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168
虑的叫喊着:抽醒他快点儿抽醒他,什么时候啊,乱发情!
另一个却沉溺……
陆臻想,我总是不能拒绝他的,从开始到现在。
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顶,陆臻感觉到自己的脸红得发烫,喉咙口烧灼着焦渴,好像痛饮烈酒,远望去,天与地都变了颜色,晚霞泅出滴血的艳红……惊心动魄的慌与乱!
“要,要做吗?”陆臻脱口而出,他听到自己的牙齿在打战,恨不得咬碎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夏明朗慢慢睁开眼睛看向他,目色浓郁深沉,像一口深井,看不出半点情绪,湿热的舌尖缓缓地滑过陆臻的掌心。
好像是通了电,陆臻全身都在哆嗦,手指不自觉缩起,却被按住,细致的舔咬中指与无名指之间最柔嫩的部分。他记得夏明朗说过他全身都是敏感带,这大概是真的,可应该也只对这混蛋有效。
真是要了命了,要了命了,不带这样的,陆臻几乎有些绝望,传说中的狐狸精都不带这样挑逗书生的。
得!死就死吧!
他忽然闭了闭眼又睁开,手腕反转扣住夏明朗的,扯着他站起来。
“我记得有个地方……可能……”陆臻拽着夏明朗在礁石上跳来跳去,终于让他看到一个石缝。刚刚跳下去,夏明朗已经贴上来,陆臻被他撞得往后退,后脑撞进夏明朗厚实的掌心,被紧密的抱住。
“真,真的要做吗?”陆臻委屈地抽了抽鼻子,眼眶发红。刚刚迎风一阵狂奔已经让他的脑筋清楚了一点,这地方真的不安全啊!太不安全了,光天化日,没遮没挡,海风送来不远处的人声笑语,令他惊慌失措。
夏明朗专注地看着陆臻的眼睛,过了一会儿,轻声叹息:“那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声音很沉,好像从胸腔里发出来,陆臻怔愣着无法拒绝,其实……拥抱也是很不安全的吧,为什么能干的事情那么少……
细密的轻吻从耳根处绵延下去,被刻意地压抑过力度,轻柔的仿佛不带欲望,夏明朗诱哄似地拉过陆臻的手按到自己身下:“用手吧,好吗?”
那声音沉哑而柔软,仿佛不是入耳,而是直接从心底生出来,令人麻痒难当。
陆臻被蛊惑,手掌乖乖地拉开夏明朗的作训裤灵活的钻进去,指尖有饱满灼热的触感,他闷哼了一声,因为夏明朗也已经握住了他的。是的,就是这样彼此手握关键,将自己承受的挑逗加倍奉还,我用我最受不了的方式对待你,自然,这感觉转瞬间又会回敬到自己身上,身体紧贴,隔着两层布料饥渴的摩擦!
无法深吻,怕在身上留下难以褪去的痕迹,夏明朗反反复复地吮吸着陆臻的耳垂,湿热的舌尖滑入耳廓,这是最要命的刺激,让陆臻全身发抖,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指,忍耐着不发出呻吟。
陆臻到底年轻,情|欲来得猛烈却不持久,猛然间仰起脸,夏明朗看到他鲜红的舌头抵在牙间颤动,喉节滚来滚去。
起风了,海水更猛烈的撞上礁石,阵阵涛声吞没所有急促的喘息,夕阳融入海水中,在海天处留下铁色的暗红。
夏明朗像是终于忍耐不住似的冲动得把陆臻压到石壁上,身体挤压到一起,毫无章法的抽动,厮磨着陆臻腿根处最细嫩的那一块肌肤。
陆臻心软得一塌糊涂,几乎想哭,他含糊呢喃:“算了,真的,你进来,我忍着……”
夏明朗重重摇头,动作越发狂野,忽然双臂收紧把陆臻勒进怀里,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后颈处。过了好一会儿,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夏明朗轻轻碰了碰陆臻的嘴唇,轻声说:“这就够了。”
“下次,下次再想想办法。”陆臻难受的要命,从身到心都是,他有奇怪的渴望,渴望被进入,痛痛快快的感受欢愉与疼痛。
夏明朗终于笑了,点头说好,退开一步距离,贴上另一面石壁。这地方极窄,面对面站着几乎都能贴到一起,陆臻努力调整呼吸,别过脸去看向远方。
夏明朗忽然笑:“我好像有点儿失控。”
“你才知道啊!”陆臻恼羞成怒。
“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你就有想法。”夏明朗笑得像个十八岁的毛头小伙那么单纯无辜。
陆臻刚刚灭下的心火被这一句话又挑起来,热血上涌连耳垂都烧得通红,他咬牙一脚踹过去,夏明朗急闪,嚷嚷着:“喂,别那么狠吧,把我废了你下辈子的性福找谁去啊!”
