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4
擦了手和脸。
“哇啊!”难道她弄错了,其实她穿到了戏子身上,而不是王妃。看着从脸上擦下来的胭脂在毛巾表面摸红了一大片。尚可心不无理由的怀疑。
尚可心赶快用毛巾擦干净脸,就忙跑到铜镜面前急着看如今这副脸卸了妆后是什么样子。昨天一整天,她飘在半空中看到尚可心的时候吓了一跳,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粉扑的像涂了几层面似的,腮部偏偏又用胭脂涂得格外醒目,这样的一张脸让她想到殡仪馆给死人画的妆,再加上她当时那狰狞的表情,活脱脱的诈尸啊。就那么一眼,尚可心就再也不敢看了。所以连昨晚上药的时候她也只是盯着额头的一处,不敢看整张脸。她那装束太容易让人忽略她原有的五官了,所以这原来的尚可心底子长的怎么样,她可是一点数也没有。本来她想上了她的身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脸给洗干净,可是,昨天只顾着照顾东临澈,就忘了。她也没什么盼头了,只希望本尊长的别太吓人了就好。
“天呢,这……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东临澈的气还没消,本来想等他家娘子在哄哄他,可人家竟看也不看他,自己擦吧擦吧就照镜子去了。本来他还想着要不要在嚎两声引起他家娘子的注意,可看到尚可心一动不动的就那样盯着镜子看,脸上是不可置信,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总之表情很奇怪的时候,就乖乖的闭了嘴,打消了先前的念头。
“娘子,娘子,你……你看什么。”东临澈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尚可心的衣服。
“啊,没……看我啊,我现在好看吗。”她的神来,她的身体不会先穿过来了吧,这张她看了二十几年的脸,一点也没有变化,就连眉心那颗状似眉心痣的红色伤疤也一模一样。那是尚玄小时候给她戳的呀。也不对,这张脸一看也就十六七岁,可她实际二十六啦呀,哎呀,乱了乱了,乱七八糟的,不想了。
“好看,比以前都好看,现在的娘子是我看过的最好看的人。”东临澈笑嘻嘻的一脸抵好像。
撇了撇嘴,被一个比自己不知道美好多少倍奠仙般的人物夸,不知道是应该骄傲呢还是惭愧。
“王妃,管家已经在门外候着了,要不要奴婢先为王妃着衣。”小丫鬟后来后将衣物放于一旁,恭敬地走到尚可心的旁边试问。
“就那件吧。”尚可心指了指她刚拿来的两件衣中一件藏青色的,颜色淡的几乎飘渺,但料子却十分的崭新华丽。
小丫鬟虽然好奇王妃自己有衣服不穿却要穿王爷的衣服,但毕竟是大家伙的丫鬟,经过训练的,知道主子们的事不是下人呢过怀揣的,刚才是真的被王妃的反复吓着了,这次竟也不再露声色。尚可心见此暗叹,好灵头的小丫头!
丫头熟练地为尚可心更衣,尚可心也十分的心安理得的接受。其实她也想自己穿,但这腰带呀什么的她实在不会弄,就当是逛商场,服务员为你试衣服吧,这样一想便坦然了。
“娘子,你为什么要穿澈儿的衣服啊。”东临澈围着尚可心转来转去,忽闪忽闪着大眼睛好奇地问她。
“因为澈儿的衣服好看啊。”其实她是嫌原先尚可心的衣服有一股子很浓的脂粉味,她不喜欢。要不是有伤在身,她都想将浑身上下洗个遍。“相公,你别转了,我头都晕了,自己会不会穿衣服啊,会的话就自己穿。赶快收拾好,逛街去。”
“会,澈儿会自己穿衣服。”一听出去玩,这家话二话不说自己穿戴了起来。
“荷香,帮我挽一个男士发鬓吧。”
“呀,王妃,奴婢不知王妃要……奴婢只拿了一个发箍,要不要奴婢现在去拿。”
“不用了,看看有没有可替代的。”尚可心伸手指了指梳妆台上的首饰盒。
小丫鬟打开首饰盒拿出一根碧玉簪子,拿到尚可心眼前试问道,“王妃,要不用这个吧?”
