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194
经向她发出邀请访她去保加利亚度暑假,而且声称他从未与另一个女孩感受到如此的炽热的爱。
可能不是格林佐小姐那值得怀疑的自然之美吸引住这两个不幸的男孩。
“她真丑,”班西·帕金森,一个十四岁的漂亮活泼的学生说,“但她有足够的本事制爱情药,她有脑筋,我想她现在就这么做着。”
爱情药在霍格瓦彻当然是禁止的,但艾伯斯·丹伯多无疑想研究并得专利。这时,哈利·波特的祝福者一定希望下一次他将他的心放在一个更加值得的人身上了。
“我告诉过你!”罗恩气呼呼地对荷米恩说,“我告诉你别去惹怒理特·史姬特!她会把你变成一个荡妇的!”
荷米恩当时正在看那篇文章,她抬眼一看他,有点惊讶,然后轻蔑地笑。
“荡妇?”她复述着,她回头看了罗恩,尽量忍住格格的笑。
“我妈妈这样称呼她们。”罗恩咕哝着,耳根又红透了。
“如果那是理特能做的,她肯定失去理智了。”荷米恩仍笑着说。
“一堆垃圾!”她把那本美女周刊扔在一张空的桌子上面。
她看看史林德林那群人,他们正在看她。这时哈利悄悄地走到这边看他们是否被那篇文章弄得不开心了。荷米恩朝他摆摆手、讽刺地笑了笑,然后和哈利、罗恩一起取出他们要做清醒药的配料。
“倒还真有点可笑,”十分钟后荷米恩说,“理特·史姬特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啥?”罗恩快言快语,“你还没配好爱情药,不是吗?”
“别犯傻了,”荷米恩打断他的话,开始把甲虫捣烂,“不是的,只是,她怎么知道维特叫我夏天去拜访他?”
荷米恩这样说时脸都红窘了,她决意避开罗恩的眼神。
“什么?“铿锵一声,罗恩的杵掉在地上。
“他一把我拖出湖面就问我,”荷米恩低声说,“当他逃离鲨鱼的虎口,波姆弗雷夫人给我们两张毯子,他就拉我到一处以便大家都听不见的地方,他就问我如果我这个暑假没啥好干,我是否愿意去……”
“你怎么回答?”罗恩紧张地问,他捡起杵子,在离碗六英寸远的桌上捣呀磨呀,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荷米恩。
“他说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让他心跳如此狂烈,”荷米恩脸红得如此厉害,以致哈利都感到她发出的热气。“但理特·史姬特怎么听到的呢?她又不在场,难道……?也许她有一件隐形篷衣,或者她溜到地牢里看第二项任务……”
“那你说什么了?”罗恩再问一遍,他那么大力地辗着桌子以致桌子都凹下去了。
“得了,我太忙于照料你和哈利,我不能……”
“你的社交毫无疑问是——荒诞,格林佐小姐”,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必须要求你不要在我们课上讨论这样的话题,扣十分。”
史纳皮已经走到他们那儿了。这时整个班的人都盯着他们看。
马尔夫有机会拿波特斯丁在哈利面前炫耀了。
“啊,还在桌底下看杂志喔?”史纳皮一把抓过美女周刊,“哼,得再扣十分……喔,当然……”史纲皮的黑眼睛看到理特·史姬特的文章时突然一亮,“波特得跟上他受伤的心……”
地牢里回荡着史林德林那群人的哄笑,史纳皮先生薄薄的嘴皮露出一个不满的微笑。为了激怒哈利,他开始大声朗读。
“《哈利·波特的秘密头疼》——噢,亲爱的,什么使你这样疼呀?——一个与众不同的男孩,也许……”
