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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女生耽美 >谜踪之国(四部全) > 章节_32

章节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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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仅仅是个虚妄的传说而已,未必当真存在于世。”

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外来者在越南、老挝等地掠夺了大量文物,其中包括几幅占婆国遗留下来的壁画,里面描绘着四百万宝塔之城的图形,给后世的研究者提供了许多宝贵信息。人们由此才发现四百万宝塔之城的称呼,其实并不确切,首先四百万是个虚数,黄金浮雕中的宝塔究竟有多少,谁也说不清楚。另外它也不是一座城池,更不是神庙、墙壁、陵寝一类通常意义上的建筑物。

从那些壁画彩绘上可以看到它的形状,大致是一个用金砖堆砌成的齿轮形建筑,中部为椭圆形,外侧有长短各异的八足向四周延伸,整体轮廓近似蜘蛛。近代学者对它的认识,大多来自平面壁画及文献资料,除此以外,别无考证,所以西方人都将它称为黄金蜘蛛城,他们认为这只是占婆王朝的一个古老图腾或符号,也不见得真有实物。

即使黄金蜘蛛城确实存在于世,也该是在北越和老挝境内。玉飞燕此刻亲眼看到浮雕上的重重古塔,知道十有八九正是占婆王的四百万宝塔之城了,想不到竟会沉埋在了缅甸野人山的巨型裂谷里,怪不得从来都没有人能找到它的踪迹。

世间对黄金蜘蛛这个神秘物体的认知,始终非常有限。只知道这座四百万宝塔之城,是用无数铸有浮雕的金砖堆积而成。从来没有谁能够解释古人为什么要建造它。另外古占王朝供奉的吠陀兽主。没有真身,却有数种奇谲怪诞的象征体,蟒蛇与古塔,正是其恐怖之相,预示着终结和死亡。

玉飞燕感到这些黄金浮雕上隐隐散发出腐朽的死亡气息。鬼才知道阿奴迦耶王为什么要建造这样一个怪物,而且绿色坟墓不惜代价地寻找此物,难道就只是为了黄金这么简单?四百万宝塔之城里是不是还隐藏着别的秘密?她又对众人道:“咱们要想活命,还是离此越远越好……”

她正说到此处,就听得黑暗深处,传来阵阵枯木“吱呀”摩擦移动之声,初时细碎微弱,旋即绵绵密密,刺得人耳骨生疼。

第五卷 黄金蜘蛛 第二话 黑洞电波

司马灰等人听玉飞燕说起了占婆国阿奴迦耶王,建造黄金蜘蛛城的传说,都觉惊奇万分。惊的是自打盘古开辟天地以来,没听说世上会有如此奇异之物;奇的是古时候怎会有这么多黄金,而且铸有浮雕的砖体内部契合紧密,撬都撬不下来,从山上沉入地底也未崩毁,别说是在一千多年以前了,即便是现代人,也不见得有这种鬼神般的铸造工艺。

众人虽是暗自纳罕,却没心思再去探寻究竟,此刻身处险恶异常之地,先找到路径逃出山外才是头等大事,所以他们也只是在嘴上议论几句。谁知玉飞燕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高处传来吱吱嘎嘎的怪异响动。

开始众人都以为自己在震动弹爆炸之时,把耳鼓震坏了,才会产生错觉。但随即发觉不对,耳鸣绝不是这个动静,又察觉到枯树移动之声来自头顶,就提了探照灯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异常,可在深渊底部,受环境所影响,电池消耗极快,灯束射上去毫无作用,到处都是黑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众人听那响动越来越是密集,仿佛许多株千年古树在挣扎着破土而出,声音嘈杂刺耳,让人后脑瓜皮子跟过电似的,一阵接一阵地发麻。

司马灰想起黑蛇2号运输机在雾里遭受袭击的时候,便有这种声音发出,英国探险队的威尔森临死前曾留下讯息,说是浓雾中有一个巨大而又恐怖的生命体存在。可是野人山裂谷内的迷雾都被暴雨压制,探险队在地下沼泽里也没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当时推测雾气的根源,很可能是由封闭地下空间的植被所产生,直至最后以地震炸弹里装填的化学落叶剂彻底破坏了孢子植物,想来已经不该再受到杀人雾的威胁,怎么这种动静竟然再次出现?难道裂谷深处又起雾了?