尚可心伸手接过簪子端详了下,簪子通体碧透,纵使她这般不懂玉之人也能看得出价值。只是太过精美别致,显得女气化了。
“我自己找找看吧。”尚可心放下碧玉簪,捧起首饰盒自己翻找了起来,结果一不小心,“砰”的一声首饰盒摔桌子上了。
“哎呀,王妃小心。”小丫鬟连忙收拾起来,而尚可心却眼尖的发现,厚实的红木盒盖里有一个夹层,尚可心拿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只白玉簪子。
簪子拿在手里滑腻非常,通体无一瑕疵,不似刚才那个精雕细琢,看上去做工粗犷而不粗拙,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大气。
“这个好,这个好啊。”不过,原先的主人将它藏得这么隐秘,一定非常宝贵,我就这样拿走会不会很不道德。不对啊,她都死了,也带不走,而我现在成了她,那么她的就是我的了。这样一想便心安理得了。
“就用这个吧。”
“是,王妃。”
“唉,等一下,这白色的又好像与我的衣服不搭。你去拿你们王爷那个什么发箍的来我看看。”
小丫鬟将发箍拿到尚可心面前问她:“王妃,您要用发箍吗,这个碧色的倒是与您现在所穿的衣服很配。”
“碧色的啊,是挺配,那就它了。”竟然也是玉的。人家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这皇亲国戚家的东西应该错不了,估计随便拿出一件来就价值,光把尚可心这些首饰卖了,旅游经费就不用愁了。
尚可心暗自窃喜间,小丫鬟就已经替他挽好发了。
尚可心站起来对着镜子比照了几下,只见镜中,一翩翩少年从天而降。他玉箍束顶,墨发顺势飘逸;他面色苍白,面容却更显清俊:他衣着宽大,却更显纤细;他身着华美衣服,却无世家气息。他笑容淡然,气质洒脱。乍看宽大不合体的衣服,不经意间却令风流韵味自然流泻而出。美中不足的是,额上一块大的伤痕,像被虐了似的。
回头给了屋内另外两人一个自信的笑。
看看早已羞涩不已的小丫头以及两眼呆愣发光,两颊滴红的东临澈就知道这笑有多“危险”。
“别愣着啦,用这个你家王爷束发。”
“额?是。”她怎么又犯错了,小丫头暗自苦恼。
“娘子,真好看呢,好看。”东临澈红着脸一直在嘀嘀咕咕地夸着。
这话,要别人说,尚可心心里甭提有多美,可东临澈一提,她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了,谁让她自认为东临澈把她比下去了呢。
只见收拾好了的东临澈,一身白锦缎镶银丝白云的长袍工整却不呆板,金边宽带束窄腰,华贵却不凸显,白簪挽发,妩媚却又无丝毫女气。真个是踏祥云而来不沾丝毫烟火的仙人。
要说这尚可心是手提玉壶醉倒山水间的竹精,这东临澈就是误闯竹林的白狐仙。
“娘子,我好了,我们逛街去吧。”东临澈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开口,白狐仙立马变成小白兔了。
“这就走,不过,在外面不可以叫娘子。”
“那叫什么。”东临澈咬唇不解的问。
“就叫我小尚好了。”公司里有不少人就这样叫她。“或者叫我尚兄也行,你们这对同辈男子好像就这样叫的。”
“还是叫小尚吧,小尚好听,不过,不如娘子好听。”东临澈撅着嘴似乎不是很满意。
“好了,走吧。”尚可心拉着东临澈的手边往外走去。
管家林近还在纳闷儿,这王妃一大早的叫他来到底有何事。平日里王妃嚣张跋扈,对下人们更是非打即骂,苛刻至极。他这做管家的虽免不了被指手画脚,但也未有过太过分的责难。难道今日王妃要对他下手了,想要故意找茬儿,这林近正忐忑不安之际,房门打开了。
只见一对神仙妙人,翩翩佳公子,携手相伴而出。那画面可与日月争辉,顿时让人屏住呼吸,看直了眼。
“你……你是何人?你是如何王府的。快放开我家王爷。”毕竟是王府里的老人了,世上摸滚打混那么多年,更何况是在皇家为仆,性情内敛,不易被察。纵使情绪外露也很快调整过来,回归现实。
一回过神来的林近便意识到了一个重要问题,这年轻人是谁呀,竟避过他的眼睛闯入王府,还进了王妃的院子,莫非此人与王妃……又或者是歹人,意图伤害王爷王妃。
管家这一惊呼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他身后的一年轻的持剑男子拔剑直指尚可心。
再说这尚可心,拉着东临澈一打开门,就见立门外的人看到她后……咳咳,是看到他俩后,眼中的惊艳毫无保留的狂泻。还没等她臭屁一番的,就见年纪大一点的,估计四十不到,看似管家摸样的一声惊呼质问,然后他身后的约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子就对她拔剑相向。
“剑心,不要伤害娘子。”
“不要伤害王妃。”
剑一出鞘就引来两声惊呼,东临澈和小丫鬟忙出声阻止。东临澈更是张开双臂从一侧
像八章鱼一样标尚可心身上了
但尚可心是那一种,内心越惊惧害怕,面上就越平静的人。所以此时的画面在别人看来就是她在被人用剑戳指着喉咙的时候面色淡然,依然笑意从容,不知是太过自信不将对方看眼里,还是不畏生死。那画面动魄人心前提是忽略她身上死贴着的八章鱼。
“王妃?”青年男子钢俊的脸上浮现疑惑。
“是娘子!”
“是王妃!”
见东临澈和小丫鬟都肯定的点点头,那个叫剑心的男子收回剑,抱拳一辑道,“属下冒犯,请王妃赎罪。”虽礼数周全,态度却并不怎么谦卑,只是眼中依然有些疑惑。
尚可心用力的将东临澈从她身上扒下来,将手放在身后用力握了握,掌心已是一片湿滑。
这人是……王妃。管家第一次怀疑是不是自己因年事已高耳背或眼花。脸上的吃惊和不可置信藏也藏不住。
“这位大……管家”差点叫成大哥,“刚才我让小丫头告诉你的事是不是准备好了,我和王爷要出去。”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管家马上收敛起面上的情绪,“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王爷和王妃是用了早膳去呢还是……”
“不用了,我们出去吃。”
一听有马车可以坐,尚可心的心早就溜出去了。马车啊,这可是古代人独享的交通工具呀,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也有机会坐上。
“哦,对啦,你带钱了吗。”尚可心问向东临澈。
东临澈摇摇头,二话不说转向管家一摊手,“管家伯伯给钱。”
“老奴已经让账房支出五百两交给剑心了,如果不够,王妃可以先买好东西然后让人将账单送回王府。”
“他也跟着去?”尚可心用手指着剑心问,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立即缩回来。她可是还对这冷漠的家伙心有余悸呢。
“剑心是王爷爹心护卫,自然是要跟着王爷,王妃是否还需要再找一人跟着。”管家理所当然的说,完全不理解尚可心的意思。
“不用了。”笑话,跟那么多人还怎么逛街。
“王爷王妃可是回王府用午膳,老奴让伙房那边备着。”
“不用了,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如果回来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