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32
后猛地把顾青裴拦腰抱了起来,几步向前,把人按到了沙发上。
顾青裴还没反应过来,带着一身寒气的原炀已经压到了他身上。
顾青裴被这么一惊一吓的,早就睡意全无,蹙眉看着他。
原炀骑在他腰上,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没明白?从今天开始,我要住你家。”原炀甩掉上衣,一把扯开了顾青裴的睡袍,“然后,每天上你。”
顾青裴刚要说话,原炀已经低头堵住了他的嘴唇,一边凶狠地蹂躏着他的唇,一边粗暴地扒他的裤子。
顾青裴反抗无能,很快被他扒了个干净。
原炀有了两次的经验,已经熟门熟路了很多,把顾青裴压在身下极尽调戏之能事,从茶几里摸出一瓶护手霜,借着润滑扩充了几下,就把顾青裴给上了。
顾青裴发现抗议无效后,干脆也不浪费力气了,他衣冠不整地仰躺在沙发上,任凭原炀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从原炀进门到现在不到十分钟,顾青裴已经被弄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身体只能随着原炀粗暴却热烈的动作沉浮。
顾青裴觉得自己从原炀身上找到了一种东西,形容起来大概叫激情,那是他和任何人上床都品尝不到的,只有原炀才能让性-爱充满了粗暴的、原始的、淫-荡的、不加修饰的疯狂味道,那种感觉,太带劲儿了。
第二天早上,闹钟在六点半的时候准时响了起来,顾青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床上。
大概是原炀把他弄上来的,他自己已经不记得了。他觉得太可怕了,每次和原炀做,到最后他都会失去意识,这种体力简直是非人的,他就算是在体力的巅峰时期,也没有几次能把床伴干到昏迷的。
原炀果真是个禽兽。
此时那只禽兽正躺在他旁边,一条沉重的大腿压在他腿上,揉着眼睛爬了起来。
原炀看了顾青裴一眼,重新压到他身上,轻声道:“每次跟你做完之后,第二天肯定起不来去跑步。”
顾青裴在心里大骂“跑你妈,老子动都不想动了”,他面孔有一丝扭曲,最终没有骂出来。
原炀一张嘴,含住了顾青裴胸前的小肉-球,跟吸奶似的,咂在嘴里玩儿。
顾青裴推了他脑袋一下,“起来,要上班了。”
原炀抬起头,露出暧昧地笑容,手从他腰部摸到屁股,并照着屁股掐了一把,“你还要去上班?你能下床吗?”
顾青裴拍了他手背一下,“赶紧去做饭。”
原炀压到他身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他一顿,这才跳下床去做饭。
顾青裴在床上滚了两圈,压根儿不想动弹。
他和原炀的“不正当男男关系”,这回可算是坐实了。
也罢,如果收了一个床伴,还能顺利解决工作上的麻烦,怎么说也是一举两得的事儿,顾青裴有些自暴自弃地想。
反正也这样了,接受吧,然后把这件事变成对自己有利的因素。
顾青裴揉了揉腰,从床上爬了起来,忍着酸痛和难堪进浴室冲了个澡。
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原炀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在厨房忙活,心情颇不错的样子,想到他的青春活力,再想想自己的腰酸背疼,顾青裴就恨得牙痒痒。
顾青裴刚往桌上一坐,原炀已经端着两碗面条出来了。
顾青裴的那碗面上,躺着一个黄澄澄的、躺着蛋黄汁的七八分熟的荷包蛋,原炀那碗没有。
原炀道:“家里就剩一个鸡蛋了,赶紧吃了吧,补补身体。”说完之后就戏谑地看着顾青裴。
顾青裴哼了一声,“仗着年轻不知节制,早晚有一天你硬都硬不起来。”说完之后也没跟他客气,大口吃了起来。昨晚体力消耗太大,现在他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原炀嗤笑道:“诅咒我?放心吧,我身体好得很,只要是顾总有需求,我随时都能为你硬起来。”
顾青裴咧嘴一笑,“最好是这样,否则等你不行了,我就踹了你去找个年轻漂亮的。”
“你敢。”原炀捏了捏他的下巴,“你记好了,从现在开始你的屁股只有我能操,敢找别人,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顾青裴并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这话说来听听有点儿意思,哪个男人会当真?他和原炀不过是个床伴的关系,连互相喜欢都谈不上,跟别提什么承诺、忠诚了,原炀要是碰上个辣妞,估计也把持不住,同样的,他碰上喜欢的,也不会犹豫。
他和原炀不过就是这样的关系罢了,他认为这个应该是俩人心知肚明的。
顾青裴也没和他抬杠,只是随意地笑了笑,全然没上心。
原炀虽然不是不明白,他们俩早晚得各自去找年轻漂亮的,可是他一想到顾青裴要跟别人睡觉,他依然受不了。
顾青裴吃完饭之后,指着原炀的行李,“你真的打算跑我家来?”
