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7
老二各吃了一碗阳春面后,便踏上了寻找真相的路途。
铸铁这个行业与江湖武林息息相关,你想啊,如果有人惹你不高兴了,你用什么砍人?如果你想成名,你想挑战任何刀枪剑戟圣时,你用什么兵器?如果你想抢钱、抢地盘、抢女人时,该怎么办?
既然有这么大的市场需求,那铸铁买卖必然火爆,火爆的行业一般都会有幕后黑手想要垄断。
这一行中有四双幕后黑手——湖北玉家、昆明胡家、陕西凤家、浙江萧家。
湖北、陕西和浙江都有些路程,近在眼前的只有昆明胡家,当家人叫做胡天,他还有个弟弟叫胡地,兄弟俩的名字将他们的家风表现得淋漓尽致。
胡天我见过,相信很多没见过他的人都可以通过世人对他的评价而意淫出他的长相。
贪财好色,脑满肠肥。
我和老二找到他家的时候,院子里正上演着一出‘一逼二打三强暴’的戏码。
那个笑容猥琐,满口黄牙,粗壮的脖子上吊挂着胡家的传家烁金算盘的便是胡天了。
今日一见,我认定了一点——此子专情,世间少有。
怎么说呢。
几年前见他,他对用强这种事情钟爱有加,几年后见他,他依旧对这种事情乐此不疲。如果不是他逼迫的对象换了,我还真想为他建造牌楼,供后人景仰一番呢。
“矣——”
看到我和老二突然出现,胡天显得有些震惊,他发出了一声夸张的抽气,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干咳一声,扬眉淡然道:
“把手拿出来,我们聊聊。”
我记得上回我也是这么说的。唯一不同的是,他手的位置变了,上回上,这回下,越来越猥琐流了。
好在胡天猥琐归猥琐,下流归下流,身为铸铁四大家之一的胡家家主,他该懂的还是懂的,毕竟这个位子不容易做,压力大是必然的,否则又怎么会让他养成这么个变态嗜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本文也这么多字了,是否意味着我可以厚着脸皮求大家评论的字数长那么点点了尼?
我在呼唤神马,你们懂的……
呃,还有,如果可以,大家能不能动动手,帮忙收收我的专栏吧,真的太冷清了。谢谢!
19
19、逼婚
“你是……独、独孤嫣?”胡天说话的嗓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难以置信。
我微笑颔首,表示默认。
胡天又将痴呆的目光转移到我身旁的老二身上,因为老二在江湖中也有一定的知名度,胡天看了他一眼便吓得倒退两步,颤颤巍巍的指着老二叫起来:
“风、风惊独?”
老二奇怪的扫了他一眼,对我望了望,我微笑以对,只听他沉声问道:
“他是在叫我吗?我不是叫老二吗?”
“……”我跌倒,汗颜道:“老二,是我对你的爱称,爱称你懂不懂?每对爱得死去活来的情侣间,都会有个见证爱情的爱称的。”
老二深深剜了我一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因往日的交情,胡天对我们的到来表示了十二万分的热烈欢迎,如果不是我以武力坚持,他没准还要将我们赶出门,再大开中门迎入呢。
我们不想在胡家逗留太久,跟着胡天走入内院后,便开门见山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并交给他一截铁块。
他看了半天,一双三角眼在我和老二身上扫了一圈,才若有所思的告退,说要去研究研究。
我和老二坐在金碧辉煌的内堂中,不一会儿便有一个清秀佳人为我们送来茶水。
嗯,从整体气质来看,不像夫人,但从眉目态度来看,又不像是普通的丫头。
她友好的对我笑了笑,如栀子花般纯洁漂亮。
我脑中灵光一闪,霎时明白了她的身份。然后,不禁为她掬一把同情的泪。
胡天似乎有把被自己调戏过的女人养起来的好习惯。
那姑娘走后,老二来到我的身边,问道:
“她为什么对你笑?”
“开心呗。”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老二也学我的样子,拿起茶杯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好奇宝宝般问道:
“她为什么开心?做端茶递水的人有什么开心的?”
我见他可爱,便笑眯眯的随口回道:
“没什么不开心的呀。她现在端茶递水,总比流落街头,遭人嫌弃的好嘛。”
见老二还是一副不理解的神情,我决定做回好人,解释给他听。
“其实啊……¥……”我叽里咕噜在老二耳旁说了很多,临了还善解人意的问他:“懂了没?”
老二瞪着血红的眼睛,迷茫的摇头,道:
“不懂,她既然被人霸占调戏了,怎么可能会甘心留在这里?她的父母自然也不会同意的。”
我:……
徒弟如此不谙世事,饶是掌门我也无可奈何了,最后只好摊手道:
“姑娘家的名节比性命重要,胡天和她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她的父母纵有千般不愿,也只好作罢啊。”
“……”
老二似懂非懂的低头喝茶,一个人陷入了自己编织而成的怪圈。
………………………………………………
老二在想什么,我无从得知。
但是,胡天良久归来后说的那番话倒让我不得不思虑再三。
他说,我给他的那块铁,是宫中之物,铸造方法既像萧家又像凤家。
这两家的铸铁工艺都是传承百年的,各有各的特色,怎么会都像呢?就这一点,让我很是费解。
我与老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天色渐黑,便找了间客栈投宿。
我们要了两间房。
小二殷勤的带我们上楼,刚入了房,我伸了个懒腰准备关门,才发现老二木头一般杵在门口。
我挑眉问道:“怎么了?”
