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42
一个晚上呢。”
咏善把哥哥象到手的猎物似的,不留情地要了一轮又一轮。
没有止尽地,对已经红肿的肉?穴和甬道发?泄他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绝望疯狂。
既绝望,又疯狂。
有一件事情,他很确定。
只有他自己,如此深深的,不带一点怀疑的确定。
他能够失去这天下的一切,包括他自己。
却不能失去咏棋。
已经病重的父皇,迟早会发现这点。
那个时候,失望的炎帝,他们的父亲,未必会放过任何一人。
太子 正文 第37章
章节字数:8119 更新时间:08-02-16 21:09
大雪漫天也有好处,宫里众人都竭力避免出门。兄弟两人一日一夜的放任,也无人管束。
咏棋胆战心惊地见识了太子弟?弟的厉害,发觉他从前原来还算稍有节制的。
这将来会成为天子的人,日后若大?权在握,天不怕地不怕放纵起来,也不知会闹得怎样收场。
咏棋被他弄到后来,又哭又闹,断断续续哭着讨饶,脑子模糊得象塞了一团白花花的暖和的雪,一切都过于飘忽。
快乐和下?身的痛掺和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晕过去,究竟是累的还是因为太刺?激而失了神志,又究竟晕了几次。
“嗯……”
不知何时,温暖的感觉让他恍恍惚惚把眼睛睁开一丝缝。
咏善俊气的眉目落入眼底,一双黑瞳正关切地看着他。
轻?盈的水声和热腾腾的雾气,越发似梦非梦。
“哥哥别怕,东西在里面会闹肚子。温温?的洗一洗就好。”咏善贴着他的耳朵,柔声道。
肿起来的入口份外敏感,被指头探进去轻轻拨着,咏棋低声呜咽着动了动身?子。
咏善宠溺的笑声钻进耳朵里,“别这么舍不得,以后哥哥要,弟?弟再多多的给你就是了。”
咏棋半梦半醒间,也知道这是轻薄之语,大概脑子还正昏沉,竟不觉得难堪羞耻,只是仍有些脸红心跳的错觉,宛如喝了半瓶皇宫御造的蜜酒,热?热的醉流在体?内不听使唤,慢慢游弋。
“乖,好好睡吧。眼睛闭起来。”
咏善低声哄着,象对个未满月的小孩子说话似的。
咏棋却不觉得该表示任何不满。
累坏了,热水和抚在身上的指头,又那么熟悉而舒适。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闭上眼睛,象只没了戒心的小兔子躺回了窝,沉沉睡去。
咏善亲自帮他洗干净,擦干身?子,赶紧抱着他回了被窝。
百般地怕哥哥着凉,蹑手蹑脚地把厚被子掖了又掖,猛地打个寒颤,才失笑起来。
原来自己肩上只随手披了一件单衣。
房间里虽然暖和,大雪天这样穿也是不行的。
咏善取了衣服穿上,站在床前看了看咏棋的睡脸。他也又累又困,火似的热情发?泄?了一腔,烧得没那么猛了,别的东西却涟漪似的,一轮一轮荡漾上来,不讨人喜欢地覆在心头。
有点事,要先处置一下。
打消了睡觉的念头,咏善披上一件厚厚的裘衣,掀帘子走出了房间。
外面天全黑了,满院灯笼全点起来,在漆黑中被寒风吹得摇晃个不停。
咏善被风一吹,顿时清?醒起来,问赶过来侍候的内侍,“常得富呢?”
内侍小心翼翼道,“回殿下,常总管见殿下夜里已经安寝,所以暂时回房闭一下眼去了。”
只要是人,总有休息的时候。
常得富差事办得小心谨慎,却也不是从不睡觉的。
咏善点了点头,吩咐道,“叫他到书房。”
他转身,入了书房,命人掌灯,内侍们把一向夜里预备好的热茶点心都送了上来。
咏善喝了几口茶水,吃了一些糕点填胃,随手拿起早上未看完的奏折,就着摇曳灯火继续往下看。
才看了两行,常得富就匆匆走进了房门。
“殿下,小的来了。”
他显然刚从床?上爬起来,衣服都未来得及穿整齐,后领子有一半塞在里面,一边小心招呼,一边手忙脚乱抚?着自己不够平整的下摆。
咏善恍若未闻,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奏折。
诡异的安静让常得富警觉起来。他不敢再理会衣裳了,垂着头,悄悄抬眼窥?探太子的脸色。
年轻的脸被烛?光印出一圈晕红,却仍带着一丝萧杀果断。
虽然一字没说,连个怒容也没有,却更让人心惊胆战。
常得富心脏狂跳起来,明明没做什么,竟也无由来地一阵心虚,膝盖一软,无声无息就跪了下去,等着咏善发落。
咏善好像压根就不知道他在跟前,定定坐着,看了大半个时辰的奏折。
常得富大冬天跪在打磨得透亮的砖地上,冷得几乎快僵成一团,才听见咏善心不在焉地问,“今天给淑妃娘娘请安了?”
