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89
闭上眼睛，但是脑海里却是倏地闪过一丝画面。
很缠绵的画面，红粉帐里，身子交缠。
你黏着我，我缠着你，我们是密不可分的整体，我们互相拥有。
有血，有泪，有欢啊愉，也有痛楚。
水与火的缠绵，爱与恨的交接。
鱼鱼忽然觉得不想在看到这下画面，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对上的却是燚燚淡笑的眸子。
“看你的模样，一定是想起了什么。”他说。
鱼鱼猛的摇头，好像是扔掉脑中的红粉和暗黑相互交缠的梦境一般，她猛烈的摇头，否认，“不，我什么都没想起。”
“是么？”燚燚笑的邪魅，眼睛深处忽然飘过一丝黑光，在鱼鱼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猛虎一般的扑向了鱼鱼。
鱼鱼惊叫一声，以为自己会接受到冰冷和疼痛。
但是，没有。
身下软绵的触觉让鱼鱼睁开眼睛，身上的男人，面容上在笑，但是眼睛却是一片漠然。
好像被蛊惑一般，她放弃了挣扎，小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眼睛，“这么漂亮的一双眼，为什么不笑呢？”
“为什么不笑？”好像是一句很奇怪的话一般，燚燚笑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裂痕。
他忽然退开了身子，直直的站起来，看着躺在大床上的鱼鱼，一袭黑玉软香白。
他忽然笑了，淡淡的开口道：“鱼鱼，我亲爱的密友，我决定，送你一件礼物。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什么？”鱼鱼指着自己的鼻尖，不能接受话题转变的这么痛快。
“算了，我会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的。”燚燚退后了三步，好像是自言自语，看了眼窗外。
太阳已经高高照起。
宛如他的人生，已经到了最光明的时刻。
接下来——
是坠落的时候了。
口袋中手机在震动。
他顿了一下，毫不犹豫的按掉。
这个时候，谁都不能阻止他。
谁都不能。
他回头，看了鱼鱼一眼，似乎是永别。
他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房间。
哐当——
房门锁上了。
作者：今天九点半开会，据说要停电，放到半夜更新。
正文 131
老实说，鱼鱼一点都不奇怪，在这个地方能看见燕燕。
她只是叹息一声，心里涌过一种“啊，果然是这样！”的感觉。
果然，燕燕还是讨厌她的吧。
果然，燕燕还是知道什么内幕的吧。
果然，她的接近，还是有理由的吧！
坐在床头，鱼鱼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人，叹息一声后，静静的开口道：“进来坐吧，我知道你想和我谈谈。”
燕燕只是迟疑了一秒，然后很快的，她身影优雅的走了进来。
她的步伐很慢，很轻，但是看着鱼鱼，却是足够的魄力。
甚至，她妩媚的唇角，都是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她在鱼鱼面前站定，然后说道。
鱼鱼老实的摇头，淡淡的回答道：“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实话，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了眼燕燕，她忽然笑了出来，“不过，我在等你给我一个答案。”
燕燕挑挑眉，靠在墙壁上，似乎是有一抹的惊讶，“什么答案？”
鱼鱼笑，摆摆手，抬眸，直视燕燕，“你讨厌我的原因。”
她想知道，她第六感，是正确的，但是她需要一个理由。
他们以前是同事，后来燕燕成了名人。
不过，这两种，好像这并不冲突，为什么燕燕看着她，美丽的眼中总是飘过一丝杀意。
燕燕还是笑，抱着手，她说道：“理由有很多，需要我一一说来么？”
鱼鱼摆手，也笑道：“你知道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时间。”
看了眼倚在墙壁上的燕燕，她似乎又是善意的提醒一句，“真的不需要坐下来么？”
十三厘米的高跟鞋，这么桀骜不驯的站着，是给别人鸭梨，还是个自己罪受？
燕燕看了眼鱼鱼，就在鱼鱼觉得她不会听她的时候，她居然奇迹般的妥协了，她走到鱼鱼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没有看鱼鱼一眼，她只是轻轻的说道。
好像，真的很长的故事。
“我很羡慕你，从来就是。因为，对你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对我来说，却付出了无比的代价。”
燕燕开口，忽然转头，对鱼鱼笑道：“我可以抽烟么？”
鱼鱼顿了一秒，“如果，你开窗的话。”
燕燕幽幽的点燃一支香烟，整个美丽的脸，萦绕着烟雾。
她呼吸一口，淡淡的开口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爱上了香烟的感觉。我第一次吸烟的时候，很呛，很辣，我眼泪都掉下来了，但是我却不得不那么做。”
转过头，她看了眼鱼鱼，面上是轻忽的一笑，“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有故事的人，虽然，你什么都不说，但是我知道。”
