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312
,实际上一点儿都不疼。
旒歆歪了歪脑袋,举起袖子狠狠的擦了擦嘴唇,非常不满的对夏颉冷喝道:“你怎么把口水弄进了我嘴里?唔,以后你不许吃肉,不许喝酒。”
夏颉呆住了,旁边蹲在地上的白突然‘吱吱吱吱’的大声奸笑起来,他笑得如此的开心,抱着肚皮软在地上一阵的翻滚,差点没笑得背过了气去。白这厮心里那个乐啊,夏颉不许吃肉喝酒了,岂不是那些美酒佳肴,全是他白一个人的了?
用力的用袖子擦了擦嘴唇,旒歆细嫩的小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嘴唇。她死死的盯着夏颉,很是用力,很是认真,很是严肃的说道:“好了,你亲过了我的嘴,那么,你什么时候娶我?”
“啊?”夏颉心里一个哆嗦,差点没吓得跳起来。怎么回事?不至于发展得这么快罢?自己不过是亲了旒歆一口而已,加起来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怎么就突然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不过,看旒歆的这面部表情不像是作假啊?她真要嫁给自己不成?
夏颉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他一时间找不到话说啊?他是要很深沉的说考虑几天呢,还是要很欢心鼓舞的立刻抱着旒歆的大腿求爱呢?或者,我看先来几首文绉绉的情啊爱啊之类的东西打动一下佳人的芳心?唔,现在吟唱一首后世的描写男女感情的词赋,会否会得到旒歆的欣赏呢?又或者,红玫瑰?钻戒?操~~~!自己在想什么?
旒歆的脸蛋猛的阴沉了下来,她阴着一张脸等着夏颉冷笑道:“祖母当年没死之前给我说,若是我和一个男子亲吻过了,就要嫁给他。你不若是不娶我,哼哼,哼哼!”旒歆的眸子突然间变了颜色,她的眼睛变成了两块儿极品的绿宝石一般,晶莹剔透,里面闪烁着让夏颉不寒而栗的冷酷凶光。
夏颉呆了呆,顾不得指责旒歆的祖母给她脑子里面灌输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有点诧异和茫然的问旒歆道:“这件事情,急不得罢?就算你要嫁给我,这个,大夏婚娶的礼节,你懂么?”
同样呆了呆,旒歆干净利落的摇了摇脑袋。
随后,夏颉突然想起了自己家族部落被人屠尽的血仇。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还有,我要娶你,也要等我灭了那几个东夷人的部族,替我家人复仇了才行。”眨巴了一下眼睛,旒歆很用力的点了点头,她见到过夏颉部落被人屠杀一空的惨状,虽然不谙事理,但是她也明白,夏颉的这句话,说得没错。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相互间看了一阵,旒歆有点犹豫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轻声说道:“刚才,似乎,你亲我的嘴的时候,我的巫力有了很奇妙的变化。而且,似乎,我领悟到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东西。要不然,我们再试试?”她歪着脑袋看着夏颉,恰好一阵微风吹过,四周百花飘舞,花香扑鼻。佳人如玉,站在这百花丛中,轻风撩起她的长发,温柔的长发扑面打在了夏颉的脸上,一股很幽冷的香气沁了过来。
此情此景,夏颉也有点心烦意乱,前世的特训,这辈子的道心,一时间都丢到了汪洋大海中去。他狠狠的一脚踢在了白的屁股上,将正在旁边偷偷的看热闹的白赶出了后院,随后,正要伸出双臂抱住旒歆那娇小的身体,两人再来一次深情的接吻。
可是,一道黑色的狂风自东边猛的刮了过来,黑风过处,后院中的花草瞬间枯萎殆尽。睁着一对大眼睛,怯生生的自那黑风中钻出来的青殜挪着小步跑到了旒歆的身边,一只手抓住了旒歆的袖子,好奇的眼睛对着夏颉眨巴眨巴的,很是不解的问道:“夏颉大兄,你伸出手来,是要打旒歆姐姐么?你敢打旒歆姐姐,你就是坏人!”
不等旒歆和夏颉开口解释,这个动手往往比动脑子要快了百倍的可怕小姑娘已经手指一点,一缕黑气轰在了夏颉胸口,夏颉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力气突然一泻,偌大的身躯仰天倒下,沉重的身体砸得地面‘砰砰’作响。
后院的围墙上,一个硕大的亀头,一个小巧玲珑的貔貅头,还有一颗不大不小头发乱糟糟的水元子头偷偷的自围墙那边探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偷窥着这边的动静。
过了许久,玄武很是严肃的说道:“女人是祸水啊,老龟我这辈子都没找过伴儿,这才没有耽搁了我的修炼啊。”玄武很豪气万分的说道:“我老龟不要看我年纪一大把了,可是真正的童子身哩!最是有益修道的。女人,哼哼!”