原炀不容置喙地点头,“没错,我要住你家。”
“新鲜啊,我好像从来没同意过,你小子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
原炀全不在意,“不好意思,就这么厚了。下次再敢戏弄我,我就不只住你家了,我还要把办公桌搬到你办公室,让你天天24小时看到我。”
顾青裴无奈透了,“你这个臭流氓,别想白住我家,交房租交伙食费。”
“老子给你做饭做家务,你还要我伙食费?”
“我请个保姆做饭做家务,一个月才两千,你住我的吃我的睡我的,何止两千?”
“操,没见过你这么抠门儿的,我就是没钱吃饭才跑你家来的,你还让我给你交房租伙食费。”
“必须交。”
“妈的,多少。”
“三千。”
原炀怒道:“你直接从我工资里扣得了。”
“不好意思啊,你一个月基本工资就三千,你成天无故早退、迟到、离岗,全都扣完了你还能剩下两千就不错了,你连房租伙食费都付不起,还有脸住我家,难道你想赖账?”顾青裴支着下巴,挑衅地看着他。
原炀给气乐了,“算你狠,差多少先欠着。案子办成了你不要给我奖金吗,从那里面扣。”
“判决书没下来,你一个字儿也别想拿到。”顾青裴刻薄地笑着。
原炀指了指他,“顾青裴,你等着我拿到钱,把钱砸你脸上。”
“我等着。”
原炀咬牙道:“真想干-死你。”
顾青裴挑了挑眉,“现实点吧小同志,你连房租都付不起。”说完起身去卧室换衣服了。
原炀看着他摇头摆尾的得意样子,所有对顾青裴那股得瑟劲儿的愤恨,一律都会转化成最直白的性-冲动,这真是一件怪事。
原炀摸了摸下巴,准备今晚再狠狠教训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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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
俩人星期四抵达了xx市,xx市是个海滨城市,经济发达,高楼林立,寸土寸金。
这个案子的代理律师事务所的赵律师亲自跟司机来机场接的他们,把他们送到了酒店。
赵律师给俩人订了两间房,他们三人在顾青裴的房间里沟通了一晚上的工作,把推动案件进展的关键点都讨论了一遍,准备明天就由赵律师引荐,去见一个司法系统的领导。
到了晚上十点,赵律师才告辞。
原炀也没打算回自己的房间,理所当然地呆在了顾青裴的屋子里。
顾青裴洗完澡后,用笔记本查阅着相关文件,并同时处理其他的工作。他每天都有干不完的事情做不完的活儿,尽管很辛苦,但他很喜欢这种充实的感觉。
原炀洗完澡出来,见他还盯着电脑,“都十一点了,你还不睡觉?”
