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3
卢雅江的感受,生怕把卢雅江弄疼了。
抽|插了没一会儿,高晟风察觉身下人有些不对劲,扳过他的脸来看。猝不及防,卢雅江惊慌失措的表情和满脸泪水就撞进他眼里。
高晟风略有些吃惊,按捺下心中的喜悦,故意板着脸道:“怎么,左护法下山半年,连心性都变了?本教主的脸毁了你就觉得很委屈?还是……你心里有了别的什么人?”
卢雅江还是又隐忍又乖巧地摇了摇头,咬着嘴唇,颤声道:“属下……不敢。”
高晟风有些生气,伸手在他屁股上啪啪打了几巴掌,将他一推,摁着他的背,把他的脸摁进枕头里,身下用力冲撞起来。卢雅江那微不可闻的呻吟声就尽数被埋没在枕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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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晟风和卢雅江回出岫山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几乎每天晚上高晟风都要和卢雅江欢好,每一次都很野蛮粗鲁,以至于卢雅江每天骑马的时候把全部的力气都集中在脚蹬上,尽量少让自己的屁股和马背接触,到了出岫山下,他腿上的肌肉多了许多,大腿粗了一圈。但即使这样,他一次也没拒绝过高晟风,每次高晟风拼命欺负他,问他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的时候,他都只是闭着眼流着眼泪摇头,把高晟风气的肝疼。
回到出岫山,一大堆教务等着高晟风处理,高晟风就没精力去折腾卢雅江了。这样一来,卢雅江反而松了口气。
卢雅江住的地方叫做江潮居,回了出岫山以后,除了高晟风传唤他,他就整天呆在自己的江潮居里面足不出户。
他弄了大小不一的十余杆枪放在居处,每天除了练剑,都会腾出个把时辰来练枪。
很奇怪的是,那天他在谷水镇里的确用枪用的很自如,可是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发挥出那般水准过,十几杆精打的枪都找不到手感。不过他的发挥很不稳定,有的时候会突然找到感觉,使出一套枪法,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会连握枪都握不好。
这天他又在练枪,依旧找不对感觉,突然间一声锐器破空声,卢雅江一抬头,只见一杆明晃晃的钢枪兜头砸下来,他吓了一跳,立刻横枪去挡,截住了那一击。那杆钢枪旋即往他腿根出扫来,卢雅江反手一抡,再当下一击。偷袭者出手极快,连着又是三搠,卢雅江全来不及思考就出招,挡下他的攻击,反防为攻,一枪向那人劈去,两柄枪一撞,只听咔的一声,卢雅江手里的木枪断成了两截。
卢雅江将两截断枪丢开,低着头道:“右护法。”
尹言表情淡漠地问道:“梨花枪法你使的不错。是谁教你的枪法?”
卢雅江不敢说,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尹言倒也不追问,只道:“没想到你竟有这个天分。”
卢雅江忐忑不安极了。
尹言站了一会儿,无话可说,转身就走。卢雅江却慌慌张张地抬起头唤道:“右护法!”
尹言停下脚步。卢雅江咬了咬嘴唇,纠结地问道:“右护法,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身世?”
尹言眉头一跳。
卢雅江鼓起勇气问道:“我、我跟青衣客韩江,又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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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雅江鼓起勇气问道:“我、我跟青衣客韩江,有没有关系?”
尹言听到这个名字,有片刻的恍神。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了?二十年前,前任教主下令出岫山之人不准在提起那个人,他似乎就没有听人提过了。他轻笑一声,道:“听说你杀了金蝉剑刘远通,是不是?”
卢雅江道:“是。”
尹言道:“不错,你已为你生父报仇。”
卢雅江虽然早就猜到过,可是听尹言亲口承认,他还是万分震惊。尹言抬步要走,卢雅江急急道:“右护法,那我的生母是谁?”
尹言再度停下脚步:“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卢雅江满腹疑惑,接着又问道:“那‘阔刀’为什么会以为他才是韩江的儿子?”
尹言微微蹙眉,冷冷道:“他误会了。”
卢雅江又道:“他说他有个弟弟,难道我爹娘还有其他的儿子吗?”
