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05
总是带着封闭的小环境里,人心更容易对亲近的人依赖……也许是这一切,造成了他的今天的心理。
宋篱睡不着,在董武怀里挣动了一下,想翻身。
董武也没睡着,问道,“没睡着,是热么?”
白天有些热,夜里是不热的,宋篱没有回答,他没有把董武抱着他的手推开。
这让董武放下心来,他怕宋篱行为上的排斥。
他早已父母双亡,在他此时的心里,宋篱已经是他的唯一。
董武突然心动,他想抱抱宋篱。
他要确定,宋篱还是他的。虽然他知道宋篱很可能并不想要。
董武将宋篱托起身来,去亲吻他的唇。
宋篱感受到董武的情动,他想避开,但董武的手非常用力地将他禁锢住了。
宋篱想到也许这是他和董武的最后一次,便放弃了反抗,甚至回应了董武。
董武因此很高兴。
他亲他的脸颊,下巴,耳朵,热情却温存。
宋篱的呼吸变得热烈起来,手攀上了董武的肩膀。
两人之间已经有很久没有亲热过了。
自从董武离开云州城开始就没有过。
董武怕把宋篱伤到了,动作温柔而体贴。
宋篱此时在他心里就是水里的月亮一样,生怕一丁点多的触碰就把那美好的水中月给揉碎了。
抚摸,亲吻,董武膜拜着宋篱的身体,宋篱身上带着今天沐浴的药香,还有他身上特有的体香,这让董武沉迷,此时的宋篱就是他的整个世界,就算是永远沉迷其中,他也乐意。
董武拿了药膏来,宋篱趴在枕头上,眯着眼睛微微喘气,身体很热,情爱的热流在体内循环涌动,身体感觉很快乐享受,心里却微微刺痛。
不过,他太久没有承受过了,董武进去的时候还是痛,但董武的动作慢而且温柔,渐渐地,这痛就被酥麻和快感代替,董武亲吻他的背脊,手抚摸着他的欲望,宋篱压抑不住呻吟出声,声音低低的,对于董武却是世间最美。
两人都很动情,董武之后把宋篱搂着抱起来,宋篱攀着他的肩膀,因他的动作而心跳加速,眼角红了,水滴从眼角泌出来,胸膛起伏着,脑子里乱乱的,但那些痛苦的事情,那一瞬间多被这情爱之乐给掩盖住了。
董武心情激动,他一遍遍地亲吻宋篱的脸颊,尝到那咸涩的泪水滋味,他动作缓了一下,将宋篱放到床上,安慰他道,“刚才弄痛你了么?你不舒服就告诉我。”
宋篱低吟两声,没有回答。
宋篱身体不好,董武不敢太放纵,看宋篱精神不好后就不敢再要,搂着他抚着他的胸口让他好好回气,宋篱起伏的胸膛,呼出的温热的气息都让董武心中感动,不知为什么,就会有这种温柔的感动在。
他搂着宋篱过了很久,又亲吻他的脸颊,看宋篱回过神来,便柔声道,“我去打点水来擦一擦。”
宋篱嗯了一声,温润的眸子睁开来,看着董武掀开床帐来下床去了。
董武下床,把床帐用床帐勾挂好,散散里面的□的气息。
宋篱盖在薄被里,看到月辉的清浅光芒在董武的身上映出一圈柔和的光晕,董武背对着窗户,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知道董武的脸上满含柔情。
挂完床帐,董武发现宋篱望着自己,就俯□来,手抚过他额头被汗水染湿的湿发,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先擦一擦身就上药。”
宋篱没有答他,只握住他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
董武心中高兴,回了他一吻才高兴地出门去了。
此时家中其他人早睡了,只有天上的月亮清冷地照着大地。
董武去端了水来给宋篱擦了身,收拾了一番床上,然后找来药给宋篱用,宋篱却摇头,道,“我没事,不要这个。”
董武却不为所动,硬是要给抹了药,这才放过宋篱。
这样一番情事,宋篱累了,之前睡不着,此时也很容易睡了过去。
董武搂着宋篱睡,嗅着他发间的清香,觉得有了怀里的这个人,世间的其他就不是重要的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宋篱吃了董武熬的鱼粥,还吃了一碟小菜,胃口不错。
两人的关系似乎也因为昨晚上的那场欢愉而弥补了一些一样,董武心情非常好。
宋篱虽然早上不大起得来床,但看脸上气色并不差。
董武早上一直在家里守着宋篱起床,之后出门做事去了,说中午要回来和他一起吃饭。
董武出门的时候,宋篱温润美丽的眼睛注视着董武,道,“你早点回来。”
董武一时间心花怒放,出门差点在门槛上拌了,小方看到,掩着嘴躲着偷笑。
宋篱想要和董武摊牌,觉得晚说还不如早说,告诉董武要分手的事,然后两人以后就清了。
宋篱已经做好了计划,但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当天下午,没有来过信说一声的舅母杜氏带着吴雪珍,大老远来了他们家。
第三十七章 舅母的理论
珉阳县受了水灾,董武本是该回去处理那边的事情的,无奈宋篱身体一直不好,他如何放得下,便没有回去,写了信让舅舅帮忙处理。
但是,关于玉秋的事情,董武却没有写信回去说,他本是决定自己处理这件事,并且没有想让舅舅家里知道的意思。
不知是谁把这件事传回去了,舅舅舅母就知道了这件事,舅母气愤非常,就带着吴雪珍杀到了他家来。
