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30
”叫的心里发甜,再由于年龄考虑和东临澈曾经有过的前科,她自然就偏信了小太子。于是她佯装生气的瞪了东临澈一眼:“你又欺负弱小。”
东临澈自是想到了尚可心是指他对兜兜的那回,想到那回他娘子真生气了,于是现在他也不敢造作,只得咬了咬嘴,恼恨的跺了跺脚。
见大家都归了位,尚可心想了想便把小太子往前抱了几步在皇上和皇后跟前放下。古代的座次最是体现身份高低的。先前她的一番作为看似胆大胡闹,却也是经过考虑的,不仅不会让上位者觉得她不懂尊卑反会认为她真性情,喜她对兄弟姐妹之间的亲昵。毕竟那些上位者比一般人跟期待他的子孙们相敬互爱,而不是明刀暗枪,你争我夺。但入了座她还抱着小太子的话,太子的座位上空了,就是她太不知分寸,不会审时度势,是对皇权一种藐视,这个时候就又得上升到权位的阶层去看待这件事了。
先前尚可心抱小太子的时候,小太子还有些恼怒尚可心的冒犯,毕竟他从出生就贵为太子,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冒犯过。以前他见其他的弟弟妹妹们都有自己的母妃抱,他也曾对母后要求过,可父皇和母后说,他与一般的小孩子不同,他是太子,将来的一国之君,东临的重担有一天会交到他手上,所以他不能像一般的孩子一样围着父母撒娇,他要比其它的弟弟妹妹懂事,他要有太子的风范。
这些也许对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来说,并不能完全理解,但久而久之的教育早已根深蒂固,理所当然。
可是东临天赐被尚可心强迫的抱在怀里,不甘的同时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毕竟是小孩子也是大人的宠溺的。于是他自觉很可耻的对尚可心的怀抱产生了依恋。他刚才之所以“陷害”他七皇兄也不过是因为想要引起尚可心的注意。
东林天赐依依不舍的离开尚可心的怀抱,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在小太监的扶持下坐上去,端端正正的。
尚可心也拉着东临澈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连个下巴也没漏
众人的坐法有些像开师生大会,皇上,太子,皇后就像校长,副校长一样坐在“讲台”最中间面朝下方的“学生们”。太后就坐在皇上的东边,而皇后的西侧就按地位依次坐着皇上的那些妃子们。都说皇上的后宫佳丽三千,自然是不可能全来的。如今坐与上面的必是东临国身份最高的女子或是十分受宠的。可是……先前被太后训斥的那位韵才人,按理说地位并不高,也似乎并不受宠,又如何会……
尚可心疑惑之时,又有几人来了。
“臣妾(儿臣)给皇上(父皇)请安,给太后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良妃啊,你再不来朕就不等你们了。”皇上语气似是带着责怪,但却不见丝毫的怒意。
那被唤良妃的女子也是不见惧色,只见她娇嗔的一笑:“皇上,臣妾知错了,待会臣妾就自罚一杯自当赔罪好了。”
尚可心乍一听还觉得这良妃的性格似乎与十六公主有些相似,仔细一品却又有明显的不同。东临初月的率性是孩子的本性,而这女子奠真却是一种手段,但也正是这若有若无的造作却又为她添了几分独有的魅惑风情。连尚可心也明知她很假却也讨厌不起来更何况是身为男人的东临灏正呢。
东临灏正舒心一笑,“一杯怎么行,爱妃今天还是寿星呢,至少得三杯啊。”
“三杯就三杯!”良妃掩唇娇笑:“反正臣妾醉了,皇上可不许怪罪。”
皇上暧昧的给她使了个眼色:“要真醉了,自然得罚。”
良妃佯怒的嗔了皇上一眼回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了。
尚可心心里为她竖了个拇指,儿子都那么大了,还能像少女似的在晚辈面前如此娇作这也是一种本事呀。
尚可心见新入座的几位中“同学”中,都是往东临初月那边去的公主,唯一的一位皇子,也就是良妃娘娘的儿子,她也是见过的。可不就是聚贤楼的老板,上次与被尚可心整的十三皇子在一起还充当过谈判的十一皇子吗。
那十一皇子的金算盘此刻规规矩矩的在腰间挂着,也不似上次见他时拿在手里肆意的把玩着。
对于这位十一皇子,尚可心说不上厌恶也没什么好感。