哈利感到他的脸火辣辣地烧着。史纳皮每读完一句就停一下,那些史林德林就拼命地笑。这篇文章让史纳皮读真是难听十倍。
“‘哈利·波特的祝福者一定希望,下一次他会把他的心放在一个更值得的人身上。’真感人!”史纳皮先生轻蔑地笑,把杂志卷起来。
“好,我想我最好分开你们三个人以便你们能抛开三角恋爱集中精神听我的课。威斯里,你就留在那儿,格林佐小姐,你去帕金森小姐旁边。波特,到我前面的桌子,现在换位。”
哈利把他的配料和书包气冲冲地扔进他的大汽锅里,把它拖到地牢前面的空桌子。史纳皮跟着他,坐在自己的桌子上看着哈利把锅里的东西拿出来。哈利决定不看史纳皮,把甲虫都当作史纳皮的脸研磨成糊状。
当其他同学安静下来的时候,史纳皮说:“所有的这些压力使你那原本已过大的脑袋膨胀了。”
哈利不应声。他知道史纳皮又在挑衅,他以前就这样做过。毫无疑问是在找茬。让他在课结束之前扣五十分。
“你在妄想着整个男巫世界都在你的控制之下,”史纳皮继续说。
他说得很小声,没有旁人听得见(哈利也继续磨他的甲虫,他已经磨得不能再碎了)。“但我不管你在杂志上登过多少照片,对于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令人作呕的毛孩,老想把戒律抛之不理。”
哈利把甲虫粉倒进锅里并开始切姜。出于愤怒,他的手微微发抖,但他坚持眼皮也不抬一下,好像没听见史纳皮在对他说。
“不是我不警告你,波特,”史纳皮用一种更温柔更危险的声音说道,“小而无价值的庆祝或者——如果让我抓住你企图再闯进我的办公室——”
“我从来不靠近你的办公室!”哈利吼道,忘了他刚才还在装聋。
“你瞒不过我,”史纳皮哼了一下,他那毫无深度的呆眼盯着哈利,“我知道是谁偷的!”
哈利瞪回史纳皮,眼睛决意不眨,好像不怕被责备一样。事实上,他两样东西都没偷。荷米恩在二年级时拿走了史纳皮那张有咒语的皮,因为他们要用它制烦恼药。史纳皮一直怀疑哈利,但无法证实。而另外一样是多比偷的。
“我压根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哈利冷冷地说。
“我办公室被盗那天你正好不在床上!我就晓得是你!现在魔眼莫迪可能加入你们那伙人,但我不会再忍受你的行为!再敢闯进我的办公室,我就收拾你!”
“好的,”哈利冷冷地说完转身切他的姜,“如果有必要去你那里,我会好好地记住你的话的。”
史纳皮眼红了一下,他把手插进他的黑袍里。僵持了一下,哈利猜史纳皮要抽出他的魔杖来咒他——但史纳皮拿出一个装着清澈透明药剂的水晶小瓶。哈利盯着瓶子。
“知道这是用来干嘛的吗?”史纳皮的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不知道。”这次哈利完全老实地回答。
“这是吃了讲真话的药。只要三滴就能把你最心底的话掏出来讲给全班听。”史纳皮阴恶地说,“虽然这种药严格控制使用,但我还是能用它看你是否真的到我办公室没有。”
哈利不作声。他又低头切他的姜。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说真话的药,他也决不会让史纳皮灌给他吃。一想到如果史纳皮真让他吃了后果会怎样,他就打了个颤。他把姜丝倒进大锅里,想着要不要撕莫迪书上的一页,然后喝他自己的长颈瓶里的东西。
地牢门给人敲得咯咯响。
“进来。”史纳皮恢复到他正常的声音。