“噢……”虽然有点云里雾里，但是鱼鱼还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燕燕吸了一口烟，深吸了一口，又缓缓的吐了出来，“我在美人香上了三年的班……”看见鱼鱼一脸的茫然，燕燕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淡淡的开口解释道：“对了，忘了说，美人香，都相当于合法鸡院。听说以前有个老板叫罗杰，他在的时候，美人香的要求还很高，家世容貌都有要求才能进去，后来，他莫名的自杀了，美人香才变得这样……荤素不计。”
“我家庭不好，父亲不知道和哪个野女人跑了，我妈哭瞎了眼睛，去追父亲的时候，还被汽车压断了两条腿。我们家很穷，我更穷，从小我就知道，我低人一等，我要靠着自己，我讨厌别人看我怜悯的眼光，我讨厌他们给我五十块钱，都要摸摸我的胸啊部的感觉……我讨厌……讨厌这种身不由己的生活。”
吸了一口烟，燕燕接着说：“我从大学就出去做兼职，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个身体，如果不极尽的利用，岂不是对不起我一无是处，但是给了我好容貌的母亲。我在美人香上班三年，什么男人都看到过，当然，什么女人也看到过，所以，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知道你是有故事的。”
鱼鱼沉默，这个时候，在她记忆都是一半清晰一半模糊的时候，她什么言论都发表出来。
她只是沉默着，相信这个时候，没什么比沉默更好。
这边燕燕已经抽完一支烟，她在鱼鱼面前停了下来，对上鱼鱼的眼，她轻轻的笑道：“我知道你以前被轮啊暴过！那次，我去你家住了一晚上，那天晚上，你做了噩梦，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轮……
暴……
鱼鱼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在颤抖，就算是做了心理准备，告诉自己，她的记忆里，肯定有些不如意或者是残忍的事情，但是当被这么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不能接受。
她居然，有那么悲惨的过去。
居然是……
轮……暴……
鱼鱼颤抖，脸上毫无血色，只能看着燕燕，她现在什么话儿都说不出来。
“哈……我想，你心里已经有个底了，你叫的那个名字是谁吧……其实当时我也很震惊，我知道你有过去，但是没想到过去，是这样……老实说，我感到很兴奋，我大学毕业后，陪着面试官上了床，才找到了稳定的饭碗，可是呢，你什么都不用，只是你父亲一句话，就可以安心的来上班。我十分的讨厌这种不公平，我在想，要是，你比我惨，就好了，哪怕只有一件事情，一点点，我都好开心。”
“事实上，我找到了，我很想给别人分享这种快乐，我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过去，那样，他们就不会在纠缠我的过去了……可是……我的开心还没来得及宣泄，就被扼杀了……那个男人……那个你共同居住的男人……他用刀割着我脖颈的动脉，轻轻的告诉我，我只要再笑一声，那么我就永远都笑不出来……”
鱼鱼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那个人……是……是燚燚？”
“是。”燕燕点点头，“也是那一次，我知道美妙的名模，你面冷心热的室友，其实是个男人。不过，我不敢说，我的生活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我不想再起风波。但是我记住了这个男人，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把他踩在脚下。我等啊等……终于被我等到一个机会……我等来了另外一个男人……”
“那是……“鱼鱼握着手，感觉手心都是冷汗潺潺。
“没错，他就是水谦，当年轮啊暴你的人之一……”
嘭——
鱼鱼感觉心里，有一块地方，粉碎。
裂成碎片，潺潺滴血。
作者：终于……终于写到了关键了……燚燚……俺越发的爱你了……萌……嗷嗷嗷嗷……寄送了一周淘宝还木到的人，伤不起啊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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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室内，青烟袅袅。
好半天，燕燕才是灭掉手中的烟支，轻轻的笑出声，“可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我以为，我在男人堆里打滚了这么多年，我知道男人想要的是什么，但是水谦，他毫不动容，甚至发现我对你有敌意后，第一时间的灭了我。”
燕燕慢慢的说着，鱼鱼的脑袋有些画面一一闪而过。
面目苍白的燕燕，惨白的房间，淫啊乱的词语，还有领导无可奈何的叹息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一般，但是她抓不到，她只能抱着自己的脑袋，慢慢的沉子。
很熟悉的东西，很熟悉的画面，但是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鱼鱼抱着脑袋，那片绞疼得厉害。
见状，燕燕转头看了一眼鱼鱼，对鱼鱼的痛楚丝毫不动容，她轻轻的开口，状似呢喃，“曾经，我以为我站在了世界的巅峰，我以为，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但是……一切都是烟雾，一切都是虚幻……”
燕燕沉下声音，再也没看鱼鱼一眼，走出门外。
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终于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