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116
厚龙虾肉塞进嘴里,算计着自己是不是该学八点档肥皂剧里演的那样,跑过去把杯里的酒泼在招财猫脸上──答案是可行,前提是他不介意被三振出局。
看着聂行风和女生对酌共饮,还不时眺望远处的夜色海景,张玄气得吐血,吃口龙虾灌口酒,咬牙切齿的嚼,只当嚼得是招财猫。
火上浇油一样,聂行风又接过女生递来的香烟,两人边说笑边抽烟,那神情悠闲得让张玄真想上前狠狠扁他一拳。
该死的,明知他最讨厌红色,最讨厌抽烟,爬墙同时还敢犯他的忌讳,杀无赦!
口袋里传来手机震动声,张玄把杯里的酒一口干下,拿出手机,发现来电显示居然是聂行风,再看对面,他正拿着手机在听电话。
接?不接?
犹豫了一下,张玄选择接听,说不定招财猫是怕爬墙被发现,故意打电话来探虚实的,他倒要看看这家伙怎么瞎掰。
「你现在在哪里?」电话接通后,聂行风问。
张玄没好气地反问:「找我什么事?」
「我不是让你把文件送到柏琪吗?我们约好在那里喝咖啡,可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都不见你去,打电话你也不接。」
送文件?
张玄揉揉眉心,有些气胡涂了,仔细想想好像有这么回事,又不是急件,鬼知道聂行风为什么非要让他送过去,害得他匆匆忙忙超时间,半路还摔了一个大跟头……
对,不说这个他还不生气,现在越想越上火,约他就在柏琪喝咖啡,约珠宝大亨的女儿,就在这种高级餐厅,敢情他是快餐,还是免费的,随传随到?
「我在公司忙呢,你想看文件,回公司看就好了,干么让我特意送过去?」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也不好,张玄哼道。
「咦,昨天我有跟你说过提早把今天的事做完,你怎么还在忙?」
聂行风这句话简直是在火上浇汽油,张玄头顶上顿时火光熊熊燃烧,冷笑:「你让我提前做完,我就得提前做完?你怎么不看看堆在我桌上的有多少文件?」
「你好像不太高兴,出了什么事?」
没答话,张玄又干了一口酒,压住火,反问:「你在哪里?」
「餐厅。」
「一个人?」
「是啊。」
大骗子招财猫,敢睁眼说瞎话,好,这笔帐他记住了!
张玄狠瞪对面正脉脉含奸情的两个人,转着手中银叉,故意放松语气说:「是哪家餐厅,我去找你吧。」
「……还是我去接你好了,我们约个地点。」聂行风犹豫了一下说。
不用了,他现在就直接杀过去!
想法没付诸实践,张玄气呼呼站起来,想了想,又重新坐下。
现在过去质问,招财猫一定不承认爬墙,不仅不承认,说不定还反咬他一口,这家伙从小在商界混,论口才反应,自己可不是对手,端看他现在如此淡定的应对就知道他心机有多深。
其实张玄也是去了咖啡厅没找到人,打电话问秘书李婷,才听说聂行风今晚有在这里订餐,要不是提前知道,他还真被这通电话蒙过去了,这个该死的家伙!
