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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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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婶叫道:“去了去了,要去收魂了!”跳起来跑下台阶,腿脚麻利,身手敏捷,完全看不出是将近四十的中年人。

“走,我们也去凑个热闹!”李安民来劲儿了,拽着叶卫军就往下奔。

他们跟在队尾,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开出村去,顺着村后一条小溪行进,走没多久,就见一座独峰崖拔地耸立在丛林中,悬崖下方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由于这独峰崖岩层偏白,洞口形似一只奔跑的老虎,村民就称这洞叫“白虎洞”,反正李安民是左右上下都看过了,没一处能看出来像老虎的。

众人围聚在洞前的大坪上,程老司把灵牌供品在洞口摆好,让石河英跪在灵牌前,烧了一摞纸,程老司把供品送进洞内,端着一碗水出来让石河英喝。

石河英惊慌地站起来要跑,被松炎一把抱住,石河英叫了起来,挥动拳头打自己的未婚夫,用力推他,哭喊道:“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松炎不说话,就任着她捶打,程老司命令道:“好!就这样抱紧,千万别让她给跑了,这洞神厉害,现在文供不成,咱们得抢魂了!”

挂竹棍的徒弟把竹棍解下来,用力捣地,边捣地边在洞口处来回转悠,另一个用簸箕筛谷皮,程老司让村民们使劲儿闹起来,他将羊角放在洞口中央,从村人手里接过公鸡,当场割颈宰杀,把鸡血淋在羊头上,用木棒敲打洞壁,喃喃念叨道:

捉魂的滚巴,我要同你斗一斗法,你若不放我儿的魂,我要你不得安生,要你不得安宁,我要日日来闹,闹得你洞府鸡犬不宁,你若还不肯放,我便霸在洞里,吃你的供品,灭你的香火,让你做个油盐不进的洞鬼……

李安民蹲身拍地,肚子抽筋了,心说这什么鬼的祝祷词,不是无赖的一贯作风吗?程老儿真有一套。

叶卫军在她耳边窃语:“忍住……别笑出声来,免得他闹不出事来还怪咱们拖后腿。”

程老司念叨完地痞流氓的讨债词之后,对松炎喝道:“告诉洞神这是你媳妇儿!叫它把你媳妇儿还回来!”

松炎忙扯破喉咙大喊:“洞神,这是我老婆,早就跟我啦!快把她还回来,以后可别再勾她了!”

程老司又下命令:“魂来了,快!赶紧捂好,别让它再抓走了!”

松炎手忙脚乱,他也看不到魂在哪里,到底该往哪儿捂,只能凭直觉地捂上石河英的心口,但是心口离某个部位很近,几乎就贴在一起,松炎的手又大,这么一贴上去,等于是把石河英的半边小山坡都给罩住了。

“啊——!!啊!”石河英发出尖叫声,脸色通红,甩手给了松炎一耳光,恼羞成怒地骂道:“你不要脸!”

松炎给吓到了,赶紧缩回手,石河英捂住脸,哭着跑出人群,松炎还像木头棍子一样戳在原地不知所措,程老司把木棒往他肩上一点:“你媳妇儿好啦!没见她羞了么?还不赶快追去?”

村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大部分人还弄不清楚状况,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声:“老程果然灵光,一下就把魂给收回来了!”

众人幡然醒悟,原来这就算赎过魂了,纷纷竖起大拇指,都说这程老司确实有两把刷子,把锣鼓奏得咚咚锵响。李安民的下巴直接砸地,被眼前这一幕闹剧震得目瞪口呆,为什么就没人怀疑,其实石河英根本就没有落洞呢?

叶卫军轻描淡写地说:“石河英是装出来的,收不收魂没差。”在一片喧嚣的锣鼓声中,这么微弱的声音很快就被吞没了,除了近在咫尺的李安民,谁也没有听到。

李安民觉得石河英是不愿意跟松炎订婚,考虑到村长资助她上学,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才借落洞来装疯卖傻,不过松炎看起来倒是很喜欢石河英。

回村后,石河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见人,松炎在门外等候了很久,他笨嘴拙舌的,也不会讲好听话,只是一个劲儿的道歉。

刘妈以为女儿在害羞,女人被男人当众摸胸不是件光彩事,石河英接受过礼义廉耻的正常教育,会觉得丢脸也不奇怪。

刘妈苦口婆心地劝道:“大伙都晓得阿炎是你未婚夫,不打紧的啊,他也不是有心的,你别太计较了。”

石河英在里面“嗯”了一声,闷闷地说:“阿妈,我不出去吃饭了,脸皮抹不开,你能不能帮我盛了端进来?”

