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115
都会拿回来。”
常嬷嬷怔怔的瞧着我,叹道:“你和大姑娘一个脾气,又烈又倔,什么苦都往心里放,打落牙齿和血吞;当年她若肯忍一忍,也未必会…”
“嬷嬷,别说了。”我肃然打断了她。
常嬷嬷微微叹着气,然后又轻轻道:“待哥儿定下来,就赶紧娶媳妇吧,然后多生几个娃娃,我好给大姑娘上香报喜。”
我笑道:“娃娃我不是已有了两个么。”
常嬷嬷立刻板起脸来:“那算什么?你总得正经娶个媳妇才是,那女人算不得数的。”
我忽然起来,不解的问道:“嬷嬷,你打一开始就不喜欢曼娘,这是为何?”
那时的曼娘从头到脚都是楚楚可冷,一无错处,对常嬷嬷也恭敬有礼,常常未语泪先流,谁知常嬷嬷却怎么看她都不顺眼,我离家后,她为了躲开曼娘纠缠追问,居然还搬了家。
常嬷嬷端着脸,只道:“那女人是个祸害,蜘蛛精投的胎!叫她缠上了,一辈子就完了,好在哥儿现下终于明白了!总不算太晚!”
我追问:“总得有个说法罢。”
常嬷嬷气呼呼了半天,才道:“老婆子不懂什么大道理,嘴也笨,说不明白;可却有一双眼睛,她若是个好的,就不会撺掇你胡来;你瞧瞧你,自打被她缠上了有过什么好事投有!如今还离了侯府,漂泊在外,都是她害的!”
我默然,常嬷嬷虽投读过什么书,却辨人甚明。
常嬷嬷又道:“哥儿呀,待你这回娶了媳妇,可不能由着那女人胡来了,她是戏子出身,惯会唱念做打的,回头别叫你新媳妇落了心结才好!那女人心机可深着呢,当初一见你走了,立刻把蓉姐儿丢进了侯府,却把昌哥儿留在身边,饶世界的去寻你!能狠的下心,又能放的下身段,寻常女子可不是她的对手!”
我森然道:“岂容她再妄行!”
常嬷嬷喜孜孜的起身,帮我把衣裳在桌上堆折好,过了一会儿,她才想出些味道来,回过身来,轻轻试探道:“哥儿,莫非…你心头有人了?”
我扭过头去,装作呼呼大睡过去了,常嬷嬷无奈,只得出去了。床帐内,我静静躺着,身体疲惫,脑袋却活泛的厉害,决心细数一下她的坏处来:
首先,她是个骗子,口是心非,表里不一,最会装模作样;
其次,她在大江上敢和水贼别苗头,实实在在的有勇无谋;
还有,她是个庶女,我是耍娶嫡女的;
最最要紧的,她还有眼无珠,居然敢看我不上……
唉……不过,怎样才能娶她呢?这得好好计算一下。
我精神抖擞的思量起来,不意自己的思路已经偏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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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jj迄今不能回复,我只好在这里说了。
先谢谢mumu童鞋,你的评就像脆萝卜一样脆,看的偶一阵好爽,谢谢;八过下次请加标点符号,偶几乎断了一口气。
再谢谢aff迷童鞋,偶也是泰剧迷,真真天雷狗血的有够过瘾,什么台言韩剧里的狗血挢段都一一付诸实施,什么卖身抵债,什么禁锢软禁,什么虐恋rape,还有无穷无尽的俊男美女,偶滴天呀,偶很不好意思的承认,作为一个理性女青年——偶就是喜欢这个调调!!!
《爱的被告》,《临时天堂》雷的我外焦里嫩,《心的奇迹》刚出来时,没有中文宇幕。于是,偶进入了一个神奇的时代,居然捧著快译通,对著下面的英文字幕,忍受著那鬼叫一般的泰语,生生看了下来,还神魂颠倒!
好吧,我检讨。
关于坑,偶掉过许多千年大坑,至今还耿耿于怀,这里爆吼一声——
柳大!你还记得大明湖胖的张嫣华吗?!
