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8
钟世界上有多少父母,孩子,老人在忍受着饥饿,甚至饿死了吗?一秒钟知道吗,就是”啪“的一下一滴水落地的时间,喔!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见他挑食尚可心本能的怒目圆登,把教训尚明伟的那一套拿出来了,尚可心一本正经,絮絮叨叨的“中式”教育起来。
见尚可心都气得语无伦次了,东临澈吓了一跳,怕怕的放下鸡腿,低着头,瑟缩着身子,好像又回到昨天晚上的时候。
尚可心意识到自己说话重了些,吓到他了,便放缓了语气,柔声安慰他说:“好了,是我不好太激动了,也不能怪你,毕竟以前应该无人会告诉你这些……不过从现在开始不可以浪费食物了知道了吗?哪怕你花一百两银子买一个包子全部吃掉,只要你有钱,都是可以的,而且还可以促进货币流通,但绝不能浪费一文钱买的一份米饭的一粒米!待会儿让店小二少上几道菜,吃不完的打包带走。”
见东临澈既不吭声也不点头或摇头,只是瑟缩在那里,犟着鼻子,噙着泪一副受尽委屈的小白兔样。尚可心暗叹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好笑。自己只是这个时空的一个过客,东临澈生命里的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离开了,到那时这里的一切不过是一个虚无的梦而已,何必太执着与梦中的人和事过于计较。想通了这些尚可心也不强求,拿起他放下的鸡腿放到他嘴边逗他。
“真是个小气鬼啊,说两句就变成兔子了……还瞪我……这眼一瞪圆了就更像了,兔子,吃鸡腿不,哎呀!我忘了,兔子吃胡萝卜,那这香喷喷的鸡腿就……”
尚可心作势将鸡腿移走,刚往前一移,手上一沉,东林澈就张嘴叼住了鸡腿,就着尚可心的手咬了几口,小声道:“澈儿不是兔子,不吃胡罗卜,吃鸡腿。”
正文 第六章 我被女人吻了
皇宫大门外,一身穿白底缀红梅绸缎衣衫的女子一脸不耐的看着眼前碍事的丫头。
“就知道会这样,要不是母后点名要你跟着,本公主肯定带露珠那丫头,将你留下来应付太子,乖~听话嘛,反正母后又不知道,我们就先去看看那唐涟涟到底如何国色天香。同为女子,难道你就不好奇她到底比我们好在哪儿吗,怎么就那么受男人们的追捧呢。放心了,不会误了时间的,啊~”
自称是公主的某人试图说服面前的麻烦精,可人家刀枪不入,死活不让,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知死活的挡在她面前,委屈着一张小脸,焦急的比划来比划去的。
“到底咱俩谁是公主啊,啊,谁听谁的呀,我就要去,你跟不跟吧。什么,你要告诉母后,你又拿母后来压我,既然你那么听母后的话,那把你调去母后那侍候好了。你别求我,得,你比我大,我叫您公主,祖宗……”
东临初月气呼呼的朝着小丫头希望的方向疾步走去,小丫头立马起来低着头亦步亦趋的紧跟身后,听着她家主子对自己如何如何的不满又打算如何入如何的将自己送出去,两人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了皇宫大门外。
同一时间,街上也有另一对主仆一前一后的缓行漫步着。
身后的着鹅黄色衣衫的小丫头盯着前方袅袅身影咬了咬唇,终于鼓足勇气,小步跑去低声询问到:“小姐,你……你和六王爷……你对他……”
“铃铛啊,你自小就跟在我身边,我的情况你比谁都清楚,怎么还会问出这种话来呢。我们……能像这样活着已经很是庆幸,万万不可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会很惨,比尚可心那个可怜的女人还要惨。还有,铃铛,你要记住,有些话憋在心里再难受也是不能问不能说的,不然就再也没机会开口了。”
不等铃铛问完,唐涟涟略顿脚步回头责备的打断了她。
