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强力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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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恩放下望远镜，离开架设在高楼上的時望台，要在这 个地方俯瞰大都市，可是按小时算钱的。
半个小时后,马恩再次走进警视正的办公室。文京区的警视正大人还在处理公文，马恩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十多分钟，静静等待，没有任何催促的意思。警视正终于盖下最后一个公章 ，将最后一张报告放在纸堆 上，把钢笔插在胸前的口袋上，这才看向马恩，眼神中满是询问的意思。马恩过之前, 没有做预约，所以，他也不清楚这个年轻人到底想做什么。最近文京区里发生了不少恶性案件，-些轻度犯罪的背后也有一 些让人不安的影子，警视正可以听到天下大乱的预兆，他期望这个负全责的年轻人这次过来，能够带给他一 些好消息。
“我准备行动了。”马恩说:“过去都是松左 e门设下陷阱,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点要领都得不到。老是被动防守,只会落在敌人的节里。”
“要转守为攻,也要有转守为攻的机会。”警视正闻言，脸色一正,说:“你确定已经准备好 了?我们这边没有半点进展，最近案件频发，也分去了
“你们的工作和我的工作不同。”马恩将装满沙研粉末的大袋子推向前，严肃地说到 :“你们要抓捕谁， 和我无关 ,但是,最近聚集在地震裂缝周边的民众必须安抚好。”
“不用你说，那也是我们的工作。”警视正瞥了一眼大袋子,说:“不过 ，那些人很麻烦,说又说不听，还不能蛮干,-大堆记者在旁边观, 影响很不好。除非有足够的理由.否则我们无法动用暴力手段驱敞那些人。.o..... 马恩和警视正对视了两二秒，两人的表都没有任问变化，之后马恩说到:“驻日 岛维和舰队即将抵达东京湾，在最坏的情况下,有权对任何破坏社会安定的恐怖份子进行武装打击。当然,我个人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所以,才必须提前行动。如果我失败了，那就是最坏的情况。警视正的眼珠子猛然瞪大了，脸色也不太好看，森然问道:“你说哪里有恐怖份子 ?我可只见到一群莽撞的市民，那都是我国的国民。
“这些话请对政府和领事馆说，命令不是我下达的.我也没有权利干涉军队调动。”马恩平静地说 :“我只是一 个调直员而已。
“军队调动难道不是你在耸人听闻吗?”警视正豁然站起.双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音，继而，又是一股让 人窒息的沉闷笼罩在房间里。
不一会，就有警察听闻动静，闯]而入,疑惑地看若房间里两人的对峙，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事,出去。”警视正连正眼都股给个，就充满怒气地喝斥到。
警察有些情懂,双脚好似粘在地板上一般,-动不动。
“没听见吗?我说,出去!”警视正再次怒喝一声。警察这才战战死观地敬了个礼,离开时悄然将门关上了。
搅局者的闯入倒是让房间里的沉默不再那么压抑,警视正扯了扯领口,阴着脸坐回椅子上,拿起一旁的烟盒抖了抖 ，却发现里边一根香烟都没有了，于是脸色更差了。马恩见状, 默然掏出“抽不本的香烟” ，扔了一 根过去，又给自己点燃根。两人在房间里吸了半支烟，警视正的情绪平复下来.才问到:“不是我不相信你。 我看过报告，你不也没有确定吗?我再问一次，真的会发生席卷整个东京地区的叛乱?”
“你的调查肯定没有深入到学校。”马恩想了想 .说到:“你可以给桂正和先生和其它教育界的朋友打个电话 ，问问情况。我不确定他们会告诉你什么，但是，我的情报是从桂正和先生那里得到的,安习馆的师生已经被卷进来了，很多学生团体在制作标语，而一些老师正在给这些学生打掩护。就算不是叛乱， 不是暴动,仅仅是大规模的游行,也是很糟糕的情况吧?还有聚集在地震裂缝周遭的那些人，就像是一 群精神人，他们根本不需要做什么， 只是绝食抗议.就会出大乱子。那些人里有孕妇,有婴幼
儿, 有孩子，有老人，这么热的天气, 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是会出人命的。
“那边的情况，我心中有数，软的不行来硬的，我会动用警力强行驱散他们。 ”警视正严肃地说:“就我看来 ,还远远不到军方涉入的程
“东京区的警员有多少人?我实话告诉你，再继续下去 ，聚集起来的人数将会超过十万人。这些人的脑子全都有毛病，他们可不怕你硬来
马恩也严肃地回答道。
“我国是民主的国家，我们不喜欢使用强行镇压游行的武器， 毕竞 .游行是国民应有的权利,但是,如果涉及到邪教和恐怖份子.我们也不会那么死板。”警视正顿了顿， 这才继续说到:“只要做好准备，我们随时可以调动一万人，配备各种无杀伤的防暴武器，强行驱散十万人成更多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如果那些防暴武器没用呢?”马恩反问:“这些武器的原理是让人产生不致命的痛苦 ，削弱或剥夺人们的行动能力.反过来说.他们只要忍受住痛苦就行。