风哥!皇叔死过去活过来明恋暗恋心碎了无数次你好歹给个说法呀!
还有许许多多的长评,偶有许多话要讲呀!偏编这该死的jj抽成这样,偶捶地大叫,你丫的什么时候能正常!
第98回
事实证明,风波过后,最大的获益者是盛紘。
古代文人讲究个风骨气节,盛紘身为一个正途科举出身的文官,却有三个女儿嫁进有爵之家,就算忠勤伯府冷落已久,就算梁晗只是幺子,可那新贵顾廷烨却不是假的,这在以清贵标榜的文官集团眼中看来,未免要落一个‘攀附权贵’的名声。
不过盛老爹运气颇好,还没到桥头,船自己就直了。
“你要将三女嫁与那文举子?”盛紘的老上司,现任内阁次辅的卢老大人颇有些诧异,他与盛紘在工部时相处甚欢,知道盛家行三的才是嫡女。
盛紘重重点头,随即拱手道:“卑职幼年丧父,族中长辈也不在京中,便请老大人为我那两个丫头做了傧媒罢。”
卢老大人自是愿意,不过依旧忍不住问道:“我原以为……”文人的特点,说话留一半。
盛紘面带歉意,神情沉痛:“惭愧惭愧,卑职食言在先,负疚文氏良多,早有重缔婚约之意,不过是不负圣人之言罢了。”
卢老大人大为感动,一口答应了为盛家女媒;此事传出去后,京中众人尽皆瞠目,呆过半响后,便众口一词的夸赞起盛紘的风骨来。
早在墨兰和文家定亲之前,王氏以为事情笃定了,曾在人前露过口风,不少人都晓得盛家有意将墨兰许与一举子,没想后来出了一场风波,墨兰嫁入梁府,众人暗叹墨兰好福气的同时,也暗自替那倒霉被截糊的举子可惜;更没没想到的是,盛紘硬将嫡女许给了这个倒霉举子,盛家也不怕惹翻了顾二郎?!
谁知等了许久,迟迟不见顾家有所发作,反倒紧锣密鼓的筹办婚事,直叫一干等着看戏的人好生失落,最抑郁的是彭家——都是拿庶女抵嫡女,为啥盛家没事,我家就不行?!顾廷烨,你看人端菜碟!
从清流名士到六部官吏,都十分高兴,狠狠表扬了一番盛紘同志的‘风骨’,盛老爹名利双收,面子里子都有了。
一般来说,夫妻是冤家,际遇往往相反,正值盛紘被上司夸奖下属景仰之时,王氏则事事不顺,十一月初,文家老太太终于备足聘仪来盛家下定;当初文家说给墨兰之时,王氏瞧着文家老太太什么都还好,但到如兰时,她便瞧着处处揪心。
一忽儿觉着彩礼太薄,一忽儿觉着文家老太太为人刻薄抠门,她的这点儿心思,家中女眷有谁瞧不出来,海氏很聪明的表示害喜还未结束,缩在屋里不出来,盛老太太那里王氏不敢说话,便镇日闷闷不乐,脾气也十倍的暴躁起来。
老太太为着明兰的事原就生着王氏的气,见王氏这般模样,忍不住心里暗暗解气,不过如兰到底也是她孙女,过不了几日,她着实瞧不下去了,只能开口。
“这么大的事你怎也不与家里商量一下?说办就办了?!”老太太坐在炕上,声色俱厉。
王氏站在下首,脸上似有不服之意,辩解道:“文姑爷家世平平,如儿这般委屈,媳妇心有不忍,便多贴补了些。”
老太太看着王氏的面孔,气不打一处来,拍着炕首喝道:“你个糊涂的!你当我是心疼那点子钱才来啰嗦的么?你进门这许多年,你的嫁妆我和老爷何尝惦记过半分?!你这般小人之心做给谁看?!”