司马灰虽在找到蚊式特种运输机时,与机舱内残留的雾气有过短暂接触,可他自己也说不清那雾中到底有些什么,只是有一点可以断言——任何进入雾中的人,都再也回不来了。

司马灰背包里的发射式照明弹已经丢失,用身边的探照灯和化学信号棒,无法看到远处的情形,但只听声响,也知道来者不善,肯定是野人山里的杀人雾再次出现了。倘若从城壁或是地底植物的根脉攀上去,绝非短时间内就能回到塌陷的沼泽处,如果半路被浓雾裹住就糟了,而且雾气的出现,也预示着热带风团带来的狂风暴雨,已经开始减弱,用不了多久,整个裂谷里就将没有任何安全区域。

司马灰对那些充满了神秘宗教色彩的古代王朝毫不知情。连阿奴迦耶王与黄金蜘蛛城的名称,也属首次听闻,那是众人见识不到之处,根本无从揣测它的真实面目,何况眼下处境危急,必须先找脱身之路。

罗大舌头焦躁起来,他抱怨说:“今年就是年头不顺,从打一开春,春季攻势失利,接下来是大仗大败,小仗小败,无仗不败。咱们几个好不容易捡了条命,狗喘兔子爬似的逃到这野人山里,结果又是大霉大倒。小霉小倒,无霉不倒,怎么这天底下倒的霉事,全让咱给赶上了?”

司马灰以为罗大海心里发虚了,就说:“罗大舌头你放心吧,你屁股蛋子上刻着走运俩字,谁死了你也死不了。”

罗大舌头急忙辩解道:“老子当初那也是有队伍的人呀,我怕什么?”

他顿了一顿,又说, “可把话说回来了,常言道得好——‘大起大落平常事,能屈能伸是英雄’,处在这种形势万分不利的局面下,不跑还留在这等着挨雷劈吗?”

阿脆提议说:“逃是应该逃,可这野人山裂谷实在太深,下来容易上去难,地底的浓雾一出现,这里就会变成一座‘烟囱’,四周根本无路可走。我看打蛇要打在七寸上,只有先设法找到产生雾气的根源,将之彻底破坏,才能确保安全。”

司马灰摇头说,这茫茫迷雾似乎能吞噬一切,可不比柬埔寨食人水蛭有质有形,何况现在已经失了先机,处境极是被动,随着雾气的出现,咱们的活动范围将会变得越来越小。临上轿了才现扎耳朵眼,肯定来不及。

玉飞燕眼见身陷绝境,可司马灰等人仍是神色若定,思路清晰,心想,“这些家伙可真是些亡命之徒。看来在血火飞溅的战争环境中,磨练出来的那股子韧劲儿,果非常人可比。我也不该露出惊惶之态,免得教他们小觑我。”

她想到这里,便说:“碍于地底黑暗障眼,实是无法可想。但是为了尽量避开高处的浓雾,不如打消从高处返回的念头,先去周围探明情况,在裂谷最底部寻找道路脱身。”

司马灰知道玉飞燕是盗墓的土贼,他们这路人,最擅长穴地钻山,因为做这个行当,必须有“眼”据说是“道眼为上,法眼次之”所谓“道眼”能凭目力之巧,直接察看山河形势;而“法眼”则须以天星、河图、紫薇等法。来判断地理的吉凶生死。有时候在地下洞窟内部,反而比起在深山密林里更得施展其所长。但缅北这地方,多是地脉纠结之处,即便是当年的金点祖师在世,到野人山里一看也得发蒙。所谓山凶水恶,形势剥乱,没有章法可寻,当地的风俗是人死之后,不能直接下葬,而是要先暴尸数月,等到皮肉腐烂尽了,只剩枯骨,这才装入坛中埋到地下,那就是为了防止死者接了地气变作僵尸。所以玉飞燕那身本事,在野人山裂谷未必能够施展,但限于形势,她刚才所说的计划,也是万般无奈之下的唯一明智选择。

于是众人调整行动方案,要首先接近裂谷内侧的岩壁,他们判断一下大致方位,推测置身之处距离洞窟南端最近,就从黄金蜘蛛城处掉头折返,摸着黑探路向南走。野人山巨型裂谷最深处的结构虽然并不复杂,但那些孢子植物,都大得异乎寻常,在高处形成了近似茧的植被,如果从剖面上看,大概是个h形的结构,中间横着生长的部分是“茧”两侧则是深植于山体内部的根茎垂入地底,罩住了整座铸有四百万宝塔浮雕的古城。它们连为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在地震炸弹爆炸后,化学落叶剂摧毁了形如蘑菇岩的茧,从而造成裂谷里的大片植物迅速死亡。如今这片腐朽阴晦的原始丛林,与枯萎的植物根脉纵横交错,沼泽塌陷的时候,更有大量淤泥和积水倾入地底,所以处处都是阻碍,使人难以快速行动。

