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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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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劲儿,老酷了!

“饭菜准备好了么?”夏耀问。

袁纵说:“早就准备好了,你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夏耀一听心里就没了,那边把日子忘了,这边连饭菜都备好了,这就是差距啊!

兴冲冲地走进厨房,看到一桌子的菜,眼神稍稍黯淡了几分。没有蜡烛、红酒也就算了,爷们儿也不注重那种形式。但好歹是他的寿日,几个鸡蛋和一碗面条应该是有的吧?

“你没煮鸡蛋么?”夏耀问。

袁纵说:“你不是不爱吃鸡蛋么?”

夏耀暗暗磨牙,行,我就当你是顾及我的喜好!

“那面条呢?为什么不吃面条?”

袁纵又说:“你想吃面条啊?那我去和面。”

“算了!”夏耀眼神黑幽幽的,“甭费事了,就吃米饭吧。”

顶着一张零下二十度的脸坐到饭桌旁,没有红酒烘托气氛就算了,袁纵好歹拿出了一瓶白酒,爷们儿间喝点儿烈的更能烘托气氛。可问题是袁纵压根没给夏耀倒,只是自己满了以备后,就开始自顾自地吃菜。

“陪我喝点儿!”袁纵说。

夏耀冷淡淡的口吻,“没兴趣。”

袁纵腆着脸说:“那你就看着我喝啊?”

“对,我就看着你喝。”

我就臊着你!看你丫啥时候能回过味儿来!

结果,袁纵还真就自己喝起来,而且还一边喝一边和夏耀聊天,完全没事人一样。夏耀心里还残存着一丝希望,希望袁纵在自己情绪低落到一定的极限值后,突然从某处变出一个大礼盒,然后是一阵大笑。

结果熬到心都拔凉拔凉得了,人家袁纵还在咂摸自个的酒。

于是,夏耀开始找茬儿。

“那天我去你的公司了,不,应该是你老相好的公司。”

袁纵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什么,对“老相好”这仨字无动于衷,眯缝着眼睛看着夏耀,反问:“然后呢?”

“你老想好为了睹物思人,还在大厅摆了一尊你的蜡像,上百万的造价,栩栩如生的。”

袁纵非但没有任何不自在,反而还跟夏耀调侃道:“他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充气的,你看见了么?”

夏耀眼睛里喷出两团火,手在饭桌边缘掐摆着,发出咔咔的骨头响。

“你信不信我敢把饭桌掀了?”

袁纵直说:“你掀不动。”

夏耀试了一下,果真先不动,想直接抄起一盘菜就摔,结果又被袁纵扼住了手腕。

夏耀怒火攻心,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

后来狠盯了袁纵一阵,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扬起一个唇角,手戮着袁纵的脑门,哼哼道:“你丫逗我呢是不是?”

袁纵说:“必须的,我都没回过公司,怎么可能知道他办公室有什么?”

“我不是说这事,我是说你今天的表现,是不是都在演戏?”

袁纵一脸茫然,“我演什么戏了?”

夏耀不死心,“装!你再装!”

“我装什么了?”袁纵一脸正色。

夏耀和袁纵对视了一分多钟,开始还哼哼唧唧,一副势在必得,定要戳穿你伎俩的表情。后来眼中的戏谑和从容越发暗淡,直至烟消云散,全被真真切切的失望所取代。

果然是忘了!连你他妈的都给忘了!

夏耀没法直面发火,毕竟今天是寿日,不算生日,有些地方是不讲究过寿日的,也许袁纵根本没有这个意识。即便袁纵真把自己生日忘了,夏耀身为一个老爷们儿,也不好因为这个翻脸,总之种种原因让他暂时忍下了。

但是区间田严琦的事一直被夏耀搁在心里,看到现在属于别人的公司,难免会为袁纵日后的打算操心。

“你到底想好干什么了吗?”

