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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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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等我洗完澡再说,再冻下去我非得感冒。”说完就冲到厕所去洗热水澡。

我把水温调得非常的高,把皮肤都泡红了才出来。我用毛巾擦了擦头发,白翌给我倒了一杯热茶,我抿了一口终于有一种回阳的安定感,就迫不及待的叙说起遇见的诡异事件。

白翌听着听着居然脑袋就低到了胸前,我一瞧!靠,居然给我睡着了?老子刚刚经历过这样的危机,来给你叙述我的劫后余生,你居然给老子当催眠故事听?我摇了摇他,差点把他镜架也摇下来。他干脆摘掉眼镜,挡住我的手说:“我知道我知道,你这不是好好的在么。”

我白了他一眼,他摸了摸脸,拿着我那杯浓茶喝了几口,算是提提精神。我也觉得可能太晚了,这家伙本来就早睡,能挺到现在也算不容易。突然想到还有那包花种子,既然车子上所有的人都是死人,难道说这个韦妥也是?不对,他下车了。应该是一个活人吧……毕竟我对这个憨厚的军人印象非常的好,真的不希望他也是那辆鬼车冤魂之一。我掏出那包种子给白翌说:“喏,有机会找个盆种起来,你个性那么像老头应该会种花。”

他接过种子,打开一看说:“哟,居然是昙花种子,这个玩意不好种啊,特别是这样的城市,除非是温室否则种不活。”

我一看果然白翌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连忙问道:“昙花?就是那个啥……乾隆皇帝非常喜欢看的那种?”

他摇了摇头说:“不是,那个是琼花,也叫做木绣球,不是这种,不过有些地方也叫昙花为琼花。比如你们那里就那么叫的吧。”

他把种子包好说:“这个东西很难伺候,养不好就会死,它对温度要求非常的高。我是没空照料这些东西。你要种你自己种。”说完又把种子还给我。突然他想到什么说:“你前面说那个军人的名字叫韦妥?他在找东西?”

我点了点头,回想着那个炮兵的相貌,又对白翌说的更加详细点,他听着听着突然想到什么,说了一句:“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我莫名其妙的问:“那是什么东西?昙花开是为了那个炮兵?你也太能扯了吧。”

他鄙视的看了看我,眼神就是那种高材生看不起差生的眼神一模一样,他说道:“和你说也没意义,那只是一个佛教的故事,韦陀不是炮兵,是佛祖座下的韦陀尊者。”

他打着哈气说:“好了,不扯淡了,睡觉吧,你小子以后要是晚回来就吱一声。”

我在他身后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虽然脑子里总觉得还是有一些疑问,感觉遗漏了些什么问题,昙花么?管它什么花,反正既然老白懒得种,我也不可能去有这闲情逸致,于是也就倒头就睡下去,那场雨来的突然,走的也快,此时,月亮已经从层层的雨雾之中探出了一圈淡白色的光晕。

第二天果然还是迟到了,反正皮厚了也就那样,老油条一根随便潘秃子骂。我表面一副认真的样子,内心盘算着离午饭时间还有多少。这种能力被培养出来不知道是能耐,还是可悲。总之潘秃子骂累了,也就让我离开回去上课。

春眠不觉晓,果然上我的课几乎一半的脑袋是倒桌子上的,我最后几乎是对着净水器在上课。 自己也被搞的昏昏欲睡,终于把前面的理论内容说完,发了纸张就让他们自己去涂鸦,我则歪着脖子看报纸,报纸是学校给定的所以我和白翌都有一份。我首先扫了一下头条新闻,没有什么内容值得我去细看的,于是就直接翻页到当中的社会新闻内容。