刘妈见女儿想通了,还有什么不能的,一叠声地答应下来,拽着松炎的胳膊就朝外走,回头招呼叶卫军和李安民一起奔赴饭桌。

李安民随着刘妈走到院子里,越想越不对劲,她是不知道石河英在“落洞”前有多乖巧懂事,为了达到目的能装疯卖傻毁形象的姑娘会这么轻易就妥协吗?她心口的弦一下子就绷紧了,总觉得不寻常,没准会出状况,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掉头跑了回去,敲响石河英房间的门,怎么敲都没人应,门又被反锁了起来。

李安民察觉到不妙了,往后退两步,用肩头撞门,撞了两下,门板纹丝不动。叶卫军紧跟在后面,把李安民拉到一旁,抬脚朝门锁附近猛地一踹,锁钉拖落,再踹第二下的时候,门板轰然弹开,石河英竟然用圆木上的软帐勒住脖子上吊了,一张圆凳翻倒在脚下。

叶卫军扶起凳子,一脚踩上去,兜住石河英的腿往上托,解下绳子,把她抱下来放在床上,让李安民给她掐人中,还好才吊上去,没一会儿,石河英就缓过气后,剧咳了一阵,睁开眼,呆呆地看向叶卫军和李安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

叶卫军对李安民说:“你留下来盯着她,我去叫刘妈他们过来。”

石河英连忙唤住叶卫军:“阿哥,你别告诉我阿妈,也别跟阿炎讲。”

李安民皱眉问:“你干嘛装落洞,还这么想不开要上吊自杀啊?”

石河英捂着脸不说话,叶卫军貌似不太愿意充当感情顾问,抄着膀子靠在门口看院景,李安民总觉得这时不说些什么就太没人情味了,硬着头皮充当居委会大妈,背书似的劝解:“生命诚可贵啊,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爸妈不伤心吗?凡事想开些,不看僧面看佛面……”

“又乱用词。”叶卫军不疼不痒地取笑她。

石河英从指缝里往门口瞟,李安民注意到了,她是在看叶卫军呢,李安民讨了个没趣,走过去拉拉叶卫军的袖子,对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人家姑娘想叫你过去问。

叶卫军回瞪她:别没事找事。

就在两人心电感应时,刘妈来送饭了,见他们都站在门口,稀奇地问:“怎么啦?在这儿堵桩子,还不赶紧过去吃饭啊!”

叶卫军对刘妈说:“不好意思,把门锁给撞脱了,你家闺女在房里闹自杀,你好好劝劝她。”说着指向从屋顶上垂下来的软帐,刘妈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下“唉哟”叫着跑过去,把盘子往床头柜上一摆,开始飙起高音。

叶卫军体贴地把门带上,拉着李安民的手往院子里走,李安民回头看了看,问道:“这样好吗?我看她还挺好面子,刘妈在骂她呢,别又受什么打击。”

叶卫军笑:“就算我们不多事,她多半能被救下来,你说她为什么要叫刘妈端饭过来?还不就是想被发现,虚弱时最能打动人心,我们先救她下来,她又没大碍,看在别人眼里那就变成任性妄为,给家人知道以后不就没法子故伎重演了?”

李安民默了会儿,嘟囔道:“你怎么把人全往坏里说呀?万一刘妈不来不就死定了。”

叶卫军拍她的头:“所以我们得把这事告诉她家人,如果不说,万一真出了事,我们就要负知情不报的责任。”

“这倒是。”李安民斜眼瞥上去,用胳膊肘捣他:“那姑娘刚才在偷瞧你呢,大帅哥。”语气酸倒牙根。

叶卫军笑起来,把她搂进怀里揉了揉,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可没瞧见,我只能看见你。”

!!!