袁纵闷了一口酒,说:“那块地出了点儿问题。”

夏耀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当初审的时候出了些纰漏,现在有人揪着不放,一旦捅出事儿来,不仅那块地收不回来,弄不好连小田的公司都会被牵连。”

夏耀瞬间吃不下去饭了,这块地算是袁纵另谋生路的唯一资本,一旦丧失就等于无路可走了。现在正是严查期,万一再捅咕出什么事来,下半辈子都赔进去了。

袁纵又是一口干,豪迈的口吻说:“没事,你爷们儿的身价你还不知道么?我现在就是去给别人做保镖,养你也绰绰有余。”

夏耀明白是明白,可一个习惯了指令别人的老总。再去委身替人家打工,无论多少钱,心里也不是那个滋味啊!

“你先别着急,我看看能不能帮你疏通疏通。”

袁纵没说话,继续喝酒。

夏耀埋怨道:“你怎么不早点儿跟我说啊?”

袁纵依旧沉默。

夏耀后来一想,按照袁纵的脾气,他就是憋屈到死,也不会跟自己诉一声苦的。要不是喝了点儿酒,恐怕又要马后炮了。

看在你心情不爽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忘了我生日的事了。

夏耀想是这么想,可心里的小火苗顽强着呢,袁纵都喝得东倒西歪了,他还在幻想袁纵突然一个精神抖擞,大喝一声我逗你玩呢,瞬间变出一个礼物。

后来袁纵彻底不省人事,夏耀拖着他往房间走,心里还闷嚎着:变!变!变!……

知道将袁纵摔在床上,妈的,没戏了,彻底变不出来了。

215 完结章

夏耀受不了袁纵满口的酒味儿,等他躺好之后,端来刷牙杯给他刷牙。

袁纵真是喝高了,一点儿都不配合,夏耀刚给他刷了没两下,他就用大手掐攥住夏耀的后脖颈,使劲往自个的胸口按,狞笑着看夏耀挣扎扑腾。

“别尼玛闹了!!水要洒了!”

袁纵好半天才撒手,张口配合夏耀刷牙。

“脸往那边侧一下,张嘴,对,就这么张着别动……”

夏耀特别认真地清理着袁纵里里外外的牙齿,两个眼珠随着牙刷上下左右转动,廉价就伏在袁纵的视线上方。袁纵灼热的目光盯着他敲了一会儿,猛的一口逮了上去。

“我操……你丫亲我一脸牙膏!”

袁纵还亲,混合着酒味儿的牙膏亲得夏耀满脸都是。

“你再这么折腾我不管你了……啊——我操你大爷!你竟然敢咬我,我特么给你刷牙你还咬我,你是不是要造反啊??”

夏耀急赤白脸一通吼,袁纵就腻歪着他,怎么呵斥都无济于事。最后夏耀使劲将脑袋从袁纵的手里挣脱,拼尽全身力气将他按回床上。

“别闹了,听话。”夏耀用手摆正袁纵的头,柔声哄道:“宝宝,配合点儿。”

袁纵收回玩味的目光,躺得端端正正的。

我擦……原来这招儿对糙老爷们儿也管用啊!

袁纵再次睡着之后,夏耀给田严琦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那块地。果然确有此事,不是袁纵故意编造的,而且这事还有点儿难办,不是只言片语能解决的。

夏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没心情去想什么生日、寿日的事,满肚子都是袁纵将来的打算,越想越发愁,三更半夜做起来,呆呆地注视着袁纵的脸,抽了好几颗烟,还是无法冷静下来。

后来又将身体倒转,头朝脚地和袁纵搂抱在一起。

以前在美国住院的时候,两个人就用这种姿势睡过,当时夏耀怕袁纵的脚胡乱蹬踢,又不想让他总被强制绑着,就头朝下用胳膊困住他的小腿。

有一天晚上,夏耀睡得无意识,脑袋枕上了袁纵的脚踝,头发丝钻进了袁纵的脚趾缝里,那是袁纵的脚趾第一次有感觉。

现在也这么搂着,看着袁纵虽然已经康复了,单依旧异于常人的脚趾,心疼得不行。

以为搞了个爷们儿就可以一劳永逸了,结果替他操了这么多心!

而且你丫还把我生日给忘了!

