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等韩昊天走后,苏煜泽掀开了被子,淡紫色的眸子有些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下午那场惊魂的惨剧着实把他给吓着了,不确切的来说,是那场惨剧牵动了那早已层封了十年的悠远记忆。回想起下午的情景,那满目的鲜血与空气中流动着的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慢慢地与记忆中那段久远的如恶梦般的记忆相重叠。苏煜泽的手不由的掐紧了被子的一角,然后他放弃了被角,用手捂着眼睛,他不要再想起那些画面与场景,可是偏偏那段记忆越来越清晰。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韩昊天去简煜杭房间的时候,正赶上简煜杭在吃晚餐。只见那病房床架上放着一排食物。
“哟嗬,我说阿杭你这算是帝王级享受了嘛。”韩昊天走到简煜杭的床边,抢了简煜杭还未来得及拿起的筷子,挟了一口可口的菜肴,细细的咀嚼了一下便吃出了门道。
“这不是玉膳房酒楼,最近推出的宫庭药膳么?小子,你还真当自己是君王了?”韩昊天瞟了一眼简煜杭调侃道。
“这是我老爸给我制订的,哼。”简煜杭不屑的瞧了面前的菜一眼,那表情敢情还在那极度不满意中。
“你哼什么哼?你老爸对你这样还不好?”韩昊天边吃边看着简煜杭。
“他这哪是对我好?他这是不想让我老妈给我弄吃的,所以才故意叫人在玉膳房给我定的药膳。”简煜杭对自己老爸的心思那叫是撑握一个精呐。明明就是舍不得自己老婆动手给他做羹,却是拿着关心他的幌子,也不想想他可是他们的儿子,亲生儿子喂。
“对了,我听说你这次被袭是c市里的那几个小子干的?”韩昊天话峰一转,漂亮的凤眸中闪动着精明的流光。
“恩。”简煜杭应了一声,琥珀色的眸子眯了眯,杨帆,这次的梁子他们算是结大了。没打死自己算他运气差,不报此仇他就称不上是这a市高校里的小霸王。
“那你想怎么做?”韩昊天可是知道简煜杭的脾气,他放下筷子,躺在了简煜杭隔壁的病床上,手枕着头,侧头看着他。
“以牙还牙。”简煜杭咬牙切齿的回道。
“以牙还牙?”韩昊天重复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妥,恐怕c市那帮家伙就等着你还击,他们才好向赛季委员会的官员们提出仲裁,剥夺你参赛的资格,让你无缘高三最后一个赛季的棒球比赛。”
韩昊天不亏有小军师之称,他的脑筋动得比谁都快,从这件事情的起因,再分析到整个事件可能的结果,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恩。”简煜杭听了韩昊天的话,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之所以现在呆在病房内没有动作,一部分的原因也是考虑到了这点。虽然他表现看似像头粗暴的暴龙,可是实际上,他还是有着自己的思考能力的。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只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琥珀色的眸子这个时候瞟向了边上的韩昊天,他可是他幕后的军师,看这个家伙怎么说吧:“昊天,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计划了?”
“恩。”韩昊天这个时候已经成竹在胸,他笑眯眯地看着简煜杭,“等你伤好出院,我再告诉你我的计划。”
“为什么不现在告诉我?”简煜杭有些心急的问。
“现在告诉你?那你还能坐得住医院吗?”韩昊天瞟了一眼简煜杭,标准一副瞧不起他自治力的样子。
简煜杭看着韩昊天小看人的表情,心里顿时一阵窝火,不过也没办法,这韩昊天不想说的事,打死他都不会问出个所以然来的,他突然想到了似的问韩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阿泽和阿浩那两个死小子呢?”
“阿浩那家伙现在正出差在外地呢,至于阿泽今天倒是跟我一起来了。”韩昊天如实的向简煜杭说出了这两人的行踪。
“你说阿泽来了?那他人呢?”简煜杭伸长了脖子向外望了望。可是从透明的窗户那看到走廊里,除了他老爸派来保护他的两个保镖门神站在外面,外面就连屁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他呀,现在就住在这幢治疗楼的最底层。”韩昊天说出了苏煜泽的位置。
“最底层?他怎么了?”简煜杭好奇了。怎么他来探视他,还能住进医院不成?
“下午的时候,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幢楼有人跳楼的事件?”韩昊天从隔壁的病房上坐了起来,收敛了脸上的痞笑,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恩,听说了,说是有个女病人从楼顶跳了下去。”简煜杭看到韩昊天无原无故的提起这八卦新闻,不由的觉得这事其中肯定透着蹊跷。他神情一紧张不由的问道:“怎么,这女病人跳楼与阿泽那小子有关系?”
“这倒是没有。”韩昊天奇怪的看了简煜杭一眼,这小子的联想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呢,虽然能想到那个上头去。
“那你倒是快说呀,别一个劲的在那里磨磨叽叽,故装神秘。”简煜杭可是个急性子,他最见不得韩昊天给他卖关子,使绊子。
“我不是正在说嘛,是你自己一个劲的抢我话头。”韩昊天朝着简煜杭翻了一个白眼。
敢情他这还都是他的错了?简煜杭虎目一瞪,双手叉在胸前,整个人往后一靠,靠在了靠枕上。他不抢话头了,他倒是给他快点说喂。
“不过这事情我觉得透着一层的蹊跷,下午我和阿泽约好了来到这家医院,在摸清了你的病房号后,我们便直接奔着这幢楼来了。可是谁知,在我和阿泽刚要进入大门的一瞬间,从这幢楼的楼顶摔下来一个女病人,那个女病人当场就摔死了,距离只离阿泽不到一米的地方,由于站得近,一时间那女病人的血一下子便溅在了阿泽的身上。”韩昊天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接着阿泽脸色一下子便白了,他抱住了头,蹲在了地上。我想,他是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件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