吃完饭后,叶卫军打了两桶水进房,脱下汗湿的休闲衬衫,□上半身,每一块肌肉都收缩着,有种蓄势待发的紧张感,他打湿毛巾洗脸擦身。

李安民坐在床边,捧腮帮欣赏半裸男的健美身材,叶卫军的皮肤是很健康的小麦色,比古铜稍浅,肌肉隆起的幅度很自然,不像某些一看就是刻意训练或注射了激素所形成的青蛙体。叶卫军穿着便于行动的宽松迷彩裤,可惜他没把腰带给解了,不然裤腰半吊在胯骨上,露出肚脐,应该更能体现出爷们儿的性感来。

“再看,眼珠子要掉了。”叶卫军好笑,把毛巾拧干,扔进另一个桶里,对李安民招手,叫她来擦把身。

“我都在河里游过泳了。”李安民磨磨蹭蹭地走过去,蹲在桶前解扣子。

叶卫军把换下的衣服甩在肩上,提着水桶走出房间,砰的关上门,李安民“嘁”了声,把扣子解完,敞开前襟朝下看看,叹口气,心想不看拉倒,反正也没有能给他欣赏的料,马虎地抹了把身,把衣服理整齐,纽扣扣上,又端正地坐上床。

不一会儿,叶卫军回来了,依旧光着上身,颈子上挂毛巾,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活脱脱是美男出浴的香艳情景。

李安民光着两脚在床下踢来踢去,见叶卫军从包里拿出背心要穿,立马提要求:“别穿,就这样!先让我过把瘾。”

这话可把叶卫军给呛到了,他瞪过去:“你要过把什么瘾?”

李安民知道他误会了,指着眼睛说:“眼瘾啊,我看过你没皮的肌肉,现在要看连皮带肉的,下次找个机会,你给我做人体模特,我要把你画下来,肯定比大卫还给力,老实说,我一直觉得大卫的肌肉不咋地,身材也没你好。”李安民夸老公夸得一点都不害臊。

“那我要谢谢你了。”叶卫军好笑地坐在床边,捏住李安民的尖下巴摇了摇。

“卫军哥,我们要怎么办啊?便宜都给程老司占去了,那老不修,肯定在村里安插了托儿。”李安民心里忿忿的,怀疑程老头能看出来石河英在装疯卖傻,所以才敢接生意,香寡妇是真痴呆,程老头清楚靠装神弄鬼那一套应付不来,就算给钱估计他也不会接。

“石河英那属于家务事,人家爱请巫师跟我们没关系。”叶卫军把李安民揽进怀里亲了亲。

“你打算怎么做?我说香寡妇的事。”李安民伸手戳叶卫军的胸肌,使劲戳。

“待会儿再说,现在还早,你先睡,到时候我叫你。”叶卫军抓住李安民的小鸡爪子,低头吻她,本来打算嘴唇碰碰意思一下,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缠绵的唇舌纠缠,李安民的手还不老实地在叶卫军身上戳来捏去,叶卫军被撩拨得心猿意马,吻着吻着就顺势把李安民推倒在床上,

【一阵哼哈过后】

考虑到夜里有事要办,叶卫军还是没敢上真枪实弹,继续用和缓的方式相互慰藉,直耗到李安民累睡着为止。

尸王谷游记06

睡了大概有三个小时,到十一点左右,叶卫军叫醒李安民,挎上他的黑皮包,老扛头正在门口等着,出了大屋后,三人直奔台口。

香寡妇住在废弃的老村寨里,上了台阶没几步路就看到一间不带院子的小石屋。

老扛头问:“要不要敲门?”

叶卫军摇头道:“先等会儿,看看有什么动静。”

于是三人就在离屋子不远的矮墙后歇了下来,夜晚的山里尤为阴森,四面树影重重,风声呼呼,不时有干叶子打着旋从眼前掠过,到处都是被拆得支离破碎地墙垣,在昏暗的光线下形成高一丛矮一丛的黑影,有如一只只静止的怪物。

李安民不自觉地往叶卫军身上靠去,等了约有一刻钟,从屋里传出幽幽的歌声,听不清歌词,但是歌声中带着哭腔,高一阵低一阵的,凄婉悲凉,让听歌的人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就听见“吱呀”一响,门朝里拉开了,香寡妇披头散发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托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火把她的脸照得异常清晰。

李安民定睛一看,不由得毛骨悚然——香寡妇那张脸居然是画出来的,好似在光滑的白面团上用墨笔勾画出眉眼和嘴巴,乍看下,好似戴了一张哀愁的面具,但是找不到面具和脸部的接缝,那就是香寡妇自己的脸。

老扛头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人,见到这种场景还能保持镇定,窃声道:“这脸有些像是虱婆哭丧面具,传说是草鬼在制蛊时戴的巫面,能防止蛊术反噬。”

叶卫军点点头,问李安民:“能看到什么?”

李安民虚着眼睛仔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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