王氏见老太太是真气了,连忙跪下,连声道:“老太太莫气,都是媳妇的不是,媳妇当先与您来说一声的,实在是如忒委屈了……”说着,王氏忍不住湿润了眼眶,掏出帕子抹了抹眼睛,“老太太您是没见过那文亲家,真真是个粗鄙村妇,媳妇是替如儿心疼,才……”
老太太看王氏一副慈母心肠,不由得微微软了口气:“文姑爷的爹也是个读书人,着实是运气不好,刚考上进士,还未来得及授官便一场伤寒送了性命,亲家太太若不厉害些,如何能撑起家门!我知道你是怕如儿过去受委屈,所以才在城里给置了座宅子,可是你这样,恰恰适得其反了!”
王氏收住眼泪,抬头懵然,一脸不解。
老太太对着王氏的蠢钝,实在心里无力,低头抚了抚自己袖子上石青灰鼠毛镶边,来回顺了一遍气,才能平心静气道:“亲家太太我虽未见过,但想她一个寡妇拉扯两个儿子大,再瞧瞧往日文姑爷身上的吃穿用度,我想也知道,她于银钱上必然算计,你也是瞧出了这一点,方才忧心如兰是吧?”
王氏点头,连忙插嘴道:“母亲说的是,我听闻亲家太太素来偏心小儿子,大把银子都给了小的,来过定礼那日,媳妇曾试探过口风,她竟然推脱银钱不足,要叫如儿和姑爷成婚后,自己赁屋过日子呢!所以,媳妇才……”
王氏在盛老太太的瞪眼中讪讪的闭上了嘴,老太太转头叹了口气,才会首道:“你给姑爷置办宅子虽有些拿大,但也不算太错,官宦世家资助贫寒上进的姑爷读书也是常有的,可你错就错在不该一口气给置了座两进三开的大宅子,她们小两口用的上么?!……长子在城里有大宅子,做亲娘的如何不过来享福?你等着吧,回头你那亲家太太就会拖家带口从京郊乡下搬过来,到时候如儿才是自找苦吃!”
王氏心里一想,正是这个道理,渐渐嘴唇抖动,脸色苍白。
盛老太太恨铁不成钢,连连摇头道:“你一辈子都是这个脾气,最爱揽权独断,这本也没什么,当家主母谁不爱自己说了算,可你也得叫人放的下心呀!偏一到要紧处你就犯糊涂!你若肯事先与我商量一番,怎么至此,如兰再不成器也是我瞧着大的,难不成我会害她!……你若真想贴补如兰,便折成了银子田地便是了,然后给他们置一处小门小户的屋子,亲家太太见地方小也不好意思过来挤,如儿那才舒服呢!”
王氏神色慌了起来,张口结舌了半天,才道:“那如今怎办?……媳妇已叫人收拾新宅子了,连丫头婆子都买了,文家也知道了!”
盛老太太心中有气,赌气道:“你自己的闺女,你自己拿主意罢。”
王氏这才知道厉害,跪着求了老太太半天,连声赔罪道自己的不是,扯着老太太的袖子直哭,老太太虽气有不平,也不能全然不管,最后只道:“你也不必太担心了,亲家太太再厉害,也不至于住着媳妇的嫁妆还往死里欺负;况且如兰那脾气估计也吃不了什么亏。你自己什么也别说,你那张嘴一开口反要把事糟,叫柏哥儿去与姑爷说说,叫他放聪明些,老娘和老婆若有了龃龉,他可得明辨是非,用不着偏袒哪边,该怎样就怎样……哼哼,说起来,我们盛家可是有过和离的女儿!”
王氏淌着眼泪,呆在地上。
作为一名偷听惯犯,缩在里屋打盹的明兰早就醒过来了,她听的连连摇头。
王女士就好像一个茶几的蹩脚导演,当她拍喜剧时,观众往往会痛哭流涕,当她拍悲剧时,观众却哄堂大笑;虽然片子也算卖座,但总叫人哭笑不得,不过好在投资方和制片还算靠谱,把握着大方向,整体总不至于赔本。
王氏又哭诉了几句,最后失魂落魄的离去了,明兰才敢出来,她忍不住问道:“祖母,文家老太太真那么麻烦么?”
老太太被王氏气的够呛,端着碗茶慢慢喝着,闻言,轻轻一晒:“天下哪有不麻烦的婆婆,不过这事得瞧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