“还有事情没处理完。”顾青裴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啪啦啪啦地打字。
原炀道:“我仔细想了一下,虽然那个副院长答应签字了,但是他这头省局领导的压力也不小,听说他还想往上提,我估计他是两头都不想得罪,所以一开始不同意,现在迫于我们的压力又同意,但是最终他到底会不会签字,尤其是什么时候签,现在还是个问题。”
顾青裴点点头,“什么时候签是个不小的麻烦,万一他一直给拖着,判决书就下不来,我们一样要面临损失。所以我们现在要找个领导,继续给他施加压力,推动判决书赶紧下来,只有下了判决,这事儿才算板上钉钉。”
原炀爬上床,硬是用脑袋把顾青裴腿上的电脑挤开,自己躺在了顾青裴大腿上,“这事儿会解决的,我还等着你给我发奖金呢。”
顾青裴笑了笑,“记得就好,不办成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
原炀撇了撇,“你不给我钱,我只能继续吃你的睡你的。”
“你也好意思说。”
原炀勾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压了下来,舔-吻着他的嘴唇。
顾青裴任他亲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他的脸,“明天还要谈事儿,睡觉吧。”
原炀坐了起来,摇着大尾巴直勾勾地看着他,“不想做吗?”
“做个屁,都几点了,明天有正经事。”
原炀颇为失望,最后还是躺下睡觉了,只不过手脚不怎么老实,弄得顾青裴到一点多才睡着。
第二天上午十点,他们在一个隐蔽的咖啡厅约见了省局的领导,把案子的情况仔细沟通了一下。情况始终对他们有利,前景也比较乐观。
中午请领导吃完饭后,赵律师自己有事先走了,顾青裴和原炀也赶回了酒店。在出租车上,他们接到了赵律师的电话,说对方现在提出了和解的要求,但是和解条件依然让顾青裴不满意,所以他暂时不打算跟对方商谈,决定继续打压条件。
赵律师有些担忧地说:“对方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不然怎么我们上午见完人,下午他们就立刻要求和解了?”
“不见得,有可能是感到了压力,觉得会败诉,所以想和解。”
“嗯,有可能,不过他们这个和解条件一点诚意都没有,这种条件谁会答应,太贪了。”
顾青裴冷笑一声,“没错,这个肯定不能答应。不过,如果条件合理,我们也没必要逼人太甚,万一把对方逼急了使坏就麻烦了,所以,和解也是一个途径。你给对方回个电话,再往下压二十个点,这件事本就是我们占上风,如果这样的条件他们都不同意,那就等着判决书下来,一毛钱都拿不到吧。”
挂上电话后,原炀问他,“你觉得对方会答应吗”
“会吧,主要是补偿问题。”
原炀沉吟道:“上午见完领导,下午他们就要求和解,你觉得这是巧合吗?他们这么快就得到消息,我觉得这个事不简单。”
顾青裴也皱起眉头,“现在还确定不了,看看赵律师跟他们谈的怎么样吧。对方据说有涉黑背景,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要给原董惹麻烦。”
俩人回到酒店后,换了身便装,打算出去逛逛。
xx市是个非常漂亮的度假城市,下午正好没什么事,外面是难得的冬日太阳,不出去到海边走走实在可惜。
俩人住的海景酒店,下楼走了两三分钟就到了海边。虽然太阳很暖和,但是海边风特别大,人也不多,俩人沿着沙滩散步,谈着案子的事。
说着说着,原炀突然说:“你还敢说不知道跟我聊什么,我们现在不是聊了很久吗。”
顾青裴愣了愣,嗤笑道:“那是因为你开始投入工作了,如果你成天那么吊儿郎当的,我一样跟你无话可说。”
原炀撇撇嘴,“我又没说我不工作。”
“嘿,你是忘了你刚来的时候什么样儿了吧。”
原炀捏了捏他的脸,“我现在是看在你把小爷伺候得不错的份儿上,给你个面子。只要你一直这么听话,我就好好工作好了。”
顾青裴拍开他的手,摇着头笑了笑。
他跟原炀在一起,始终摆脱不了那种带孩子的感觉,可是原炀在床那个疯狂劲儿,又和“孩子”的形象相去甚远。这两种非常极端的反差,让他在面对原炀的时候,总有种诡异的感觉。不得不说,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