水元子深有感触的低声嘀咕道:“女人很可怕啊,尤其是那种强得让你无法反抗的女人。呜呜,水母娘娘,想起她来就浑身直哆嗦啊。”
白则是眯着眼睛一脸的奸笑,小脑袋不断的看向自己的下体,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
就在夏颉、旒歆这一对在总督府亲亲热热的折腾的时候,履癸却是阴沉着一张脸蛋,满脸黑气的接见了他的妹妹,白蟰。
为了凸显王权的威严,王宫正殿内的光线被调节得很暗,哪怕是以大巫那变态的目力,在此时的大殿中也只能隐约的看出去不到步的距离。有一层很晦涩的灰雾在大殿内弥漫,这层灰雾甚至能干扰巫力的探查,若有若无的几道极强的巫力波动隐藏在大殿的角落里,放出一股生人勿近的肃杀味道。
大殿最深处的石台上,履癸懒散的斜靠在黑玉王座上,两名红衣小童子一人手捧紫金鞭,一人手持大夏龙雀刀,好似两具木偶,呆呆的跪坐在王座的两侧。一缕柔和的银光自大殿上方射下,恰好将履癸笼罩在内。黑漆漆的大殿中,这是唯一的光,唯一的光覆盖在履癸的身上,昭显出他那与众不同的高贵身份。
九名身穿血色长袍的大巫耷拉着脑袋,好似幽灵般站在王座的后方。他们的全身都被血色长袍所覆盖,头罩掩盖了他们的本来面目,只有他们眼睛部位透出两团幽深的鬼火,在那一片黑暗中燃烧。十八团鸡蛋大小的鬼火放出冷冷幽光,自从白蟰进入大殿起,就死死的盯住了她。
身穿白色巫袍,用一条纱巾遮住了面门的白蟰好似一片轻盈的水波,迈着曼妙的步伐,飘进了大殿。她笔直的朝前行走了百多丈,一直到了距离王座只有不到丈许的地方,这才朝履癸行了一礼,嘤嘤呖呖的呼唤道:“大王!”
良久的沉默,履癸上下打量了一阵白蟰,慢慢的伸出手指朝一旁的地面点了点:“来了,坐。”
那一处地面上的空气扭动了一下,一个白出现在地上。白蟰缓缓点了点头,坐在了蒲团上。她抬起头来,同样仔细的打量着履癸。过了很久,她才突然‘噗哧’一声笑起来:“做了大王,九哥你可是大不同了。”
“呵呵呵呵!”履癸微微一笑,带着点威严,又带着点不无得意的小心思说道:“这,自然如此。毕竟,吾如今是大夏的王,和以前是大不能相同的。”挑起自己的一根长发,用手指细细的摩擦了一阵那发丝,履癸有意无意的问道:“你自巫殿出来,学成了罢?”
白蟰‘呵呵’笑了几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但是她又说道:“学了些巫法,只是,没什么成就罢了。”
“没什么成就么?”履癸深深的望了白蟰一眼,淡淡的说道:“能从夏颉的那些古怪的同门手上逃脱,也算是了不起了。”
白蟰面色一寒,她猛的抬起头来,阴冷的盯着履癸道:“你倒是好耳目。”
履癸森严的说道:“我是大夏的王!!!”
用力的吐出的那几个字,履癸冷笑道:“大夏疆土上的事情,还没有什么能瞒过我的!”
他指着白蟰冷冷的笑道:“记住,你不过是一个女人。”从王座上直起身体,履癸阴笑道:“女人,就不要折腾太多的事情。尤其不要把本王当傻子!以为本王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么?”