铃铛看着她家小姐面纱上面那双风情万种的盈盈水眸暗含的淡淡责备之意,便将注意力转向地面吐吐舌头不语了。
唐涟涟知铃铛虽顽皮却也伶俐,很多事情不用她说也懂,今日按捺不住也着实是因为担心自己,至于那个人……
“从一开始便知不可求,我又怎么会傻得一头栽下。”从旁边弹子上拿过一根木簪,细细观摩着上面的莲花图案,幽幽的吐出一句话。唐涟涟的身上本就带着一股柔弱哀怨的气息,眼神常含戚色,语气幽然,加上静若白莲的美色和横溢的才华,爱慕追捧她的男子趋之若鸿,若此时让他们听到美人此时幽幽的语气,哀怨的神色,真会恨不得愿为她做任何事来博美人一笑。可这话听到铃铛的耳朵却让她松了一口气,在她看来,她家小姐这个语气神色是最正常不过了,不过再一想想又觉得有些可惜,毕竟六王爷是如此优秀的男人。
“小姐,这簪子很适合您,这簪上的莲花就像小姐一样美丽无瑕。这样吧,便宜点,一两银子,您看如何。”摊位上的大妈见一身白色衣衫灯涟涟穿着华丽,气质卓然,猜其定是大户小姐,于是生生把几文钱的木簪要价到一两。
“无暇?”手上的动作一顿,便毫不留恋的放下簪子带着丫鬟施施然的走了。
“哎,小姐,好商量嘛,给你便宜十文就是了……二十文,便宜二十文,真不能少了,小姐,别走啊,再商量商量,十文给你了……”
任身后的小贩着急的呼喊,前面的身影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稳稳离去了。
尚可心为东临澈盛了一碗南瓜汤,看着黄灿灿的南瓜汤,不由得联想到了金子,又由金子扯出了一个不想去验证的事实……她似乎没带钱。
看着东临澈享受的喝了一口汤,尚可心干咽了一下口水,有些艰难的开口道:“我说……你有没有……有没有带钱。”
“哧溜”东临澈又喝了一口汤,才有些不解的看着尚可心:“澈儿从不带钱,剑心有。”说完继续喝汤,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尚可心看。
尚可心与他干瞪了一会儿眼,无奈稻了口气,突然眼睛一亮,拉过东临澈脖子上露出一角的黑色的玉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挺值钱的吧,把它当了应该够饭钱的吧?”
“不行,这是澈儿的护身符。”东临澈紧张的把黑玉夺过去,有些愤然的瞪了眼尚可心,然后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塞回了尚可心的手中,喃喃道:“你是澈儿的娘子,澈儿的东西也是你的。”
东临澈夺黑玉的时候,尚可心没想到他的反应会那么大,一时怔住,然后又后之后觉的明白开了,古人都比较迷信,把这些护身符看成自己的命,也难怪会如此。
“我怎么会要你的护身符呢,和你开玩笑的,我们再看看有没有其它值钱的东西。”尚可心又将两人身上仔仔细细的扫了个遍,自后将目光定在了早上从盒子里翻出来现在插在东临澈头上的白玉簪。
“就是它了,”说着便在东临茫然的目光中抬手从他发髻内抽出玉簪。
丝绸般柔顺滑软的发丝顿时滑落下来披散在脸颊的两边。
尚可心望着那双无辜却又波光潋滟的的双眸,在发丝的阴影下跃跃生辉,十分的魅惑。艰难的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我,我出去一下,你乖乖的在这儿等我,不许乱跑,回来给你带糖人儿吃,听到没。”
看到东临澈乖巧的点了下头,又叫上店小二来嘱咐了几句这才放心离开。
穿过二楼和一楼拥挤的人群,尚可心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不知该往哪边走,随手拉过身旁路人的衣襟便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知不知道最近的当铺……”却在那人后头之际不由得呆愣住,嘴里喃喃不觉得继续道,“……怎么走?”
