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往事如烟
本来,夏芷若还有着许多手段未施展出来,不该就这么快落败。可惜,她的战斗经验,远远不如叶铭,此时身不由已,就算再有万般手段,也无法施展了。
眼看着夏芷若被狂暴气流狭裹,就要狼狈坠地,形象全无。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长吟声响起,响彻九霄。
唰一束剑气犹如江河波涛,浩荡而现,气势磅礴,滚滚奔腾而来。
只见空中云雾尽数被绞碎,散成虚无,所过之处,呈现出一道真空的轨迹。
这等景象,令人望之心悸、窒息,无法呼吸。
沛然而不能挡。
这束剑气奔腾如电,撞在了叶铭六条金刚铁臂抡转的气流风暴上。
顿时之间,气流风暴被化解,叶铭整个人一晃,抡转的金刚铁臂也是为之凝滞,无法运作。心念一转,将金刚铁臂散去,叶铭眸中浮现出凝重神色,目光投了过去。崖顶上,出现了一个高大青年,手一挥,便是令夏芷若安然落地,略微昂首,与叶铭目光对视。
正是与夏芷若一同前来的青年男子。
“楚师兄,他胜之不武”夏芷若跺了跺脚,脸色微红,恨恨说道。
青年男子望向叶铭,淡淡说道“考验结束了。”
“你也是圣山使者”叶铭眉毛一扬,对着青年男子说道。
青年男子说道“没错,圣山楚浩然,奉圣阁之令,前来送上圣帖。”语气淡漠平静,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没有体现出对叶铭有任何赞赏,或者不悦的情绪,不夹杂一丝个人感情。
“那我通过考验了吗”叶铭问道。
楚浩然没有说话,手一扬,一张帖子便是对着叶铭飞了过来。
叶铭伸手接过帖子,只见帖子约常人巴掌大小,不知何种材质制成,沉墨之色,弥散一股肃穆、庄重的气息。其上拓刻“圣山”两字,宛若凝聚星辰光泽,流转之间,体现出圣洁意境,玄奥独特,也是令人无法仿造。
帖子里面,详细介绍了圣山选拔的信息,也有着邀请叶铭的话语,是为叶铭量身打造。
“圣帖已送,再见,希望能在圣山见到你。”
也不见楚浩然有何动作,身上涌现出无数紫气,狭裹光芒,凝聚成一道剑光,将夏芷若也是包裹在内,嗖两人被剑光狭裹飞起,在空中划出一条轨迹,转瞬间便已化作微弱光点,在天边消失不见。
望着飞速而去的楚浩然,叶铭目中闪现一抹异芒。
他感觉得出,楚浩然之所以没有帮夏芷若出手,并不是忌惮,或者对他叶铭有何敬意,而是在其眼里,似乎完全不屑跟叶铭较技。而夏芷若与叶铭的较量,对楚浩然来说,就好像小孩子之间的争斗,根本没有意义。
而楚浩然先前化解气流风暴的那一道剑气,也已令叶铭明白,若是真与楚浩然交手,目前的自己,确实还不是对手。
离去之时,楚浩然没有借助御风符,也是间接向叶铭展现出,他的实力。
驾驭紫瑞之气,这已是夺取天地第四重灵气的表现。
圣山使者,面对叶铭这等出身偏远城镇的人,骨子里的骄傲,终究会有意无意的展现出来,无法掩藏。
“圣山”
叶铭喃喃说道,目中的光芒,变得坚毅起来。
叶家后山,一个僻静的山谷里。
清幽的山谷中,翠柏青松,环境优美。崖上悬挂着玉龙般的瀑布,在下方汇聚,聚成碧绿深潭。不时可见肥白大鱼跃出,水珠晶莹飞溅,在阳光映照之下,熠熠生辉,宛若珍珠。鲜花盛放,弥散着袭人清香,美不胜收。
深潭旁,坐落着一间茅屋,陋室有灵,意境恬静。
这里是叶拓文的修炼之地,自从得到玉肌果后,他就在此一人闭关。火阳经与玉肌果交融之下,他破损的经脉终于修复,实力更是突飞猛进,他本身修炼天赋便是极佳,短短一个多月,就已恢复到了之前巅峰,武体九重。而且,隐约之间,有了突破到半步灵体的迹象。
可以预见,事隔十多年之后,不远的将来,叶拓文又将成为叶家的中流砥柱。
不过,此时叶拓文并不在修炼。
“恩你得到了圣帖,邀请你去参加圣山选拔大会”
得到圣帖之后,叶铭第二天就来到了这里,征询叶拓文的意见。
叶拓文听闻之后,也是颇为诧异。
“我想这个圣帖,或许与母亲有关系,这不是父亲您与她的约定”叶铭目光微闪,问叶拓文道。
叶拓文摇了摇头,说道“自从你母亲身不由已,被禁锢在圣山之时起,我就再没见过她,也根本没有通过消息,又何来的约定”
“不过,母亲似乎并没忘记我。”叶铭喃喃说道。
“父亲,你与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故事,你们是如何遇见,后来,又怎么会被圣山的人知晓我母亲,在圣山之中,到底又是什么身份现在,你还不能告诉我吗”一直以来,叶铭都很好奇,出身于火炎镇这个偏远城镇的叶拓文,怎么会与高居于圣山的母亲相爱,两人的地位,就算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
叶拓文只跟叶铭说过,他母亲在圣山之中,其中详情,却没怎么透露。
叶拓文略微叹了口气,目光浮现出一丝追忆,说道“你现在已长大成人,也能独挡一面,那些陈年往事,告诉你也无妨。当初,我修炼一帆风顺,自觉羽翼已丰,出了火炎镇四处游历,在朱离郡城遇到了被重伤的母亲,只一眼,我便被你母亲深深吸引,敬重她,也是细心照料,我们两人朝夕相处,逐渐就产生了感情。”
“当时,我以为你母亲确实如她所说,是朱离郡城某个普通家族的女子,整个家族被仇家所灭,只剩下了她孤身一人。后来,在你母亲伤好之后,我还与你母亲一起,灭了那个在郡城中确实横行霸道、罪孽累累的仇家,不过,到后来才知道,那个所谓的仇家,虽然死有余辜,却根本不认识你母亲,只是做了个冤大头而已。”
叶拓文语气缓慢,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