说到底报纸的头版新闻如果不是什么重大事件,都不怎么吸引人,反倒是那些方方块块的社会小新闻更加的让人觉得好奇。因为这种事情并不是人人都知道的,而其更加的贴近老百姓自身的生活。我瞄了两眼讲台下的学生,把报纸折叠起来,尽量不发出声音影响到学生们的学习,开始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报纸,就在我差不多觉得看无可看,准备合上报纸下讲台看看那些学生的作业的时候,在最左下角一个小方块里发现了一则认尸新闻,上面的内容是:今晨在下海庙路附近发现一无名男尸,据警方推断该男子死亡时间不超过12个小时。我抖了抖报纸,心里惊讶道居然就在我们这里?发现尸体,看来最近的治安不怎么样呀。于是继续看下去,当中写到了男尸的体貌特征为身穿绿色军衣,身高1.84,身边没有财物,只有一袋子花种。此外身上有多处伤痕,不排除故意杀人可能性,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我一看这样的描述怎么和那个韦妥的相貌特征一摸一样,脑子立刻就像是被电流穿过,立刻把那些事情串了起来。但是疑问并没有少,反而更加的奇怪诡异。先不说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死了,更奇怪的是我昨天明明看到他在下海庙前几站就安全下车了,而报纸上登的却是说他是死了好几天了呢?难道我当初看到的根本就是他的鬼魂?

我马上推翻了自己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的确尸体穿着军绿色的衣服,身高也很相似,而且身边也有花种子,但是那不能代表这具无名男尸就是韦妥。我心不在焉的放下报纸,脑子有些混乱,这个时候下课铃声响起,吓的我浑身一抖,学生们纷纷把自己的画纸传了上来。

回到办公室,白翌已经看过报纸里的新闻,他皱着眉头摸着下巴也在思考。不用说我也知道,他也觉得那具男尸很有可能是韦妥。

既然他报纸也看过了,昨天晚上又我把事情都说给他听过,那么以白翌以往的分析能力,我肯定是想要听听他对此事的看法。

我放下教课本坐下说:“老白,这件事你怎么看?”

他看了我两眼,考虑片刻才说道:“这具尸体是韦妥的可能性很大。”

我依然不想去相信,继续追问道:“不是啊,这……他昨天晚上还和我说话来着,而且他是在下海庙前几站下去的。就算是死或者就算我昨天晚上看见的是韦妥的鬼魂,那么也不是死在那里的?难道说……”

我看着白翌,脑子里就想到了一直跟在车子后面的白影子。突然我心虚的瞄了白翌两眼,他确定的接着我的话说:“虽然这只是一种可能,但是却是最大的可能性。”

我傻笑着摇头,这种事情实在有些荒谬,虽然我是一个人,我没有办法去想象鬼的思维模式,但是他好歹过去是一个人吧,有车不坐为什么还要跟着车子后面跑,那种算是什么情况。我否定了这种最大可能性,于是事情却陷入了一种更加诡异的漩涡之中。

就在我们两个人表情越来越严肃的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穿警服的,进来就问哪个是安踪,他这一举动引起了许多同事的注意,我尴尬的起身走到门口说:“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看了我两眼,眼神之中透着一种戒备,好像我让他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他咳嗽了两声指了指外面说:“我们有一件案子希望你能提供帮助和信息。需要向你了解问题。”

我瞅着他好几秒,张着嘴巴想要问些什么,但是他的眼神却让我感觉他找的不是一个证人而是找嫌疑犯。白翌这个时侯也站在门口,我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他开口问道:“你好,请问我同事出了什么事?”

警察盯了白翌老半天,最后问道:“你是……你是白翌?那个考古系的高材生?白翌?”

白翌点头道是,那个警察的神情就缓和许多,他说道:“我是你校友啊,叫纪天。当初一起参加学生会的。”

白翌没有说话,估计脑子里也在思索着这个怎么会跑出那么一个警察校友,居然还是来找我的。我左看右看,发现大家都在想着自己的事,干脆还是我来问:“那个警察同志,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我可没有犯事啊。”

他盯了我半天,又看了看白翌,最后低声的说:“有事情,大家先去外面说吧。”

我一直觉得这个小子脑子有些问题,有一些脑子被打了死结的感觉。我们一路走下教学楼,跑到大楼楼梯的转角处,这个短短的几分钟他就把我从头到底打量了没有七次也有八回了。好像我是一个鬼怪变化而成的人形一样,终于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这样被人打量怎么都不会好受的。我直截了当的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有事就直说,没事就快滚蛋。