陆臻气结,把脸贴在阴凉的礁石上降温。
夏明朗伸手戳之:“生气啦?”
陆臻哼一声。
“那以后不这样喽!”
陆臻一声不吭的继续踹过去一脚。
“不满意?那你的意思是以后还要这样?”夏明朗故意拖长了音调。
“是场合!不是行为!场合问题你懂不懂!!”陆臻抓狂。
夏明朗懵懂摇头:“你也知道像我这种粗人,没读过什么书,对于场合礼节这种问题,向来都不是很懂。”
陆臻活生生气得冒烟,连原来想问的话都忘了。他被晒伤了原本就上火,刚刚被撩得情动更上火,现在火上加火,只觉得鼻子里都能喷出火星来,再凉的风也吹着热,呼啦啦扯开作训服的衣襟扇风。夏明朗原本只是想看个春光,多看一眼之脸色沉下来,指着陆臻的胸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臻大惊,他犹豫了一秒钟把晒伤定性为吻痕,栽赃嫁祸给夏明朗的可能性;一秒钟后他坦白从宽:“晒的!”陆臻尽量说得很平静,然而夏明朗从不上当,抬手就把陆臻的作训服给扯了下来,借着黯淡的天光研究了一下背脊上的重灾区之后,脸色黑得与礁石有得一拼。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又不是医生,我找队医了。”
“有用吗?”
“没用……”陆臻颓然,但还是妄图狡辩:“可是告诉你也一样没用啊!”
夏明朗扯着陆臻的领子把人往上扔:“上去,带你找人去。”
“找谁啊?”
“柳三!”
“他会有办法吗?”
“他没办法让他去想,想不出来老子灭了他!”夏明朗气势汹汹。
夜空如黛,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云,群星像水晶一样闪烁着,清爽透明。
陆臻偷偷看向夏明朗充满警告意味的锅底脸,忍不住仰起脸,嘴角微微翘起,心怀窃喜。
夜色真美啊!
10.
柳三变的营部是这个营区最像样的建筑,红砖小楼两层,上下大概两百来平米,虽然陆臻看那个水泥标号十之八九是造潜艇基地多余的材料。为了省电,屋子里用的是低瓦数的节能灯,陆臻光膀子坐在房间正中间,灰里发青的灯光让他的皮肤泛出诡异的惨白色,犹如一口待宰的生猪。柳三变饶有兴趣的托起下巴绕着陆臻顺时针绕圈,嘴里啧啧有声,这一行为更增加了陆臻心里那种由然而生的行货感。
“看够了没?有招没招给个准话啊!”陆臻不耐烦了。
“你怎么能晒成这样?”柳三变嘿嘿直乐。
“还不都是你害的??”陆臻大怒。
“哟,大家都是一个太阳晒的,怎么就你这样了?”柳三变仍然笑嘻嘻的。
夏明朗不太习惯陆臻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挤兑,伸手拍了拍柳三的肩膀,示意,问题比较严重兄弟指条明路。
柳三变呵呵一笑,神色间颇有得色:“这事也就你们问着了,也就兄弟我了,你们打这门出去,寻遍三军,我保证有办法的也不超过一只手,这其中,就有兄弟我!”
