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64
给银票不就行了,摆明了另有目的。上次在聚贤楼遇见时他想与她说什么呢,或者与尚明伟说什么呢,这个即奢华又低调的十一王爷是否有什么阴谋?
“本王妃知道了,胳有空的时候就去找你家主子……讨债!”
“七王妃,我家主子知道您今天从丞相府回来,特地命奴才在此等候,主子已在聚贤楼备好了酒菜,您看?”那侍从不肯离去,又行了个礼,媚笑的看着尚可心期待着她的回答。
尚可心捏了捏东临澈的手,然后往他怀里一晕:“哎呀,本王妃的头好晕,定是这两天天气变冷冻着了。”
东临澈配合的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担忧模样,一把将尚可心打横抱起,急急地往往府里走去:“娘子,澈儿抱你回房间休息。”
刚走到门口,尚可心似是缓过来了一口气,虚弱的拉拉东临澈的袖子示意他停下,然后抱歉的对那侍从道:“十一弟的盛情,本王妃是难却了,你看?”
“无……无碍,七王妃的身子重要,我家主子一定不会该罪的,那……”
“要不这样吧,改日本王妃身子骨舒畅了,再做东给十一弟赔个礼,你先回去吧。澈儿,快带我回房去,怎么说了两句话就又胸闷的厉害。”
东临澈听话的抱着尚可心快速进了王府,一拐了弯儿,尚可心就若无其事的从东临澈的身上下来,招呼一不远处的下人,让他去把自行车儿推进来。
十一王爷的侍从又岂会瞧不出尚可心是装病的,只是他也不能揭穿,于是在尚可心走了以后懊恼的跺了跺脚也离开了。他临来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将七王妃请去,谁知尚可心竟然连十一王爷的面子都不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竟来装病这一招。
尚可心正欲拖着东临澈进门,目光不经意的扫到了院子一角正在扫落叶的背影,疑惑的多看了两眼。
尚可心推门进来时,荷香正在收拾被褥。
“王爷王妃回来了,几天未回来睡,被褥都有些湿凉了,奴婢刚刚换了上了干爽的。”
“你这丫头既有心长得又水灵,将来定会有不少人挣破脑袋想要将我们家荷香娶回家去的。”尚可心拉着东临澈往床上试坐了一下,却是软和舒适,不由得打趣儿夸了两句。
荷香羞红着脸往一侧一扭身子,娇嗔的道:“王妃竟拿奴婢打趣,奴婢才不想嫁人呢,奴婢要伺候王爷和王妃一辈子。”
尚可心闻言,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你这个想法也不错,想过一辈子的单身生活,思想够超前的啊。本王妃决定成全你,就一辈子把你留在身边吧。”
荷香闻言,立马不见了刚才的羞涩,急切地辩解道:“王妃,奴婢不是想一直伺候王妃,不不是,奴婢想伺候王妃,奴婢不想嫁人,不是,奴婢想嫁人,也不是,奴婢……”怎么办,万一王妃真想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不让她嫁人,那主人一定会听王妃的,那她跟剑心就没可能了。呜哇哇……不是所有的丫鬟都会矜持的跟主子说“奴婢不嫁人,要一辈子伺候主子”吗?主子们不也应该说“这怎么可以,女孩子终究会是要嫁人的,你中意了谁跟主子说,主子给你做主”吗?为什么他们家王妃回答的不一样,她不要一辈子不嫁人啊,剑心……呜呜呜呜……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尚可心见这丫头的反应着实有趣,本想着再逗她两句,却见她一脸绝望的哭相,心道,毕竟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容易信实,于是便也收起了继续恶作剧的心思。
“本王妃与你开玩笑呢,你也信。”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
尚可心见她拍着一副后怕的模样,啧啧嘴道:“你这丫头也太不矜持了,这么小就想着嫁人。”
东临澈配合的用食指在自己白嫩嫩的脸蛋上一边刮着一边嘲笑荷香:“荷香,羞羞,羞羞。”
荷香无所谓的一笑,她才不要再在王妃面前装矜持呢,王妃与主子一样老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还会不会像刚才一样啊。
尚可喜宠溺的一笑,捏捏东临澈的脸:“男人不可以说女人,很不绅士。”又软又嫩又滑,手感真不错,尚可心忍不住双手齐上,把他的脸扯成一个经典的鬼脸状。
东临澈的脸被尚可心扯变了形,口齿不清的吐出两个字:“森似(绅士)。”
荷香见尚可心与东临澈正处的亲密,生怕她家主子再惩罚她不赶眼色,赶紧识趣的道:“王妃,奴婢还有些杂物未做,先退下了。”
“先别走,我有事问你。”
尚可心将荷香招致面前,问道:“刚刚院子里的那人看上去有些面生,是从哪块调过来的?”
“王妃说的是钱婆吗,奴婢问过她了,是前几日她饿倒在王府大门口儿,管家见她可怜就赏了她顿饭,谁知这婆子也是个有骨气的,说是不要别人的施舍,非得在王府干活来偿还。管家拗不过她,又想着咱们院的仆人少,就让她来咱院打打杂。她自己说是来京找女儿的,只是她也说不清自己女儿的住处,这不才流落至此嘛。”
尚可心了然的点点头“这样啊。那管家呢,怎么不见他。”
“听说皇后身边爹身侍女秋月来了,皇后给秋月放了两天假,这两天秋月一直陪着她的妹妹秋香。管家觉得这秋月大小也是宫里的人,这不要走了吗,备些酒菜招待一下。”
“这样啊。”尚可心摸了摸鼻子,寻思一下道:“那待会你去告诉管家让她把钱婆调到其它地方去,嗯,不要放到厨房那边。跟管家说说,以后这种生人不要随便安排到王爷身边。”
“王妃,那个钱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荷香神秘兮兮的凑近尚可心问道。
尚可心一笑:“我若知道她有问题早把人赶出王府了,不过谨慎点总是好的。你们以后侍候王爷也要多加防范,免得让恶人钻了空子。”
荷香猛点头:“知道了,王妃。”
东临澈一把将尚可心抱住,依赖地将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撒娇的蹭着:“荷香好笨,才保护不了澈儿,澈儿要娘子保护。荷香,你不是要退下吗,怎么还不走?”
