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14
这个占尽便宜,还笑得死不要脸的人。
那副凶悍的模样,配上凌乱的衣衫,原本苍白的脸颊上泛着潮红,白锦堂真想对着月亮狼嚎几声,太性感了!大爷他好的就是这口啊!
不过,白锦堂毕竟不是真的色狼,也不是那种喜欢硬来的人。抬手轻松地把公孙抱起来,放到沙发上,自己也压了上去,只是这次,他没有动,而是注视着公孙说:“手伸过来,搂住我脖子。”
“你做梦!”公孙伸手用力推他。
白锦堂摇头,“你知不知道,面对色狼的时候,你越是反抗,人家就越来劲啊?”
“变态!滚开!”公孙拼命反抗。
白锦堂抓住他双手,凑上前道:“装装样子而已!你不愿意我就来真的了。”
……
见公孙迟疑,白锦堂满意地放开了手,低下头去,公孙侧过脸。
“嗯?”白锦堂蹭蹭公孙的耳朵,似乎是在催促。
公孙缓缓地伸手,攀住他肩膀,慢慢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记住……”
“dididididdiidididididdididi……”急促的电话铃响起,公孙明显地一愣。
白锦堂挑着嘴角笑道:“先别理他。”说着,低头捉住公孙的嘴,温柔地吻了起来。
“唔……”公孙没想到他竟不讲信用,只得抬手捶打白锦堂的背。
电话不停地响着,白锦堂却完全没有要去理会的意思,自顾自享受着幸苦挣得的福利。
“你……不……电……电话”公孙喘息着,已经连整句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锦堂这才伸手去接电话,公孙注意到他到举动,明显地紧张了起来,白锦堂把他搂到怀里,“别怕,有我。”
“喂~~”接起电话,白锦堂边听,边低头接着吻公孙。
“呼~~呼~~”电话里传来了粗重的喘气声,白锦堂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种愤怒。轻笑,边吻边对电话里说:“说话!”
电话里的人还是没有声响,只是喘息声越来越重,似乎是处在一种狂怒的边缘。
“哼……”白锦堂凑到公孙耳边,“你好甜……叫出声,我想听……”
惊得公孙就想喊“无耻!恶心!下流……”无奈都被白锦堂堵回了嘴里。
突然,电话里传来了一阵有如金属划擦般的尖锐叫声,伴着歇斯底里的怒吼:“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尖利的叫声在变声器的作用下显得诡异凄厉,白锦堂脸上出现一丝狠戾,笑着说:“谁说他是你的?他是我的。”
“闭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叫声有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撕扯感。
“挂电话……挂……挂掉。”公孙实在是不想听这种非人类一般的叫喊声。
白锦堂对着电话道:“要杀我就尽快,不然他今晚就是我的。说完,挂了电话,单手扯掉电话线,站起来,一把抱起已经脱力了的公孙,走向卧室。在经过窗户时,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抬手拉上窗帘,抱着公孙走进了卧室。
把公孙放到床上,规规矩矩地给他盖上被子,关灯。
白锦堂走出卧室,捡起地上公孙的外套,摸索了一下,找到了公孙的手机。取过一个杯子,随手从柜子上拿下一瓶酒,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
端着酒杯走到沙发前,坐下,慢慢地啜饮。打开公孙的手机,翻到通讯录名单,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播打了起来……
黑暗阴森的房间里,一个人近乎疯狂地摔着所有可以摔的东西,撕扯着所有可以撕裂的东西,用他那已经近乎嘶哑的声音着了魔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你是我的……我要杀了你……你是我的……我要杀了你……”
“嗡嗡~~~”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颤颤巍巍地拿出来,就见来电显示是:“公孙……”
狠狠地按掉了电话。
立刻,又响了起来。
发疯一般地把电话摔在了地上,随手拿起一件坚硬的器皿就开始狠狠地砸起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嘟嘟”的等待音之后,是急促的忙音,再拨,就换成了“您所拨打的用户,现在暂时无法接通……”
白锦堂拿开电话,又看了一眼那个名字。冷笑一声,关掉电话,靠到沙发上,仰头——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数字凶手 23 狂恋
公孙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正睡在卧室的床上,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照得房间里很亮。
看床头的闹钟——九点。
记得昨天……
摇晃着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公孙爬了起来,走到客厅看了一圈,白锦堂已经不在了。
茶几上放着那瓶86年的波尔多红,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酒送给你,我有事要办,先走了。玉堂他们早上会到你那里,记得今天一天都不要离开他们身边哦!
还有,让玉堂看看对面楼的13层第5扇窗户。
——白锦堂 ”
公孙想起昨夜的事情,本来憋了一肚子火,不过看见那瓶86年的波尔多红……算了。
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抬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公孙一愣。
他怎么穿着睡衣??
记得昨夜睡下时没有换衣服啊?不好的预感!
公孙解开睡衣的扣子,从脖颈一直向下,就见斑斑点点的红痕,映在雪白的皮肤上,晴色异常……痕迹一直延伸到小腹。向下微微拉低裤腰,就见平坦的小腹上,赫然有几个红色的字迹,是用红色的油性笔写的:
“白锦堂到此一游,此地区开发权归白锦堂独家所有,其他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ps:身材真好!!”
“那个混蛋!”公孙愤怒地把毛巾摔在了地上,“无耻!下流!混蛋……”
边骂,公孙边用湿毛巾擦自己的小肚子……只是,油性笔根本洗不掉!
“叮咚~~叮咚~~“
门铃响起,急忙扔掉了毛巾扣上扣子,肯定是白玉堂他们来了。
愤愤地走去开门,公孙盘算着一定要吧白锦堂揪出来,报仇雪恨!!