虽然聚贤楼相遇的那次开始的时候他似乎还有要帮尚可心的打算,但最后还不是为了十一皇子作弊。她又不笨,后面碘既然都是古吾族才会的秘法,哪有那么巧合就都被他抽到了呢?他帮自己的兄弟对付这个外人,虽然手法不怎么光明,但也可以理解,以尚可心的性子,如果是为了帮自己人的话,说不定会做的比他更过分。但是理解不代表可以大方的不计较,谁让他针对的人是自己呢。
这个十一王爷品行可能是温和的,但大概是生意人的本性,骨子里还是带着狡诈。做事奢华中带着低调。乍一看让人觉得除了有钱和稍有心计之外,在众多优秀皇子面前显的平平无奇。但这样的人才是最狡诈的不是。
在尚可心观察十一王爷东临闵晔的同时,东临闵晔也看向她这边,微笑的对尚可心点了点头。尚可心转过头没理他。反正依以前尚可心的刁蛮性子,这样的反应最正常不过了。
东临闵晔看她的眼神看似礼貌温和,尚可心却能看到其中的打量。她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自己也失败过,成功过,后又有了自己的公司。这种表面上不动声色的打量她见多了。而且,她大约也能猜测到这位十一王爷的想法。
上次“尚明伟”出尽了风头,感触最深的估计就属那位接受不了失败的十三王爷和眼前这位裁裁判了。尚可心料定他定会打探自己的底细,虽然上次她已经明确的说过自己不求名,不为官,但这位爷似乎很想拉拢“尚明伟”这个人才呢,怎么会轻易地善罢甘休。他定是在打探“尚明伟”身份的时候,方向全部指向尚可心,他觉得消息来得太容易了,尚可心也不可能有这个能力。从内心深处直接否定了那些消息带的一切揣测。这便让他觉得“尚明伟”这个人更加神秘了。不仅是他,恐怕在场的那些消息灵敏的人都有如此想法。比如皇上,比如六王爷,比如皇后等,也许连尚丞相都如此想。但谁也开不了口在她这个妻子面前,去询问东临澈的“男宠”。他们找不到就像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的尚明伟,便都暗中观察着自己,即使他们没有证据就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尚可心绝不可能就是“尚明伟”,但却也觉既然证据都指向她,必然与她有一定的关系。
尚可心一点也不惧他们查。她一没杀人,二没抢劫的。就算有一天他们确定了“尚明伟”就是尚可心又怎样。最终不过是推翻了尚可心残暴无知的恶名,说不定还会冠上“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号。说到底,她如何也不吃亏啊。
尚可心理完心中所想,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中间空出来的走道处鱼贯而入了一群彩衣女子,她就是被这群女子请安的声叫醒的。
皇上挥了挥手,这些女子便甩开袖子,起舞开来。
这些贵族虽见惯了这样的节目,但古代本来就没什么娱乐性的活动。习惯之于仍看得津津有味儿。尚可心对这些没什么活力的舞蹈和咿咿呀呀听的人只想睡觉的曲子实在是兴趣嫣嫣,想吃点瓜果点心的,戴着面纱又不方便。尚可心看着和她兴致缺缺的样子有截然相反之态精神奕奕的东临澈有些羡慕。只不过人家的勃勃兴致不是在歌舞上,而是全神贯注的……玩她的手指头。尚可心也不阻止他,还时不时地动动手指头逗他。最后两人干脆玩儿起了捉手指头的游戏。尚可心伸出一根手指头让东临澈捉,但当东临澈快要捉住的时候她有手指一弯收回拳中,如此反复。就这么一个白痴幼稚的游戏,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他们面前都摆着长案,就是那种两人用的长矮桌子,上面放着瓜果美酒什么的。每张长案后坐两人,每两张长案之间留一个仅容一人的空隙。尚可心和东临澈的动作在长案底下进行,别人看不见,但按长幼排的座,六王爷和尚流音的长案就在他俩的上位,尚流音就临挨着东临澈,自是将这些看了个清楚。
尚流音皱皱眉,有些疑惑。先前她以为尚可心对东临澈的迁就不过是做给众人看的。尚流音对东临无过的爱有多强烈她再清楚不过了,以她的个性也不会就此放弃。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一天她不再爱东临无过了也不会瞧那个傻子一眼,可如今她对东临澈的宠溺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先前她被嫉妒和仇恨冲的有些昏了头,现在想来,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无一处像尚可心,难道……
她得找机会掀开她的面纱瞧瞧不可!