他又是死瞪着我好几秒才缓缓的说:“你认识一个叫韦妥的人么。”

他那么一问,我马上就可以确定那具尸体就是韦妥的了。但是他怎么知道我认识这个人?我也回瞪了他很久,最后回答道:“没错,我认识这个人。”

他突然神情就变的十分的诡异,这种表情就像是确定了一个化身为人的恶魔一样,他不自然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我看着一直不说话的白翌,他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也没有替我说话。既然如此我也只能继续说道:“这个人我昨天在通宵车那里遇见过他。只和他交谈了几句话而已,此后他下车了,而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他我遇见的是幽灵车这件事,毕竟警察大都不会去相信这种东西,而且按照这样的说辞我会显得更加怪诞可疑。但是没想到的却是这个家伙接下去说的话,差点没让我听的吐血。

他说:“你真的确定你乘上了车子么?”

白翌和我都很莫名,最后还是白翌想到什么哦了一声,然后看着他问:“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纪天看着我们,最后终于确定我们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后才慢慢开口道来,其实说句心里话,我感觉他完全看在白翌的面子上才会那么客气的,否则刚才我就被他扭送去派出所做笔录了。

既然人家是警察,民不和兵斗,咱们也只有耸了耸肩膀听他说下去。

但是他说的东西就是我完完全全没有想到的。他叹了一口气说:“我昨天一直都在跟踪着那个韦妥。”

我差点没有爆出粗口来,,我看着他,心里想着难道说韦妥才是一个犯罪嫌疑人?那么他怎么会死掉?警察不是跟着的么,难道现在干警察的都是纸老虎?

他看我瞪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连忙继续说道:“你别理解错误,事情非常的诡异,可以说这件事完全推翻了我的唯物论,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白翌终于插嘴道:“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所谓的跟踪又是什么意思?这个和安踪有什么关系?”

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些什么,好像心中还是有芥蒂,我觉得这个人真的是有些讨厌,为什么可以那么不干脆利落?他眉头皱了半天终于说道:“其实,韦妥的尸体最初不是在下海庙那里被发现的,而是在另外一个城市。”

我眼角抽搐了下,白翌依然眼神冷冷的听着,纪天看我们反映都不大,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什么最后顿了顿调整了语调继续说下去:“那个地方可以说离本市有一点距离的,而且发现尸体的时候是在早上,按照程序规则,我们都要把尸体运到法医那里做检验,但是当天晚上尸体就不见了,过了一夜又在另外一个地方被发现。”

他说:“那个时候大家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偷尸体?或者是贩卖人体内脏什么的。但是后来的事情就成了一个诡异无比的谜题,这具尸体仿佛是自己在做一个长途旅行一样。而且……最早发现这具尸体的时候距今已经有快半年时间了。按照常理……”

白翌接着他的话说:“尸体早就应该腐烂了。”

他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这样的,所以我们一开始往贩卖尸体内脏这样的案件开始着手调查,据说法医当初推论韦妥是自然死亡,而且是心肺功能衰竭,他有很严重的心脏病,而且机能明显老化,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老死。”

我一听他那么说,马上就反对道:“不对,不可能!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十分的年轻!怎么可能会老死?”

我那么一说他才终于拿正常人的眼光来看我了,他放下心的说:“我们也那么认为,但是尸检报告不会撒谎,其实这种事情我们都不太相信,这具尸体既然不是他杀,又没有家人来领取,还时不时的消失,让我们觉得无从下手,按照那些有经历的老刑警的经验就是不去追究,把精力放在其他正常的案件上面。”

白翌这个时候问道:“那么出了什么事?让你会去跟踪这具尸体呢?”

他掏出一包烟,点燃后猛吸了好几口,终于开始诉说他为什么会知道我认识韦妥这件事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尸体被搬到了他们局子里的停尸房,当天他值班,说实话刑警里十个有八个是老烟头,抽烟抽的十分的厉害,他也不例外,但是办事窗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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