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父子相认
第356章 父子相认
刘武怔然,然后又道:“我想你误会了,我……。”刘氏想说他姓夏,可他却是入赘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而且他自己确实记不起以前的事,以前没有所谓,甚至也不会去想太多,可现在突然看着夏贵,眼里放出了光芒。
“你认识我?”
夏贵点了点头,“你是我舅公的老来子,比我年长,但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家里还有人吗?”这个时候刘武已经信了夏贵了。
夏贵道:“你爹还在,他如今孤身一人,已是耄耋之年。唉,他等你盼着你好多年了,你随我回去看他吧。”
夏贵说到这里,不由心酸,然后又看了刘武一眼,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吗?”
刘武摇头,他被岳父所救,直接就入赘了,和妻子育有二子一女,岳父和妻子去世多年,儿女也成家嫁人,刘武就闲赋在家里了。
“我跟你去一趟。”刘武道。
“父亲,我跟你一起去。”出声的是刘武的小儿子夏和煦,他也是知道自己的父亲对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的,而且有时候会犯头疼。
夏贵没有想到这么顺利,难得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刘武交代一番之后,就和小儿子跟着夏贵出发了。
出发前,夏贵就给家里写信,所以夏枯草就把刘魁接到了家里,刘魁一听找到了刘武,整个人都激动了。
这些年来,刘魁已经老了,手脚和耳朵都明显的迟缓了,但精神还是可以的。
“舅太公,岗县到这里可是差不多半个月的路程呢,没那么快。”夏枯草见着刘魁坐不住,总是伸长脖子往外看,甚至刘魁天天都在门口坐着等。
终于在年关的时候,夏贵把刘武带回来了,刘魁一看到从马车里走出来的刘武,老泪纵横,“儿啊。”
这一刻,就是夏枯草也忍不住的哭了,柳氏的泪甚至都止不住,没有人会觉得这不是刘魁的儿子,虽然刘魁老了,可父子却是长的很相似的。
刘武看着刘魁,也许是血缘的关系,这一刻,刘武竟然觉得浑身都激动了起来,他才走了两步突然脚一软重重地跪到了地上,直接伏了下去,“儿子不孝。”
“回来就好。”活着就好,刘魁站了起来,扶起了刘武,目光就落在了夏和煦的脸上,整个人都怔住,“这孩子像你娘啊。”
“爹,这是我的小儿子,夏和煦。”说到这里,刘武对着夏和煦道:“快来见过祖父。”
“和煦见过祖父。”夏和煦朝着地下一跪。
刘魁一顿,姓夏?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子,现在刘魁没有纠结姓氏的问题,毕竟儿子失踪多年,又失去了记忆了,刘魁对着夏和煦道,“好孩子,起来吧。”
随后一家人都到了夏家的后院里,刘武这才交代着他的事情,“我妻子原是一名孤女,被岳父收为义女,岳父是瘸了腿,伤了喉,也有些耳背,但却写的一手好字,常在街替人写字卖画赚银子为生。当年救我的时候,岳父的身子骨就不好了,在我入赘后,岳父就去世了。”
刘武说了很多,包括说他的妻子前两年病势的,还有儿子女儿一一交代着。
“你岳父是岗县人?”刘魁问道。
刘武摇头,“不,岳父是外地人,只是不知道其来历,只知道岳父姓夏名鸿。”
这话一落,夏贵和柳氏还有夏枯草为之一震,就是刘魁都诧异道,“夏鸿?”
“正是夏鸿。”
刘魁看向夏贵,夏贵看向刘武,可夏贵对夏鸿也不了解啊。
当下夏贵也简单说了家里的事,刘武道:“莫不是岳父就是你父亲。”
接下来就是一番的查证了,刚好刘武家里就有一副夏鸿的自画像,夏贵还亲自去了一趟夏家老宅求证。
夏童生怔道:“堂兄他没死?”
“不,父亲已经去世多年了,这只是他曾经的自画像。”
夏贵的话一落,夏童生有些憋气,虽然是他把儿子给过继出去的, 可听着夏贵叫画里的人为父亲,夏童生不是一般的郁闷。
这会夏童生张张嘴,想问夏贵为什么今年不参加乡试,下一次会不会参加乡试,但却问不出口。
而夏贵在确定画里的人就是夏鸿之后,也没有和夏童生多说什么,就离开了夏家老宅了。
刘氏看着夏贵拿来的两支人参,也说不出埋怨的话,夏贵一走,刘氏就立马把人参给收起来了。
夏童生怔怔地坐在那里,看着夏贵的消失的背影,然后作出了一个抹脸的动作。几个儿子里他最瞧不上的是夏贵,可如今夏贵却是混的最好的。
要说夏粮如今是一县主簿了,按理来说夏童生应该更为夏粮自豪,其实不然,夏童生这一生清高,对于夏粮拿女儿换一个官位,是不认同的。
在夏童生的心中,夏粮考了举人之后,应该用功读书以备来年会试。
可是夏粮自从当官之后,成日周旋在官吏中,书都没怎么看,夏童生考效之后当场就气怒了,夏粮甚至连明年会试都没有参加。
而夏贵虽然也没有参加今年的乡试,可对于夏童生来说,夏贵能考中秀才,已经让他不敢相信了。
所以现在夏童生对夏粮有些失望,在他看来,夏粮是他的希望,他们夏家进京的希望。
夏贵拿了画像回城之后,一经确认,刘魁是大大的松了口气,他朝着刘武道:“认祖归宗的事,你如何想的?”
刘武是被夏鸿给救的,也娶了夏鸿的义女,和夏贵家这一边论起辈份来,倒是有些乱了。
而夏贵已经过继给了夏鸿,刘魁是希望刘武认祖归宗的。
“爹,这事还要跟和豫商量。”刘武道。
他长子今年也中了举,已经进京赶考了,刘武毕竟是入赘的,小儿子这里倒没问题,但认祖归宗的事情还需要跟长子商量。
“好。”刘魁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