尹言心里把高晟风骂了个狗血喷头,即不否认,也不肯定:道:“你问的已经太多了,左护法,你只要记得你是天宁教的左护法就够了,旁的不需多想。近日来教主教务缠身,你闲的有空练枪,不如去为他分忧。”说罢飘然离去。
卢雅江哑然。他突然有些为韩骋心疼,韩骋到死都不知道他自己真实的身份,顶着别人的身份活了一辈子。
卢雅江回到屋里,默默擦了会儿剑,突然听见外面有个低沉粗犷的女声低声喊道:“左护法大人。”
卢雅江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人称孟大妈。孟大妈皮肤黝黑粗糙,身形魁梧,脑袋上盘着一个乱糟糟的鸟窝头,好像一个女土匪。
卢雅江第一次遇到孟大妈是在他十三岁的时候,那时候他被左护法罚到思过崖去面壁思过,要不吃不喝不睡对着一块光秃秃的岩壁跪三天。那时候孟大妈就在思过崖干活,看他小小年纪很可怜,每天偷偷给他送水喝。卢雅江跪完三天以后昏了过去,孟大妈把他捡回自己住的小屋里照顾了他一天,还给他揉跪到僵硬的腿。后来孟大妈调到山顶总部来工作了,负责倒江潮居的馊水,但是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倒,卢雅江也搞不清楚他们分班的次序,有时连着三天是孟大妈,有时十天半个月孟大妈也不出现一次,都是别人来倒。
卢雅江并不喜欢孟大妈,因为孟大妈是个很奇怪的人,每次一进门就用一种特别腻歪的眼神看着卢雅江,如果是一个十六七的妙龄少女做出这种神情,会让人觉得很可爱,但是一个黑壮大妈这么做,就徒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果然,这次孟大妈一进门,有用那样欲语还休的眼神盯着卢雅江看,突然,她惊呼一声,冲上来握住了卢雅江的手:“孩子,你受苦了,怎么半年不见,你瘦了这么多?”
卢雅江的手被她粗糙的大手握住,只觉得刺剌剌的,那手还是温湿的,不知道上面沾了什么。他一个哆嗦,赶紧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拂袖怒道:“快点收了快点走!”
如果这是一个寻常妇人,卢雅江很可能已经拔剑把她的手剁了,但是孟大妈曾经在他十三岁的时候照顾过他,那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照顾他的人,他固然不喜欢孟大妈,但是他不会对她动手。
孟大妈收了馊水,用恋恋不舍的目光看着他,看得他背后阴嗖嗖的凉,拼命甩了甩手,怒道:“快走快走!”
孟大妈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孟大妈一走,卢雅江立刻冲出院子,打了一桶井水上来,用皂角洗了三遍手,这才松了口气。
没多久,一名弟子进来通报:“左护法大人,教主传召。”
卢雅江将剑一收,匆匆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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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晟风坐在高台的蟠龙椅上,卢雅江和尹言站在他身后,脚下是上千名弟子排成的阵列。高晟风道:“据探子回报,再有半个月,江湖上的那些伪君子们就要到我出岫山脚下了。此次参与的有十一个大门派,二十个小门派,总共三千多人。他们嫉妒我天宁教人杰地灵,又有传世武学典籍,想来抢夺我出岫山的宝藏。我们要让他们有命来,没命回,出岫山就是他们的削骨之所!左护法,朱雀尊使手下九令人马由你统帅,把守西山入口。玄武、青龙二尊使听命于右护法,守卫总坛。本教主亲自带领白虎九令,守东路。”
四尊使在被点名的时候便出列下跪,待高晟风说完,又迅速闪回列队中。
高晟风分配完任务,即刻让人去操练。出岫山上的弟子们每个月都会有两次大型的保卫战演习,已经被操练的麻木了,所以他们并没有很紧张的感觉。
卢雅江带人练到晚上,收队回去,正要回他的江潮居,此时高晟风又派人来传召他,于是他匆匆赶往高晟风居住的紫霄院。
高晟风站在花苑中,听见卢雅江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卢雅江单膝跪了下去:“属下参见教主。”
高晟风道:“起身。”
卢雅江缓缓站起来,还是低着头。
高晟风冷冷道:“自从本教主的脸变了以后,你好像很不愿意看本教主?你嫌弃本教主污了你的眼?”
