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九章 与阿寥沙的交流
战斗民族就都那么能战斗吗?
战斗民族就不欺软怕硬吗?
至少霍小山用自己的战斗力证明了并不是每个俄罗斯人都是那不畏生死的北极熊。
那第二名做奸犯科的苏联士兵在霍小山的叫板下这回真的熊了,他已经不敢上前先来接受中国军人的惩罚了,而是成了软脚虾。
(东北话里的这个人熊了,等同于这个人怂了)
随着楼角处两声枪响,那两名士兵终是因为胆大妄为欺凌中国妇女都欺负到了自家指挥部门口,从而蛮成了两具尸体。
霍小山和俄罗斯人这是头一回接触,尽管黑龙江是和苏联交界的。
在这之前他还是小时候听那个老把头在讲他自己的经历时把那些强壮如熊长满体毛的老毛子描绘得如同魔鬼一般。
那时在老把头的讲述中俄罗斯人就是长毛魔鬼。
霍小山记得小时自己还特意问过老把头老毛子长啥样。
老把头就说,为啥老毛子叫老毛子,那身上的毛长啊!
那腿上的毛那胸上的护胸毛足足有一捺长!咱们中国人在大山里头招蚊子,那身上大包小包给咬的啊!
可是那蚊子就咬不着老毛子!
不是说老毛子就不招蚊子,实在是因为老毛子身上的毛太长,蚊子光围着他们“哼哼”叫,可是被他们身上的毛挡在了外面那楞是冲不进去碰不着肉!
儿时的一些细节并不会因为岁月流逝而淡忘,反而会变得更加清晰。
霍小山在嗅到黑土地的气息踏上黑土地的刹那,就觉得自己体内关于故乡的一切在刹那间都觉醒了过来。
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弱小的孩子了,他现在已经是一名身经百战的战士了。
他再不用对侵略者的裤下打了一拳扭头就跑也不用被逼的划着滑雪板跳下那让他生死未卜的天坑绝地了。
是战士就要保护自己的父老乡亲,侵略者不行,盟友也不行,尽管保护的方式会有所不同。
战争年代死两个人真的就如同在草木葱隆的山上拔掉了两棵草。
这件事既然处理完了,那名苏军的将领冲着围观着苏联士兵们发出了一阵咆哮。
霍小山就是听不懂也能猜出来大概意思,更何况他还能听懂三句两句的呢?
那名苏军将领的意思无非是我们是苏联红军,我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部队,哪个再敢违反军纪,这两个已经没气了的家伙就是下场。
然后,自然是军官们接着回头唇枪舌剑的谈判,士兵们一哄而散。
霍小山也不理会那些苏军士兵看向自己的或不服或好奇或恐惧的眼神便回到楼里接着站岗。
至于那名被追赶的长春女子却是被苏军军官派了两名心腹士兵直接送回家了。
霍小山才不会去送人呢,一个是他有自己的事,一个是因为自己强出头可是有两名苏军士兵因他而死。
自己这身衣服敢上街谁敢保证就不会冒出来某个苏军士兵在大街上冲自己打黑枪?涉及生死哪个国家的军队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这回霍小山又一站岗,对面的那名苏军士兵再看他的眼神和先前又自不同。
那名士兵见过了一会儿走廊里又剩他和霍小山了,也不站在门口了,反而站到了窗前就打手势招霍小山过去。
霍小山也知道他们这样的警卫此时站在门口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毕竟是两国之间的谈判。
但就是两国之间的谈判那也是盟军之间的谈判无论如何那也是涉及不到他们警卫什么事的。
于是就走到那窗口依旧站在那名苏军的对面。
然后他就见那名苏军士兵一指自己的鼻子轻声说道:“阿寥沙!”然后又一指霍小山。
霍小山明白这是要和自己认识,这名士兵叫阿寥沙,现在阿寥沙在问自己叫啥呢。
于是霍小山自然轻声报出了自己的姓名:“霍小山。”
这时阿寥沙的手便向自己伸了过来,霍小山便和他握了下手。
待两个人手松开后,这阿寥沙手可就不闲着了。
就见他先是虚晃着打出四记直拳,而这四记拳的出手方位也很讲究。
霍小山一看他比划的那四下子不由的笑了。
阿寥沙打的正是鼻子、胸口、软肋、小腹!这是模仿自己刚才打倒那名苏军士兵的动作呢嘛!
果然随之而来的就是霍小山所用的那个压头膝道:“锅里干!”
然后却又将手一甩做出了一个类似于轰蚊子撵苍蝇的极其厌恶的动作来。
霍小山饶是定力好却也被这个活泼的也是友善的阿寥沙逗得差点开怀大笑起来。
因为这个“锅里干”在俄语里是坏蛋流氓的意思。
当时霍小山在学这个俄文单词时就想乐,到底是流氓,在哪里干不好,非得在锅里干呢,这是打算砸锅卖铁不打算过日子了吗?用锅里干解释流氓倒也说得通!
此时阿寥沙无疑是在说那两个被枪毙的家伙是坏蛋流氓,霍小山能把那个家伙打倒他很开心。
阿寥沙怕霍小山听不懂自己的俄语,所以就用单词加手势来表达自己的意思,而霍小山自然不能表示出自己懂俄文的样子,便也只是尽量点头微笑。
不过霍小山到底还是低估了俄罗斯人热情奔放的一面,那个阿寥沙却是再次又他伸出了大姆指,嘴里再次说道:“ki塔伊,德鲁克!”
这个霍小山也懂,ki塔伊是中国,德鲁克是朋友,连到一起自然就是“中国人是朋友。”
但紧接着阿寥沙所说的一个词却是让霍小山刷的一下子把耳朵都竖了起来,因为阿寥沙这回说的却是汉语。
阿寥沙说的是“抗联,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