打开门,却是一愣。
站在门口的人显得有些疲惫,凌乱的头发和微微的胡渣使他看起来有些狼狈,还是那身白大褂,阴郁的脸,深深的黑眼圈。
“你……怎么?”公孙有些惊讶于眼前人的突然来访。
那人盯着公孙笑了一下,开口道:“我想见你。”声音是残破一般的嘶哑。
公孙呆呆地看着眼前人,突然觉得脊背发凉,猛地伸手想把门关上,却不料那人狠狠地一推门。
公孙没有防备,一个趔趄就向后倒去。摔倒时撑住身体的手腕一阵刺痛,扭伤了。
那人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块白色的方巾,向倒在地上的公孙逼近。
“为什么?”公孙后退,但那人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不要……”公孙挣扎着想爬起来,那人突然笑着向他扑了上来,把那块方巾压上了他的口鼻。
“嗯……嗯……”公孙的挣扎慢慢地减弱,手脚变得无力,意识也在渐渐地流失,眼前,只看到那人阴森的笑脸,随即陷入黑暗。
为什么? 陈璟……
陈璟轻轻地松开手,公孙已经晕了过去。伸出略微颤抖的手,去触碰公孙的脸颊,突然嘶哑地笑了起来,“哈……哈……我早说过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抱起公孙,转身离去。
白玉堂和展昭昨天因为赵爵的事情折腾到很晚才睡,一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白玉堂拿起电话,见显示来电的人是公孙,疑惑……
“喂?”
“咦?我打的明明是小昭的电话啊,为什么是玉堂你接呢?莫非现在小昭就睡在你旁边?啊呀!恭喜你呀玉堂!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果然是黄天不负苦心人,百炼钢变绕指柔啦!!”
“……”白玉堂用了十秒钟来消化这句话,“大哥??你怎么会用公孙的电话?”
“我在公孙家啊,我昨天被某些无良的弟弟抛弃,变得无家可归,只好投靠他人啦。”
“……”白玉堂无语,看看床头的闹钟——八点半
“你一大早叫醒我不会只是为了抱怨吧?”白玉堂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
“你马上到公孙家里来。”
“干吗?”白玉堂不解地问。
“来了就知道了,他可能有些麻烦。”
“什么?”白玉堂一震,“公孙会有什么麻烦?”
“少废话,赶快来!我要出门了,就这样吧。”
“喂?哥?喂!!”
白锦堂已经挂机。
“怎么了?”
白玉堂的声音吵醒了床上的展昭。
因为要“保护”展昭,所以从昨天开始,白玉堂直接住进了猫窝,经过一晚的软磨硬泡,终于实现了与猫儿的“同床共枕”……
展昭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好困呀,“什么事啊?急成这样?”被窝里突然耸动了几下,“鲁班”钻出了毛茸茸的脑袋,在展昭身上蹭蹭,舔舔……一脸幸福地喵喵叫着。
白玉堂拿着手机敲敲下巴,突然道:“猫!起床!”
……
两人驾车赶到了公孙家的楼下。
“你大哥没说是什么事啊?”两人走进电梯,展昭问白玉堂。
“没,就说公孙有麻烦什么的。”
电梯停在了11层,走出电梯,两人就一愣——公孙家的门大开着。
对视一眼,快步走了进去。
房里很整洁,只是在门口的地方有些凌乱,特别是地上的几个鞋印和一块白色的方巾……
“公孙?!”白玉堂查看各个房间,里外哪里还有公孙的踪影。
“玉堂,你看!”展昭拿起茶几上的那张纸条递给白玉堂。
扫了眼纸条,白玉堂连忙抬头看对面的大楼,只看了一眼就骂了声“糟糕!”转身往外冲,展昭连忙跟上。
“13层第5扇窗户是哪家?”白玉堂冲进大楼,揪住保安就问。
“啊……你,你们想干吗?”
展昭连忙掏出证件:“我们是警察。”
“呃……那,那是空房,没……没人住……”保安战战兢兢地道。
“钥匙!”白玉堂一脸的严峻,保安赶忙掏钥匙。
两人快速地到达了13楼,白玉堂掏出枪,展昭插入钥匙,一转就闪开,后面的白玉堂一脚踹开大门闯了进去。
里面早已没有人,只是房间里的景象,看得两人瞠目结舌。
就见这是间完全没有装修过的毛坯房,房间巨大的落地窗前放着一架高倍望远镜和几部摄录机,地上是一片狼藉,散乱的都是砸碎的器皿和撕碎的照片。满墙,贴满了公孙的照片,都是偷拍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洗完澡后在擦头发的,系领带的,打电话的……
白玉堂原地转了几圈,急得直挠头,他为什么没有再快一点赶过来?!
展昭飞快地扫视着照片,突然说:“我知道是谁了……“
“什么?”白玉堂差点跳起来,“谁?”
“殡仪馆那个!”
白玉堂听后就拉起展昭往外跑,边跑边打电话:“王朝,带兄弟们到殡仪馆去,抓一个叫陈璟的化妆师,他绑走了公孙!快!”
跃上车,白玉堂装上警灯,踩下油门,车子飞快地往殡仪馆驶去。
“你怎么知道是陈璟的?”开车上路,白玉堂终于开口问展昭。
“说不定,从一开始,我们就被耍了。”
“……什么意思?”白玉堂超车,嘴里骂,“要是有架飞机就好了!”
“那些照片,拍摄的手法,构图,打灯……感觉都很熟,在哪里见过!”展昭抓紧车顶的把手。
“……”白玉堂沉默了一下,“陈璟给公孙的那些死人照片。
展昭点头:“所有人都是死后被盖上的印,医院也好,殡仪馆也好,可以顺利接触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