「还是等我忙完,打电话给你吧。」张玄挂了电话,偷偷看对面,见聂行风也放下手机,又跟女生说笑起来。
有主意了,不是说饱暖思淫欲吗?看招财猫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接下来他要干什么半个大脑都能想到,捉奸在床,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吃完饭,聂行风买了单,和女生一起离开,张玄连忙跟上,远远看着他们乘电梯出了大厦,坐上跑车。
张玄也上了车,该死,刚才酒喝得太急,眼前有些模糊,还好聂行风车开得也不快,只拐了个弯,在一栋大厦前停下。
张玄仰头看看,又是家五星级饭店,看聂行风的行车路线该是早有预订,这个李婷没跟他说,可能她也不知道。
不敢跟太近,等聂行风进了饭店,过了一会儿,张玄才下车进去,没等柜台的接待小姐问话,他便掏出工作证一晃,说:「我是警署缉毒科的张探员,现在正在跟踪毒贩,请给予合作。」
这招鱼目混珠张玄经常用,不过这次用得最窝囊,想到招财猫背着自己跟别人鬼混,心里小郁闷了一下。
接待小姐上下打量张玄,说实话,长得帅是够帅,不过一身酒气,眼神散乱,他不像缉毒探员,倒像是刚吸过毒的,于是电话准备叫警卫。
居然被怀疑,张玄不耐烦了,伸手在小姐面前打了个响指,醉酒不代表他法力减退,果然小姐被他湛蓝眼瞳盯住,神智开始迷糊。
「刚才那对男女订了哪间房!?」刚才只有聂行风两人进饭店,张玄如是问。
小姐想了想,恍惚道:「您是说穿深蓝西服的那位先生吗?他订的是三0二八房间,不过没有……」
张玄已经离开了。
乖电梯直接到三十层,顺便看看自己的手机,事发突然,他没带相机,不过手机是三百万画素,照起来绝对清晰光泽,嘿嘿,聂氏总裁的裸体,传到网络上去绝对震倒一大片。
张玄出了电梯,来到三0二八门前,脚步有点发飘,早知道刚才就不喝那么多酒了,这种状态也不知能不能打得过招财猫。
他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算着聂行风差不多该跟女生滚床单时,敲响了门,对,是敲响,用拳头,怒火焚烧,他可没心情文绉绉的按门铃,没用脚踹门已经很含蓄了。
几声震响后房门开了,令张玄失望的事,聂行风只脱了外面的西服,领带还系得好好的,右手拿了杯红酒,看到他,一脸惊讶,「你怎么找来的?」
如果说张玄之前还存在一分理智的话,聂行风的这句问话已让他那分理智消失得干干净净,二话没说,回脚踹上门,铁拳直接迎上,捉奸计划失败,好歹也揍他一顿出口气,大不了一拍两散,算起来最近在招财猫那里也搜括了不少,自己不亏。
两人距离太近,聂行风对张玄又完全没防备,嘴角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头,口里有些发咸,是血的味道。
「你搞什么!」
无视聂行风的问话,张玄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冲进卧室,踹开门,king size的大床上空空如也,不死心,他又转身去另一间卧室,很遗憾,那里面更干净,连灯都没开,没理由嘛,特意跑到这里开房间,就算不马上滚床单,至少会先亲热亲热,做个热身操,招财猫对他一向都是这样的。
浴室传来的放水声给了张玄灵感,原来是先洗鸳鸯浴,他快步冲进浴室,里面雾气氤,散着ck的清香,没想到那女生的嗜好跟自己一样,再看浴缸水面上点缀的香精花瓣,张玄攥紧了拳头。
招财猫泡浴从不撒花瓣点香精,不用说一定是为了讨好那女人用的,不过女人呢?张玄上下左右看看,没人,连鬼影都没一只。
「你到底在找什么!?」无缘无故挨了一拳,又跟着张玄几间房子乱窜,聂行风实在忍不住了,大吼。
「女人呢!?」张玄吼声更大,转身折回客厅搜寻,太诡异了,明明就看到他们一起进了饭店,怎么女人转眼就人间蒸发了?他捉鬼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鬼事件。
「什么女人?」
聂行风一脸茫然,气得张玄冲上去揪住他衣领大吼:「招财猫你少装胡涂,你敢背着我爬墙,就要有被拆穿的觉悟!你把那女人藏在哪里了,马上交出来!」
「够了!」聂行风掐住张玄的手拧到一边,被打裂的嘴角还在抽痛,不由他不怒,一下午他都在等待中度过,给张玄打电话他不接,留言不回,现在却醉醺醺的跑来找女人。
怒火在对上张玄那对澄瞳后突然消失了,张玄看着他,迷离眼眸里透着湛蓝色的水光,让里面的愤怒委屈一览无遗,身子有些摇晃,聂行风忙揽住他的腰,扶好他,怒气转为疼惜,柔声问:「你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这里就我们两个,哪有什么女人?」
明明就有女人,所以他才来捉奸……不对,为什么他记不起女的模样?刚才在餐厅时他明明看得很清楚……
张玄用力晃晃头,酒的后劲涌上,他脑里一片混乱,道:「一整瓶路易十三都让我灌进去了,看到你跟珠宝大亨的女儿在餐厅里卿卿我我,我很生气……」
「你看花眼了吧,我一直是一个人……」
「你还骗我!那么个大活人在面前,你当我见鬼?」十几年的天师不是白做的,人跟鬼他还分得清,仰头看聂行风,本来的愤怒在对视下化作委屈难过,还有份深深的嫉妒,怒火开始在心口燃烧,跟刚才的愤怒不同,是充满杀机的愤怒。
很陌生的感觉,他从来没对世间任何事物这么着过,但是此刻,他知道,如果女人真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招财猫是他的,死神都别想带走,更遑谈一个小小的凡人,他从来不在乎人的生命,如果那女人敢跟他抢人,那就拿命来交换!
