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第三档节目，李子木提前联系了知名主持人窦文韬，把想法一说，有句话怎么说，文人叫相见恨晚啊，相声叫一pia即和，流氓叫臭味相投，总之是两个人就差烧黄纸斩鸡头结拜兄弟了。
古总那边李子木也提前打了招呼，言明第三档的点击率预计不会太高，因此就不收钱了，但有一个要求，第三档也就是《圆桌π》这个节目要一直做下去。
而古总那边则显得很大气，说钱我照给，节目照做，要是收视率不高的话，再合作一个节目就成，反正钱这东西少不了。
要不人家生意这么大呢，第三档节目还在商量的时候，人家就准备套住李子木做第四档了。
不管怎么说，《圆桌π》经过半个月的准备后，开始了第一期的录制，主持人窦文韬，嘉宾马爷、梁文道、李子木，主题就是综艺。
订这个主题是有原因的，最近这段时间，浙省台以1.3亿购得《华夏好声音》的版权并宣布首季制作费用高达两亿，这一消息在经过乙方、友台以及一帮看热闹就怕事儿小的媒体的推波助澜下，已经算得上是家喻户晓，更有消息传出正在“凉茶之争”的某一方想要斥巨资冠名《华夏好声音》，其他乱七八糟的传闻也不少，反正现在因为这一档节目，养活了不少八卦媒体。
早就有媒体想要采访李子木，可小胖子多贼啊，卖完节目之后立马闪人找窦文韬去了，而柳青青则是一问三不知，想知道什么去找老板。虽然有消息灵通的记者知道这位是老板他娘，但也没办法，沾上老板他爹总要顾及些，瞎编乱造容易丢饭碗的。
随后记者们又去了《触不可及》剧组，想要采访下小迪，可赵导是什么人，问清了这帮记者来意后，赵导直接宣布剧组封闭，什么人也别来耽误我的拍摄。
李子木是真不想接受采访，我又不是明星，采访我有个什么劲。不过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窦文韬这位新晋好基友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李子木，邀请其担任了《圆桌π》第一期的嘉宾，并用“综艺”来当第一期的主题。
一切就绪，第一期录制开始。窦文韬燃起一炉香，“啪”，拍了下手：“咱们开始，我先给大家介绍下嘉宾，这位，马伟都马爷，著名的收藏家，这位梁文道，文化届名人，至于这位呢，李子木，著名综艺节目策划、制作人。”
话音刚落，马爷就开口了：“刚一开场我就想问，你这拍一下什么意思。”
窦文韬：“这拍一下呢，就跟打板开机一个道理，告诉各位，咱们开始了，再一个咱们不是叫《圆桌π》吗，这个拍就是π。”
“那你这点个香炉呢，人祭祀祖先或者庙里求神拜佛才点香炉呢。”
“你们都是大神，我歹拜拜你们啊。再说我这是檀香，马爷。”
“都一样。”
窦文韬知道在这种话题上是说不过马爷的，直接强行扭转话题：“这个事儿咱们先放一边，今天的话题是综艺，这有位综艺的行家，《奔跑吧》看过没，人家策划的，《极限挑战》，人家策划的，咱们这节目，也是人家策划的。”
马爷接茬道：“我听说过那个《爸爸，去哪儿》那节目，于谦儿不还带着他那小徒弟去了吗。”
梁文道：“马爷见多识广，我是真没怎么看过综艺节目，不过最近炒的火热的四个亿大制作我到听说了。”
马爷：“什么玩意儿四个亿？”
梁文道：“就是这位李子木先生策划的一档综艺节目。”
“一档综艺，四个亿？”马爷不敢相信，声音都有些变形：“疯了吧你们。”
窦文韬：“李策划，你给大家伙解答解答，这四个亿是怎么花的。”
李子木这才开口：“其实没有四个亿那么多。好声音的版权是1.3个亿。”
窦文韬插了一句：“版权是跟咱们李策划那儿买的。”马爷看李子木的眼神都变了，就像看一堆金条。
李子木继续：“制作费方面，能有一个亿顶天了，就这还主要是花在音响设备上。”
梁文道：“那也不少了。”
马爷：“你这就两个多亿啊，能收回成本吗？”
窦文韬：“马爷你也是做过节目的人，这话问的就有点外行了。”
马爷：“我那节目纯粹就是爱好，没几个人看。”
李子木：“成本还是可以收回的。单节目的广告收益就差不多能回本，再一个，哪怕赔钱点，收视率上来了，就不算亏。”
梁文道：“你们老说这个收视率的，我想知道这个收视率真的能代表一切吗？”
窦文韬：“这个就要咱们李策划解答一下。”
李子木：“不能代表一切，但现阶段确实没有比收视率更直观的数据了。”
梁文道：“我听说现在有很多电视剧买收视率的，你能跟我们讲讲吗？”
李子木：“这个问题，我只能说综艺节目没有买收视率的，自产自销嘛，用不着买。”
李子木又不傻，作为一个电视剧的外行人，揭露的事儿可不好干，得罪人啊。
作为一个主持人，确保正确的话题是最基本的素养，虽然很多时候大部分主持人都不在意这方面，但李子木是策划人，窦文韬虽然也挂这联合策划的名字，最起码的尊重还是有的，见李子木不想谈论电视剧那边的事儿，哪怕自己也很想听，还是把话题强行扭转回来：“那你就详细跟我们聊聊，为什么现在的综艺节目动辄一两个亿的投入。”
李子木羞赧一笑：“这个高制作费这事儿好像是我先起的头。”
梁文道跟马爷来了兴趣：“是嘛，快跟我们说说。”
李子木：“前几年不是弄个了《奔跑吧》吗，七个嘉宾，光这个费用就不少。还有摄像这块，一开始我们是一个嘉宾配两个跟拍，做游戏的时候还行，但一到室外街头就不行了，没办法，只能一个嘉宾最少四个跟拍，你算算这块儿投入有多少。最近跟魔都合作的《极限挑战》对跟拍要求更高，滇省那次猫鼠游戏，嘉宾在街头跑了一整天，我们三十多个跟拍都累瘫痪了。这些费用还是有数的，像后期那边，成百上千小时的素材给你剪成一个半小时，加班加的差点离婚的都有。”
窦文涛深有同感的点点头：“确实，就我们这档节目编剧们加班都很累。”
......
反正就是四个老爷们一阵扯淡，话题也是多次飘到不知哪去。窦文韬往回拉了好几次，到最后索性直接放弃，天南海北的乱聊起来。