“今日是良妃的寿辰,爱妃为朕养了个好儿子,让朕的国库充盈,让那些战场上的将士们无温饱的后顾之忧,爱妃的功德朕都记得,也十分感激,朕在此敬爱妃一杯!”
皇上都举杯了,众人哪敢闲着,纷纷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齐唱道:“儿臣等敬良妃娘娘!”
东临澈见他娘子站了起来,有些不满,拉了拉她的袖子,似乎在问她怎么忽然不跟他玩了。尚可心连看都不看他,拽着他的后衣领就把他提了起来,拿起案上的酒杯塞到他手里。东临澈盯着手中的酒杯不明所以,他看了看大家,见别人都将杯中物喝了。他也伸出食指在杯中搅了搅,然后将手指头放在嘴里一添,这便像喝了苦药似的皱巴起了俊脸,吐着舌头。
皇上见了好笑,这便调侃道:“老七学会敬酒了啊,良妃可是比朕还有面子的,不过七儿你这喝法可不对啊。”
尚可心一听,感情她这画蛇添足了。
东临澈的脸苦皱着没有分开,此刻可怜兮兮的说:“又辣又苦,不好喝。”
有人为难道:“七弟,不好喝你也得喝了,这不喝酒就算不上男人了!”
尚可心虽不知那人是皇帝老子的第几个儿子,看着有些豪爽,并无恶意。可是她又看不得东临澈为难的可怜样,没办法,自己惹得自己扛了。
商可心接过东临澈的酒杯,也爽朗的一笑:“王爷的酒就由臣妾代饮,各位就不要为难他了,至于我家王爷是不是男人,妾身知道即可,无需向各位证明吧?”
尚可心的这些话要是让别人来说不免有些强硬,容易得罪人,但尚可心说的洒脱,动作又帅气,颇有几分江湖女子的率性。因此那位尚可心不知名的皇子不怒反悦,豪迈的笑了几声:“几日不见弟妹竟多了几分江湖人的爽快,好!好啊!”
“老三,整日和那些个江湖蛮人厮混也不是个事儿,什么时候你才能收了心性,回朝堂尽些力。”一听三王爷说起江湖事,皇帝就有些头疼,不死心的又开劝。
三王爷摆摆手有些苦恼的道:“父皇,你就别逼儿臣了,朝堂上有几位兄弟就行了,老三志不在此,一听到文武百官唧唧喳喳的争辩就头疼。”
皇上也知道让他改变主意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便也无奈的的摇摇头,不再继续此事。
尚流音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她本来还想借尚可心喝酒的机会查看一下,谁知尚可心从始至终就没摘过面纱,只是将酒杯从面纱下送进去,愣是连个下巴也没漏。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碧海翡翠珠
“父皇,儿臣从民间请了一支戏班子为母后祝寿,请父皇准奏。”十一王爷站起身来向皇上请奏道。
“十一有如此孝心,朕自是准了。”皇上抬手一笑,太监便宣了那支戏班子进来。
那戏班子进来先给众人请了安,又恭祝良妃“福泽恩厚,身体安康”什么的。皇上让他们起身后这便开演起来。
尚可心大意的一听似乎是什么孝子感动上天请下仙女给母亲拜寿什么的。这种泛泛无奇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