“奴婢这就走。”荷香一听她家主人开始赶人了,连征求一下尚可心的意见都没来得及,拔腿就溜出去了,还细心的为二人闭紧了房门。但却故意放慢了脚步,好奇的竖起耳朵。只听屋内又传来他那无良的主子无赖撒娇缠人的软腻调和她家王妃由开始的义正言辞到后来底气不足半推半就的依附声。
“娘子,你昨天说澈儿想亲亲的时候就亲亲。”
“有吗,我不记得了。”
“娘子说话不算话,娘子一定不喜欢澈儿,娘子喜欢别人了。”
“……我喜欢你。”
“那亲亲。”
“早上刷牙了吗?”
“刷了……”
“再低一下头,够不着……”
十一王爷一手掌起挂在腰间的小金算盘,一手漫无目的拨着上面绿豆粒大小的珠子,散漫的倚座在雕兽镂花的紫檀木椅上面无情绪谍着侍从的汇报。
“王爷,这尚可心忒不知好歹了,您请她的时候不来,非得等着自己设宴请您,您说她是不是忒不会算计了。”
东临闵晔将算盘放回原处,两手撑着扶手,颇有深意的一笑:“这正是尚可心的精明之处。金全呢,你跟着本王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了,竟是连她的一成心思都不如。她知本王请她来,必是有桩买卖要与她做。这做生意最重要的有两点,一是看谁把握先机,二是看谁能沉住气。本王请她,她就是被动,先机在本王这儿,反过来,本王受她的邀请,本王便成了被动的。而且,她这一推也是在告诉本王,这桩生意她无所谓,这第二点上又压过了本王。哎呀,本王做了这么久的买卖,还是头一次被人压得毫无翻身之力呢。”
听十一王爷这么一分析,金全半信半疑的自语道:“应该是巧合吧?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会懂这么多?”
十一王爷听去了,又是一笑,摇头道:“她若是有半点的混沌,又怎么会有本事将我母妃逼得毫无反击之力。”
金泉听这话,暗中猜疑,十一王爷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怨恨尚可心了?可是看神色又不像?
“金全,你是否觉得本王想要报复尚可心?”东临闵晔的手在椅背上百无聊赖的敲打着,寂静的大厅只听见手指碰触昂贵木料的“嗒嗒”声。
金泉低头不语,不敢答话,生怕说错了惹主子不悦。
“本王向来不喜欢做亏本的生意。”东临闵晔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轻吐出这么一句话后便抬手示意金全退下。当大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又带着无奈口气的自言自语道:“似乎与她做对不怎么合算。”
“皇后娘娘。”
皇后的寝宫中,尚关月正单手侧支着头部躺在软榻上假寐,听到秋月的轻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慵懒的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寝室中只剩尚关月和秋月时,尚关月在秋月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子,顺便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秋月附到皇后的耳侧低声回复道:“秋菊说现在七王妃那边非常的谨慎,每餐都是由荷香那丫头着手准备,她很难下手。主子,您说七王妃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然怎么会突然将秋菊支离了。”
尚关月微拧起了眉头:“这么说,心儿已经有些时间没服食失魂散了?难怪……有徐嬷嬷的消息了吗,她怎么说?”
“徐嬷嬷说血滴子快要成熟,她走不开,她的意思是要实在不行就除了荷香,在安排个人过去。”
尚关月优雅掸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半垂着眸子想了一会儿,招秋月附耳过来,她的嘴唇轻动了几下,秋月听后,了然的点点头。
此时御花园中,东临初月正撒娇的依偎在太后的身边手舞足蹈唧唧喳喳的说着这几日的趣事。
“皇,您是不知道,现在的七皇嫂有多厉害。她会好多别人连听都没听过的东西。会做吃的,会玩儿普卡牌,普卡牌您没见过吧,十六走的时候从七皇嫂那儿要了两幅,你看就这个,待会看完戏的时候我教你们玩儿。您不知道七皇兄他有多小气,什么都不让十六碰,这两幅普卡牌还是七皇嫂让人偷做了两幅送给我的呢。还有还有,您见过那么多那么多的宝珠吗,就是传说中的碧海翡翠珠。上次宫中传说七皇兄有几十颗碧海翡翠珠大家还都说是谣言,说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次可是十六自己看到的,绝对是真的。可是您知道七皇嫂有多浪费吗,竟让把这么价值的东西都给七皇兄当玩具玩儿了,十六看着那些宝珠被七皇嫂和七皇兄洒在地上碰着玩儿,雄的都快吐血了,可是十六只要多看一眼,七皇兄就防贼似的全收进他那小布包里了。十六问过七皇兄他那些碧海翡翠珠是哪儿来的,七皇兄说七皇嫂是仙女,用法术变出来的。皇,您说七皇嫂是不是仙女,她怎么会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还有好多您不知道的呢,上次才斗……不是,十六是说裁衣服,您看十六身上穿的衣服,就是七皇嫂设计的,是不是别出心裁……”
十六兴奋地一个人在“呱啦呱啦”个不停,根本就没有别人插嘴的空隙。
“行了,十六。这些话朕都听了三遍了,耳朵都起茧子了。待会你母后来了,你可不能再重了,就算说,也别当着朕的面儿说,朕怕晚上一闭眼就全是你在耳边呱啦呱啦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