其实从前卢雅江当着高晟风面的时候也一直不敢与他对视,只有站在他身后的时候才敢全神贯注地看他,高晟风这根本属于无端发难。
卢雅江很是无奈,只得抬起头来,这才发觉高晟风的脸好像比上一次看更丑了一点:“……属下不敢。”
高晟风走上前,扳起他的下巴,道:“左护法,你觉得本教主丑吗?”
卢雅江的表情有些微妙:“属下……”
高晟风道:“你直说就是了,本教主不会怪罪于你。”
卢雅江略一沉吟,道:“教主英明神武,风姿过人,又岂是可单以相貌置评的?”他想了想,最近高晟风似乎问了他许多关于外表的问题,看来练功把容貌练毁了这件事高晟风是很介怀的。不过高晟风从前的脸也算不上好看,卢雅江真是没想到他居然是个这么在意外表的人,感慨之余,又觉得同情。
高晟风缓缓道:“左护法,你是否仰慕本教主?”
卢雅江心头一跳,神色瞬间有些慌乱:“属下、自、自然是仰慕教主的。”
“无论本教主长成什么样?”
卢雅江真心实意地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教主,其实此事你当真不必介怀,你从前的相貌……也不算多好看,在属下眼里,你现在和过去并没有多大区别,一样威风凛凛。在属下眼里,任何人都无法与教主媲美。”
“任、何、人、都、比、不、上、我?”高晟风一字一顿地重复,气恼地磨了磨牙。难怪卢雅江不喜欢长得好看的,看来他的眼睛有点问题,这张脸的皮皱的都快烂了,居然说跟以前没多大区别?
卢雅江道:“是。”
高晟风松开他的下巴,冷哼一声:“左护法,没想到你这么会溜须拍马,这都是跟谁学的?”
卢雅江慌忙道:“属下字字句句发自肺腑。”
高晟风嘶嘶抽着冷气,干瞪着他,半晌才道:“你到底仰慕本教主什么?是我的教主地位,还是我的武功,或者是其他什么?”
卢雅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净问这种问题,只觉口干舌燥,又羞又怕,只得硬着头皮道:“属下仰慕的正是教主这个人。”
“如果有一天我不是教主了呢?”
“属下也会追随教主。”
“如果有一天我的脸,我的声音,我的脾气都变了呢?”
卢雅江迟疑了一下,道:“属下永远忠诚于教主。”
高晟风翻了个白眼,又道:“本教主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三岁那年我四岁,小时候本教主尿了床,怕被右护法责骂,本教主就偷偷把被子跟你的换了,谁知道你居然把屎拉在了被子上了,害得本教主还得帮你洗被子。”
卢雅江瞠目结舌,表情异常微妙。
高晟风没好气道:“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是从哪一年开始仰慕本教主的呢?”
卢雅江憋了半晌,本想如实道十五岁,但是想想如果这样说的话高晟风一定会说自己是因为他坐上了教主的位置才仰慕他,于是道:“属下第一次见到教主,就被教主的气度所折服。”
高晟风阴阳怪气地提醒道:“那时候你才三岁。”
卢雅江死不悔改:“正是。”
高晟风又道:“也就是说,我们三十六人一起习武的时候,你就一直关注着本教主。”
卢雅江道:“……是。”
“这么说你七岁那年偷了‘阔刀’的馒头,分给本教主,也是因为仰慕我?”
听到他提起韩骋,卢雅江的心跳慢了一拍,但还是下意识地回答道:“……是……”
高晟风已经气的头顶冒烟了。
突然,他咧开嘴笑了起来,柔声道:“左护法,听说你今天上午找右护法问了你的身世?”
卢雅江略一迟疑:“是。”
高晟风的声音更温柔了:“想必你已经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了。”
“是。”
“那么,你可知你的母亲是谁?”
卢雅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