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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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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赶着追着打,那是个什么滋味你自己想。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呢,你说他图什么?就为了被你这种人当面骂一句下贱?他要不是真心喜欢我,他能干这傻事儿?我都替他不值当了。”

方进嘴唇都快咬破了,臊得差点又要哭出来。

夏明朗瞥了他一眼,火上加油,淡淡地说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他刚才跟我说了,这事是他的错,明知道你脾气不好,还不顺着你,也是他找打。”

“队长,我这就给他赔罪去!”方进一下子蹿起来,面红过耳,滴血似的。

夏明朗连忙拽住他:“这三更半夜的你怎么过去?好几百里地呢,你跑过去医院也不开门啊!”

“那怎么办?”方进急了。

“等着吧,搞不好明天就出院了,你去跟他道个歉。”夏明朗想了想,马上添一句:“记得说是你自己想通的,明白吗?”

“为啥?”方进显然不明白。

“主动自首和被动逮捕哪个罪更大?”夏明朗心道这小子怎么能这么笨呢?

方进到底还不够笨,马上反应过来,道谢不迭的。

“还有陈默再问起来,你就说你最近心情不好烦得很,陆臻又老烦你,你也就是一时失手了。”夏明朗继续交待。

方进一声不吭地点头,夏明朗把边边角角都交待了一遍,想了想,实在是没什么漏下了,这才放他回去。

方进一路垂头,不过这事既然已经有结论了,就不用他再去纠结,这么一想,心情倒反而畅快了不少。

两天之后陆臻顺利出院,在这两天之内,方进受够了陈默的冷眼、楷哥的黑面和队友们的埋怨,然而在这样的痛苦折磨中方进仍然不屈不挠地团结在广大人民群众的周围以便于吃到更多的冷眼黑面和埋怨。

对于这种上赶着找骂的心态我们通常称之为内疚,这种挨了骂不但不觉得委屈反而觉得倍儿爽的行为我们称之为犯贱。

好吧,事实就是方进狠狠地犯贱了两天,这期间在他的主动引导下,在夏明朗的推波助澜下,事情的假相演变成了这个样子:方进同志本着某种阴暗的仇富心理敲了陆臻三瓶五粮液,然而基于某种莫名的理由方小爷当天心情不佳,当他回头找酒的时候发现一滴都没剩下,那是当然的,三瓶酒才三斤,80多号人呢,一人一口就没了,谁还给他留点儿不成,谁让他迟到来这么晚啊?找个人都找不着!

结果方进追根究底觉得是陆臻的迟到间接地导致了自己的迟到,是自己的迟到直接地造成了自己错过五粮液,然后再遇上陆臻回头找人算账,于是他就很二百五地抽抽了。好吧,群众这个时候也出来说公道话了,要说那陆臻啊,是不依不饶了一点,小侯爷都要还钱了,那摆明就是在犯抽了,怎么还惹他呢?要惹也得等老大们回来,家里有人坐镇了再说嘛!

于是此事件正式被定性为三瓶五粮液造成的血案。

方进抽了抽鼻子,实心实意地说道:是我不好!

两天后血案的受害人正式归队,方进马上将他这种犯贱的行为推到了顶峰,陆臻一下车就看到方进扑过来冲着他抱头痛哭诚恳道歉,一时之间乍悲乍喜百感交集,陪着一道哭天抹泪。

“好了好了,”夏明朗抱着两人的脑袋,声音低柔,令人沉醉,“把话说开就好了,谁也别记仇,谁也别生怨,都是自家兄弟没什么抹不过去的。”

两只青涩的脑袋瓜子频频地点,方进那油炸豆腐心都快成豆腐花了,又酸又辣又甜哪,心想,队长真是好人!

两个小时之后陆臻回过味来,揪着夏明朗的领子问,你是不是玩什么花样了。

夏明朗一脸诚恳而严肃地指着陆臻的鼻子骂:你小子也太瞧不起人了,你都上医院躺着去了,他心里还能没点触动?在你眼里方进就这觉悟?

陆臻摸着鼻子,讪讪不语。

夏明朗道:我也就是指点了他一下,帮他想想怎么善后,主要问题的关键还是靠他自己想通的,我说你小子也过分啊,这么不相信兄弟是不行的,所以说这事你真的有责任。

陆臻脸红了,腆着脸赔笑。

夏明朗大度地挥了挥手,看着那红苹果似的脸,冲动了再冲动,看着这青天朗日的也没了想法,虽然他八只耳朵竖起来也没有听到方圆一里之内有一个人声。

算了!

