崖,实在太高了,而且非常陡峭,以他的轻功根本不可能攀上去。那么要离开的话,就只能走悬崖下的路。可是他们百步开外就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根本没有人烟,这一走,却不知要走多久的路才能回到有人气儿的地方。
卢雅江又回到韩骋身边。韩骋正在打坐运功疗伤,不一会儿,他捂着心口又倒了下去,疼得满地打滚。卢雅江默默看了一会儿,期间曾伸手想扶起他,却又默默将手收了回去。
那韩骋却一路滚到了卢雅江的脚边,拽着他的裤腿道:“抱抱我,好冷,好疼。”
卢雅江原本该踢开他的,却怎么也下不去腿,被韩骋一拉一扯,就真弯下腰把他抱上了。韩骋立刻像个八爪鱼似的将他缠的紧紧的。卢雅江想推开他,却听见韩骋在他耳边不住呻吟:“疼……好疼……”于是便有些下不去手了。
过了好一会儿,韩骋缓过劲来了,两人躺在地上,韩骋扒着他眼巴巴地问道:“雅江,你讨不讨厌我?”
卢雅江想也不想:“讨厌!”
韩骋的眼神瞬间黯淡了:“真的吗……”不一会儿又开始低低呻吟。
卢雅江绷着脸想了一会儿:“我不懂什么是喜欢。”顿了顿,声音轻了点,“也不懂什么是讨厌。”
韩骋便道:“那你就是不讨厌我了。”
卢雅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韩骋道:“我从七岁起便喜欢上你了,喜欢了好多年。我的心,你大约是不信的……”
卢雅江垂着眼,却道:“我信。”
韩骋吃了一惊。
卢雅江抓起他的右手,语气平平淡淡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我不明白,可我相信你一定喜欢我喜欢的要死。”
韩骋:“……”瞬间有种把他摁在地上打屁股的冲动。
过了一会儿,卢雅江扶着韩骋坐起来,两人吃了点野果,竟开始说起小时候的事。卢雅江道:“我方才想了一会儿,大约记起你是谁。我七岁那年你就不见了。你是第一个,从你之后便不停的有人消失,到了后来,我们三十六个人,就只剩下我和教主。”
韩骋惊喜道:“你怎么突然愿意同我说这些了?说你教中的事不要紧吗?”
卢雅江歪着脑袋看他,面无表情:“不要紧吧,反正你不是要死了吗?”
韩骋:“……”谁也不要拦他他一定要把卢雅江打的哭爹喊娘!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感谢端木长老打滚那段我很喜欢投的地雷~
不知道如此扭曲的设定大家能不能看懂,意思就是比如abcd……z二十六个人,教主是a,第一次,b消失了,教主化装成b的样子继续出现,于是在大家眼里消失的是a,也就是第一个小时的人其实就是教主自己的真身。
然后,c消失了,实际消失的是b……以此类推。abcd等人消失了以后就不会再出现了,教主已经扮演过他们了,不会再演
最后剩下的是教主、长缨枪、卢雅江
教主踢走长缨枪,化装成他的样子顶上,于是在卢雅江眼里,最后剩下的是长缨枪那张平淡无奇的脸……
☆、26
“我曾向右护法打听过你们的下落,他罚我到思过崖跪了两天,从此以后我再不敢提。我本以为你们都死了,没想到……”卢雅江顿了顿,用树枝拨了拨火堆,“算你命大。”说的时候,脸上浮起一抹不可察觉的浅笑。
韩骋幽怨地说道:“命大也到此为止了,我快要死了。”
卢雅江拨火的手停了一会儿,半晌才道:“若你早些说明白,我……或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韩骋道:“罢了,人活着,也未必开心,未必……能痛痛快快的做自己。如此,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只是我如今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性命,尚有一件憾事未完成,你、你能不能,帮我完成?”
卢雅江微微蹙眉:“什么?”
韩骋道:“我自幼思慕你,如今我快死了,在我生命的最后几天,你能不能试一试,也喜欢我?”
卢雅江想也不想便道:“想得美!”
韩骋苦着脸道:“那、那你看,现在我们也上不去,你身上也有伤,这几天你在崖下陪陪我,等我死了,你伤也养好了,你再回去好不好?”
卢雅江迟疑了片刻,道:“你的秘籍……”
“我都要死了,你还想着我的秘籍,你、你这个死没良心的!”韩骋气的咬牙切齿,终是道:“我答应会给你的就一定会给你。只要你陪我几天,我死之前,一定告诉你秘籍放在哪里!”
卢雅江冷冷道:“你敢威胁我?”
韩骋忙道:“不是不是。哎呀,我……”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说。
卢雅江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起身道:“没火了,我去拾点柴回来。”
他走后,韩骋唉声叹气地走到寒潭边上,鼓腮瞪眼做了几个表情,望着潭水映出的自己不服气地喃喃道:“小混蛋,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好!”
卢雅江进树林拾柴火,实际也是探路,在林中走了半小时依旧寻不见出路。他从怀里掏出一支令烟,此烟可号令天宁教三大尊使二十七令数千人马,是当初尹言给他下任务时交给他的,他至今还未用过。一旦发动号令烟,方圆数千里都可看见,天宁教在各地都留有使者,一定会有人看见他的号令,只要教中人马出动,他就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然而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号令烟收了回去。他还没有完成任务,而这个任务,不需要多少人手。
回到寒潭边,韩骋正就着火烤蘑菇吃,看见卢雅江回来,笑道:“你去了这么久,该不会把半个树林的柴都砍光了吧。”
卢雅江看见他身边放着一堆采好的野果,皱了皱眉头,走回去坐下:“你说你会将秘籍交给我,当真?”