白蟰眯起了眼睛,看着履癸半天没说话。
履癸沉默了一阵,最终冷笑道:“海人那边,算是平定了,东夷那边,也被打残了大半军力。本王有心一举屠灭他东夷,却抹不下那面皮来。毕竟东夷和我大夏,也算是有点瓜葛在。如今他们推选出了新的后羿,还没成亲,一个月后,送你去东夷嫁给当今的后羿。”
大殿内突然冒出了一股可怕的寒气,一缕缕好似钻石般璀璨的冰晶在白蟰身边急速盘旋,大殿内的地面、柱子、天花板,都迅速的被层厚厚的玄冰所覆盖。白蟰闭上眼睛沉默了许久,这才幽冷的一笑:“我,拒绝。”
履癸眯起眼睛,一缕缕危险的电光在他眸子里闪烁。他冷冷的说道:“由不得你。本王乃大夏的王,一言既出,没有收回的道理。”
履癸笑得很开心,他轻轻笑道:“其实我看,你若是不去招惹那夏颉,也就没有今天的事情。刑天辅公找到本王,要本王给他一个交待。夏颉是如今刑天家最出色的一名友客,不能说差点被你宰了,本王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嫁给后羿,你也算是为大夏出力,将功补过嘛。”
“将功补过?”白蟰突然尖利的笑起来:“你可知我为什要杀他?”
履癸看着自己的指尖,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不关心,也不在乎。本王是大夏的王,要操心的事情多得去了,哪里有空理会这些?一个月后,送你去东夷。你乖乖的做东夷的王后就是,不用再打打杀杀的折腾些什么?”他眼里闪过一缕寒光,有意无意的说道:“本王剩下的那几个兄弟如今过得都很好,你也不要去打扰他们。”
随着履癸的手指一挥,几条幽灵般黑影凭空冒出,围住了白蟰。
白蟰急骤的喘息了几声,她冷冷的看着履癸,过了很久才咬牙说道:“我可以帮你应付刑天厄。”
履癸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
白蟰怒哼了一声,她厉声道:“力巫殿下水巫殿主不日将寿终正寝,我是最有可能继承水巫殿之位的人。”
身体猛的哆嗦了一下,履癸紧紧抿在一起的嘴唇慢慢的勾了起来。他‘嗯’了一声,那几条黑影又凭空消失,履癸朝白蟰很亲切的说道:“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兄妹,怎能送你去东夷那边受苦?唔,你能作些什么?”
白蟰长舒了一口气,自进入大殿后就一直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的她妩媚的看了履癸一眼,柔声说道:“那,我的好处呢?”
履癸一呆,突然仰天长笑起来。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投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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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王宫。
天气很好,暖洋洋的日头晒得几头蹲在王宫正殿玉阶上的双翼飞龙懒洋洋的打着呵欠。一头有着火红色鳞甲的飞龙懒散的打了个响鼻,鼻孔里喷出几缕火苗,半张开的嘴里露出手指长雪亮的獠牙。几头飞龙都瞪大了拳头大小的眼珠,死死的盯着那好似一朵小白花,轻盈的自大殿内飘出来的白蟰。其中一条脾气暴躁野性未消的飞龙突然伸出长长的脖子,朝白蟰一口咬去。
几名蹲在一旁看守这些飞龙的巫卫眯着眼睛,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狞笑,根本没有出手制止这条飞龙的意思。他们早就从王宫的大总管嘴里得知,今日大王接见的这个女人并不受大王的待见,甚至大王很是不喜欢她,故而,他们何必制止这条飞龙?
白蟰‘嘿嘿’笑了几声,手指轻轻的划过空气,一缕比头发丝还要细上数百倍的银亮银亮的水丝在空气中猛的一闪,那头双翼飞龙水缸大小的脑袋无声无息的自脖子上被割了下来。血泉喷涌,倒霉的飞龙根本来不及发出一声悲嘶,就死在了白蟰的手上。几名巫卫大惊失色的站起身来,白蟰讥嘲的朝他们眨了眨眼睛,轻声笑道:“蠢人就是蠢人,一辈子就是做苦力的命。”
‘呵呵呵呵’,带着尖锐的长笑声,白蟰轻盈的滑下一层层高高的玉阶,得意洋洋的飘然离去。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那些东西,以及一些她如今急需的权力,她的心情很好。若非这样,死掉的就不会仅仅是那一条飞龙,那几名巫卫也会同遭厄运。
“履癸这小子真是无耻。王宫龙池内的天龙都飞走了,只留下了最后一条没成年的小龙,他居然摆出几头下等的畜生当作仪仗,简直无耻到脑子有病!”白蟰背着双手,施施然走出了王宫,对履癸再次下了一条不是很高的评价。
她站在王宫大门口朝门内望了望,冷冷的对着大门两侧那十几名摆在明处充门面的士兵扫了一眼,刚要转身离开,却恰好看到易昊骑着一头黑红条纹的角马行了过来。白蟰急忙闪到了一边去,轻轻的一步跨到了里许开外的街道拐角处,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一脸愁苦的易昊行进了王宫。她有点诧异的皱眉道:“这个无能的废物来王宫做什么?他不是履癸拿出来标榜自己仁德的工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