夏明朗看着金乌西沉,觉得这人世啊,有所得必有所失,得失之间,不过是一个值字。

值了就好!

——第二部·生死与共·完——

番外—在一起·走下去

在一起·走下去

1.

夏明朗最近加班加过了头,到最后彻底没了任何事情可干,听到操场上收操的声音,心中悸动。

回去的时候,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忽然想起陆臻说这几天他们寝室的水管坏了,鬼使神差地,他锁上了门。

天热,浴室的门当然没有锁,夏明朗靠在门框上往里看,陆臻站在水流下面,身体镀着一层晶莹的膜,细腻的白色泡沫从发梢上流下来,沿着脊柱的凹陷往下走,一路蜿蜒。

陆臻的皮肤仍然是麦色的,身上就更浅,天生白的人再晒也晒不成夏明朗那种古铜色,棕与黑,好像都是在皮肤表面上浅浅地抹一层,一搓就能搓掉,内里泛出明亮的光。

夏明朗放纵自己的眼睛从上往下地看,火热的视线掠过修长的脖子和漂亮的宽肩,线条跌宕收束汇成肌肉劲瘦的腰。训练日久,即使身体的机能已经足以承担高烈度的战争,陆臻仍然不是很壮,劲实的长条形的肌肉紧紧地包裹着修长的骨架,穿上衣服的时候甚至偏瘦,然而这是最灵巧的肌肉类型,爆发力强,灵敏,快速,充满了流动感。陆臻的腿型很好看,修长,笔直,脚踝精致,没有一丝多余的肌肉,夏明朗不由自主地想起每一次当他进入时,陆臻绞在他身上的长腿,心口蓦然涌过一阵热血。

陆臻冲完头发,回头捞肥皂,眼角的余光扫到夏明朗顿时吓得退了一步:“你站那儿干吗?”

陆臻满脸是水,眼中星光灿烂。

“看你啊!”夏明朗一句话说出来自己也吓一跳,怎么哑成这个样子?

陆臻被那三个字撞在耳朵里呆了半拍,忽然被水呛到,转过身去咳,连着耳朵根都红透。

夏明朗忍不住想笑,不敢出声,整张脸像花似的。

陆臻咳顺了回头,气短:“你怎么还在啊?”

“我为什么不能在?”夏明朗理直气壮。

“你这么看着我怎么洗?”陆臻怒目而视。

“这话说的,你公共浴室不是一样洗,那么多人看着你都不怕,你还怕我一个人啊?”夏明朗抱着肩膀跷着脚靠在门框上,完全是赖定了的姿态。

陆臻欲言又止,憋得胸闷,恶狠狠地指着夏明朗,并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夏明朗仰天笑,脚下还是不动。陆臻无奈之余只能淡定,心里默念着金刚经,肥皂打满全身只想着速战速决。

说实在话被视奸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尤其是夏明朗的目光又热又毒,有如实质,轻如飞羽,炽烈如火,陆臻被他看得身体一寸一寸的热起来,不小心视线相碰,胸口一阵狂跳。到最后,陆臻只想说:你过来吧,我让你摸,我求你了,别看了行不行?

当然,这话说不出口,可是要死的催命了,他硬了……人到了真没地儿可退的时候,就会生出一股豪情,就像是脸如果丢到尽了,索性还可以来个不要脸,当陆臻绝望的发现他真的有反应了,而且从夏明朗的眼底看到戏谑之色的时候,脑子里轰然一下,他也就豁出去了。

也对嘛,做都做过了还装什么处呢?

你要看是吧?

我就让你看个够。

陆臻滴溜一转,肩膀靠在墙上向夏明朗抬起了眼,沁着水的瓷砖墙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陆臻吁了口气,手往下滑,握到自己已经火热跳动的部分圈上去握住,几近迷离的沾了水的视线与他纠缠在一起,手掌缓缓的滑动。

你要看是吧?