那些上千年的古木,尽是盘根虬结的烛形老树,冠盖奇厚,层层叠叠地笼罩着水面。毫无生机的藤类植物残骸,如同一条条黑蟒般倒垂入淤泥积水里。形成了无数道厚重的帷幕,看起来一切都充满了怪异。虽然仍是凝翠幽绿,实际上早已彻底腐朽,感受不到一丝生命的迹象,气氛寂静而又压抑。

众人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勉强走了一程,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也不知远近,只凭着指北针辨别方位,心里边正是七上八下的时候,泥沼中淤积的阴腐之气,也都逐渐在地底弥漫开来,而且这里湿度极高,枯树间薄雾缥缈,那雾也是雨,雨也是雾,钻进鼻子里呛得人脑浆子都疼。探险队携带的防毒面具早都失落了,好在缅共人民军配发有一条用灌木树皮织就的围巾,布质清凉柔韧,能避瘴疠之气,当地土语称为水布。根据使用方式不同,可以有许多种辅助用途,是在丛林里行军打仗的必备之物。平时就绑在脖子上,进入丛林的时候扎在颈中,能够防止蚊虫钻进衣服里。这时自然就派上用场了。司马灰三人都取出来蒙住了口鼻。

玉飞燕也想效法施为,但她身边没有水布,只好找了块围巾蒙了面,可仍然觉得难以忍耐,她皱着眉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盘,空气测量仪的精确读数显示——一氧化碳含量为零点五,甲烷浓度低于百分之一,这才稍稍放心,可随即发现指数忽高忽低,不知在何时起就已失灵了。

玉飞燕急忙再看指北针,发现也是如此。相传地底有大磁山,所以普天下悬浮之铁,都会自然指南。上古时代黄帝凭借此理造出指南车,才在浓雾中大破蚩尤。而探险队使用的是指北针,它的指针指向“北”或“n”是为磁北方向,与真北方向有一个偏差角度,可以计算出磁偏角的数差,定向更为精确。但这野人山裂谷里,似乎存在着某种强烈磁场,指北针肯定受到了干扰,才会失去作用。她停下脚步对众人说:“这地下裂谷里一片漆黑,而且雾气越来越重,如果针迷舵失,没有了参照物作为指引,咱们可就真成睁眼瞎了。”

玉飞燕背着的电台始终未曾失落,为了确定是否存在磁场干扰,就让阿脆将战术无线电打开,只听一片刺啦刺啦的嗡鸣噪音里,竟传出断断续续的人语,声音极是模糊,也听不清说些什么。阿脆吓了一跳,险些将对讲机扔在地上:“闹鬼了,这里怎么会收到电波通讯?”

众人相顾骇然,都不约而同地戒备起来,阿脆定了定神,重新搜索调整频率。无线电里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她听了一阵,低声道:“对方说的好像是个方位坐标!”

她除了家传的医术之外,也非常具有语言天赋,刚到缅甸不久,便被调到缅共东北军区特别任务连,接受过专门的密电培训,各种调辐、调频的无线电半导体报话机无不通熟,也懂得看军用地图,这种简易坐标自是不在话下,忙暗中记下,随即又听那部战术无线电台里,隐约传来一段话语:“我在……蛇里……”

可以确认是明码呼叫,并且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发送。

司马灰对阿脆点点头,示意她作出回应,问清对方的身份。阿脆依言行事,可那段电波随即陷入了静默,然后以一段无法解读的奇怪代码作为答复:“a……a……d。”

第五卷 黄金蜘蛛 第三话 钢盔

黑暗深处传来的通信在发出“a……a……d”代码后,就此中断了联络。玉飞燕奇道:“那是……什么意思?aad是谁?”

司马灰说:“可能是个加密的呼叫代号或暗语,军队里才会用,咱们不可能知道。”

阿脆竭力搜索着脑中记忆:“我好像……在哪听过这段代码,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片深髓幽暗的地下洞窟里,空气湿度很高,到处都是模糊朦胧,地形特殊,完全与外界隔绝,根本无从推测这段电波来自何处。因为失踪在野人山巨型裂谷中的人员实在是太多了,有可能是某支探险队的幸存者,也有可能是那个幽灵般的绿色坟墓。一时间谁也吃不准是吉是凶,但都觉得这事来得邪性,可能有诈,不敢轻信,而且也难解其意:“在蛇里?难不成是被蟒蛇吞了的死者,在跟咱们联络?”

司马灰说这事有点邪门,应该正常使用的仪器全部失灵,本不该接到电波的战术无线电却意外收到通讯信号,会不会和野人山里出现的浓雾有关?指北针的方位完全混乱,咱们也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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