据董武猜测,这件事捅回舅舅家里,有可能是知道这事而且非常为宋篱抱不平的李万林,也有可能是吴锦文写信回家的时候说的,吴锦文家里和舅舅家里关系本就非常密切,只要吴锦文家里一知道,舅舅家里定然就马上知道了。
所以,董武更相信是吴锦文传回去的。
但其实不然,是蒋诗泽给舅舅写了信,说的这件事,信里狠狠数落了董武一顿,并且还说宋篱因为此事一直在生病,而且还咳血,本来就不好的身子越发地差了。
这下,舅舅和舅母都很震惊。
董武是多么老实厚道的人啊,居然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而且,这两小夫妻一直以来恩恩爱爱,别人哪里插得进去,居然就能出了这种事。
舅母虽然一直想抱孙子,但是,董武做出这种事情来,她也是很生气的。
她一直以来就非常喜欢宋篱的乖巧懂事,即使三年无所出,她也觉得宋篱年纪还小,等再长大些再生也好,所以对宋篱是没有任何一点偏见的,而且每次都是让董武好好待宋篱。
现在可好了,董武居然在外面养风尘女子,而且对方还怀了孩子。舅母气得在家里发脾气,连舅舅也不可幸免地被舅母大骂了一通,说是他看管不严,舅舅只得忍气吞声,苦笑安慰。
想到宋篱生了病,舅母自然放心不下,决定赶紧来云州城,一来照顾宋篱的身体,二来嘛,当然是要站在宋篱这一边对付那个风尘女子狐狸精。
她一直认为像宋篱那种温和又乖巧的人定然是被别人欺负的,要是她不来帮着宋篱,她怕宋篱会在那狐狸精身上吃亏。
舅母一向就很嫉恶如仇,又爽直干练,也没给董武家先来个信说这事,临时起意,说要来云州城,当天就收拾了东西,撇下舅舅一个人在家,带着女儿,和一个婆子付婶儿坐船来了云州城。
宋篱的家当初是舅母留在云州城里帮着打点好了,她才回老家珉阳县去的,所以自然知道他家的具体位置。
下了船,就直接坐了码头租赁的马车过来。
她们到的时候才午时刚过不久。
宋篱也是刚睡午觉起来,然后被小方跑进屋来说有一个妇人带着一位姑娘家来他们家,说是董武的舅母。
宋篱听得一愣,赶紧迎了出去。
舅母她们已经进到堂屋里,看到刚睡醒洗脸收拾好的宋篱,见宋篱脸上有些红晕,似乎并不是病得呕血起不了床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过来拉住宋篱的手,有感而发,道,“我儿啊,你还好吧!难为你了!”
舅母这一句说得非常感性,只唤得宋篱背上起鸡皮疙瘩。
但看舅母双目含泪,一脸疲惫依然满是对他的关切,宋篱就万分感动,道,“舅母,你们怎么来了,快,坐下休息。”
又让小方以及进来的张大娘去给端水来她们洗脸擦手,以及端茶来招待。
还问她们吃过午饭没有,得知没吃,又让张大娘去忙着给她们整治饭菜。
吴雪珍小姑娘已经长成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比宋家的宋乐平还要高些,脸上很有肉,但是并不显胖,看着很娉婷漂亮。
她估计这两年在家里也被杜氏管得严些,毕竟说了婆家了就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宠着了,该学的东西都要学了。
她于是也不像小时候一样撒娇耍赖缠着宋篱,此时还很淑女地对宋篱行礼,手里捏着手帕,道,“嫂嫂,这么久没见,你和表哥可还好。”
宋篱看她长大了,满是欢喜。
但是,却不能当她是小女孩儿一样了,不能再让她拉手,也不能让她来拥抱,一切都要有些距离。
宋篱笑着对她点头,道,“小珍长这么大了,比以前漂亮,也听话了啊。”
杜氏洗了脸和手,就叫吴雪珍去洗,道,“她啊,是在这里而已,在家里还不是个姑奶奶,过两天我去宋家看看,小珍你最好规矩点,不然别人家可嫌弃你呢。”
吴雪珍嘟着嘴巴回了一句,“娘啊,你就不能说我两句好话么?”
这样一嘟嘴巴撒娇,就又是当年那个让宋篱头疼的小姑娘了。
董武在铺子里,宋篱就让张伯去请他回来,说舅母带着小珍来了。
这边小方和张大娘带着吴雪珍以及付婶儿去收拾她们住的客房,那边杜氏就拉着宋篱进了内室里去问话去了。
杜氏坐在椅子上,很是心疼地看着宋篱,道,“这才两年多不见,你就长这么高了,这是长大了啊,我看着心里高兴呢。”
宋篱赶紧回了一句,道,“舅舅舅母你们身体好,我和董武心里也很高兴。”
杜氏仔细打量宋篱,觉得宋篱这和当年的样子的确变了好些,脸长开了,比以前还要勾人。
她真想不通,董武家里有宋篱这么个仙子般的媳妇儿,却还在外面搞了个外室出来,难道男人不花真的不行么。
杜氏也不好如何提董武在外养外室的事情来让宋篱难受,于是先是一径地问了他身体上的事情,身体有哪些不好的地方,哪个大夫看的病,吃了哪些药,身体现在怎么样,如此这般。
宋篱也就捡了些轻巧的话来回答了。
心里想到杜氏来了,原来决定要和董武说清的话,要离开的事情,只能先推后了。
两人说了一阵,杜氏叹口气,道,“说是病,但身子不好,大多还是心病,你得万事放宽心,像我这样,有好吃好住,不饿着冷着,就是好的,哪里去想那些头疼的事情。就说我嫁给武郎舅舅这么些年,你舅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