门开时全班都望过去。进来的是卡克罗夫教授。当他径直走向史纳皮的桌子时每个人都望着他。他用手摸着他的山羊胡须,显然他很激动。
“我们要谈一下。”卡克罗夫走到史纳皮处时突然说。他好像决意不让任何人知道他说什么似的,嘴巴几乎没动,看上去就像一个瘪脚的口技表演者。哈利眼虽还看在姜上,耳朵却坚直了听着。
“卡克罗夫,下课后我找你谈。”史纳皮低声说,但卡克罗夫打断了他的话。
“我现在就要谈,你不要再闪避,你老避着我了。”
“下课后说。”史纳皮说。
借着举起量杯看是否倒进足够的犰狳胆汁的机会,哈利侧眼掠了一下他们。卡克罗夫显得很忧虑而史纳皮则很气愤。
卡克罗夫留在史纳皮的桌子后面度过这节课剩余的时间。他好像决计要防止史纳皮在课室的尽头溜走。哈利很想知道他们将谈什么,便故意在下课前两分钟打烂装着犰狳胆汁的试管好有借口下课后晚点走。
“什么这么紧急?”他听见史纳皮对卡克罗夫心急地说。
“这个。”卡克罗夫说。
哈利凝视着他的大锅边缘,却能看到卡克罗夫从他的袍子里伸出左手,给史纳皮看一样东西。
“看见了吗?”卡克罗夫仍然尽力闭着嘴说话,“看见了吗?它以前没有这么清澈,自从——”
“把它收好!”史纳皮咆哮道,他的黑眼扫了一遍课室。
“但是你一定已经注意到——”卡克罗夫开始焦急。
“我们迟点再说!”史纳皮轻拍了他一下。“波特!你在这儿干什么?”
“扫干净那些犰狳胆汁,教授。”哈利无辜地说,拿那块湿的抹布给他看。
卡克罗夫又气又担心地离开了。不想与正要发火的史纳皮留在地牢里。哈利把他的书呀,调料呀全塞进包里,最快速度地跑去告诉罗恩和荷米恩他所见到的一切。
第二天中午太阳不是那么猛的时候他们出发赴要西里斯的约会。天气比什么时候都热,所以他们走到霍格瓦彻时,都得把斗篷摘下来了。西里斯叫他们拿的食物全放在哈利的包里;他们从午餐桌上偷了12只鸡,一条面包和一罐南瓜汁。
他们先去格来登·乌特维那里买了份礼物给多比。他们发现在那儿挑袜子挺有趣。他们挑了两对。有一对嵌有一闪一闪的金银星,而还有一对当太臭时会发出尖叫。一点半时,他们经过高街,走向村庄的郊区。
哈利从来没走过这条路。弯曲的小路把他们带到一个荒凉的农村。这里的屋舍更少,每户的花园更大。他们来到山脚下,拐了一个弯,见到小路的尽头有阶梯。一只看上去很脸熟的蓬毛大黑狗半躺在横木上,口里叼着一些报纸。
“嘿,西里斯。”当他们走近它时,哈利打招呼。
这只黑狗急着嗅了嗅哈利的包,摆摆尾,然后转身小跑穿过矮树丛。哈利,罗恩和荷米恩爬上阶梯跟在它后面。
西里斯领着他们跑到山脚下。那里怪石嶙峋。它轻而易举地跑过去了,但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很快就上气不接下气。他们跟着西里斯爬上山。沿着一条陡峭石路,在西里斯摇摆的尾巴带领下,他们爬了近一个半小时。背包带在哈利的肩上深深地勒出一道痕。
到最后,西里斯消失了。他们在它消失的地方看到一块有裂缝的巨石。他们挤进裂缝里,来到一个凉爽但光线微暗的山洞。那只半像马、半像鸟的鸟嘴巴克的脚用绳拴在一块石头上,眼睛露出锐利的橙色光芒。他们三个弯身向它鞠躬。它傲慢地回应一下之后,过了一会儿,它弯下它多鳞的前脚,允许荷米恩抚摸它的脖子。哈利在看那刚刚变为哈利教父的黑狗。
西里斯穿着破烂的灰袍,那件他离开阿兹克班时穿的灰袍。它的黑毛比以前更长,更胜更乱。它显得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