夏耀越想越憋闷,恨不得把那些脚趾头一个一个薅下来。后来坏心眼地将自个的脚塞进了袁纵的嘴里,却被痒得迅速缩了回来,又塞进了袁纵敞开的睡袍领口。再把头往袁纵的脚踝处一埋,就这么熬着熬着,终于熬到了天亮。

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顶着两个黑眼圈先回了趟家。

夏母每天早上都有看日期的习惯,安排近几日的行程和掐算夏任重回家的日子。昨天把夏耀的寿日给忘了,今天总不能还想不起来吧?

夏耀回到家的时候,夏母正要出门。

靓丽的妆容画着,时尚的小包挎着,一副要去相亲的架势。

“妈,您这么早出去干嘛去?”

夏母说:“去见朋友。”

夏耀不放心的问:“去见谁啊?男的女的?”

“你管得着么?”

夏耀急了,“我怎么管不着啊?您是我妈,我没有权利干涉您,总有权利关心关心您吧?您这一天到晚往外跑,还弄得神神秘秘的,我能不担心么?”

夏耀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夏母就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话。

“我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可能要很晚才回来。”

说完,不顾夏耀的劝阻,径直地上了一辆出租车。

夏耀看着出租车渐行渐远,气得直用脚踹墙,看来不仅是忘了自个的受案日,还尼玛有点儿要抛夫弃儿的节奏啊!

回到公司,也一点儿祝福都没收到,还惦记着袁纵的事,想赶紧把手头的活儿忙完了,出去给袁纵跑动跑动。

结果越着急越踏实不下来,越踏实不下来外面越闹腾。

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响传到夏耀耳朵里,把他烦的够呛。

“我操!咱这不是禁止燃放爆竹么?”

小辉说:“人家新店开张。”

夏耀才不管开张不开张,影响他干活儿就不行!直接打开窗户就对着外面一通骂:“傻b!闹腾尼玛什么?操!就冲你们这股子得瑟劲儿,开店也赚不着钱,裴祀你们!二b!”

小辉扑哧一乐,“你这干嘛呢?人家找你惹你了?没那么大仇吧?”

“他烦着爷了!!!”

夏耀继续对着窗外咆哮。

尼玛的,一堆糟心事,过个生日都这么憋屈!老子逮谁骂谁!活该你们倒霉!操!骂死你们!

结果,真有人回夏耀了。

“有本事你下来骂!!”

嘿!我这暴脾气!夏耀拎着警棍就往外走。

小辉追在后面喊,“嘿,别冲动啊!不能在自家门口惹事啊!”

夏耀完全不听他那套,火速冲出办公室,迈着霸气十足的大步直冲向门口。

马路对面一条街十几家店面同时开业,爆竹皮在地上拖出一条绚烂的红色丝绸,将夏耀的眼刺得生疼,瞬间愣怔在原地。

东北菜馆、川菜馆、鲁菜馆、北京风味小吃、西饼房、零食铺、咖啡厅、健身房、超市、宾馆……所有夏耀曾经幻想过的店面,几乎都在马路对面一应俱全。

而且店铺名都是一水的俩字——爱耀。

每家店铺门口都挂着一个鸟笼子,清一色的黑色鹩哥,像是受过专门训练,顶替服务员对着进进出出的顾客说着“欢迎光临”四个字。

不用说,这条街已经被某个人报下来了,成了专门为夏耀一人服务的专属街到。哪怕有赔钱的风险,也要让夏耀出门就能吃到想吃的,买到想买的,加班再晚也能有个地方歇脚,忙的再累也有人在门口陪着。

整啥冷着,小辉突然拍了下夏耀肩膀。

“嘿,生日快乐!”

夏耀身形一滞,转过身,被小辉喷了一身的彩带。

“我操……”

夏耀笑骂一声,还未来得及回击,就被暗处冲出的一群人给“围困”了。就属李真真和王治水闹得欢,差点儿把夏耀的衣服给拽撕了,彭泽在旁边起哄架秧子,宣大禹一开始故作深沉,不屑参与这种幼稚的活动,后来抵不住诱惑也来趁机揩油。

夏耀被人偷摸了好几把,一边骂一边笑,脸都红爆了。

“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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