难道和无涯染上了同样的嗜好?
老二一言不发转身将我的房门关上,落下门闩,视死如归般向我走来。
“你……干什么?”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用手抓住衣领,竭力诉说自己的宁死不屈。
“你说的,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你爹就不会反对了。”老实人风老二老实巴交的说。
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禁大呼冤枉。
老二一本正经的说:“下午,你在胡家说那个女人的。”
“……”
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一失足成大瘸子,再回首又闪了腰——祸不单行啊。
看着老二渐渐逼近的身影,我欲哭无泪。
这,这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加悲催的师父,更加无助的掌门吗?
“你……可要想好了。”我后退两步,咽下口水后瞪眼威胁暗示道。
可是,木头之所以是木头,就在于一个木字。
对于我的威胁暗示,老二仿若未见,口里还说着能把我气死的话:
“想好了。你那么爱我,我这点牺牲算什么?”
我:……
“我们煮完饭后,就去见你爹爹,求他成全我们。”老二在床边站定,我迫于压力只好坐下,再退就只能上床了。
嘴角溢出两抹苦笑,凄惨吼道:“你这是逼婚,逼我爹的婚,不是大侠所为!”
“我不想逼你爹。”老二回答,伸手按在我的肩膀上。
我看着肩膀上的手,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叹气道:
“那你就是在逼我。”
我抬脚便向老二踹去,奈何心中对他并不痛恨,下不去狠脚被他闪过的同时,还被勾了勾小腿,我整个人向床铺倒去。
老二脱了鞋也上了床,并体贴的放下床帏。
鹅黄色的纱帏隔绝了陌生的空气,纱帏内纠缠火热。真可谓:香汗淋淋玉肌腻,娇喘吁吁莺语啼。
忽然,两人纠缠声音戛然而止,在上者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在下者双臂一推,冒出一个头来。
我掀开床帏,披头散发,趾高气昂的下了床。
再强悍的男人,到了床上也是弱者。
更何况,我还是那个男人的师父。
从小到大,他身上的三处罩门还是我给他升级的,敢在我面前放肆?知道痛了吧?
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斜过目光看了看老二蜷缩成一团的身体,无奈摇头。
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年灭沧海桑田。
天真如老二,也是时候成长了。我可不能惯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这些伤我心肝脾肺肾的小妖精,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还……这么欺负人家……嘤嘤嘤……
继续宣传,帮忙收收专栏吧。动动手,动动脚,冬天脱掉小棉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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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茕蛊
入夜时分,客栈楼下显得有些嘈杂。
房间内,一灯如豆。两人对桌而坐,大眼瞪小眼,呃……各怀鬼胎。
我是在想,到底我教育徒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副德性?
而老二则是在想……
“你到底是谁?”他冷着一张脸,血红着眼肯定说道:“你不是我的未婚妻。”
“……”
唉,到底是暴露了,我没想到,单纯如老二竟然也会想出这么个阳光明媚的法子来试探我。
我敢保证,这小子以前绝对玩儿不出这些花花肠子,基本我说什么,他信什么。
有一次,我为了能够去城内的德雲社听评书,就骗老二说无涯拿了家里仅有的钱,去飘香院叫姑娘去了,并指使他去把人给我揪回来。
这么拙劣的谎言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无涯是什么人?但是我家老二信了,不仅真的去了飘香院,还把那里一间间房门都给卸了,就为了找到外出嫖姑娘的无涯……多单纯的孩子啊。
后来……老二踹开了最后一间房,果真找到了无涯……两人一言不合,急红了眼,油蒙了心,大打三百回合,把飘香院砸得差不多的时候,无涯才解释说自己是来谈生意的——他准备把飘香院买下来自己经营……
自己买妓院经营,我家无涯有想法吧?更何况,他当年才十四岁。
不过他的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决掉了。
为什么?
一开始我以为是他终于认识到此事有伤风化,对社会有着不良影响,毒害少年,青年,中年,老年人的健康身心,所以才罢手的。后来我才知道,他罢手的真正原因是……
飘香院的维修费太高了,不合算。
我:……
“我是你师父。”无奈的又说了一遍最初的真话。
却被老二一口否定:“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长得不像一代宗师吗?
唉,说真话你不信,说假话你也不信,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的徒儿?难道非要我说我是你妈你才相信?
“你是我养大的,你身上一招一式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你任督二脉是我帮你打通的,你丹田之气是我灌输给你的,就连你屁股上的三颗草莓痣也是我给点上去的,你到底为什么不相信呢?”
“……”
当年为了防止他再走散,我就在他屁股上点了三颗痣,没想到今天却有了别的用途。
老二听着听着皱起了眉。他恍惚站起了身,失神般向房门走去,边走,一只手还在自己的屁股上摸了摸,疑惑又迷茫。
我很惆怅。
为什么我每次说真话都没人信呢?
………………………………………………
当天晚上,我就失眠了。
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难以静下心来。
只觉得血液中喧嚣着一份独有的暴躁,无数条小虫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