那我索性做给你看。

既然你敢视奸我,我就能意淫你,看咱们谁比谁狠。

夏明朗的耳边刹时安静下来,空间封闭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和陆臻渐渐急促的呼吸,麦子似的蕴着阳光温度的肤色渐渐被情欲染满泛出了浅粉,浸着水色,现出半透明的色彩。

呼吸越来越紧,陆臻不自觉的舔过下唇,咬紧,视线却寸步不离,眼中满是直白坦露的渴望。

夏明朗咽了一口唾沫,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血液狂流的声音,奔腾如千军万马,像荒烟的战场。完全移不开眼睛,那具身体的每一点反应都牵动他的神经,这孩子是他的心病,这个认知从很早以前就鲜明的印下,然后在时光中越来越深。他的呼吸急促,比曾经看过的任何关于xing爱的画面更为觉得兴奋,他想要看到陆臻就这样在他面前射出来,可是蓦然的,心底生出了一丝嫉妒,他在嫉妒陆臻的右手。

那是他的东西他的特权,令陆臻快乐迷乱,呻吟喘息都应该是,属于他的,特权!

没有谁可以代替他去做这些事,即使是陆臻自己!

夏明朗忽然走到陆臻面前双手捏住他的肩膀把人按到了墙上,冰凉的瓷砖与火热的身体大面积的贴合,陆臻顿时激灵了一下醒过神,茫然的看着夏明朗,莫名的瑟缩。

虽然该做的都做过了,能看的也都看过了,可是人类对祼体的羞涩感似乎是从尝过苹果之后就根深蒂固。

尤其是,当他的赤身裸体对上他的一身戎装。

隐秘的,羞耻的,畏缩的轻微颤抖着,陆臻睁大眼睛,在半醉半醒的时分,难得的流露出像鹿一般湿润而清亮的眼神,令人发狂

“是我的。”

夏明朗掰开他的手,强硬的按到墙壁上,手指轻拂而过,绕着打转,像是羽毛振翼的触感,陆臻不自觉的挺动着身体,想讨要更多爱抚。

“你是我的。”夏明朗牢牢的盯着他,右手戏弄似的轻弹着顶端,左手往上移,手指从陆臻鬓边插进去,拉住发根固定他的头,黑幽的眸子就像藏在地芯里最纯的炭失了火,逼近他。

“队长。”

陆臻被这束视线所贯穿,茫然的呓语,着了魔似的看着他。

“都是我的,这里,全部。”夏明朗微笑着,那是蛊惑而妖孽的诱人沉醉的笑意,吹气似的吐出字,像来自地底的恶魔吐出咒语,右手忽然翻转,用力握上去,敏感的表皮与粗糙的掌心相摩擦,丝丝刺痛被强烈的快感包裹着直贯头顶,陆臻忍不住想尖叫,却又被强势的堵了回来,于是所有的尖叫,喘息,都被堵在喉间碎成细细的呻吟。

难得的,被吓懵了的,不再磨着尖牙向他挑衅的陆臻,舌尖颤抖着,任他纠缠吸允,夏明朗满意的深入浅出的品尝了一番,稍稍放开他唇,陆臻急促的喘着气,眼神慢慢的起了变化,某种,应该要被称之为恼羞成怒的变化。

“夏明朗!”陆臻提声叫,随着夏明朗的节奏喘气,咬牙切齿。

夏明朗轻轻舔过他的嘴角,笑了满眼,忽然间跪下去,一手扶着陆臻火热的根源,张口含了上去。

这……这个,实在是,太过分了。

陆臻蓦然睁大了眼睛,一口气喘不过来,窒息似的快感,脑中缺氧,一片空白。

夏明朗觉得神奇,这个时刻,这个姿势,这种行为。

一年前如果有人告诉他,有朝一日,他会半跪在一个男人身前吞吐他的分身,他大概会一拳打碎那人嘴里所有的牙。可是现在他就是这么做了,心里却没有一点耻辱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换了别人,那可能吗?

他大概还是会一拳打碎那人嘴里所有的牙。

所以,只有陆臻,因为是陆臻的,他不觉得脏。其实,甚至在第一次扣交的时候,在他还不确切的明白扣交是什么的时候,他就已经吻过它,那似乎是本能的反应,人们看到喜欢的东西,会不由自主的用嘴去碰它,当我们还年幼,都用嘴唇和牙齿熟悉这个世界。

夏明朗非常专注的在做这件事,从下往上,用心的舔过,含进去,慢慢吞吐,同性之间的xing爱就是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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