“呃?是是……小的……”
“说了些什么。”
常得富心都差点跳出嗓子,赶紧解释,“轿子路过,小的不敢不恭敬,就是……就是过去给娘娘请个安,说小的没福气,娘娘过来居然出去了,小的没能娘娘端茶……”
头顶上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冷笑。
又是一阵冷死人的沉默。
常得富满肚子委屈无路可述,发着抖又跪了一阵,还听不到咏善发话。他知道上面这个太子殿下,年纪虽然小,脾气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一咬牙,真能把自己在这里晾上几天几夜,只好哭丧着脸道,“娘娘不知怎么的,就知道了小的从太医那弄药的事,教训了小的两句。”
等了一会,咏善还是一点声息都没有。
常得富真有些惧了,缩着脖子想了想,只好咬咬牙,又道,“娘娘还说,要小的好好时候殿下。”
这下,咏善总算开口了,傲然地扯了扯唇角,“她要你怎么好好侍候我来着?”
常得富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这太子殿下算是肯给个响了。
连忙磕了几个头,老老实实道,“娘娘对小的说,别以为自己头上只有一个了不得的太子殿下,这宫里厉害的人多了。她……她还说……”
“少遮遮?掩掩的了,说吧。”咏善淡淡笑了笑,“一个字一个字的都说清楚,过了今夜你就没机会了,日后若被我查出你瞒了一个字……呵,你也知道我待人不怎么宽厚的。”
常得富哪里还敢迟疑,顿时竹筒倒豆子,一粒也不剩了,唯恐漏掉一字的禀报,“娘娘说,咏善今年才十六岁,你也不看看我在这宫里过了多少年。没有我这个当母亲的,你侍候的那个就能当上太子?他早象咏棋一样被人害了。小的当时不敢乱说话,一个劲地赔小心。后来娘娘总算怒气下了一点,又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要好好侍候咏善。”
咏善默默听着,问,“就这些?”
“还有还有,娘娘最后还叮嘱了一句,说什么早点把咏棋打发走,保住咏善的平安,也就是保住你自己。”常得富说着,又咚咚用劲磕了几个头,满腹委屈地道,“小的对着淑妃娘娘,哪里还敢吭气?只好说明白了。殿下,小的侍候您这些年,从来没敢撒过谎,今天的事殿下就算不问,小的也不敢瞒,就是今天晚上看两位殿下进房了,实在不敢打搅,本想着明天一早就向殿下禀报……”
“起来吧。”咏善摆了摆手止住他继续磕头,不在意地笑道,“天都快亮了,谁有功夫和你唱三堂会审?叫你过来问一下,又没要把你怎样,就瘫成一团了?没出息。还不快点站起来?”
常得富这才应了一声,从冰冷的地板上战战兢兢爬起来,缩着脖子垂手等着。
“其实母亲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她是为了我好。”咏善出奇的和善,通情达理,“确实啊,保住了我这个太子位,大家都平安。”
他侃侃而谈,似乎自言自语地感叹,又象在提醒警告,常得富胆子再大也不敢这个时候开口,唯唯诺诺,竖着耳朵只管仔细地听。
“我才十六岁,母亲入宫,快二?十?年了吧?”
常得富愣了一会,才知道咏善是在问自己,赶紧轻声道,“是,淑妃娘娘入宫,快二?十?年了。”
咏善从容一笑,“这么说起来,我在这宫里呆的日子,将来怕是也要比她长了。”
别的也就算了,这一句话的含意,就实在太明显了。
常得富脑子都不用转,已听出这个谁都能明白的天地至理。
开罪年轻太子,未来的皇上,比开罪年纪大的淑妃娘娘后果严重多了。
只要皇帝身?子好,没生急病没遇刺客,有几个太后能活得比她的皇帝儿子还长?她眼睛一闭,往日敢跟着她和皇上斗气的人必定个个死无全尸。
这哪里是良禽择木而栖?根本就是金砖殿和草棚子哪个比较能遮风挡雨的问题。
常得富就是脑袋长在屁?股上,也知道该选哪个!
扑通一声,他又双膝着地了。
“小的这辈子跟着殿下,忠心耿耿,小的虽然蠢,却是个老实的,日后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小的打断了腿也立即向殿下禀报,一个字都不会漏。”
咚咚咚咚的几个磕头,这下子真的是全心全意,忠肝义胆的了。
咏善瞧着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啦,起来。幸亏这里没外人,我挑的总管,怎么就成了磕头虫了?”
常得富高声应了,这一次站起来,神态可就不同了,斗志昂扬,若现在是在战场上,他说不定现在就会去替咏善挡刀子表忠心。
“常得富。”
“小的在。”
咏善勾勾指头,常得富赶紧趋了过去,弯着腰等他开口。
咏善点漆般的眼睛在灯火下幽幽发亮,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才轻轻吩咐道,“好好侍候咏棋殿下。”
“是是,小的好好侍候。”
“我不在太子殿的时候,他蹭掉一点皮,我都唯你是问。明白了没有?”
“明白,小的明白。”
常得富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
心里非常清楚,反正他这总管的小命从今天开始,就和咏棋殿下那条非常要紧的性命,毫无悬念的栓死到一起了。
咏棋对常得富一夜的遭遇完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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