“忍受痛苦?”警视正笑了一声，没有半点温度，冷声说:。他们难道全都是超人吗 ?就算他们可以耐得住催泪弹，难道还耐得住神经性武器?他们的身体都是铁打的吗?”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超人，但十有八九是怪物。 ” 马恩说:“哪怕我的计划迫使敌 人的计划提前，无法达到应有的效果，那些人也会受到影响。松左卫门已经死了，却还在调动这些人，因为,这些人本就是敌人的第一 道防线，专门用来消磨警力的。他们早已经万事俱备，欠缺的只有东风和时间而已。一 旦你们被拖住了，整个文京区就会乱套， 你明白吗?这是一 环扣一环的动乱, 只有一万警力，绝对会顾此失彼。”警视正皱起眉头，没有说话,一副思索的表情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在马恩的报告里， 已经阐明了种种连锁反应的可能性。可是， 只要有一 点机会,没有人会想要让军队干涉其中。马恩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一 旦军队涉入，就绝不留情，文京区作为东京地区乃至于全日岛的重要城市之一- ，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能陷落。况且.他也不怀疑马恩暗示的那些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的情况，如果那些聚集起来的人全都出了问题，- -万警力绝对是不够用的。作为日岛方面负责此次事件的最高负责人，- -旦最坏的情况发生，誓视正 当然要负最大责任。他不希望事情闹大,更别提让军队入场了。是,敌人有多顽强，有多狠辣，到底要闹到何种程度，才能够圆满解决问题，他的判断和马恩的判断并不一致。警视正最终还是松了口气，抬眼看向马恩，说:“你过来这边 ，不单单是为了说这些事吧?你有什么办法?马恩先生。
“只要你们全力配合，或许可以在动乱发生前就彻底结束。”马恩露出微笑，“这 个袋子里装的是特殊药物，你们将这些药物融入纯净水中，有多少水就用多少水，记得，必须是纯净水。 一旦行动开始.出现了不稳定的人群，你们就把药水洒到他们身上。尤其是聚集在地震裂缝周边的那群人,根据我的推断，他们有可能会分出一部分,前往三丁木公园的灵异点。你知道吧?那个传说是坟场的地方。
“对,我知道。”警视正点点头。
“总之.只要认为情况不对,就洒药水。这些药水的效果应该会比什么催泪弹和震撼弹更有效。”马恩说:“不过在你们的人接触药水时,记得做好保护，这些药水对人体有一定的害处。
“对人体有害?被洒到的人会出现什么问题?”警视正肃然问道:这不会 是神经性毒剂吧?如果是的话，还是用我们的比较稳妥，你的这个不知来历,也没有经过实战检证, 很可能会给人体留下后遇症。
“警视正,你没有选择。要不接受我这边的药物，将危情稳定下来，要不用你们自己的装备，赌- 赌有没有效果。 ” 马恩只是微笑着回答道:“我可以确定，我的药物更有效。你又对你们自己的装备有多大信心呢?你也不是对情况一无所知， 仔细考虑下吧。”
马恩站起身，再次把大袋子推向前.对神色凝重的警视正说:“这些药物 ，无论融入多少吨水，效果都不会降低，就看你们能够准备多少纯净水了。
“维和部队登陆东京,计划就会开始。”马恩说。
”最近我得到消息,维和部队入港是在八月底，要在东京湾进行演习。”警视正突然说到，他紧盯着马恩，就像是要用目光将他洞穿一样
“很抱歉,我会通知领事馆，演习提前了。”马恩淡然-笑,这么回答道。
“你的嘴里真是没有半句真话。” 警视正显得十分生气。
“错了，我只说真话，只是你们总会误会而已。”马恩平静地回答道:“现在 ，请您相信我。我说演习提前，就一定会提前。
“滚出我的办公室，我不想再看到你。”警视正忍着怒意说。
马
恩微微一笑，抓着礼帽躬身行礼,将深红色的帽子戴上了, 提着大黑伞走出办公室。
“水炮可是很有用的，别忘了准备多-点。回答他的是砸在房门上的响声。忙忙碌碌的警察们对走出警视正办公室的马恩侧目而视，工作的人不自禁停下了手边的事情，就在股怪异的，中，马恩坦然走进电梯里。他十分清楚这些警察不友好的原因，虽然来警视厅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让他们耳光响亮.这不是马恩的本意马恩很想对大家友好相待，可毕竟事事不尽如人意， 文京区的警方- 开始就和马恩发生了一 些误会 ， 而一些无法解释的情况 ，又确实会让这些人精神紧绷， 疑心重重。马恩做过公务员，很理解他们的心态,对他们表现出来的不友好.可以一笑置之, 但是， 马恩也清楚，他们只会将这种态度视为一种排衅。
人和人之间的信任，怎就那么困难呢?马恩不由得这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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