只见那人紫玉束发,目含桃花,面带春色,嘴角噬笑,邪气十足,身着粉色绣大红牡丹的缎衣,外侧紫纱罩身,姿态慵懒随意,整个人透着一股……骚劲。妖孽男!尚可心评价了一番。见对方满含趣味的看着自己仍抓在紫粉衣袍上的手,尚可心的手像触电似的立马松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尚可心拱手说了声“打扰了”便转身欲走打算另寻他问。
“小公子走反了,应该往东走过了悬天桥第二个路口再往南直走几步就到了~”紫衣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有些低媚,尾子还拖着长颤音,让人听着心干儿一颤一颤的,尚可心赶紧又道了个谢,逃也是的疾步往东离去。
望着尚可心急促离去的背影,紫衣华袍男子妖孽一笑,眼中的玩味更深了,看得身旁爹身护卫李愚很是疑惑,“公子似乎对此人很感兴趣?”
“是有些意思。”那人身上穿的可是东临澈上次在太后设的赏花宴上出丑时穿的衣服呢,连发箍也还是那次赏花宴上太后赏的,如今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岂不是一件值得人深思事儿?
李愚没明白他家主子话中的意思就见他家主已经悠闲地进了聚贤楼,于是收起猜测,整理好表情跟了过去。
尚可心刚过了悬天桥便看见前面有一堆人不知在围观什么,尚可心心想八成是打架的,她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于是经过这些人身边时加快了脚步打算绕过去,果然听到事故中心有女子的争吵声。这时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将尚可心绊了一脚,她“啊”的一声便往旁边踉跄的抢去,旁边的人一听都下意识的让开了,原本密密麻麻的人群圈硬是生生让出了一条小道,尚可心没有支撑点便顺着这条小道侧身疾步走了几步,只听“刺啦”一声纸撕破的声音,尚可心也应声倒地。
周围顿时一片安静,就连刚才争执的两名女子也一人拿着一半的画像僵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突然闯出来的人。
“咝”尚可心捂着右手站了起来,这才来得及观察眼下的情况,只见四周的人都露出“这下有好戏”看了的神色,她旁边站着的两位一人一半画卷的女子及其中一名绿衣女子身边的官家小姐打扮的女子也都怒视重重地盯着自己。尚可心顿时将事情猜了个十之八九,应该是两位小姐为了一幅画起了争执,而她们的丫鬟在为各自的主子抢夺的时候,她却很不凑巧的……
那位绿意丫鬟身边的女子几步迈过来,踮起脚尖攥着尚可心的领子,火气十足的暴喝道:“臭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连本小姐的东西都敢弄坏,你说怎么办吧。啊?”旁边的绿衣小丫鬟虽不说话可也使劲点点头同她的小姐一起同仇敌忾的瞪大了眼睛死瞪着尚可心。
尚可心张张嘴刚要说什么,黄衣小丫鬟却也不甘示弱的上来拉着尚可心的衣袖反驳道:“什么你的东西,那是我们小姐的画,我们可是都付钱了的。”然后又对尚可心道:“这位公子,这幅”独爱莲花“图我们家小姐可是喜欢的紧,如今你看如何是好。”
“本小姐刚才已经说了,给你们十倍价格,这幅画当然是本小姐的了。”
“怎么,十倍了不起啊,你以为就你有钱么,我们不稀罕,早就跟你说了我们不卖。再说了,这可是天师的画,有再多钱也不一定买的到。”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周围顿时像是炸了锅一样。
“天师的画啊。”
“真的假的。”
“我看像真的,除了天师谁还有这本事像是把真物变到上边似的。”
……
尚可心没空细听周围像在称赞神物一样称赞什么天师的画,因为有两个女人一个拽着尚可心的领子,一个拉着尚可心的袖子,谁也不松手,就这样吵了起来。尚可心皱了皱眉头,有些头都大。
“铃铛,放手!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是奴家管教不严,得罪了公子还请见谅。”白衣女子款款的走来轻叱自己的丫鬟并给尚可心行了个礼,只见那女子眉若柳叶精心裁,眸色流动赛秋波,一张面纱遮去半面风光,却不掩丝毫好风采,反增几分神秘和矜弱,声音软腻酥麻,转身又对那刁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