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当街遭抢
罗柳镇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温若兰都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这里到南疆很近的,可是风土人情竟然相差这么悬殊!
街上,女子穿着薄纱,无论高矮胖瘦都几乎是一览无遗的样子,发型更是各种各样,有的干脆就用一条发带束起来,随意披散着。
鞋子也不像燕国人穿得那样,除了各种靴子和草鞋之外,这里竟多数人穿着木屐,赤着脚,女子脚趾上涂着豆蔻,不过这些人身上也有一些相同的,那就是不论男女,脚踝上都带着一串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
“小姐,这、这也太有伤风化了吧?”八两几次看到男人半敞着胸口的豪放样子,都不得不捂住了眼睛,闷闷的埋怨着。
温若兰笑望着八两:“看看,这就是没见识了吧?怪不得鸿雁去安居镇选了流觞阁做头牌,原来这里的人都是这么豪放啊。”
“你来过这里吗?”无名问。
温若兰摇头。
“可是,你在安居镇鼓捣的那些衣服,这里许多人怕是会更喜欢。”无名说着,放下了手里的书,吩咐马车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来。
温若兰狐疑的看看无名,自己在安居镇设计的衣服都是冬装,怎么他会觉得和这里的人穿戴相似呢?
马车停下,无名带着她们走在人群中,几个人反而成了另类,惹来了众人注目礼。
八两不敢乱看,只乖乖的跟在温若兰旁边。
“哇,好俊俏的男人,我要和她决斗。”人群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温若兰下意识的顺着声音看过去,实在没忍住笑了,那女人彪悍的身板子,头发都盘在头尖上,脸上涂脂抹粉,目光透着贪婪,她看着的正是无名,最重要的是这女人的香肠嘴,怎么看都像极了如花。
“如花!你疯了吗?我们才成亲一天!”旁边一个瘦弱苍白的男人冷了脸,低声呵斥。
温若兰差点儿拍胸口了,这女人竟然叫如花!不大笑三声都怕憋出病啦。
可是,她还没等笑出来,就见如花抬起手提着瘦弱的男人就扔出去了,还嘟囔了一句:“没用的男人,床上就像是一个瘟鸡。”
笑直接憋在了胸口,生疼生疼的,温若兰眼看着那个瘦弱的男人被丢出去好远,摔在地上一口气没上来便蹬蹬腿了。
死?死了?温若兰惊恐的看向了如花。
如花分开人群径直的走到温若兰几个人面前,一只手叉着她肥肥的腰,一只手指着温若兰:“你!把他给我。”
温若兰突然厌恶这个女人了,冷了脸色:“凭什么?”
“我看上了。”如花回答的霸道,旁边三三两两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做围观的架势。
无名倒背着手,站在温若兰旁边,似笑非笑的样子,像是也等着看戏似的。
“大胆!你这是强盗行径!公然在大街上杀人不说,还敢抢我们小姐的……”
温若兰拉住八两,扬了扬下巴:“你有本事就把他提走吧。”
八两吓坏了,直扯温若兰的衣袖。
温若兰则转身,带着八两离开。
如花看着无名,无名微微颔首,转身跟着温若兰就走。
“站住!”如花那双肉呼呼的手直接就伸过来了,身形灵敏的出乎意料,她抓的不是无名,反而是温若兰。
温若兰背对着她,根本防不上防,无名突然伸手拉了一下,温若兰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如花扑空,一个转身再次挡住了温若兰。
“他是你的,你要送给我。”如花说。
温若兰冷哼一声:“得寸进尺不过如此,你有本事就抢咯。”
如花的香肠嘴撇了撇,那样子让人看着反胃,看着无名:“这么弱的女人你不要也罢,跟我走吧。”
无名摇头:“如你所说,我是她的。”
这话一出口,如花再次冲向了温若兰,那速度简直就像是肥胖的狸猫一般,尽管肥胖,但是足够灵活。
冲到温若兰近前,伸手就来抓,八两吓得尖叫,如花却突然钉在了原地,看着温若兰手里捏着的银针,嘴角直颤:“你扎我?”
“是。”温若兰点了点头,并且慢条斯理的在她掌心又来了一针,之后抬眸:“如果你还想抢,那我不在乎让你成最肥的刺猬。”
如花眼看着自己的手臂不听使唤的直接耷拉下去了,突然活见鬼了一般转头哇哇怪叫的跑了。
温若兰收起了银针,拍了拍手:“八两,我们走。”
“小、小姐真威武。”八两颠颠的跟着温若兰就走,不忘恭维两句,毕竟刚才那女人一下就摔了个男人,八两都怀疑小姐一定是身怀绝技的。
街上人群散去,偶尔有人议论几句,不过显然这样当街强人都习以为常了,所以并没有起太大的波澜。
无名微微扬着头,走在温若兰身边,眼角始终带着几分笑意。
温若兰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无名:“你觉得好玩?”
“这在辛月国算不得什么。”无名垂眸看着她:“辛月国女子为尊,这总该知道吧?”
温若兰转过头看着街上的人们,一字一顿:“离我远点!越远越好!随便什么人你都可以跟着去!”
无名耸了耸肩:“可是,我就愿意跟着你。”
温若兰突然没有了逛下去的兴致,想要回头去找马车,不行找一个客栈也可以。
“前面就到了家了。”无名说着,径自走在了前面。
“小姐,这里也有家?”八两惊诧,毕竟这可不是在燕国。
温若兰低声:“狡猾的兔子无数的窝,走吧,反正这街上也没什么好看的。”
果然,在街角转弯的一扇朱漆大门前,无名停下了脚步,上前叩打门环几下,便有人过来开门。
门打开,里面走出来的人让温若兰楞了一下:“耶律先生?”
开门的不是别人,而是耶律齐!
耶律齐微微躬身:“王爷,王妃,快请进。”
几个人走进了院子,无名随手把从鸿途那得来的令牌递给了耶律齐:“放身上吧,以后也方便。”
温若兰严重怀疑,无名步步算的精准,甚至连一块令牌这种事情都计算的分毫不差。
莫名的,一阵恐慌。
院子的风格倒是和燕国大同小异,除了一进门左侧的高楼,高楼像瞭望塔一般矗立在那,怎么看怎么都别扭。
进了正厅,落座。
耶律齐亲自给无名和温若兰倒了茶,才坐在旁边。
“可有结果?”
“回王爷,鸿途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得了莫名其妙的病症,她们似乎……”耶律齐没说下去,不自然的看看温若兰。
温若兰起身:“我去外面看看。”
八两陪着温若兰出去,耶律齐才压低声音:“鸿途身边的女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死掉,而他最在乎的女子神秘的很,很可能是女皇的幼女。”
“得病了?”无名问。
耶律齐点头:“恐怕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