「张玄你冷静些!看着我!」
看到张玄蓝瞳渐渐转淡,瞳色瞬间不断幻化成各种绚烂的光辉,聂行风就知道不好,按住他的背头猛叫,却见他瞳辉逐渐变为炫亮的金色,瞳中水线流动,不时游离出妖异魅惑的金光。
从未见过人的眼瞳可以幻化成这么多奇异的色泽光辉,聂行风有些愣住了,却见张玄伸手勾住自己的脖颈,瞳彩迷离,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笑,本能的感觉,这不是张玄,至少不是平时他熟悉的张玄。
「你说,那女人比我好吗?」
声线略带嘶哑,充满了妖魅,聂行风心房一紧,定定看着这双魅瞳,却没回话。
不需要回答,在他心中,没人能跟张玄相提并论,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
张玄也没有等候聂行风的回答,问话的同时,凑上前舌尖轻佻,柔柔舔舐聂行风嘴角渗出的血迹,有些腥甜,却充满霸气张扬,是他喜欢的味道,不过还不够,他想要更多。
吻吮中舌尖探进了聂行风的口中,卷住他的软舌摩挲缠动,挑着他的情感,极少看到这么主动的张玄,聂行风有些受宠若惊,醇酒的清香瞬间点燃了他的热情,接受张玄热吻的同时,眷恋地呼吸着他口中的美酒气息,吻吮中突觉舌尖一痛,似乎被咬破了,随即咬破的地方被张玄的舌缠住,紧紧吮吸着,津液在热情的吻中蔓延,随血液一起渗入张玄的口中。
缠吻稍作停歇,张玄伸舌在唇间舔动了一下,抬起眼帘看聂行风,低声微笑道:「我喜欢你的味道。」
充满引诱的舔舐,聂行风嗓眼有些发干,也笑了,「你是故意的,吸我的血以作征罚?」
「不仅是血,还有你的灵魂,所有一切都将属于我……」诱惑颤音中,张玄重将吻落下,并抬手解开聂行风的领带,然后是衬衫,随即腰带松开,灵活的探进手去,握住那个阳刚硬物,开始上下一点点捋动。聂行风口中发出以抑制的喘息,欲望在张玄手中迅速涨大,气脉飞快突跳着,享受手掌带给它的挑逗。
衣服一件件褪下,轻柔的飘落在地,张玄略微低头,一手掐住聂行风的后背,舌尖顺着他下颔慢慢滑下,落在喉结上,接着游离到胸前,柔软的舌像圆规,在聂行风结实平坦的胸膛上轻巧的滑动,勾勒出一道道弧线,最后定位在胸前的茱萸上,舔起舌尖,啜入口中轻咬。
上下两拨兴奋同时刺激着聂行风的感官,看着张玄不时仰起头微笑看他,眼里金波流淌,舔舐中唇角和自己胸前勾起银丝,双唇微启,露出一点诱红的舌尖,随即舌尖慢慢下滑,身子半蹲下去,卷起早已性致高昂的分身,濡吸入口。
「啊……」
欲望被完整的包容在湿濡温热的口中,软舌俏皮的在铃口打转,或舐或咬,极尽挑逗,聂行风平时自诩的冷静自持瞬间消失殆尽,手插进张玄的秀发中,轻绕发丝,牵引他的律动。
衣衫已全褪下了,张玄白皙躯体在灯下泛着朦胧盈光,随舔舐微微晃动,滚热情液被他挑逗着不断流下,溢湿了他的唇角,他却不以为意,伸舌卷入口中,那煽情动作让聂行风热血上涌,只觉此刻的张玄妖娆如山间精灵,有丝纯真,有丝妖魅,还有丝蛊惑人心的银荡。
突然间有种感觉,只要身边有他相伴,便是堕下地狱也值。
脑里有瞬间的空白,聂行风手一紧,将张玄圈进怀里,手在他腰背间快速游离掐动,想极尽自己所有去疼爱这个人,纠缠爱抚间腹下热流汹涌,已有了发泄的冲动。
感觉到分身贲张突跳,张玄把它吐了出来,伸手掐住欲望前端,仰头看聂行风,媚眼如丝,狡黠眸光在金辉闪耀下别具妖娆,微笑道:「射在我体内。」
「尊命。」
这一点倒跟平时的张玄很像,以前张玄也总这样说,最初聂行风还以为他是懒得打理,后来发现他似乎只是单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