“真的??”陆臻大喜,顾不上诧异柳三怎么忽然嘴就贫了。
“真的!”柳三变诚恳点头,去杂物柜里一阵翻找,寻摸出一个脏兮兮的棕色玻璃瓶。
“就这?”夏明朗有些怀疑。
“你放心,灵得很。”柳三变拧盖子用力倒了一些出来,咕哝着:“不多了,赶明儿让你嫂子给你带点儿过来。”
“什么成份啊?”陆臻满眼狐疑地看着柳三变掌心里汪着那一小滩浅色液体。
“这又不是我配的,我怎么知道什么成分,管用就成了呗,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用的,怕什么?”柳三变满眼戏谑。
陆臻被一个晒伤废成这样心里一直特自卑,现在听说自己还有同道,陡然生成一股子豪气,振臂一挥就吼:“来吧!”满脸的毅然决然,倒像是在上法场。
夏明朗点点头,自然而然地搓热双手想接过玻璃瓶,却被柳三变抬手让过了。
“我来吧,这玩意跟药酒不一样,你没经验。”柳三变一巴掌拍在陆臻的光脊背上,示意他趴到行军桌上去,陆臻呲牙裂嘴地过去趴了,越发感觉自己像过节时供桌上的牲口。夏明朗一声不吭的让了一步,柳三变把药液涂了满手,按到陆臻的肩膀上。
触感冰凉,陆臻忍不住嘶声轻颤了一下。
“怎么了?”夏明朗问道。
“有点儿凉。”陆臻还顾着分析成分:“有薄荷吗?”
“你别查了,我是真不知道。什么感觉,是不是还有点儿辣?”柳三变实在被陆臻这种科学工作者式地刨根问底搞烦了。
“有点儿。”陆臻发现在起初的清凉之后果然有一丝丝火辣辣的微疼,倒是不难受,反而觉得畅快。
“行,那就对了。”柳三变轻快地呼了口气:“你这是火性内毒,先外用,咱再内服,等你这皮子长好了,还得找人给你拔火罐去虚火。”
“拔火罐方进就能干。”夏明朗说。
“那最好,我正寻思着怎么向人开口呢。”柳三变显得很愉快:“那就没什么了,一天三次药,这几天别下水,不能出汗……”
“这怎么可能!”陆臻大叫:“我的潜水时程还差很多呢。”
“时程这玩意儿就是个屁!”柳三变嗤之以鼻:“还不是我给你算的?我给你加30小时,鬼知道。”
陆臻抬起头异常震惊的瞪着柳三变,夏明朗双手抱臂,站到柳三变对面,柳三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然这话不能在战士面前说,影响不好。不过咱……我跟你们敞开说亮话,刚到那会儿,我就知道你们俩没我的事儿,你,”他指着夏明朗:“你是什么路数来的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国内训出来的,国内没这水平。至于你,陆中校,你一下水把酱仔都整懵了,天生水感太好了,还好没在东海让人给糟踏了。有些东西它就不是傻练能练出来的,同样300小时下去有人就成了,有人就菜了,又不是跑五公里,成天傻跑总能好一点。”
“可我这几天干嘛呢?”陆臻被行家盛赞颇有些得意。
“我带你玩自由潜水啊!下去得穿干式潜水服,到时候给你垫层纱布,保证一点问题都没有。”柳三变扬了扬眉毛。
陆臻与夏明朗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目光发绿地盯着柳三变。
柳三变裂开嘴笑得特别开心,就像一个少年在垂涎欲滴的同伴面前展示自己独家专有的变形金刚,他眨眨眼甚至压低了声音,颇有几分神秘地说:“我们营地东面有一个海沟,我托潜艇那边的深潜蛙人在那里埋了一根钢缆,有八十米深。”
“就为了玩儿?”夏明朗眯了眯眼。
柳三变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沮丧:“本来是当成新科目上报的,没过,就只能我自个留着玩儿了。”
“为什么不过?”陆臻不解。
柳三变无奈的笑了笑:“危险嘛,万一伤了几个、晕了几个……最要命再挂上一个,全旅上下都得折腾,多不好啊?对不对?哪有跑五公里来得和谐?”
夏明朗一声闷笑,扶上柳三的肩:“你五公里跑几分钟。”
“还行,也就那样。”柳三变有些扭捏。
陆臻茫然地看着夏明朗,试图在后者脸上找到目前话题的进程,他当然不知道柳三变对长距离负重跑的怨念,倒是忽然想起了白天最大疑问:“三哥,就您这样的牛人,怎么至于就考核最后一名呢?”
柳三变显然是试图从容坦然,可多少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子,于是表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他略略低头躲开陆臻明亮好奇的注视,轻咳了一声笑道:“因为我擅长的科目他不考,他考的东西我不擅长。”
陆臻也是在陆战呆过的人,心下了然,不再戳柳三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