韩骋苦笑:“我一个将死之人,我把这秘密带下棺材有什么好处?比起我五轮派的教条,我倒是觉得你们天宁教更好,好的武学就是应该发扬光大的,藏着掖着干什么,死了以后还不是就剩一把黄土。本来我是想把五轮派的功夫都教给我失散的弟弟的,这个烫手山芋我也不想接,但是现在都这样了,我就给你好了。”
卢雅江问道:“那我们为什么不想办法上去?要待在这里?这里什么也没有,你想死在这里?”
韩骋热诚地望着他:“这里没有别的人,只有我们两个。我喜欢你,所以我希望最后我能死在你身边。”
卢雅江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会给你收尸的!”
韩骋耸肩:“死都死了,葬哪无所谓。”
卢雅江又不吭声了。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两个人打打坐运运功,卢雅江到树林里打几只兔子麻雀回来,天就黑了。卢雅江并不觉得这种生活很无趣,当年他在出岫山上,过的是远远比这更无聊的日子。他们三十六个少年一起修炼,互相之间却无交情,因为尹言不准他们深交。每天练完功以后就各自回屋休息,有的时候互相之间点个头,或是说几句话,都要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右护法发现以后会受罚。久而久之,卢雅江就养成了现在这样的性情。
晚上他们默默地坐在火旁烤了一只兔子,卢雅江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我?”
韩骋想了想,问道:“那你为什么喜欢你家教主?”
卢雅江怒道:“谁说我喜欢他!”
韩骋一哽:“你不喜欢他你老提他!你不喜欢他我一说他你就生气!你不喜欢他你不让我碰……”
卢雅江欲发作,抬脚就要踢韩骋,韩骋立刻弱柳扶风般捂着心口弯下腰去:“哎哟,好疼,好疼……”
卢雅江硬生生把脚收了回来,寒着脸不说话,兔子都烤焦了。过了一会儿,他说:“他是教主,我是他的手下,只是他的手下,我不会僭越的。以后这种话你不要再说了。”
韩骋小声嘟哝道:“你口是心非,我就不喜欢他,他学武功最慢了,脑子又笨,长得又不好看。”
“谁说的!”卢雅江忍不住反驳:“教主天资过人,你七岁的时候就离开出岫山了,你知道什么?教主现在的武功,十个你也比不上!”
“那是我……哼。”韩骋硬生生忍下了这口气,把烤完的兔子拿回来,泄愤似的狠狠咬一口,然后被烫的捂着嘴眼泪汪汪。
韩骋发现了,只要一提及教主,他和卢雅江就肯定要吵嘴,一吵嘴,卢雅江就黑脸,不讲道理,一会动手打人一会用脚踢人。虽然他心里真的很不满意,但是他忍住了,不再提及“高晟风”了。
于是第二天,卢雅江练剑的时候,韩骋在旁看了一会儿,突然道:“我陪你练练。”他的兵器没有跟着一起掉下悬崖,于是他折了一根树枝当剑跟卢雅江比试。
卢雅江的剑法胜在快,韩骋对他的剑式套路很熟悉,卢雅江跟他过了七八招,便生出些困惑,下手又开始凶狠,一招辟阳剑式直杵他肺叶。韩骋闪身避过,同时树枝点中了他心口,笑道:“切磋而已,你怎么下手这么狠。”
卢雅江收剑,神色凝重,道:“再来。”
两人再过了几招,韩骋起了玩心,索性跳到卢雅江身后,紧贴着他的身体。卢雅江大惊,猛地用右肩往后撞去,欲把韩骋顶开,韩骋却早有预料一般,也跟着他的动作右侧身体后倾,两人的身体依旧紧密贴合;卢雅江左脚往后踩,韩骋的左脚也往后收……总之,无论卢雅江做什么动作,他仿佛都能事先预料到一般,随着卢雅江而动,两人的身体却是越贴越紧。而韩骋又在卢雅江的攻击死角,卢雅江何曾被人这样戏弄过,气的“你、你!”的念个不停。
卢雅江一个弯腰,欲把韩骋来个过肩摔,谁料韩骋也跟着卢雅江弯腰下去,两人依旧贴着。这个姿势就好像韩骋趴在卢雅江身上,而卢雅江因为撅起了屁股,正顶上了韩骋的那东西……
卢雅江气的七窍生烟,一个闪身躲了开去,这次韩骋没有再贴上去了。卢雅江横剑,正欲大喊我阉了你,谁料韩骋却又捂着心口神色痛苦地跪了下去,哎哟哎哟呻吟起来。
卢雅江只作他是装的,上去一脚把他踢翻。韩骋全无还手之力,软趴趴的躺在地上,不住抽搐。卢雅江冷眼看了一会儿,才相信他是真的疼的厉害,气也就消了:“喂,你还好吧?”
韩骋无力地向他伸出一只手:“好疼……抱抱我好不好?”
卢雅江蹙眉:“你作什么一疼就要人抱?”
韩骋断断续续地抽泣道:“我从小,就没有人在乎,我七岁,一个人逃下山,在山下,差点被狼咬死,还好,一个农夫救了我,我伤口疼,满地打滚,他没有药,就抱着我,哄我,不疼不疼。我差点死掉,他抱了我,一个晚上,我就撑了下来……”
卢雅江双眉紧锁,眼看着韩骋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疼的满地打滚,过了一会儿,竟当真走过去将他搂进怀里。韩骋一被他抱住,立刻就不滚了,只是在他耳边嘶嘶抽冷气。卢雅江抱了他一会儿,等到他安静下来,才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从小……也没有人抱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端木长老打滚那段我很喜欢的又一颗地雷~~
☆、27
晚上韩骋又要抱着卢雅江睡觉。卢雅江不同意,韩骋又开始抱心装可怜:“好冷,好疼……”
其实卢雅江并不抗拒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